基本介紹
帝王出生
1.出生時間:不詳。
2.父母:父親 后涼懿武帝呂光,母親 趙氏,皇后 楊氏。
3.出生地:略陽(今甘肅天水)。
登上帝位
1.少年時期:呂纂少時遍習(xí)弓馬,好鷹犬,是個紈绔子弟;前秦宣昭帝苻堅時入太學(xué),不好讀書,唯以交結(jié)公侯聲樂為務(wù)。
2.投奔父親:前秦宣昭帝苻堅淝水之?dāng)『,呂纂西奔上邽,轉(zhuǎn)至姑臧,投奔父親呂光,拜武賁中郎將,封太原公。
3.領(lǐng)軍將軍:呂纂常年領(lǐng)兵作戰(zhàn),威名遠播,后涼懿武帝呂光末年,以精兵五萬伐段業(yè),敗于合梨,后又為郭馨所敗,但仍不減其威名。
4.輔政大臣:公元399年12月,后涼懿武帝呂光病逝,遺詔呂纂為太尉,輔佐后涼隱王呂紹,呂纂掌握全國軍政大權(quán)。
5.政變奪位:公元399年12月,呂纂聽從呂弘之言,發(fā)動政變,舉兵攻入皇宮中,逼迫后涼隱王呂紹自殺,旋即稱后涼天王,是為后涼靈帝。
帝王作為
(399年12月—401年2月,在位1年2個月)
1.誅滅呂弘:后涼靈帝呂纂即位后,忌憚呂弘,呂弘旋即起兵作亂,終為呂纂所敗,呂弘被誅殺。
2.討伐南涼失利:后涼靈帝呂纂不聽從臣下勸阻,執(zhí)意出兵討伐南涼禿發(fā)利鹿孤,結(jié)果為南涼所敗。
3.生活腐。后涼靈帝呂纂生活腐敗,游田無度,荒耽酒色,名僧鳩摩羅什及諸大臣皆曾勸阻,然而呂纂皆不能聽從,結(jié)果造成朝政不明,民有所怨。
4.呂超政變:公元 401年2月,呂超、呂隆發(fā)動政變,在酒宴時將后涼靈帝呂纂刺殺。
帝王之死
1.死亡時間:公元401年2月。
2.地點:姑臧
3.死亡方式:被堂弟呂超刺殺。
人物簡介
呂纂
呂篡(?—401年),字永緒,略陽(今甘肅天水)氐人。十六國時期后涼國君主,后涼開國君主呂光庶長子,呂紹兄。
任秦州刺史太原公,以精兵五萬伐段業(yè),敗于合梨,后又為郭馨所敗。后涼龍飛四年(399年)呂光病重,立呂紹為天王,以呂纂為太尉,掌握軍權(quán)。不久呂光去逝,呂纂旋反,呂紹不敵自殺。呂纂遂即天王位,改年號咸寧。在位時荒淫無度,名僧鳩摩羅什及諸大臣皆曾勸阻,然而呂纂皆不能聽從,咸寧二年,有母豬生下小豬,一身三頭,又有飛龍夜里從東廂的井中出現(xiàn),羅什以為不祥,勸篡廣施仁德。一日羅什與呂纂下棋,呂纂吃多子,玩笑道:“砍胡奴頭!”,羅什糾正說:“不斫胡奴頭,胡奴斫人頭。”咸寧三年(401年),為堂弟呂隆、呂超所殺,謚靈帝。
史書記載
原文
《晉書·卷一百二十二·載記第二十二》:
纂字永緒,光之庶長子也。少便弓馬,好鷹犬。苻堅時入太學(xué),不好讀書,唯以交結(jié)公侯聲樂為務(wù)。及堅亂,西奔上邽,轉(zhuǎn)至姑臧,拜武賁中郎將,封太原公。
光死,呂紹秘不發(fā)喪,纂排閣入哭,盡哀而出。紹懼為纂所害,以位讓之,曰:“兄功高年長,宜承大統(tǒng),愿兄勿疑!弊朐唬骸俺茧m年長,陛下國家之冢嫡,不可以私愛而亂大倫!苯B固以讓纂,纂不許之。及紹嗣偽位,呂超言于紹曰:“纂統(tǒng)戎積年,威震內(nèi)外,臨喪不哀,步高視遠,觀其舉止亂常,恐成大變,宜早除之,以安社稷。”紹曰:“先帝顧命,音猶在耳,兄弟至親,豈有此乎!吾弱年而荷大任,方賴二兄以寧家國。縱其圖我,我視死如歸,終不忍有此意也,卿懼勿過言。”超曰:“纂威名素盛,安忍無親,今不圖之,后必噬臍矣!苯B曰:“吾每念袁尚兄弟,未曾不痛心忘寢食,寧坐而死,豈忍行之!背唬骸笆ト朔Q知機其神,陛下臨機不斷,臣見大事去矣!奔榷胍娊B于湛露堂,超執(zhí)刀侍紹,目纂請收之,紹弗許。
初,光欲立弘為世子,會聞紹在仇池,乃止,弘由是有憾于紹。遣尚書姜紀密告纂曰:“先帝登遐,主上暗弱,兄總攝內(nèi)外,威恩被于遐邇,輒欲遠追廢昌邑之義,以兄為中宗何如?”纂于是夜率壯士數(shù)百,逾北城,攻廣夏門,弘率東苑之眾斫洪范門。左衛(wèi)齊從守融明觀,逆問之曰:“誰也?”眾曰:“太原公!睆脑唬骸皣写蠊,主上新立,太原公行不由道,夜入禁城,將為亂邪?”因抽劍直前,斫纂中額。纂左右擒之,纂曰:“義士也,勿殺。”紹遣武賁中郎將呂開率其禁兵距戰(zhàn)于端門,驍騎呂超率卒二千赴之。眾素憚纂,悉皆潰散。
纂入自青角門,升于謙光殿。紹登紫閣自殺,呂超出奔廣武。纂憚弘兵強,勸弘即位。弘曰:“自以紹弟也而承大統(tǒng),眾心不順,是以違先帝遺敕,慚負黃泉。今復(fù)越兄而立,何面目以視息世間!大兄長且賢,威名振于二賊,宜速即大位,以安國家。”纂以隆安四年遂僭即天王位,大赦境內(nèi),改元為咸寧,謚紹為隱王。以弘為使持節(jié)、侍中、大都督、都督中外諸軍事、大司馬、車騎大將軍、司隸校尉、錄尚書事,改封番禾郡公,其余封拜各有差。
纂謂齊從曰:“卿前斫我,一何甚也!”從泣曰:“隱王先帝所立,陛下雖應(yīng)天順時,而微心未達,惟恐陛下不死,何謂甚也!弊爰纹渲遥朴鲋。纂遣使謂征東呂方曰:“超實忠臣,義勇可嘉,但不識經(jīng)國大體,權(quán)變之宜。方賴其忠節(jié),誕濟世難,可以此意諭之!背鲜桕愔x,纂復(fù)其爵位。
呂弘自以功名崇重,恐不為纂所容,纂亦深忌之。弘遂起兵東苑,劫尹文、楊桓以為謀主,請宗燮俱行。燮曰:“老臣受先帝大恩,位為列棘,不能隕身授命,死有余罪,而復(fù)從殿下,親為戎首者,豈天地所容乎!且智不能謀,眾不足恃,將焉用之!”弘曰:“君為義士,我為亂臣!”乃率兵攻纂。纂遣其將焦辨擊弘,弘眾潰,出奔廣武。纂縱兵大掠,以東苑婦女賞軍,弘之妻子亦為士卒所辱。纂笑謂群臣曰:“今日之戰(zhàn)何如?”其侍中房晷對曰:“天禍涼室,釁起戚籓。先帝始崩,隱王幽逼,山陵甫訖,大司馬驚疑肆逆,京邑交兵,友于接刃。雖弘自取夷滅,亦由陛下無棠棣之義。宜考已責(zé)躬,以謝百姓,而反縱兵大掠,幽辱士女。釁自由弘,百姓何罪!且弘妻,陛下之弟婦也;弘女,陛下之侄女也。奈何使無賴小人辱為婢妾。天地神明,豈忍見此!”遂?#91;欷悲泣。纂改容謝之,召弘妻及男女于東宮,厚撫之。呂方執(zhí)弘系獄,馳使告纂,纂遣力士康龍拉殺之。是月,立其妻楊氏為皇后,以楊氏父桓為散騎常侍、尚書左仆射、涼都尹,封金城侯。
纂將伐禿發(fā)利鹿孤,中書令楊穎諫曰:“夫起師動眾,必參之天人,茍非其時,圣賢所不為。禿發(fā)利鹿孤上下用命,國未有釁,不可以伐。宜繕甲養(yǎng)銳,勸課農(nóng)殖,待可乘之機,然后一舉蕩滅。比年多事,公私罄竭,不深根固本,恐為患將來,愿抑赫斯之怒,思萬全之算!弊氩粡。度浩亹河,為鹿弧弟傉檀所敗,遂西襲張掖。姜紀諫曰:“方今盛夏,百姓廢農(nóng),所利既少,所喪者多,若師至嶺西,虜必乘虛寇抄都下,宜且回師以為后圖。”纂曰:“虜無大志,聞朕西征,正可自固耳。今速襲之,可以得志!彼靽鷱堃,略地建康。聞傉檀寇姑臧,乃還。
即序胡安據(jù)盜發(fā)張駿墓,見駿貌如生,得真珠簏、琉璃榼、白玉樽、赤玉簫、紫玉笛、珊瑚鞭、馬腦鐘,水陸奇珍不可勝紀。纂誅安據(jù)黨五十余家,遣使吊祭駿,并繕修其墓。
道士句摩羅耆婆言于纂曰:“潛龍屢出,豕犬見妖,將有下人謀上之禍,宜增修德政,以答天戒。”纂納之。耆婆,即羅什之別名也。
纂游田無度,荒耽酒色,其太常楊穎諫曰:“臣聞皇天降鑒,惟德是與。德由人弘,天應(yīng)以福,故勃焉之美奄在圣躬。大業(yè)已爾,宜以道守之。廓靈基于日新,邀洪福于萬祀。自陛下龍飛,疆宇未辟,崎嶇二嶺之內(nèi),綱維未振于九州。當(dāng)兢兢夕惕,經(jīng)略四方,成先帝之遺志,拯蒼生于荼蓼。而更飲酒過度,出入無恒,宴安游盤之樂,沈湎樽酒之間,不以寇仇為慮,竊為陛下危之。糟丘酒池,洛汭不返,皆陛下之殷鑒。臣蒙先帝夷險之恩,故不敢避干將之戮。”纂曰:“朕之罪也。不有貞亮之士,誰匡邪僻之君!”然昏虐自任,終不能改,常與左右因醉馳獵于坑澗之間,殿中侍御史王回、中書侍郎王儒扣馬諫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乘之主清道而行,奈何去輿輦之安,冒奔騎之危!銜橛之變,動有不測之禍。愚臣竊所不安,敢以死爭,愿陛下遠思袁盎攬轡之言,不令臣等受譏千載!弊氩患{。
纂番禾太守呂超擅伐鮮卑思盤,思盤遣弟乞珍訴超于纂,纂召超將盤入朝。超至姑臧,大懼,自結(jié)于殿中監(jiān)杜尚,纂見超,怒曰:“卿恃兄弟桓桓,欲欺吾也,要當(dāng)斬卿,然后天下可定!背D首不敢。纂因引超及其諸臣宴于內(nèi)殿。呂隆屢勸纂酒,已至昏醉,乘步挽車將超等游于內(nèi)。至琨華堂東閤,車不得過,纂親將竇川、駱騰倚劍于壁,推車過閤。超取劍擊纂,纂下車擒超,超刺纂洞胸,奔于宣德堂。川、騰與超格戰(zhàn),超殺之。纂妻楊氏命禁兵討超,杜尚約兵舍杖。將軍魏益多入,斬纂首以徇曰:“纂違先帝之命,殺害太子,荒耽酒獵,昵近小人,輕害忠良,以百姓為草芥。番禾太守超以骨肉之親,懼社稷顛覆,已除之矣。上以安宗廟,下為太子報仇。凡我士庶,同茲休慶!
偽巴西公呂他、隴西公呂緯時在北城,或說緯曰:“超陵天逆上,士眾不附。明公以懿弟之親,投戈而起,姜紀、焦辨在南城,楊桓、田誠在東苑,皆我之黨也,何慮不濟!”緯乃嚴兵謂他曰:“隆、超弒逆,所宜擊之。昔田恒之亂,孔子鄰國之臣,猶抗言于哀公,況今蕭墻有難,而可坐觀乎!”他將從之,他妻梁氏止之曰:“緯、超俱兄弟之子,何為舍超助緯而為禍道乎!”他謂緯曰:“超事已立,據(jù)武庫,擁精兵,圖之為難。且吾老矣,無能為也!背,登城告他曰:“纂信讒言,將滅超兄弟。超以身命之切,且懼社稷覆亡,故出萬死之計,為國家唱義,叔父當(dāng)有以亮之。”超弟邈有寵于緯,說緯曰:“纂殘國破家,誅戮兄弟,隆、超此舉應(yīng)天人之心,正欲尊立明公耳。先帝之子,明公為長,四海颙颙,人無異議。隆、超雖不達臧否,終不以孽代宗,更圖異望也,愿公勿疑!本曅胖,與隆、超結(jié)盟,單馬入城,超執(zhí)而殺之。
初,纂嘗與鳩摩羅什棋,殺羅什子,曰:“斫胡奴頭。”羅什曰:“不斫胡奴頭,胡奴斫人頭!背∽趾,竟以殺纂。纂在位三年,以元興元年死。隆既篡位,偽謚纂靈皇帝,墓號白石陵。[1]
譯文
篡位
呂纂字永緒,是呂光的庶長子。
少年時弓馬嫻熟,喜好魔和獵犬。
苻堅時期進入太學(xué),不喜歡讀書,只是一心結(jié)交公侯縱情聲樂。
苻堅內(nèi)亂時,往西逃奔上邦,轉(zhuǎn)到姑臧,拜焉武賁中郎將,封為太原公。
呂光死后,呂紹秘不發(fā)喪,呂纂闖進官哭靈,盡情表達哀思后纔出來。
呂紹害怕被呂纂謀害,把王位讓給他,說:“兄長功高年長,應(yīng)該繼承大統(tǒng),希望兄長不要推辭!眳巫胝f:“臣雖然年長,陛下是國家的嫡長子,不能因為私情而亂了大倫!眳谓B堅持要讓給呂纂,呂纂不同意。
等到呂紹承嗣了偽位,呂超對呂紹說:“呂纂統(tǒng)兵多年,威震內(nèi)外,臨喪事不悲哀,步子邁得高而目光看人頭頂,看他舉止不合乎常規(guī),恐怕會形成大變故,應(yīng)該早點除掉他,來安定社稷。”呂紹說:“先帝臨終遺命,音猶在耳,兄弟是至親,哪能這樣做!我在弱冠之年肩負大任,正要依仗二位兄長來安定家國。
縱使他們圖謀我,我視死如歸,終歸不忍心有這樣的意圖,卿要慎重不要說過頭的話!眳纬f:“呂纂威名一向很大,殘忍而無視親情,現(xiàn)在不解決他。
以后必定要后悔莫及!眳谓B說:“我常想到袁尚兄弟,沒有不痛心得忘掉寢食的,寧肯坐等著死,哪里忍心做那種事!眳纬f:“圣人說能看透機微的人是神人,陛下面臨關(guān)鍵時機不下決斷,我看大事要完了。”不久呂纂在湛露堂見呂紹,呂超拿著J1侍衛(wèi)呂紹,看著呂纂示意收捕他,呂紹不同意。
當(dāng)初,呂光想要立呂弘為世子,正逢得知呂紹在仇池,纔作罷,呂弘因此對呂紹不滿。
派尚書姜紀秘密告訴呂纂說:“先帝去世,主上昏昧懦弱,兄長統(tǒng)掌內(nèi)外,威信恩德遍及遠近,想要效仿當(dāng)年廢昌邑的義舉,讓兄長成為中宗怎么樣?”呂纂于是在夜晚率領(lǐng)數(shù)百壯士,翻越北城,進攻廣夏門,呂弘率領(lǐng)東苑的兵眾劈洪范門。
左衛(wèi)將軍齊從守護融明觀,迎住間他們說:“是誰?”眾人說:“太原公!饼R從說:“國家有大事,主上剛即位,太原公走的不是該走的路,夜晚進入禁城,想要作亂嗎?”于是抽出劍直往前沖,劈中呂纂的額頭。
呂纂左右的人捉住了他,呂纂說:“是個義士,不要殺他!眳谓B派武賁中郎將呂開率領(lǐng)他的禁兵在端門迎戰(zhàn),驍騎將軍呂超率二千兵卒去救援。
部眾一向害怕呂纂,全都潰散了。
旦纂從青角門進宮,在謙光殿升座。
呂紹登上紫合自殺,呂超出奔到廈亟。
呂纂忌憚呂弘的兵勢強盛,勸說呂弘即位。
呂弘說:“以前因為呂紹是弟弟卻繼承了大統(tǒng),眾人心中不服氣,因此違背了先帝的遺命,感到慚愧對不起在黃泉的先帝。
如今再越過兄長而立的話,有什么臉在世間生活下去!大哥年長而且賢明,威名震動二賊,應(yīng)該盡快登上大位,以安定國家。”呂纂于是在隆安三年僭即天王位,大赦轄境內(nèi)的罪人,改年號為咸寧。
謐呂紹為隱王。
任命呂弘為使持節(jié)、侍中、大都督、都督中外諸軍事、大司馬、車騎大將軍、司隸校尉、錄尚書事,改封為番禾郡公,其余的人封官拜爵各有不同。
窮兵黷武
旦纂對齊從說:“卿以前劈我,多么過分呀!”齊從流著淚說:“隱王是先帝交的,陛下雖然順應(yīng)天意,可是我心中不明白,祇怕陛下不死,哪里說得上是過分呀!”呂纂贊賞他的忠誠,很好地對待他。 呂纂派使者對征柬將軍呂方說:“呂超實在是忠臣,義勇的精神可嘉,但是不明白治國的大體,權(quán)變的事宜。
正想依仗他的忠誠節(jié)操,救濟世間的苦難,可以把這個意思告訴他。”呂超上疏表示感謝,呂纂恢復(fù)了他的爵位。
呂弘自認為功高名重,擔(dān)心不能被呂纂容留,呂纂也深深地忌憚他。
呂弘終于在東苑起兵,劫持尹文、楊桓作為謀主,請宗燮一同行動。
宗燮說:“老臣受了先帝的大恩,身居高位,不能以身效命,已經(jīng)是死有余辜,如果再跟從殿下,親自去充當(dāng)戰(zhàn)爭的主謀,難道天地能容嗎!況且才智不足以出謀劃策,兵眾不足以作為可依仗的力量,還能有什么用!”呂弘說:“君是義士,我是亂臣。”于是率兵攻打呂纂。
呂纂派他的部將焦辨攻擊呂弘,旦弘的部眾潰散,出奔到廣武。
呂纂放縱士兵大肆搶掠,把束苑的婦女賞賜給軍士們,呂弘的妻女也被士卒凌辱。
呂纂笑著對群臣說:“今天的戰(zhàn)斗怎么樣?”他的侍中房晷回答說:“上天降禍給涼室,災(zāi)難從親戚藩屏中興起。
先帝剛剛駕崩,隱王被逼迫,山陵剛剛崩塌,大司馬驚疑放肆而叛逆,在京城交戰(zhàn),兄弟之間兵刃相接。
即使是呂弘自取滅亡,也是由于陛下沒有兄弟間的道義。
應(yīng)該反省責(zé)備自己,來向百姓道歉,卻反而縱容士兵大肆搶掠,侮辱士女。
問題本來出自呂弘,百姓們有什么罪!況且呂弘的妻子,是陛下的弟媳婦;呂弘的女兒,是陛下的侄女,怎么能讓無賴小人把她們當(dāng)作婢子妾婦。天地神明,難道忍心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于是欺欷悲泣。
呂纂收起笑容向他道歉,在東宮召見呂弘的妻子和子女,優(yōu)厚地撫慰他們。
呂方捉住呂弘關(guān)進牢獄,派使者飛騎向呂纂報告,呂纂派力士康龍去把他殺了。
這個月,立他的妻子楊氏焉皇后,任命楊氏的父親楊桓焉散騎常侍、尚書左仆射、涼都尹,封焉金城侯。
旦纂將要征伐禿發(fā)利鹿孤,中書令楊穎諫阻說:“凡是興師動眾,必定考查驗證天時人事,如果不是合適的時機,圣賢就不會行動。
禿發(fā)利鹿孤的土下同心同德,國家沒有什么事端,不能討伐他。
應(yīng)該修繕甲仗培養(yǎng)精銳,鼓勵農(nóng)桑耕種,等待可利用的時機,然后一舉蕩平掃滅他。
近年來事故很多,公私的財產(chǎn)都用得快沒有了,如果不加固根本,恐怕會成為將來的禍患,希望抑制興兵的怒氣,思考一個萬全的打算!眳巫氩宦牎
渡浩迭河,被鹿孤的弟弟傳檀打敗,于是向西襲擊張掖。
姜紀諫阻說:“如今是盛夏,百姓要是不管農(nóng)事,得利的地方少,喪失的方面多。
如果軍隊到達嶺西,虜人必定乘虛侵入都城一帶,應(yīng)該暫且回師來為以后作打算!眳巫胝f:“虜人沒有大的志向,得知朕西征,以為正可以自保罷了。
如今迅速襲擊他,就可以成功!庇谑菄堃,占據(jù)建康一帶。
聽說傳檀侵擾姑臧,纔回去。
即序胡的安據(jù)盜掘了張駿的墓,見到張駿的面貌還像活著似的,得到了珍珠簾、琉璃磕、白玉樽、赤玉簫、紫玉笛、珊瑚鞭、瑪瑙鐘,水陸奇珍異寶不可勝記。
呂纂誅殺安據(jù)的黨羽共五十多家,派使者吊祭張駿,并且修繕好他的墓。
荒淫無度
道士句摩羅耆婆對呂纂說:“潛藏的龍多次出現(xiàn),豬狗現(xiàn)出妖形,將會有下人謀害皇上的禍害,應(yīng)該進一步修行德政,來回答上天的告誠!眳巫氩杉{了他的意見。 耆婆,即是羅什的別名。
呂纂出游打獵沒有節(jié)制,沉溺于酒色,他的太常楊穎諫阻說:“臣聽說皇天明察人間,只幫助有德的人。
德要靠人來光大,上天然后降福給他,所以興隆的美事落在圣上的身上。
大業(yè)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該用道來維護它,在盛德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基業(yè),謀求萬年的洪福。
自從陛下登基,疆土沒有開辟,處在崎嶇的二嶺之內(nèi),法紀沒有在九州施行。
本當(dāng)兢兢業(yè)業(yè)小心謹慎,治理四方,完成先帝的遺志,從苦難中拯救蒼生。
卻反而飲酒過度,出入沒有定時,安于宴游的快樂,沉湎在美酒裹,不把仇敵放在心中,竊為陛下感到危險。
糟丘酒池,回不了洛油,都是陛下的殷鑒。
臣蒙受先帝救難的大恩,所以不敢回避干將所受的那種殺戮。”呂纂說:“是找的過錯,如果沒有忠誠耿直的人士,誰來匡正邪僻不正的君主!”然而昏昧暴虐放縱自己,終歸不能改正。
常常和左右乘酒醉而在坑洼溝澗中追逐打獵,殿中侍御史王回、中書侍郎王儒攔在馬前諫阻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乘之主清了道纔出行,為什么不要車馬的安全,冒著奔馳騎射的危險!車馬傾覆似的意外事故,常常會有預(yù)料不到的災(zāi)禍。
愚臣對此感到不安,冒昧地拼死來爭。
希望陛下想想從前袁盎攬住馬韁繩說的話,不要使臣子們被子孫后代指責(zé)!眳巫氩宦。
旦纂的番禾太守呂超擅自討伐鮮卑的思盤,思盤派弟弟乞珍向呂纂投訴呂超,呂纂召呂超帶著思盤入京朝見。
呂超到了姑臧,非常害怕,主動和殿中監(jiān)杜尚結(jié)交。
呂纂見到呂超,怒氣沖沖地說:“卿仗著兄弟很威武,想欺負我呀,非得斬了卿,天下纔能安定!钡┏D首連稱不敢。
呂纂接著帶呂超和他的臣子們在內(nèi)殿宴飲。
呂隆多次勸呂纂喝酒,已經(jīng)到了昏醉的地步,乘坐步挽車帶著呂超等在宮內(nèi)游覽。
到達琨華堂的東小門,車子過不去,呂纂親自領(lǐng)著竇川、駱騰把劍靠在墻壁上,去推車過門。
呂超拿起劍刺呂纂,呂纂下了車來抓呂超,呂超刺穿了呂纂的胸部,逃到宣德堂。
竇川、駱騰和呂超格斗,呂超殺了他們。
呂纂的妻子楊氏命令禁兵討伐呂超,杜尚約束士兵放下兵器。
將軍魏益多進宮,斬下呂纂的首級傳示宣告說:“旦棰違背先帝的遺命,殺害太子,沉溺在飲酒田獵上,親近小人,輕視并殺害忠良,把百姓當(dāng)作草芥。
番禾太守呂超憑骨肉親情的關(guān)系,擔(dān)心社稷被顛覆,已經(jīng)除掉他了。
對上可以使宗廟安穩(wěn),對下是焉太子報仇。
凡是我國的士人百姓,共同享有這和平吉慶的事吧!眰伟臀鞴珔嗡、隴西公呂緯當(dāng)時在北城,有人勸說呂緯道:“旦塑欺天叛上,士眾不服,明公憑兄弟的親情關(guān)系,舉兵起義,姜紀、焦辨在南城,楊桓、田誠在東苑,都是我們的人,何愁不能成功!”呂緯于是整兵對呂他說:“呂隆、呂超弒君叛逆,應(yīng)該攻打他們。
從前田恒叛亂,孔子是鄰國的臣子,尚且向哀公直言,況且如今蕭墻內(nèi)有難,反而能夠坐著觀望嗎!”呂他打算聽從他,呂他的妻子梁氏制止他謊:“呂緯、呂超都是兄弟的兒子,焉什么舍棄呂超而幫助呂緯來當(dāng)個禍首呀!”呂他對呂緯說:“呂超大事已成,占據(jù)了武庫,擁有精兵,圖謀他很難。
況且我老了,沒有能力干了。”呂超得知后,登上城頭告訴呂他說:“旦棰聽信讒言,打算滅掉呂超及兄弟。
呂超由于身家性命的關(guān)系,又擔(dān)心社稷傾覆滅亡,所以冒著萬死的危險,焉國家舉起義旗,叔父自當(dāng)會原諒的吧!眳纬牡艿軈五阍趨尉暷抢锖艿脤,勸說呂緯道:“呂纂使得國殘家破,誅殺兄弟,呂隆、呂超的這次行動順應(yīng)上天和人民的心愿,正打算推尊擁立明公。
先帝的兒子中,明公最年長,四海頤頤仰慕,人們沒有異議。
呂隆、呂超雖然不明白好歹,終歸不會用孽生的代替正宗的,另外謀求不同于眾望的結(jié)局,希望公不要懷疑了!眳尉曄嘈帕怂蛥温、呂超結(jié)盟,單騎進城,呂超捉住他就把他殺了。
當(dāng)初,呂纂曾和鳩摩羅什下棋,吃掉羅什的棋子時,說:“砍掉胡奴的頭!绷_什說:“不砍胡奴頭,胡奴砍人的頭!眳纬∶泻,到底是他殺了呂纂。
呂纂在位三年,死于隆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