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一位悲壯的作家在一部悲壯的小說中,開篇就寫著這樣一句話:一只豹子凍死在海拔5000米的雪山上,那么這只豹子到雪山上來干什么呢? ——據(jù)《北京青年報》報道“扎巴多杰喋血玉樹”
六年前,青海省治多縣西部工作委員會建立了我國首支武裝反偷獵隊伍;第一任書記索南達杰四年前戰(zhàn)死在雪域高原,被國家追授“環(huán)保衛(wèi)士”榮譽稱號!第二任書記扎巴多杰被喻為“青藏高原野生動物的保護神”,日前又慘死槍下!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啊!“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丟下他的親人朋友,丟下他的“西部野牦!标牐瑏G下他未竟的事業(yè),遠避塵囂,離我們而去了。可可西里,你這蘊育寶藏的土地,你這造就英雄的莽原啊,今天,你忠實的兒子倒在你的懷里,他已完全屬于你了,他將與你同在!就用“巴顏拉山”哦,你怒吼吧,讓萬年積雪覆蓋災(zāi)難的大地,讓千層峰巒橫斷茫茫雪原,讓生命輪回的聲音響徹冰封的太陽湖畔!
奇卡扎·巴多杰出生于1952年,索南達杰的妹夫,從部隊復(fù)員后,曾任治多縣公安局局長,1993年春節(jié)前夕,,當(dāng)時任玉樹州法制(人大)工作委員會副主任的扎巴多杰被索南達杰找到家里喝酒聊天,他們慷慨激昂地談?wù)撝吧鷦游锏谋Wo,此刻,扎巴多杰被索的敬業(yè)精神所感動。在索犧牲后毅然接替了索。提出反偷獵要靠武裝。
在藏語中的“扎巴”是非常厲害的意思,“多杰”譯為金剛,這就是康巴漢子扎巴多杰。身為玉樹州法制(人大)委員會副主任的他思考了幾天幾夜后鋪開信紙給州委寫信:“目前我們的首要問題,就是如何繼承索南達杰的遺志,如何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業(yè)。因此,我請求州委把我調(diào)回治多縣負責(zé)西部工委的工作。我這樣做,既不是為了升官發(fā)財,也不是為了去享受。我深知去西部,迎接我的只有惡劣的工作環(huán)境和號稱生命禁區(qū)的可可西里,以及橫行在這片土地上的各種邪惡勢力,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是,為了人民的利益,我愿意這樣做,也愿意像索南達杰那樣隨時獻出自己的一切!
1995年,扎書記第一次進入可可西里時,治多縣委給工委的小車加了84公斤汽油。因為治多縣市貧困縣,這便是政府給西部工委野牦牛隊惟一的資助,當(dāng)然能讓野牦牛隊維持下去的原因除了社會捐款外,還有州上給予自由處理藏羚羊皮子的決定。除了三支槍,在沒有任何資金的情況下,1995年 10月7日,在可可西里,在青藏公路八工區(qū)一頂帳篷內(nèi)組建中國第一支武裝反偷獵隊--西部工委野牦牛隊(野牦牛是高原的保護神,溫順忠厚、吃苦耐勞,但是一旦侵犯了它,即使是一輛正在行駛的卡車,也會被它掀翻。)前任書記索南達杰犧牲了,今后怎么辦?重新組建的西部工委全部58名干部職工在索南達杰遺像前宣讀了自己的誓言:“我們從內(nèi)心深處懷念和理解杰桑索·南達杰。我們清醒地認識到我們在肩負人類的重托,保護藏羚羊。我們也認識到,保護它將會有流血犧牲。我們認定今天的艱苦奮斗,必將換來明天的光輝燦爛!”
這誓言是為了保護動物,卻閃耀著人性的光輝。這誓言篆刻在中國西部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地上,卻在國際上展示了中國在新時期的偉大形象。
在可可西里,他們不僅要和全副武裝的偷獵者激戰(zhàn),更要和殘酷的生存環(huán)境進行搏斗。有一次,扎巴多杰帶隊進入可可西里巡查時,每人每天只能吃到兩根冰涼的火腿腸,有一天,他們竟然沒有找到一滴水,第二天一早,渴了一天的扎書記一走出車門就趴在稀泥地上,埋頭去喝車轍里積存的泥水,其他隊員也紛紛效仿吸起泥水來……
扎巴多杰曾對前來采訪的記者說:“我之所以不在縣里的辦公室里坐著,跑到這要命的深山來,一方面是為了一種親情,我要為索書記報仇,這個帳我要記在所有盜獵分子身上;另一方面,我就不信中國沒有環(huán)保,別人不做,我來做!”
可可西里的自然環(huán)境十分惡劣,成都電視臺的編導(dǎo)彭輝三進可可西里拍攝紀錄片《平衡》,換了4個攝像助理,助理們說,這里太艱苦了。
野牦牛隊在方圓4.5萬平方公里的可可西里地區(qū)巡邏,每次都要往返十幾天,必須帶夠油料和給養(yǎng),用扎書記自己的話說:"我不怕盜獵分子,他手里有槍,我的手里也有槍,我怕大自然。那里面幾百里,一個人也沒有。一旦天氣變化或是車子陷了進去出不來,弄的不好真的會把人困死在里頭。有一次,三個隊員困在里面,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來,耳朵凍的直流水,扎書記想起來就十分痛心。
許多記者一次次的來到可可西里,他們?yōu)橐瓣笈j牭木袼袆,只要一有時間便希望能去看望他們,采訪他們。記得扎書記說的最多的話是“跟我沖”來自四川的《成都商報》記者苗曦,還有許多采訪過扎書記,采訪過野牦牛隊的記者們,不同場合說的最多一句話是:“為了扎書記,我們什么都愿意!”
1996年,可可西里適度的進行資源開發(fā),可可西里在蘇醒
1996年5月先后在青海省野生動物管理會議和西北五省區(qū)野生動物管理工作會議上被評為先進集體;受到原國家林業(yè)部公安局通令嘉獎。
1997年,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批準成立;
1997年西部工委林業(yè)公安派出所榮立集體三等功。
西部工作委員會目前欠債86萬
扎書記在北京作報告時曾經(jīng)說:"目前西部工委內(nèi)外共欠款86萬元。"
1997年5月,青海省野生動物保護辦公室解決了辦公經(jīng)費1萬元。
1998年5月,國家林業(yè)局瀕危動物管理辦公室解決了7萬元的活動經(jīng)費。
從1995年9月到至今,“西部野牦牛隊”共破獲盜獵案62起,抓獲盜獵分子240人,繳獲各類槍支56支,子彈萬余發(fā),繳獲各類車57輛,搜出藏羚羊皮3180張……
1998年,扎巴多杰曾赴北京各大學(xué)演講,使長江源的保護和藏羚羊的保護受到了關(guān)注。當(dāng)時中央電視臺電影頻道將要播出電影《杰桑.索南達杰》,由于扎書記下榻的招待所無法收看電影頻道的節(jié)目,他決定找一家能看電影頻道的餐館吃飯。在景山公園西門附近找到了一家僅能擺放2張桌子的小飯館,這里的黑白電視能看到電影頻道的節(jié)目。當(dāng)電影《杰桑.索南達杰》播放到一半的時候,扎巴多杰淚留滿面,他哭著說:“只要有人理解,我死在可可西里也心甘情愿!”扎書記臨離開北京時感慨地說:“還有很多同情支持者,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他真正感到保衛(wèi)可可西里的事業(yè)不是孤立的。”
勝利在望,曦光就是前方,然而,1998年,這一年扎書記年僅46歲,不幸發(fā)生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你叫我們怎能忘記那個槍法好,馬術(shù)精的漢子?你叫我們怎么忘記曾離我們那么近,侃侃而談的師長?你叫我們怎能忘記趴冰臥雪、英勇戰(zhàn)斗的壯士? 你叫我們怎能忘記面對挫折,扎書記震天的吶喊:“藏羚羊的保護事業(yè)要有個交待,西部工委的兄弟們要有一個歸宿,我扎巴多杰才能暝目!” 我有幸在北林大學(xué)生活動中心見過扎書記一面。那天,他受邀作《來自長江源頭的消息》的報告,報告會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很多時候,偌天的報告廳里只有扎書記低沉的聲音在流淌,而每每一個故事下來,臺下便爆發(fā)出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西部野牦牛隊”的事跡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個神秘電話,告知扎巴多杰身亡
1998年11月11日下午4點,位于北京沙灘的中國民間環(huán)報組織--自然之友辦公室里的電話急促地響器,張繼蓮女士從電話里聽到了一個青海口音的男人說:"扎巴多杰走了",后來又補充了一句,"扎巴多杰死了……"電話就掛斷了。
自然之友在12日早晨馬上召開了緊急會,開始與青海方面聯(lián)系,會員奚志農(nóng)給西寧的朋友打電話詢問,當(dāng)時來自青海省治多縣的答復(fù)是:扎巴多杰已經(jīng)去世,有關(guān)情況正在調(diào)查之中!冻啥忌虉蟆酚浾呲s赴青海去采訪
11月12日,《成都商報》的記者打電話到自然之友,再次核實了扎巴多杰遇害的消息。
13日早晨,《成都商報》特派記者苗曦登上了開往西寧的飛機,前往格爾木采訪。隨同前往的還有成都電視臺編導(dǎo)彭輝和扎巴多杰生前好友楊欣。
13日上午10點,在青海省環(huán)保局大院接受采訪的青海省環(huán)保局自然處的楊副處長非常悲痛地說:"目前正是可可西里盜獵的高峰期,扎巴多杰的去世,對可可西里的反偷獵斗爭帶來了嚴重的影響。"12小時遠程跋涉,來到玉樹縣
14日凌晨6點半,青海省共和縣還沉浸在靜謐的夜色中,街上只有一兩盞路燈還在發(fā)出昏黃的燈光,青海省環(huán)保局的老豐田越野車從共和縣開往了820公里以外的玉樹州,那里是扎巴多杰的家,也是扎巴多杰人生的最后一個驛站。坐在越野車里的楊欣還記得11月6日與香港地球之友總干事吳方笑薇到索里南達自然保護站時,幾位艱守在那里的野牦牛隊員說:"已經(jīng)斷糧好幾天了,現(xiàn)在每天只能吃糌粑度日。"楊欣把帶去的罐頭送給又黑又瘦的隊員時,他還不知道,隊員們已經(jīng)整整10個月沒有領(lǐng)到一分錢工資了。
14日晚上7點,經(jīng)過將近12個小時的跋涉,汽車駛進了玉樹縣城。
11月8日晚9點,扎巴多杰的大妹夫李玉民接到電話:扎書記出事了!
楊欣用手機與扎巴多杰的親屬取得了聯(lián)系后,四個面色憂戚的男子走進了招待所,扎巴多杰的大妹夫、玉樹州農(nóng)業(yè)銀行干部李玉民摘下眼鏡,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的說:"11月7日晚7點左右,剛從北京回到玉樹的扎巴多杰打來電話,在電話里興致勃勃地說,這次去北京尋求幫助的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
11月8日中午,扎巴多杰和妻子白瑪及小兒子一起來到李家,扎巴多杰和李玉民倆人邊喝邊聊,喝干了一瓶汾酒。
8日晚上7時半,在看完"新聞聯(lián)播"之后,李玉民將扎巴多杰一家人送到了一個三岔道口,雙方揮手話別,從李玉民家到扎巴多杰家步行僅有20分鐘,臨走時,扎巴多杰還約李玉民9日到家中喝酒。
晚9點,李玉民接到了扎巴多杰妻子白瑪?shù)碾娫,扎巴多杰出事了?/p>
當(dāng)李玉民趕到扎巴多杰家中時,滿身是血的扎巴多杰已經(jīng)被抬上了救護車,民警在現(xiàn)場維持著秩序。
李玉民說,扎巴多杰被送進醫(yī)院時已經(jīng)不能說話了,經(jīng)過玉樹州人民醫(yī)院7個小時的搶救,46歲的扎巴多杰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扎巴多杰3年遷了四個地方,每處都是借房居住
11月15日,《成都商報》的記者苗曦、成都電視臺編導(dǎo)彭輝和扎巴多杰生前好友楊欣以及用了3天時間從格爾木日夜兼程趕到的西部工委副書記梁銀權(quán)和幾名隊員來到了一條名為"幸福巷"的小巷,在敲開了一扇破舊的木門之后,就是兩間共約20平方米的舊平房,這就是治多縣縣委副書記扎巴多杰的家。野牦牛隊隊員扎西說,扎書記把家搬到玉樹后,3年內(nèi)遷了四個地方,每次都是借房居祝
由于家里實在太狹窄,白瑪只好把丈夫的靈堂設(shè)在妹夫李玉民家中,在144盞跳躍著明亮火苗的酥油燈上方,是掛著哈達的扎巴多杰的遺照。
在扎巴多杰的遺照前,彭輝從提包里取出了11月2日的《成都商報》,上面刊登了彭輝今年8月在可可西里與扎巴多杰共同呆了一個月后,記述這位反偷獵勇士和他的戰(zhàn)友保護野生動物的一篇文章--《保衛(wèi)可可西里》。11月1日,得知文章將要見報,扎書記再三讓彭輝12 月進入可可西里時帶上報紙,如今,彭輝帶來了報紙,扎書記卻不在了。在扎巴多杰的遺照前,彭輝讀起了他最想看的《保衛(wèi)可可西里》。玉樹警方披露扎巴多杰死于自殺
11月16日,玉樹州公安局副局長、調(diào)查扎巴多杰之死的"11.8"專案組組長公保稱,從刑偵技術(shù)勘察、法醫(yī)鑒定和刑事調(diào)查等幾方面的結(jié)果看,扎巴多杰系自殺身亡。
公保介紹,8日晚10時45分左右,玉樹縣110接到報警稱,州物資公司一宿舍內(nèi)有人中彈。110巡警趕到現(xiàn)常扎巴多杰被送到州人民醫(yī)院搶救,于9日凌晨6時許不治身亡。
刑警現(xiàn)場勘察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有兩個彈著點,一個在墻上,一個在天花板上,屋內(nèi)還發(fā)現(xiàn)兩個77式手槍彈殼。由于墻上槍眼附近發(fā)現(xiàn)有燒焦的頭發(fā),警方認定正是這顆子彈從扎巴多杰的右耳上方射進頭部,從左側(cè)頭部穿出后打在墻上。
扎巴多杰的鄰居王某向警方講述,當(dāng)晚他與妻子途經(jīng)扎書記家門口時,恍惚聽見里面有藏語爭吵聲,回到家后,剛剛平息的爭吵又開始了,隨后聽見開門聲。他出門看見白瑪帶著孩子走出院門,從后面跟出來的扎巴多杰向天放了一槍。在王某的勸說下,扎書記轉(zhuǎn)身進了屋,白瑪仍和小兒子多杰扎西站在門外。王某剛回到家就聽到隔壁傳來兩聲槍響,白瑪隨后跑過來哭著說,扎書記出事了。警方經(jīng)過數(shù)次現(xiàn)場測試,證明從扎巴多杰進家門后到王某聽見槍響之間僅隔25秒,期間白瑪和孩子尚在門外。
11月8日,扎巴多杰的親屬按藏族習(xí)俗,悄悄為他舉行了"天葬"儀式。
扎巴多杰的死或許是他承受不了來自各面的壓力的一次爆發(fā),死是需要勇氣的,敢于面對死亡的人到底還怕什么?但是他還是離開了我們,許多人理解扎書記,覺著他的死不值,扎書記一直在努力爭取可可西里成為國家級的保護區(qū),努力的結(jié)果是成立保護區(qū)管理局后把他甩了,他在保護可可西里,卻沒有編制、沒有經(jīng)費。他的死反映了環(huán)保工作者在與盜獵者和荒原惡劣環(huán)境做斗爭的同時,還不得不與來自背后的各種力量較量。有件事情,我不能自己要講出來告訴所有的朋友們。那是發(fā)生在“西部野牦牛隊”返回巡邏的途中,扎書記看見幾只雙眼還未睜開,嗷嗷待哺的小藏羚羊叼著母親血肉模糊的乳頭,而母藏羚羊的皮已被偷獵者剝走了。死去已經(jīng)多時,怒不可遏的扎書記淚水不禁奪眶而出,他抓住一個盜獵分子咆哮如雷:“你看你們都干了些什么?”不是扎書記脾氣不好,扎書記從不喝斥人,是可忍,熟不可忍? 后來扎書記他們熬了一點粥來喂那幾只可憐的小藏羚羊,然而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報告會結(jié)束了,扎書記唱了一首歌,名字是《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的女兒》。我是音樂的門外漢,但我聽得出那濃濃的人情味,感性的聲音擋也擋不住,是真的。一曲罷了,掌聲雷動,便在這如雷的掌聲中,扎書記站起身來,面帶著微笑,向外面走去。我看見扎書記的眼紅紅的,滿含著飽經(jīng)滄桑的凄涼。便在這夾道相送的人群里,扎書記屢屢回首,與我們告別了。 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訣。
臧克家在紀念魯迅先生的詩行中寫道:“有的人/俯下身來給人民當(dāng)牛馬/……/給人民當(dāng)牛馬的/人民永遠懷念他……”是啊,扎書記這一去,不知要牽動多少人的心啦。 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涼的悲倉中,我們不禁低下頭來:索南達杰犧牲了,立志完成索南達杰未竟事業(yè)的扎巴多杰又慘遭不幸,誰?誰來擔(dān)起那副沉重的擔(dān)子,誰又來完成這艱巨的使命呢? 死而死矣,墮地之時,死案已立。我知道,“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然而逝者死矣,生者不能無悲。
有人說:“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我輩”這是很平實的一句話,夫妻版合,一旦永訣,則不能不悲痛欲絕。事發(fā)后扎書記的妻子白瑪精神崩潰,至到現(xiàn)在才緩過來,能開口說話了,喪夫之痛,可想而知。 白瑪是位神奇的女子,4年前,當(dāng)相依為命的哥哥索南達杰犧牲后,即便因為傷心得2年無法正常工作,可當(dāng)她的丈夫也投身到反偷獵工作中時,她,竟同意了;當(dāng)她的大兒子也要加入到生死之戰(zhàn)中,她!竟也同意了。 倘若有為點小事斤斤計較的女子,倘若有因婆媳關(guān)系大吵大鬧的婦人,你們,可以閉嘴了,去面壁思過吧!人們,我們?nèi)绾文苎a償英雄親人難以愈合的創(chuàng)痕? (責(zé)任編輯 董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