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展
2011
大暑- 煙囪& 溫凌雙人展,星空間,北京,中國
2009
溫凌 繪畫、攝影和動畫,現(xiàn)在畫廊,北京,中國
溫凌個展,現(xiàn)在畫廊,北京,中國
2006
此在-“拍客”ziboy 的自主表達,帝門藝術中心,北京,中國
群展
2012
由王興偉策劃:具體,尤倫斯藝術中心,北京,中國
夏天的十三個夜,西五藝術中心,北京,中國
解禁之后,星空間,北京,中國
2010
2010 大聲展,三里屯SOHO,北京,中國
爸爸、媽媽和恰切敘事,黑橋OFF 空間,北京,中國
我是...,天安時間當代藝術中心,北京,中國
第三次 綠校年展,東京畫廊,北京,中國
2009
3.1415926......, 現(xiàn)在畫廊,北京,中國
編織一個中國夢,星空間,北京,中國
從Zero 到Hero,星空間,北京,中國
2008
藝術市集,天安時間當代藝術中心,北京,中國
找自己,民生當代藝術中心,上海,中國
滿瑞齋,MAO LIVE HOUSE,北京,中國
重建- 為四川地震災區(qū)籌建希望小學捐贈作品展,星空間,北京,中國
羅馬城市攝影節(jié),羅馬
2007
第二屆綠校年展,星空間畫廊,北京,中國
靈感走光- 中國新銳年輕原創(chuàng)文化展覽,MIM Studio 斯塔德
強迫癥,季節(jié)畫廊,北京,中國
大聲展零柒,北京 上海 廣州 成都,中國
果凍時代,上海美術館,上海,中國
我們?nèi)ド虾?現(xiàn)在畫廊,上海,中國
銀河筋- 不只綠校,NY ARTS BEIJING,北京,中國
2006
Festival of Creativity, ElectroClub Pavilion 佛羅倫薩,意大利
綠校和朋友們,現(xiàn)在畫廊,北京,中國
N12 第四回展,西五藝術中心,北京,中國
國際先鋒錄像節(jié),Guerrilla ProjectorUnit,佛羅倫薩,意大利
境界當代藝術展,境界畫廊,北京,中國
綠校年展,星空間,北京,中國
亞洲現(xiàn)代美術邀請展,白民美術館,光州,韓國
2005
壞孩子的天空,星空間,北京,中國
Les Nuits Magiques,波爾多,法國
N12 第三回展,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陳列館,北京,中國
Street Tease,Bugis Street,新加坡
一卡通,頂層空間,北京,中國
下一站:卡通嗎?,星空間,北京,中國
2004
N12 第二回展,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北京,中國
一對一,前波畫廊,紐約,中國
2001
我們,當代美術館,北京,中國
出版
2011
溫凌
《54boy》星空間,北京
2009
《溫凌 繪畫、攝影和動畫》 星空間&北京現(xiàn)在畫廊 北京
2008
《找自己》,民生當代藝術中心,上海
2005
《下一站:卡通嗎?》,星空間,北京
《壞孩子的天空》,星空間,北京
漫畫
2012
作品《早上好》發(fā)表于國內(nèi)雜志《SC》第5 期
2011
作品《54boy》發(fā)表于國內(nèi)雜志《藝術界》別冊 第013 期
2010
作品《爸爸》發(fā)表于國內(nèi)雜志《藝術界》第 05 期
2009
作品《爸爸》發(fā)表于國內(nèi)雜志《SC》第3 期
收藏
攝影作品被上海美術館收藏
解讀藝術家作品
通過攝影、繪畫以及電腦彩繪,溫凌制造了一個理想化的、介于童年的純真回憶與成年后生存現(xiàn)實之間的世界。作品中的人物形象通常稚拙、簡單,有著某種家族性的聯(lián)系,他們睜大眼睛置身于彩色、方向不明的未知空間。如同在一組題為《One Day in My Life》的系列作品中,他用看似潦草的筆跡記錄了一些日,嵤,以漫畫的輕松形式去觀察現(xiàn)實中的殘酷,包括遭受病痛折磨的親人、親密關系的不確定性、以及日復一日的流水賬,像寫給自己的札記那樣恣意而真誠。
溫凌的繪畫,是勾線的,這也許和他喜歡宋代的繪畫作品有關,那些線條的速度,就是溫凌內(nèi)心的烈火,它們沉默地燃燒。線條是溫凌最主要的表現(xiàn)手段。那些富有表情的線條,如泣如訴地歌唱,一如一個懷抱吉他的少年,一如溫凌本人。近期溫凌還參加了由藝術家王興偉策展的作為“由……策劃”系列的閉幕展“具體”。溫凌展出的作品是《自畫像》系列中的兩件,是他常年堅持創(chuàng)作的繪畫項目,試圖用長時間的觀察和寫生來消解漫畫創(chuàng)作造成的思維定勢。
溫凌的攝影博客,在世界范圍內(nèi)被大量訪問,成為許多外國人士了解中國的一個窗口,被稱為“中國第一攝影博客”。
溫凌的攝影作品,可以說是u2018隨意u2019的,但是他的作品給人傳達出的整體思想又是非常苛刻的。不像藝術攝影,有照片質(zhì)量、構圖等技術性因素,溫凌的照片有著誠懇的視覺信息,一個普通人的視角,沒有特別的、明顯的專業(yè)攝影的角度痕跡,表達的內(nèi)容有藝術家最關心、最喜歡、最受打動的場面,照片里面還有足夠大的、有意思的、敏感的信息量。他的照片中擁有以拍攝景和物本身攜帶視覺的信息,這里面的畫面是全世界其它任何一個國家、城市里都不會出現(xiàn)的場景,有著一種不可取代性。創(chuàng)作意圖是學習造物主的一種,也是全面得去闡釋一件事物得表面與本質(zhì)。溫凌對于攝影的靈感來源于閱讀普通人家中的生活相冊,沒有任何猜忌的空間,產(chǎn)生的是完全的信任,可以自然的去交流感受,讀者愿意看,愿意反復的去翻,應為他們從中可以獲得很多的信息。在進行拍攝時,他曾經(jīng)嘗試詢問陌生人是否可以拍照,結果多數(shù)被拒絕,之后溫凌的攝影作品都主要以身邊熟人為題材。溫凌隨身攜帶著相機,照片也隨時在ziboy上面更新,并在他的博客里寫到:自從有了數(shù)碼相機,只要我出門,就總是要檢查是否帶了我的鑰匙、錢包還有我的數(shù)碼相機。從不刻意去為了攝影而攝影,在兩手空空時的溫凌,拍攝工具由相機變?yōu)槭謾C。
在近期溫凌的攝影作品還參加SH Contemporary 特別項目“第二屆亞太攝影獎”角逐,并且成功獲獎。
溫凌的漫畫,由于溫凌的初衷是和他的攝影作品是一樣的,本身比較避開主流的創(chuàng)作方式,一般人看來總會認為溫凌漫畫的技術含量很低。也許也會對他作品的第一印象是畫面很“丑”,但這種“丑”是他刻意為之的,作品中處處留著影響畫面整潔和清晰表達的粗糙痕跡。換言之這種宛如初學者涂鴉式的畫風不是其受條件限制被動地自然陳現(xiàn)的,而是溫凌主動地在畫面表現(xiàn)形式上的選擇。這種隨意的形式,恰恰是溫凌性情的延伸——這并不是說溫凌待人處事粗枝大葉,相反,他可能比一般人更敏感和細膩。溫凌不刻意去表現(xiàn)題材內(nèi)容的沉重,以及任由各種苦悶無奈的感受性材料決定作品的精神屬性,避免了他作品里的情感流于形式化和做作。不過,和SC3里的那篇《爸爸》的畫面相比,我們看到的溫凌后來的作品里,少了刻意的“粗糙”,F(xiàn)在溫凌的漫畫畫面其實挺“美”,在形式上已不像是在標榜某種姿態(tài),很自然,也質(zhì)樸。
以自身審美的獨特趣味去吸引一部分讀者走上漫畫的道路,這是溫凌一直所堅持的。所以,溫凌在創(chuàng)作漫畫的過程中完全來源于生活,沒有借鑒任何作品。在前期的兩個月,他一直在嘗試創(chuàng)作元素盡量簡化,盡量憑借感情與直覺創(chuàng)作。初期多以幾何形體造型,是由于初期缺乏表現(xiàn)力和控制畫面的方式,所以他初期的作品盡量簡化,之后的作品有了更多的信息量表達。
溫凌用漫畫表達對日常生活的觀察和感觸。比如在cctv著火那段時期,主流媒體封鎖消息,溫凌就會自己畫下來整個親眼看到得過程,這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藝術認知上的轉變。在創(chuàng)作方式上,近期溫凌在西五藝術中心項目展覽“夏天的十三個夜”中與煙囪等五位具有代表性的獨立漫畫家通過貪吃蛇接龍的方式創(chuàng)作漫畫故事。
解讀藝術家
溫凌畢業(yè)于中央美院版畫系,曾擔任《京華時報》的攝影師。這份工作給了他藝術上的啟發(fā),他養(yǎng)成了每天出門帶上相機的習慣,隨時拍下身邊的發(fā)現(xiàn)。這簡單的嗜好發(fā)展為溫凌的生活方式,并且成為他所執(zhí)著的課題。
2001年,溫凌建立了中國第一個攝影博客ziboy(只有圖片,無文字注釋),運用數(shù)碼相機咔嚓咔嚓點擊的快拍方式拍下普通人的生活、街頭即景、同學、聚會、露天的演出、夏天的運動等等。7年之后, 溫凌已經(jīng)成為優(yōu)秀的博客寫手,為了有更多的人看他的博客,他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交朋友。在無意識的拍攝中, 周圍的朋友和親戚們成了他博客的主角,他是如此致力于該項目,甚至因為同學黃宇興的照片在博客上出現(xiàn),而險些摧毀了他們的友誼成為藝術圈吃喝玩樂的視覺紀錄。同時,對外國觀眾來講,溫凌的博客讓他們第一次看到一個本地人用自己的視角拍下普通中國人生活的情景。
溫凌的家境普通,他的藝術形式也很lo-fi;他的第一個設備是一部SONY P30 數(shù)碼相機,而雖然他早更新了,從來不是那種為器材狂熱的攝影師。也許溫凌的攝影應當稱為一個漫長的行為藝術,或是觀念藝術。雖然藝術家身處在中,但他自己的形象從不出現(xiàn)在照片里。溫凌拍攝的對象絕非是報紙上的那一類引人注目的事實,正相反,他的攝影缺乏任何政治和審美方面的傾向。他的鏡頭無論放在哪個位置都不會影響事 情發(fā)生的本來進程,這是他選擇圖片的標準。自ziboy開始,溫凌的帶著些許的窺視感展開了他的藝術生活。
超平面線勾世界與主觀記憶過濾
——論溫凌的紙上繪畫
文/ 林昱
溫凌把自己的紙上繪畫分成兩種,一種稱為“涂鴉”,另一種稱為“漫畫”,兩者均以最樸素直白的黑色線條,畫在同樣樸素的全白筆記本頁面或是A4紙上。在最近的“漫畫”里,他甚至連格子都不打,直接將A4紙折成六個方塊就開始工作。作品完成后,他會首先發(fā)表在自己的漫畫主頁potot、以及論壇、豆瓣等基于分享的互聯(lián)網(wǎng)社區(qū),接受所有用戶(大多與藝術毫無關系)的訪問和評論。這一切,形成了溫凌一心想要的低姿態(tài),而這種極低的姿態(tài)所表達的,恰恰是他最激進的立場:他要反對當代藝術給普通觀眾帶來的受辱感,進而,他希望自己的創(chuàng)作盡可能地廣為傳播,希望更多的人能夠面對以及進入他的作品。他把觀眾通過這些紙上繪畫所“拿取”的視覺信息,視作自己世界觀、潛意識以及性格DNA的傳播。
所有這些關于作品傳播、性格DNA、以及當代藝術反思的想法,都來自溫凌最近幾年的創(chuàng)作實踐與思考,而最早的線索,則可追溯至他早年的經(jīng)歷。溫凌從小學畫,從事童書插圖繪畫的父親,一心希望他子承父業(yè),兒子卻嫌老爸的“超平面線勾”純屬“小兒科”,認定自己要從事的是“大藝術”。2000年從中央美院版畫系畢業(yè)后,溫凌先后做了三件事:一是延續(xù)學生時代的創(chuàng)作,以54boy的名字制作動畫,最初通過其動畫主頁54boy發(fā)表,之后參與了由大眾媒體在商場舉辦、面向大眾的“大聲展”;二是開設攝影博客ziboy,揣著剛剛開始普及的數(shù)碼相機,以照片日志的方式記錄生活;三是和畫友LanLan、Breath、綠共同創(chuàng)辦繪畫社區(qū)“綠校”,在網(wǎng)絡上以畫會友。綠校創(chuàng)立兩年后,2004年,溫凌辭去報社攝影記者的工作,成為一名從事“大藝術”的職業(yè)藝術家。他最初從事的是架上油畫,2006年開始超平面線勾的架上繪畫嘗試。2009年,他轉向紙上創(chuàng)作,并開始為了解釋上的方便,把自己稱作“畫漫畫的”,并漸漸形成自己的方法論。
新的方法論的形成,其實就是一系列的自我考古,整個尋覓與認證的過程,也是一場思想與意識的自我檢驗。父親的影響一直深埋在兒子的自我意識與個性欲望的巖層下面堆積發(fā)酵,要等他經(jīng)歷了足夠多的生命體驗才能成為寶貴的礦藏并被挖掘。對流行媒介(動畫、漫畫)、網(wǎng)絡互動社區(qū)以及大眾傳播的親近是整一代青年人的尋常反應,但當溫凌需要形成自己的藝術觀和傳播觀時,這些東西成了反對專業(yè)美術培訓體制及其帶來的藝術“神圣性”的有效資源。
那么新的、屬于溫凌的繪畫是怎樣的?它是怎樣形成的?從內(nèi)容上看,溫凌描繪的是自己普通而真實的日常生活:去超市購物、和綠校的朋友交往、看到微博消息后開車出去看央視大火、和家人一起照顧病中的父親。然而寫實只是一個方便法門,通過描繪日常生活的真實情境與個體生命的真實處境,溫凌營造了一個普通觀眾也能進入的世界。但在情節(jié)和形象的設定上,虛構早已發(fā)生,它無所不在,或是銜接在現(xiàn)實的開頭之后,或是滲入到真實的細節(jié)的間隙。
與此同時,以紙為基的超平面世界,讓溫凌可以自由地游走在現(xiàn)實與超現(xiàn)實之間,并通過后者傳遞出自己的潛意識。通過對“涂鴉”的比較閱讀,可以更清楚地發(fā)現(xiàn)“漫畫”中的超現(xiàn)實形象是怎么形成的:乳房或怪獸形狀的頭,最初可能是心理潛意識的浮現(xiàn),后來就成了漫畫人物的形象;代表父親和母親面容的建筑與城雕,顯然源自溫凌對日常接觸的形象的敏感和趣味,但在更深層次,也透露了他對現(xiàn)實的評注。根據(jù)畫面所需攜帶的信息,溫凌自由地選擇速寫、素描、漫畫等不同的畫法,同時,他不動聲色地洗去8年專業(yè)美術訓練造就的筆頭的華麗,只著力于精簡的刻畫,通過極其微妙的線條的控制,傳遞情緒或情節(jié)的暗示。
溫凌繪畫的一個巨大特點是:內(nèi)容來自生活的各個截面或切片,并不怎么強調(diào)敘事,卻非常講究視覺信息量,歸結到畫面特征,就是強烈的現(xiàn)場感和極度具體化的物質(zhì)性細節(jié)。長安街上的監(jiān)視探頭、iPhone手機上的運用程序界面、自動扶手電梯上的促銷廣告、青年衣服上的TheNorth Face商標……把這些典型的溫凌式的物質(zhì)性具體細節(jié),放到極度精簡的單色勾線畫背景里,更能凸顯其強烈的主觀性。這正是他的方法論的核心——熱愛物(或稱——尊重物),像感受人的臉一樣感受物,讓現(xiàn)實經(jīng)由主觀記憶的過濾與提煉,落實為畫面上的具體形象。
對物的擁抱使溫凌在周遭的現(xiàn)實世界與自己的意義世界之間建立了一個通道。但這絕不是消費時代的眾生的所謂“拜物”,在此,主觀記憶的過濾裝置成了一個很妙的解毒劑——它由溫凌的觀察力、興趣點、世界觀、潛意識、性格等一道道的過濾層疊加而成,對信息進行主觀省略和強調(diào)的處理。如果說西方古典記憶術(一種將知識空間化的記憶方法)會讓記住的東西帶上一層朦朧的感性色彩,溫凌的這個記憶過濾器則走得更遠:實際上,它讓最終輸出物攜帶上溫凌的主觀評注,那正是他想要透過低姿態(tài)的“畫兒”去傳遞給讀者的內(nèi)容,這使溫凌的繪畫,成了他的意義世界的創(chuàng)造性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