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仲康 - 帝王檔案
姓名:姒仲康;
姓別:男;
姒仲康 |
職業(yè):夏朝第四任天子。
在位起訖:前2048&—前2030年。
生卒年:前2089—前2030年。
出生地:安邑(今山西運城地區(qū)夏縣西北)。
立都:斟尋(今河南偃師市東北)。
遷都:帝丘(今河南濮陽市西南)。
年號:仲康元年(甲寅,前2047)。
父親:姒啟
母親:姓名不詳
兄弟:太康等五個兄弟
繼承人:姒相
最大理想:復(fù)興夏朝;
最大成就:討伐羲和氏,作《胤征》。
最大錯誤:耐心不足,過份自信,過早的跟后羿翻臉;
最大快樂:討伐羲和氏成功,國力在積極努力下有所恢復(fù);
最大痛苦:竭盡全力,還是打不過后羿;
最大敵人:后羿;
當(dāng)前住址:山西省夏縣西池下村
個性簽名:不是我軍無能,實在是敵軍太強大了。
姒仲康 - 生平簡介
仲康日食
太康四年(丙申,公元前2185年),有窮國國君妘羿聽說夏王姒太康前往洛水以南打獵,認為這是襲擊夏王朝最好的時機,便親率軍隊以閃電戰(zhàn)的方式攻破夏都斟尋,自立為王。但不久迫于諸侯的壓力,他只好把帝位讓給夏王族的后人。當(dāng)時姒啟的六個兒子都還健在,該讓誰來出任新一任夏王呢?老二元康和老三伯康都不學(xué)無術(shù),而且頭腦愚笨,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什么都不會,根本不堪為王。只有老四仲康身體健壯,而且野心勃勃,一直就覬覦著王位。于是仲康便暗中活動,由幾位老臣出面,推舉他為新王。有窮國君妘后羿同意讓位,但他的條件是:夏王朝不但要免除有窮國的賦稅,而且每年還要向有窮國提供雙倍的賦稅。姒仲康是個沒有政治遠見的庸人,為了坐上帝位,便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這樣,有窮國君妘后羿便讓出了
姒仲康 |
姒仲康正式即位稱王,號仲康。姒仲康即位以后,立刻派人前往陽夏(今河南周口地區(qū)太康縣)迎請帝太康回國,并聲稱愿意將王位還給太康。太康認為這是弟弟仲康對他的羞辱,堅決不肯回國。仲康很高興,因為他內(nèi)心并不希望太康回來,太康不歸正好滿足了他的心愿,于是便派軍隊護送太康的妃子和兒女往陽夏與他團聚。
仲康元年(壬戌,公元前2159年),姒仲康任命胤侯為大司馬,掌管六師。有窮國的入侵給姒仲康上了很好的一課,使他認識到一個國家若想保住政權(quán),就必須得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因此他命胤侯主管軍隊,在國中征青壯年入伍,有計劃地進行軍事訓(xùn)練,提高作戰(zhàn)能力。
仲康五年(丙寅,公元前2155年)秋,夏朝國都發(fā)生日全食,白日如同黑夜,人們十分恐慌。于是有人上奏姒仲康,說主管天文的羲氏與主管歷法的和氏終日沉湎于酒,玩忽職守,致使酒后誤事,廢時亂日,使時間造成混亂,給人類社會帶來災(zāi)難。因此必須依法懲治他們。姒仲康聞奏大怒,立刻命令胤侯領(lǐng)兵去逮捕他們,胤侯一向?qū)︳耸吓c和氏看法很好,認為他們都是對工作盡職盡責(zé)的人,怎么會突然糊涂起來犯下如此重罪呢,這其間恐怕是另有隱情,但是天子之命不可違抗,只好率軍前往。等見到羲氏與和氏,才知道兩人并不曾喝酒誤事,他們告訴他日食是一種正常的天象,不是人類所能改變的。胤侯便帶他們?nèi)ヒ姷壑倏,讓他們解釋清楚,但是愚昧的姒仲康根本不相信科學(xué),反而認為他們是在狡辯,仍然將他們治了罪。
仲康六年(丁卯,公元前2154年),姒仲康任命顓頊之后已樊為諸侯,封于昆吾(今河南濮陽市),稱夏伯。昆吾氏后來發(fā)展成為一個強大的部族,是夏王朝的重要同盟軍。
仲康七年(戊辰,公元前2153年),經(jīng)過幾年的發(fā)展和建設(shè),夏王朝的軍隊逐漸強大起來,姒仲康認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能力與有窮國相抗衡了,便宣布不再向有窮國納貢,并且命令有窮國繼續(xù)向夏王朝交納稅賦。
仲康八年(已巳,公元前2152年),夏王姒仲康單方撕毀和約的行為激怒了有窮國國君,妘后羿再次率領(lǐng)本國軍隊入侵夏后氏領(lǐng)地。有窮軍如狼似虎,作戰(zhàn)十分驍勇。夏后氏軍隊根本不堪一擊,聞風(fēng)喪膽,節(jié)節(jié)敗退,有窮軍隊眼看就打到了夏都斟尋。姒仲康慌了,為避戰(zhàn)亂,他命人把太子姒相送往邳國(今江蘇省邳縣),讓他在邳侯那里習(xí)文練武,以防意外。果然,太子
仲康日食 |
仲康九年(庚午,公元前2151年),姒仲康在夏伯己樊的幫助下,以帝丘(今河南濮陽市西南)為都,開始了偏居一隅的統(tǒng)治。
姒仲康四十三歲即帝位,在位執(zhí)政虛記十三年,卒于仲康十三年(甲戌,公元前2147年),終年六十歲。死后葬地不詳,王號仲康,尊號后仲康,謚號帝仲康。
姒仲康 - 典籍記載
仲康日食
〖古文〗太康崩,弟中(仲)康立,是為帝中(仲)康。帝中(仲)康時,羲和湎淫,廢時亂日。胤往征之,作胤征。(《史記·夏本紀》)
〖今譯〗太康失國,其弟中(仲)康即位,成為夏朝天子中(仲)康。中(仲)康在位的時候,羲和氏沉湎于酒色,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日食。胤前往征伐并將此事錄在史稱為《胤征》。
〖古文〗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師。羲和廢厥職,酒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告于眾曰:“嗟予有眾,圣有謨訓(xùn),明征定保,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百官修輔,厥后惟明明,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于路,官師相規(guī),工執(zhí)藝事以諫,其或不恭,邦有常刑。”“惟時羲和顛覆厥德,沈亂于酒,畔官離次,俶擾天紀,遐棄厥司,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嗇
仲康日食 |
(《尚書·夏書·胤征》)
〖今譯〗夏帝仲康開始治理四海,胤侯受命掌管夏王的六師。羲和放棄他的職守,在他的私邑嗜酒荒亂。胤侯接受王命,去征伐羲和。
胤侯告戒軍眾說:“啊!我的眾位官長。圣人有謨有訓(xùn),明白指明了定國安邦的事。先王能謹慎對待上天的警戒,大臣能遵守常法,百官修治職事輔佐君主,君主就明而又明。每年孟春之月,宣令官員用木鐸在路上宣布教令,官長互相規(guī)勸,百工依據(jù)他們從事的技藝進行諫說。他們有不奉行的,國家將有常刑。
“這個羲和顛倒他的行為,沉醉在酒中,背離職位,開始搞亂了日月星辰的運行歷程,遠遠放棄他所司的事。前些時候季秋月的朔日,日月不會合于房,出現(xiàn)日食,樂官進鼓而擊,嗇夫奔馳取幣以禮敬神明,眾人跑著供役。羲和主管其官卻不知道這件事,對天象昏迷無知,因此觸犯了先王的誅罰。先王的《政典》說:歷法出現(xiàn)先于天時的事,殺掉無赦;出現(xiàn)后于天時的事,殺掉無赦。
“現(xiàn)在我率領(lǐng)你們眾長,奉行上天的懲罰。你等眾士要與王室同心協(xié)力,輔助我認真奉行天子的莊嚴命令!火燒昆山,玉和石同樣被焚燒;天王的官吏如有過惡行為,害處將比猛火更甚。應(yīng)當(dāng)消滅為惡的大首領(lǐng),脅從的人不要懲治;舊時染有污穢習(xí)俗的人,都允許更新。
“啊!嚴明勝過慈愛,就真能成功;慈愛勝過嚴明,就真會無功。你等眾士要努力戒慎呀!”
〖古文〗帝仲康五年秋九月庚戊朔,日有食之。(《竹書紀年》)
〖今譯〗仲康五年,秋天九月庚戊日,出現(xiàn)日食。
姒仲康 - 仲康政權(quán)
太康一心想恢復(fù)夏室,但由于自己沒有長遠計劃,對形勢估計錯誤,最后落個偏安一角的局面,不久也抑郁而死,在位十三年。太康失國后,后羿雖然奪取了夏朝的政權(quán)。但由于大禹的余威尚在,各諸侯還是擁仲康為夏王。后羿迫于眾諸侯的壓力,愿意讓出王位給仲康。但他提出一個條件:仲康即位后,不但要豁免有窮國的賦稅,而且“夏后”要向有窮國繳納兩倍的賦稅。仲康為了能早日坐上王位,也不管什么王族自尊,更不在乎是不是喪權(quán)辱國,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這樣,有窮國君后羿便讓出了王位,率領(lǐng)著本國的軍隊攜帶著在夏都搜刮的大量財物,返回了有窮國的國都窮石。
在位年表
公元紀年(干支)……在位時間……
前2047(甲寅)……元年……
前2046(乙卯)……二年……
前2045(丙辰)……三年……
前2044(丁巳)……四年……
前2043(戊午)……五年……
前2042(己未)……六年……
前2041(庚申)……七年……
前2040(辛酉)……八年……
前2039(壬戌)……九年……
前2038(癸亥)……十年……
前2037(甲子)……十一年……
前2036(乙丑)……十二年……
前2035(丙寅)……十三年……
前2034(丁卯)……十四年……
前2033(戊辰)……十五年……
前2032(己巳)……十六年……
前2031(庚午)……十七年……
前2030(辛未)……十八年……
姒仲康 - 仲康日食
仲康雖然生活在大約四千余年前的夏代,但是卻給我們后人留下了一篇精美的文章,這就是為討伐羲和氏而作的戰(zhàn)前誓詞,因為此役是以大司馬胤侯為統(tǒng)帥,所以稱為《胤征》。文中,顯示了仲康有志破舊立新,整肅綱紀,重振國威的理想。而導(dǎo)致這次戰(zhàn)役的直接事件,就是當(dāng)時發(fā)生了日食。而這一事件通過《胤征》得以記錄并流傳至今,從而成為了歷史上最早的日食觀測記錄。所以,《胤征》這篇文字,也就特別值得品味一番了。
《胤征》原文如下:
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師。羲和廢厥職,酒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告于眾曰:“嗟予有眾,圣有謨訓(xùn),明征定保,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百官修輔,厥后惟明明,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于路,官師相規(guī),工執(zhí)藝事以諫,其或不恭,邦有常刑!薄拔⿻r羲和顛覆厥德,沈亂于酒,畔官離次,俶擾天紀,遐棄厥司,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羲和尸厥官罔聞知,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誅,《政典》曰:‘先時者殺無赦,不及時者殺無赦。’今予以爾有眾,奉將天罰。爾眾士同力王室,尚弼予欽承天子威命;鹧桌袷惴。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殲厥渠魁,脅從罔治,舊染污俗,咸與惟新。嗚呼!威克厥愛,允濟;愛克厥威,允罔功。其爾眾士懋戒哉!”
我們看到,在原文中,并沒有提到“日食”或者“日蝕”,那么,史學(xué)家根據(jù)什么認定,這是一篇“史上最早日食記錄”呢?主要是從三個方面:
第一,“辰不集于房”:“辰”是日月相會的意思,“房”解釋為房舍即位置,全句的意思就是日月沒有在它們應(yīng)該相會的地方會合,也就是日和月中少了一個,那只能是發(fā)生了日食(因為月食發(fā)生時不是日月應(yīng)該相會的位置)。第二,“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這個舉動,在當(dāng)時,是一種禮制。一旦出現(xiàn)日食、月食或者大彗星的出現(xiàn),就要奏響音樂、還要使用錢幣(打算用音樂和錢財賄賂“鬼神”,放過太陽?)平民百姓也要四處奔走呼喊(打算嚇!肮砩瘛,使之放過太陽?)
所以,這段說明當(dāng)時一定是出現(xiàn)了日食、月食或者大慧星中的一種天文現(xiàn)象。第三、“羲和湎淫,廢時亂日”:吳守賢先生認為“廢時亂日”明顯隱含了日食,因為中國古代天文學(xué)家遵循“歷法疏密,驗在交食”,只有通過觀察日食才能得出“廢時亂日”的結(jié)論。古人也同樣依據(jù)這幾點認為這是一次日食的描述,這點幾乎沒有疑義,而且把這稱為“仲康日食”。
這樣來來,仲康日食,就確定下來了。
但是,這次直接導(dǎo)致了戰(zhàn)爭的天文奇觀倒底是發(fā)生在哪一年呢?古往今來,有不少偉大的學(xué)者,如唐代的僧一行、元代的郭守敬、明清時期的閻若噱、計算過,西方的天文學(xué)家也先后進行了推算,都得出了不同的結(jié)論,始終沒有一個讓眾人都信服的結(jié)論。
直到20世紀末,“夏商周斷代工程”正式啟動,在這個偉大的工程中就有“《尚書》仲康日食再研究”這個專題。經(jīng)過專題研究,最終確定:第一、日食發(fā)生在洛陽;第二、日食發(fā)生的時間,應(yīng)該是在公元前2019年12月6日或公元前1970年11月5日。而在這兩個時間當(dāng)中,在沒有更具權(quán)威的發(fā)現(xiàn)之前,暫以公元前1970年11月5日作為這次日食時間。
然而無論公元前1970年還是公元前2019年,都要遠比公元前1063年7月31日記于《巴比倫年代紀》的一次日全食記錄和在敘利亞的考古發(fā)現(xiàn)的在公元前1375年5月3日的一次日食要早得多,絕對是目前所知人類最早的日食觀察記錄。
一次日食,引發(fā)了一場戰(zhàn)爭,殺了一個天文官、讓一個部族的人成為奴隸;厥讱v史,當(dāng)年胤候喊著“為了日食而戰(zhàn)”的時候,他這些話到底是對于他和他的那些士兵意義更大呢,還是對于后世的我們意義更大些呢?
姒仲康 - 大事年表
仲康六年(己未,前2042),姒仲康任命顓頊之后已樊為諸侯,封于昆吾(今河南濮陽市),稱夏伯。昆吾氏后來發(fā)展成為一個強大的部族,是夏王朝的重要同盟軍。
仲康七年(庚申,前2041),經(jīng)過幾年的發(fā)展和建設(shè),夏王朝的軍隊逐漸強大起來,姒仲康認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能力與有窮國相抗衡了,便宣布不再向有窮國納貢,并且命令有窮國繼續(xù)向夏王朝交納稅賦。
仲康八年(辛酉,前2040),夏王姒仲康單方撕毀和約的行為激怒了有窮國國君,妘后羿再次率領(lǐng)本國軍隊入侵夏后氏領(lǐng)地。有窮軍如狼似虎,作戰(zhàn)十分驍勇。夏后氏軍隊根本不堪一擊,聞風(fēng)喪膽,節(jié)節(jié)敗退,有窮軍隊眼看就打到了夏都斟尋。
仲康九年(壬戌,前2039),姒仲康在夏伯己樊的幫助下,以帝丘(今河南濮陽市西南)為都,開始了偏居一隅的統(tǒng)治。
姒仲康四十一歲即帝位,在位執(zhí)政虛記十九年(《路史后紀》),卒于仲康十八年(辛未,前2030),終年六十歲。死后葬地不詳,王號仲康,尊號后仲康,謚號帝仲康。
姒仲康 - 傳說故事
后羿
史上最強狩獵者太康的離去,使得“天下共主”的位置出現(xiàn)了空缺。
后羿雖然是來奪取最高權(quán)力的,但是在當(dāng)時的天下,交通不便、信息不暢,社會變化非常緩慢,難以接受太激烈的“突變”。人們剛剛因著禹余恩而接受了啟的威嚴,現(xiàn)在啟的余威尚在,天下人還實在難以普遍認可后羿。并且,太康雖然被逐,但是忠于夏朝的部落還很多,后羿的有窮氏屬于東夷集團還很難以取代夏部落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
于是,后羿沒有選擇自己即位,而是在太康的幾個弟弟中,挑了一個看上去比較順眼的仲康的,立為天子。這位仲康,史書上又稱為中康,是大夏王朝的第四任天子。
后羿跟仲康簽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條約”,(內(nèi)容主要包括有窮氏從今不再向夏朝進貢,而夏卻必須向有窮氏進貢等等……)然后帶著自己的人馬,回有窮氏去了。
仲康即位后,仍舊定都于斟鄩(今偃師二里頭)。
仲康不像太康那樣只知道吃喝玩樂,而是一個有抱負的君主,一心想要擺脫有窮氏的壓迫,重振大夏國威。
有窮氏倒也給仲康提供了機會。自從后羿迫走太康、擁立仲康,成就大業(yè),便不再像過去那樣專心治國,國中漸漸起了叛亂和紛爭。后羿對此也不親自處理,而是把國事大多交給一個小寒浞的手下。后羿自己則像太康一樣,有事沒事兒的出城打獵。
仲康眼看后羿越來越像自己那個倒霉大哥了,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仲康認為要重振夏朝雄威,必須一面強化“武力”,一面強化“德行”。在武力方面仲康指派胤侯(胤部落的首領(lǐng),也稱為胤后)作為全軍總司令,統(tǒng)帥六軍。在德行方面,仲康嚴力打擊父兄時代留下來的沉湎酒色的腐化風(fēng)氣,試圖重新樹立大禹時代的“德政”。
但是夏部落“老大”當(dāng)?shù)镁昧,各部首領(lǐng)、貴族,也腐化久了。想找回當(dāng)年大禹時代那種堅苦樸素的作風(fēng),實非易事。這就好像清末的八旗子弟一樣,只要皇帝還在,想讓這些旗下大爺們自力更生,就絕無可能。
夏代的旗下大爺也非常牛,其中有一些還是華夏部落集團中的中堅力量,比如專門負責(zé)掌管天文觀測羲和氏的首領(lǐng),就是一個熱愛美酒超過熱愛本職工作的家伙。
仲康決定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羲和氏,為自己推行“新政”掃清道路。
正巧,當(dāng)時發(fā)生了一次日食,而整天忙于飲酒作樂的羲和氏,卻根本沒有預(yù)測到這一天文奇觀。以至于上自天子,下至百姓,都因為沒有事先得到預(yù)告而大驚失色。
太陽沒了,世界末日了。老百姓們由于沒有得到預(yù)先的報告一片驚慌,四散奔走想著逃命。由于這次天象失報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所有人都認為,必須有人為此承擔(dān)責(zé)任。仲康決定,誅殺羲和氏,一者以息平民憤、二者借此打擊腐敗遺風(fēng)。
不過羲和氏從堯帝的時候就開始掌管天象重權(quán)的,經(jīng)堯、舜、禹、啟、太康到仲康已有一二百年的歷史,這一氏族不僅擁有自己的封邑,而且勢力龐大、根基很深。憑此,羲和氏拒絕承擔(dān)責(zé)任。仲康見狀命令胤侯率軍討伐。
由于羲和氏世代從事觀測天象的特殊職業(yè),在普通人心里有著神秘的“神仆”形象,士兵們對于攻打羲和氏心理上有著很大的障礙。胤候認為,有必要進行一次戰(zhàn)前動員。
胤侯稱得上是一們成功的演說家,他面對士兵們慷慨陳詞說:“在你們的父母鄉(xiāng)親被嚇得雞飛狗跳的時候,羲和氏卻在自己的家里喝酒荒淫!睂⑦@次日食完全歸罪于羲和。既然日食是因為羲和氏之罪,那么上天一定不會保佑他們的,士兵們的心理障礙也就被打破了。
不過胤候又恐怕自己動員得過頭,怕手下因此而殺紅了眼,造成太嚴重的后果,就在最后補充說:“你們宰人就宰那些大個兒的,一般的隨從就免了,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饒他們一命,他們還不是一樣為你們做牛做馬?”做完動員,胤候就帶領(lǐng)士兵前去攻打羲和氏了。
討伐羲和氏的戰(zhàn)役發(fā)生在仲康五年,戰(zhàn)爭似乎是取得了成功,羲和氏得到了懲罰(似乎是被處死了),仲康在諸侯當(dāng)中的威望,開始建立起來了。不久,仲康封顓頊之后已樊為諸侯,作為自己的同盟力量。已樊的封地為昆吾之地(今河南濮陽市),因此他的部落就被稱為昆吾氏,昆吾氏在當(dāng)時和后來都是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
這樣經(jīng)過幾年的發(fā)展,仲康認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強大了,可以不再買有窮氏的帳了。于是不再按“不平等條約”向有窮氏繳納貢品。
仲康此舉,立即激怒了后羿,有窮氏的大軍如同狼群一樣撲向夏朝,仲康自以為已經(jīng)非常強大的夏軍,面對有窮氏的的特有武器——羽箭,紛紛倒地,不堪一擊。有窮氏的大軍很快攻占了斟鄩。
仲康八年(辛酉,前2040),夏王姒仲康單方撕毀和約的行為激怒了有窮國國君,妘后羿再次率領(lǐng)本國軍隊入侵夏后氏領(lǐng)地。有窮軍如狼似虎,作戰(zhàn)十分驍勇。夏后氏軍隊根本不堪一擊,聞風(fēng)喪膽,節(jié)節(jié)敗退,有窮軍隊眼看就打到了夏都斟尋。仲康眼局面已經(jīng)不可收拾,無奈只好放棄國都,出城逃走。在昆吾氏的幫助下,以帝丘(今河南濮陽市西南)為新都。
仲康此次放棄國都,不同太康失國。太康雖然失國,其本人從天子淪落為一個一般諸侯,但是夏部落依然是天子之國。仲康此次被有窮氏徹底擊潰,卻不僅僅是其本人失去天子之位,而是整個夏部落失去了天子之國的地位,成為了等同于一般諸侯之國的部落。
仲康不同于太康那樣沒心沒肺,他一心要中興夏朝,結(jié)果卻事得其反,差點就亡國滅種。好在事先分封了昆吾氏,否則連個后援都沒有了。面對有窮氏如此強大的軍事力量,仲康終于絕望了。哀莫大于心死,失敗后的仲康心如死灰,肉體的生命也自然不能久存,在即位后的第十三年,仲康憂懼而死,留下一個不可收拾的爛攤子給自己的兒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