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敬宜 - 簡介
范敬宜,(1931年—2010年11月13日),江蘇蘇州人。
1949年畢業(yè)于無錫國學專修學校,1951年畢業(yè)于上海圣約翰大學中文系。
1951年開始從事新聞工作,曾任《東北日報》和《遼寧日報》編輯、農(nóng)村部副主任、主任、編委等職務(wù)。
1983年任《遼寧日報》副總編。1984年任文化部外文局局長。
1986年任《經(jīng)濟日報》總編輯。
1993年任《人民日報》總編輯。
1998年任全國人大常委、人大教科文衛(wèi)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主要經(jīng)歷:中國新聞攝影學會會長、中國新聞文化促進會會長、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和武漢大學新聞學院兼職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新聞系博士生導師。
2010年11月13日13時42分,因病在北京醫(yī)院去世,享年79歲。
范敬宜 - 成長背景
范敬宜,北宋名臣范仲淹之后。他滿懷才情、半生坎坷:幼年失怙、由母親、姑母一起撫養(yǎng)長大;他自幼體弱多病,不能正常上學,卻以一年的小學學歷,神奇般考上大學,并達到了詩、書、畫三絕的佳境;他20歲大學畢業(yè)瞞著家里只身前往東北,與夫人相遇并開始了自己的新聞生涯,26歲被打成“右派”、文革期間又被下放到最貧困的山區(qū),直到49歲時才回到熱愛的新聞行業(yè)……跌宕起伏的人生,濃縮了一代知識分子的命運與理想追求。
名人之后、非常少年
1931年,范敬宜出生于江蘇吳縣,為北宋名臣范仲淹第28世孫,祖父范端信是范氏義莊和文正書院的主奉,雖貴為當?shù)孛T,但仍沿襲著書香之家清寒素樸的傳統(tǒng)。范敬宜小時候,沒有多少奢侈的享受,但書是從來不缺的?梢哉f,他是在書香詩韻的浸潤中長大的。
少時的范敬宜天分頗高,卻又體弱多病,是家人的寵兒。他7歲剛剛念小學一年級,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蘇州遭日軍空襲,在一片狂轟濫炸聲中,范敬宜全家連夜逃至60多里外的光福鎮(zhèn),這個曾以鄧尉山香雪海聞名遐邇的世外桃源,一夜之間成了人滿為患的難民避難所。
他們一家在棺材鋪租到一間閣樓暫時棲身。不久,蘇州陷落、家里被日軍洗劫一空。大病初愈的父親憂憤交加,吐血身亡。那一夜的情景范敬宜終生不忘:隔壁是鬼子燒殺搶掠后在茶館慶功狂呼亂叫,這邊是祖母和母親摟著兩個渾身顫抖的孩子,守著年輕父親的遺體,不敢點燈,不敢哭泣。這樣一直熬到天亮,才把39歲的父親草草成殮。范敬宜將香雪海之夜的家愁國恨埋在了心底,自此,救國、報國成了他一生的追求與信念。
1938年,父親去世后的第二年,范敬宜跟隨祖母、母親與姐姐,一起遷往上海,與留美歸來、終生未嫁的兩位姑母住在一起。范敬宜即被查出患有肺結(jié)核、心臟病和腎病而輟學,醫(yī)生預(yù)言:這個孩子至多活到20歲,但絕不能上學。
范敬宜就此罷學。休學在家的日子里,具有深厚中國傳統(tǒng)文化修養(yǎng)的母親向他傳授中國古典名著,曾留學美國的姑母則當了他的英文老師,傳給他西方文化的概要。這些豐富多彩的文化元素融合在一起,亦中亦西,通古貫今,潛移默化地培育出范敬宜的文學才質(zhì),13歲時就寫出了這樣的題畫詩:“罷釣歸來宿雨收,一溪綠水泛輕舟,詩情只在斜陽里,莫向云山深處求!焙髞恚赣H又為他請來吳門畫派傳人樊伯炎先生教他國畫,伯炎先生家學淵源,不僅雅擅丹青,而且精于音律,此外還專于古書畫鑒定。在他的熏陶下,范敬宜在山水書畫方面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僅接受過一年的小學教育、初中與高中沒讀過一天的人,后來卻成就了“詩、書、畫三絕”的造詣。范敬宜說,這要感謝家學淵源和名師教誨。15歲時,他進入國學大師唐文治先生創(chuàng)辦的無錫國學?茖W校,任教的都是當時的名師,如周谷城、周予同、錢穆、唐蘭、朱東潤、王佩諍、朱大可、顧佛影等。當年80多歲、雙目失明的唐文治先生,經(jīng)常在課堂上誦古文,聲淚俱下,響震瓦梁,其憂國之情,令在場學生無不動容。無錫國專對學生一向要求甚嚴,每周必交詩詞習作,期中期末考試當場命題做詩填詞。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到17歲時,范敬宜的作品不僅有古體、近體詩和長短句,還有了散曲,深厚的國學修養(yǎng)就此奠定。在國專學習4年間,范敬宜年齡最小、稟賦最高,因而備受同學推崇,有“神童”之譽。國專同窗、比他大9歲的馮其庸后來曾在((詩書畫一體情文韻三絕)的文章中評說道——“以詩而言,情韻相生,久讀不厭;以書而言,功夫深厚,出筆就見法度,以畫而言,前輩大師曾如是評說:‘卓矣范君’!
范敬宜 - 新聞情緣
從稟賦來說,范敬宜當是古人所謂“三絕”式人物——詩、書、畫無不精妙。季羨林先生甚至以“四絕”稱之,理由是:他還了解西方文化,“是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但范敬宜卻謙虛地說,自己不是畫家,不是書法家,更不是詩人,只是一個“老新聞工作者”,詩書畫,“余事”而已。這雖是謙言,卻也道出了新聞在他心中的分量。對于他后來一連串的人生選擇,也就不難理解。他自己則解釋說,棄畫而從新聞,是緣于自己從小對報紙的熱愛,他的新聞情結(jié)竟能追溯到60多年前。說來話長,當時他休學在家,為打發(fā)寂寞難耐的時光,他學著《申報》和《大公報》自辦了一張家庭手抄小報,標題、內(nèi)容、版式,看起來像模像樣,起名《靜園新聞》,報紙的內(nèi)容為鄰里小事,讀者也是左鄰右合,不過是“秘密發(fā)行”的。這份報紙給一個病困家中的少年,帶來了許多快樂和希望。當一名記者,去深入社會,感受現(xiàn)實中鮮活的一切,成了他的一個最大心愿。即使后來下放勞動時,范敬宜仍癡心不改,最大心愿就是當一名墻報編輯。1949年,18歲的范敬宜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上海著名的教會學校一一圣約翰大學中文系,鑒于他的實際水平,學校特準其直人三年級。在圣約翰的日子里,范敬宜更喜歡到新聞系上課,所以新聞系的同學都認識他。圣約翰大學文學院長、新聞系主任黃嘉德先生成了他的啟蒙老師,在他的命題作《我最喜歡的報紙》中范敬宜得了90分的最高分。新聞系主辦的校報,還破例聘請中文系的范敬宜為編輯。
這份對新聞的熱愛,竟使他后來放棄了名師看好的繪畫前途。著名畫家王個喉先生對范敬宜17歲的習作曾有這樣一個評價——“此生將來必奪我畫人一席地!钡跸壬鷽]有想到,“此生”后來非但席沒有奪成,甚至連它的邊都沒有沾上。3年后范敬宜投身黨的新聞事業(yè),從此緊張的采編工作、不斷的政治運動,既無作畫的環(huán)境,也無作畫的心情,“奪畫人一席地”遂成泡影。1951年,在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的熱浪聲中,范敬宜從上海圣約翰大學畢業(yè),受魏巍( 《誰是最可愛的人》的影響,強烈的愛國熱情使這個志在報國的年輕人“把詩情畫意都輕放”,毅然投身于烽煙彌漫的白山黑水間,進了當時東北局機關(guān)報( 《東北日報》 (即 《遼寧日報》 前身),開始了黨報編輯的生涯。由于他才華出眾,工作4年即被提拔到行政16級,這在同學中是絕無僅有的待遇。沒有想到,1957年一場反右風暴,把他一下子打入深淵。
在此后長達20多年的生活磨難與精神煎熬中,范敬宜對新聞九死而不悔的摯愛與忠誠始終不曾動搖。在勞動改造中、在下放插隊時,盡管已被剝奪了發(fā)表作品的權(quán)利,范敬宜還是不間斷地寫作,不能用真名發(fā)表,就用化名,不能用化名,就不署名。他說,當時最大的心愿是能夠在工廠或者農(nóng)場當一名墻報編輯。即使這樣一個愿望,在當時也是可望而不可及。1975年10月,他隨一批農(nóng)村干部到大寨參觀,路過北京時進城到王府井大街的人民日報社看望老同志,沒想到那天是星期日,找不到人。那時天色已晚,只好在人民日報社門口的報欄前看了一夜的報紙。當他望著報社一個個燈火通明的窗口,不禁感觸萬分,心想:在這里工作的人該有多幸福啊,可惜我永遠不會有這種幸福了。
范敬宜沒有想到,18年后,自己竟然以人民日報總編輯的身份在此工作。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新聞生涯能延續(xù)半個多世紀,而傳道授業(yè)成了最后的新聞歸宿。幾年前范老曾做客“傳媒沙龍”回憶說,2002年的一天,清華大學黨委書記陳希等三位校領(lǐng)導前來找范老,說清華大學要辦一個新聞傳播學院,想聽聽范老的意見。“當時我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是來考察我。”后來他們請范老過去當院長,范老挺高興,他謙虛地說:“過去從來沒有教過書,也沒有從事過新聞教學,但新聞工作我沒有做夠,這也給我提供了一個(新聞)平臺。不管怎么說,我有幾十年的新聞生涯,有甘有苦,有些經(jīng)歷可以更多地向年輕一代傳播,應(yīng)該說也是一種貢獻吧。所以就欣然接受了。”范老擔任院長期間,學生們學新聞評論課,都是請《人民日報》評論部主任米博華挨個點評習作,寫得好的還拿到《人民日報》上去發(fā)表。
這位部長級院長曾被人懷疑只被大學借個名頭,但實際上卻給學生開《評論與專欄寫作》等課。有網(wǎng)友在微博上留言說,他常給學生留作業(yè),還會認真批改點評。有同學說,“部長級老師的評語,應(yīng)該留住,以后這可是文物啊。”
當繁華落盡,古稀之年的范敬宜站在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講臺上,面對臺下一張張稚氣的臉,他講的第一堂課,就是“如果有來生,還是當記者”。
范敬宜 - 新聞人生
1951年,當意氣風發(fā)的范敬宜坐在駛往東北的列車上時,絕沒有想到,他的人生將會遭遇大挫折,20多年寶貴的青春年華,將在顛沛流離中度過。去(《東北日報》報到的第一天,范敬宜就被拿了個下馬威,報社領(lǐng)導對這個來自大上海的知識分子說,“你是洋包子,我們是土包子,但是洋包子未必能干得過土包子!”還讓他摘掉了圣約翰大學的校戒。在此后的工作生活中,范敬宜一直努力縮短與大家的差距。用范敬宜自己的話說,他是誠心誠意改造自己的“小資產(chǎn)階級情調(diào)”,成為一名堅定的無產(chǎn)階級新聞戰(zhàn)士,成為一名共產(chǎn)黨員。
1957年,26歲的范敬宜被打成“右派”,并被送往遼陽種馬場接受艱苦的勞動改造。一介文弱書生,卻要做最粗重的農(nóng)活,而且一干就是兩年。兩年超負荷的勞動鍛煉,沒有消磨掉范敬宜的意志,也沒有搞垮他的身體。他確實是真心實意地改造自我,把和農(nóng)民打成一片看作是轉(zhuǎn)變世界觀的機會,因而始終保持著一種樂觀、愉快的心態(tài)。體弱多病的范敬宜不僅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反而變得越來越健康、結(jié)實。談起這段往事,范敬宜幽默地說,當年名醫(yī)預(yù)言我最多活到20歲,不成想,經(jīng)過這一番勞動改造竟然能活到了今天,這倒是始料未及的意外收獲。
但厄運才剛剛開始。1966年,橫掃一切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不久,30多歲的“右派”范敬宜,再次受到?jīng)_擊,被流放到遼寧西部最貧困的建昌縣插隊落戶,這一次的下鄉(xiāng),不但艱苦程度超過了遼陽種馬場。而且一去就是l0年。多年以后,在回憶這段外人看起來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時,范敬宜卻如實說道,當年自己是高高興興地去的,只是連累了妻兒。
范敬宜的下放地是建昌縣一個非常貧瘠的偏僻山村。村里人都知道從省城下來一個“右派”,不敢輕易接觸,山頭上一個孤零零的小土屋成了他的家——沒有電燈,沒有收音機,完全與世隔絕。因為沒有電,冬季天一黑一家四口就早早上炕,屋內(nèi)天寒地凍,屋外朔風凜冽。在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下,范敬宜依然頑強地生活下來。他天天和農(nóng)民們一起勞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耕夏鋤、秋收冬藏、擔糞挑尿樣樣都不落下。漸漸地,農(nóng)民們和基層干部那質(zhì)樸、善良、樂觀、求實的精神強烈感染著他,不知不覺間融人到他們之中。1971年范敬宜在《浣溪沙?夏鋤》中寫道:“一襲輕衫鋤一張,清風拂面槐花香,燕山腳下麥初黃。難得書生知稼穡,猶堪明目辨莠良,喜看遍地綠如洋。”在他的眼里,舉步維艱的下放生活成了悠閑的田園別居,充滿了勞作的樂趣和收獲的喜悅。
范敬宜 - 《人民日報》
當?shù)匾晃豢h委書記,偶爾路過范敬宜所在的公社,發(fā)現(xiàn)了這位頗為“面善”的年輕“右派”,就千方百計地把他借到縣里農(nóng)業(yè)辦公室去工作,發(fā)揮他的長處。這期間,他跑遍了全縣所有的公社和大隊?h委許多重要的報告、文件幾乎都出自他之手。這段工作經(jīng)歷,使范敬宜對基層的了解遠比一般人更深刻。
1978年初,全國政治形勢開始好轉(zhuǎn),但“右派”問題還沒有個說法?h委鑒于范敬宜的實際表現(xiàn),在全國無一先例的情況下,冒著風險,大膽拍板,吸收他人黨。為此,縣委慎重地征求了全縣所有公社黨委和縣委各部門領(lǐng)導干部的意見,最后由縣委常委會討論通過,成為全國“右派”入黨第一例。在討論范敬宜人黨問題的縣常委會上,縣委書記明確表態(tài):“我認真看了范敬宜的檔案,研究了他10年的實際表現(xiàn),我認為他不是‘右派’。我們吸收他人黨,不違背黨章。如果將來有一天形勢發(fā)生了變化,認為我們做錯了,我甘愿戴上高帽,掛著牌子去游街挨斗。那時希望你們都能跟我去陪斗!敝钡浇裉,他每念及此事,總為這些正直、樸實、敢于實事求是,勇于承擔責任的基層同志感佩不已。
和中國大多數(shù)人一樣,改革開放成為他事業(yè)新的起點。范敬宜在近天命之年終于迎來了人生的春天。1984年,組織上將他調(diào)京擔任國家外文出版局局長。他在這個位置上干了不久,又轉(zhuǎn)回本行,當上《經(jīng)濟日報》的總編輯。1993年,當他已是63歲的時候,又成為中國第一大報——((人民日報》的老總,至此可謂達到他新聞事業(yè)的巔峰。然而,當我們問起幾十年來他從事新聞工作最深的感受是什么時,他只是動情地說了一句話:“離基層越近,離真理越近!范總是位與人為善的好人,頗有君子之風!睋(jù)介紹,范總是個特別平易近人的領(lǐng)導,經(jīng)常在食堂排隊買飯,然后跟大家擠在一起,在飯桌上聊選題。
獎掖后輩是范老留給大家的另一深刻印象。范老經(jīng)常拿著年輕記者的稿子推薦,讀者來信、照片甚至經(jīng)常刊登在《人民日報》頭版頭條上:《雪峰阿爾泰,戰(zhàn)鷹解危急》是一張讀者發(fā)來的照片,福建有個30多歲的小伙子寫了篇《再也不能揮霍公款大吃大喝》,還有個叫何剛的讀者來信也登上頭版頭條……
26歲被打為右派,30多歲被下放到遼西建昌縣的貧困山區(qū),直到49歲才回到新聞行業(yè)。說起這些外人難以想象的坎坷遭遇時,范敬宜的眼里沒有怨恨與委屈。他說,個人的恩怨在歷史的長河中,都是微不足道的。況且,這段經(jīng)歷成全了他,使他真正與人民聯(lián)系在一起。
范敬宜 - 《鄉(xiāng)村八記》與總理的信
后來他在《滿江紅?贈人》一詞中寫道:“平生愿,唯報國,征途遠,肩寧息?到峰巔仍自朝乾夕惕。當日聞雞爭起舞,今宵撫劍猶望月。念白云深處萬千家,情難抑!边@種矢志不渝的人生追求與茹苦如飴的精神境界在他后來執(zhí)教清華時,成了一種教育理念,就是加強實踐教育、增強社會責任感。范敬宜鼓勵青年學生多了解歷史、社會和國情,珍惜今天的生活,以高度的責任感去記錄歷史、反映現(xiàn)實。在他的言傳身教下,一些過去思想存有誤解的學生逐漸轉(zhuǎn)變了觀念,歷史使命感與社會責任意識與日俱增。2005年,清華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的二年級學生李強,利用寒假到農(nóng)村社會調(diào)查8天,寫出了三萬余字的《鄉(xiāng)村八記》,通過對一個家庭收支狀況的剖析,客觀地反映了農(nóng)村的現(xiàn)狀和政策的落實情況,體現(xiàn)了一個大學生對國計民生的深切關(guān)注。范敬宜看后,震動很大,當晚就寫了1000多字的評語,推薦給全院老師。為了如實反映當代大學生的思想狀況,范敬宜還把李強的《鄉(xiāng)村八記》寄給了溫家寶總理。
沒想到總理百忙中還專門寫了一封信,對關(guān)心國家前途的青年寄予了殷切希望。總理在信中說敬宜同志:
三月卅日的信及所附李強《鄉(xiāng)村八記》早已收到,遲復為歉!多l(xiāng)村八記》是一篇有內(nèi)容有建議的農(nóng)村調(diào)查,記事真切、細致、生動,讀后讓人了解到農(nóng)村的一些真實情況,給人以啟示。一位二年級的大學生如此關(guān)心農(nóng)村,實屬難得。從事新聞事業(yè),我以為最重要的是要有責任心,而責任心之來源在于對國家和人民深切的了解和深深的熱愛。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到用心觀察、用心思考、用心講話、用心作文章。你的幾封信都給予我很多的關(guān)心和鼓勵,深為感謝。專此奉復。敬頌教安。
溫家寶
2005年4月28日
總理的回信和批示,在清華大學轟動一時,還引出了一場熱烈討論!多l(xiāng)村八記》折射出的教育理念,使這個被學生們親切地稱為“范爺爺”的范敬宜再次廣被社會關(guān)注、為學界推崇。對于外界的評價,范敬宜處之淡然,他說:“過去說我是資產(chǎn)階級的黑筆桿子,現(xiàn)在又說我是大師、權(quán)威,其實過去我沒有那么壞,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好,我還是范敬宜!
范敬宜 - 敬宜佳作
正氣浩然上筆端——《穆青書法》序
詩人厲以寧
如果周莊當年……
當驚世界殊
最易往往是最難
正確理解正面為主的宣傳方針
談?wù)劯倪M版面問題
關(guān)于輿論導向問題的思考
如果不是人民日報轉(zhuǎn)載……
努力把經(jīng)濟宣傳搞得有聲有色
范敬宜 - 媒體報道
品味“老新聞”的藝術(shù)人生
新聞“文學化”的危害
人格與真情的藝術(shù)再現(xiàn)———喜讀《敬宜筆記》
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范敬宜訪談(圖)
范敬宜談新聞——離基層越近,離真理越近
新聞人生范敬宜
范敬宜的“四真”之境
千古名篇翰墨情(圖)
讀《敬宜筆記》有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范敬宜
范敬宜 - 逝世
人民日報社原總編輯范敬宜于2010年11月13日13時42分因病搶救無效,在北京醫(yī)院去世。享年7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