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an樂隊介紹與發(fā)展
Altan, 這是一支被譽為90年代最杰出的一支愛爾蘭傳統(tǒng) 民謠 樂團, 埃爾頓樂隊成立二十余年前,幾乎已成為愛爾蘭 傳統(tǒng)音樂的代名詞,在歐洲地區(qū)家喻戶曉。埃爾頓樂隊由6名音樂家組成,分別演奏具有愛爾蘭特色的小提琴、 長笛、風琴等樂器,始終保持著 愛爾蘭音樂家傳統(tǒng)的師徒相傳的教育模式,使最具有愛爾蘭風格的音樂得以保持與流傳。1996年,埃爾頓樂隊與歐洲的維真 唱片公司簽約。隨后,他們的唱片多次獲得 金唱片和 白金唱片獎項,隨之而來的世界范圍的巡演更為他們增添了廣泛的聲譽。搖滾、藍調、爵士乃至 鄉(xiāng)村音樂等多種不同風格的音樂在他們濃厚的愛爾蘭特色演奏之下,更加具有別樣的風情。埃爾頓樂隊演奏的音樂不屬于任何音樂分支,他們所做的是打破 民族音樂、 世界音樂與 搖滾音樂之間的一切文化隔閡。從1983 年成立以來 ( 當時還未正式以 Altan 為團名 ) 至今共出版了8 張專輯,為他們贏得了許多音樂獎項,其中包括了三座 NAIRD Award ( National Assoication of Independent Record Dealers 美國獨立音樂品牌協(xié)會 ), 英國民謠 音樂雜志 ( Folk and Roots) 及英國 流行樂雜志 (Q Magnize) 的年度最佳民謠專輯 等多項大獎。
Altan 的創(chuàng)團成員是來自 北愛首府 Belfast 的青年長笛手 Frankie Kennedy 和 生長于 Gweedore, Co. Donegal 的 Mairead Ni Mhaonaigh。后來我常常會想象這兩個人初次相遇,那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場景,彷佛一切都已注定: 在一個自然的音樂社交場合上, Frankie 初見 Mairead ,這位小提琴手的飄揚長發(fā)與 美麗歌聲, 使他深深地墜入了情網(wǎng)的, 是這位長發(fā)的美麗女子, 是她的音樂。然后要一起牽手走這一輩子的音樂相伴的路。
正當無數(shù)的榮耀與寵愛集于一身時, ,在1994年9月,不幸的悲劇發(fā)生了,樂隊遭受到前所未有沉痛的打擊。樂隊的 靈魂人物、始創(chuàng)人員之一,Mairead 的丈夫Frankie因身患喉癌,不幸病逝。Frankie在臨終前曾再三囑托Mairead不要放棄,將樂隊維持下去,他并不希望樂隊因為自己的離去而面臨解散。事實上,幾乎可以這么說,這是他留給樂隊的命令與指示。失去自己心愛的丈夫,對于Mairead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創(chuàng)痛。Altan的組創(chuàng)成員Máiréad Ní Mhaonaigh經(jīng)過漫長的思索,最終決定不再尋找新的笛子手。但她將過去作為客串的 手風琴手Dermot Byrne提升為固定成員。除了Byrne風琴擠壓出的尖利音色取代了Kennedy 木笛中溫潤的聲音,“黑水”的開頭聽起來似乎沒什么改變。曲調主要來自西北國家Donegal,那里愛爾蘭和蘇格蘭傳統(tǒng)比任何地方都更易融合。兩把小提琴在吉他手Daithi Sproule與bouzouki(希臘 古典吉他,被稱為 布祖基琴或希臘 曼陀林)琴手Ciaran Curran彈撥的節(jié)奏之上吟唱。樂隊遺憾的損失反而令他們更敏感。Ní Mhaonaigh飽含著失去伙伴的痛楚,用純正的 高音演唱了蓋爾情歌"Tá Mé ’Mo Shui"和英國情歌"Blackwaterside"(黑水河畔)。專輯中還包括了一首器樂"A Tune for Frankie"(為Frankie的曲子),其中舒緩的小提琴部分似乎是在哀悼與深愛之間盤旋。
每當我耹聽他們的 CD 時, 總忍不住會想象著纏繞著這個樂團的愛情, 友誼種種悲喜, 化為在音樂表現(xiàn)上的激烈生命, 然后我便會不自覺地跟著他們的起伏,深深陷入空靈,憂傷,蒼茫的境界里。
“Altan”在 蓋爾語中的意思是水中的斜坡,或峽谷。常用于蘇格蘭與愛爾蘭的許多地名。同時, altan也是愛爾蘭西北部的Donegal郡,Errigal moutain后的一支神秘深邃的湖,靠近主創(chuàng)人員之一Mairead的出生地。altan湖平日里就靜靜地躺在Errigal與Musckish山峰的陰影下------兩個屬于Derryveagh山脈的主峰從西北一直延伸到蘇格蘭的Caledonian山脈。這個風景如畫的地區(qū)也是altan音樂靈感的源泉。而且這種連接并非只是地理上的,同時也是歷史上的。蘇格蘭與愛爾蘭同屬蓋爾語(Gaelic)語言區(qū),也是 凱爾特民族的一個分支。多年來,愛爾蘭Donegal郡的人們經(jīng)常去蘇格蘭工作,大部分在農(nóng)場務農(nóng)或從事 建筑行業(yè)。在那兒,他們與當?shù)孛癖娤嗷ソ涣鞲枨凸适,并將它們帶回Dongel郡,并輔以他們自己的口音。因此,Altan的Donegal古老傳統(tǒng)音樂中帶有強烈的蘇格蘭傳統(tǒng)的氣息。
有評論家這樣評論他們的音樂: Altan讓jigs和reels飛翔在怡然、松弛,歡快的氛圍里,而民歌旋律卻注入了宿命的悲哀。
Altan 專輯介紹
1、1983年12月《Ceol Adualigh( 蓋爾語意即 北方音樂)》
1981年Frankie和Mairead結婚后,與Bouzouki(巴里島的傳統(tǒng)樂器、由 土耳其傳入希臘的 古典吉他)演奏家Don Ou2019Hanlon,Mairead的兄弟, 吉他手Gearoid Ou2019Maoinaigh組建過一個臨時性的組合“Ragarine”。1983年12月該組合出版了首張專輯《Ceol Adualigh(蓋爾語意即北方音樂)》這張取得很好反響的專輯帶有強烈的北方風格,并受到蘇格蘭音樂的影響,涵蓋了jigs(吉格舞)、reels( 里爾舞:一種輕快的蘇格蘭或愛爾蘭舞,通常由兩對或四對舞者共舞。)關于這兩種民間 舞曲的介紹參見《 民謠流域》第6頁、slow airs(慢舞)和strathspeys(斯特拉斯貝舞),以及原先非當?shù)氐奈枨鏕ermans(一種復雜的德國 華爾滋舞)和Marzurkas( 馬祖卡舞)。歌曲部分大都為Dongel風格的傳統(tǒng)愛爾蘭歌曲。小提琴與Frankie北方 曲調的笛子 相得益彰讓音樂顯得既生動又新鮮,為將來 Altan的 音樂風格和方向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2、1987年《Altan》
Green Linnet唱片公司1987年在 都柏林成立,他們渴望拓展 愛爾蘭音樂,于是找到夫婦二人出版了第二張專輯《Altan》,樂團也正式命名為Altan。同時,為了巡演,他們辭去在學任教的職務,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 音樂創(chuàng)作中來。《Altan》結合豐富的愛爾蘭音樂傳統(tǒng),邀請了Ciaran Curran、吉他手Mark Kelly,女性樂團“Macalla”的成員, Mairead的妹妹Anna Ni Mhaonaigh這些倍受尊敬的傳統(tǒng)藝術家。著名雜志《Hot Press》撰文評論他們精彩的演繹堪稱典范,為音樂注入了無窮的激情與活力,聽起來的感覺像支真正的樂隊。當?shù)氐碾s志《In Dublin》也表示歡迎和贊賞,并認為他們都是精力旺盛的藝術家,這是一張優(yōu)秀的專輯。次年,小提琴手 Paul Ou2019Shaughnessey加入 Altan,他與Mairead組成的“雙琴合璧”,甚至成為Altan音樂的標志之一。從此,Altan正式上路了。Altan用它的音樂贏得了許多的聽眾包括愛爾蘭,英國和美國等。總部設在美國的Green Linnet唱片公司籌辦了他們的北美巡演,獲得廣泛的贊譽。
3、1989年《Horse With A Heart》
1989年《Horse With A Heart》的出版更是表明了Altan是愛爾蘭 傳統(tǒng)音樂新的希望。不過,《Horse With A heart》成功的背后并不是沒有遺憾,Paul和Mark因迫于自身工作繁忙的壓力,而不得不在樂隊北美巡演期間選擇退出,接替他們的分別是吉他手Daithi Sproule和來自Buncrana的小提琴手Ciaran Tourish。從而Altan的雙提琴得以保持下來。他們的音樂既鮮明、新穎又非常傳統(tǒng),在 北美大陸的現(xiàn)場演出倍受歡迎和稱贊。樂隊努力地表演從蘇格蘭、英國到德國,他們經(jīng)常獲邀參加蘇格蘭的一些音樂盛會。在英國,則經(jīng)常去一些愛爾蘭轄區(qū)內(nèi)的民謠俱樂部登臺表演,這些都是這次巡回演出的亮點。
4、1990年夏季,《 The Red Crow》
縱觀90年到93年是樂隊輝煌的顛峰期,榮譽紛至沓來,贏得了許多獎項。90年,他們被倫敦極為暢銷的“Q”雜志評為年度“最佳傳統(tǒng)專輯和樂隊”。在1990年夏季,他們又回到錄音室錄制了第三張專輯《The Red Crow》。正是這張轟動的專輯真正成功地敲開了世界各國的大門,榮獲了NAIRD大獎(NAIRD:National Assoication of Independent Record Dealers),著名的“Q”雜志給予它五顆星的評價,這對一支愛爾蘭傳統(tǒng)樂隊而言是一項難得的成就!禩he Red Crow》是在都柏林錄制完成的,不僅制作精良,而且也從另一個徹面反映了樂隊偏重北方音樂的喜好,專輯里九成以上的內(nèi)容是根植于地方傳統(tǒng),除了Mairead司小提琴,另一提琴部分則由老成員Paul O’Shaughnessy來完成。他倆組成雙提琴合奏領銜,這是令人興奮激賞的焦點。除了小提琴、笛子、吉他、Bouzouki,還有Mairead纖塵不染的美聲,超越了同時期其他的愛爾蘭傳統(tǒng)樂隊!禩he Red Crow》的音樂是特別且獨一無二的,非常旋律化,完全的原聲,這為樂隊繼續(xù)探索傳統(tǒng)音樂根源鋪平了道路。隨著Altan聲譽漸長,宣告了他們時代的來臨,比過去更加敏銳和精致,不斷進步是樂隊內(nèi)在的活力,也是最動人的因素。毫無疑問,他們已經(jīng)是愛爾蘭音樂傳統(tǒng)的領軍人物和核心。
5、1992年,《Harvest Storm》
1991年和1992年他們又開始巡回表演,Paul O’Shaughnessy再度參與了92年專輯《Harvest Storm》的制作,93年他再次離開后的位置就由Donegal的手風琴演奏家Dermot Byrne來接替,他的到來為Altan注入新鮮的血液,新的聲音,不但幫助樂隊開闊了音樂視野,而且也增強了對音樂清晰、敏銳的直覺和洞察力。《Harvest Storm》對于前一張專輯來說是一個提高,進一步鞏固了他們在北美和家鄉(xiāng)的影響力,Green Linnet唱片公司也為他們的成績感到自豪,當時有人撰文評論稱贊他們是當代最佳的愛爾蘭傳統(tǒng)樂隊。92-93年,專輯《Harvest Storm》在 Billboard“十佳世界音樂專輯”的榜單上,占據(jù)了12周之久。
6、1993年,《 Island Angel》
從93年推出的第四張專輯 《Island Angel》中就可了解樂隊不斷地在成熟以及他們對工作的態(tài)度。即使成功后,他們也不愿休息。他們不斷地改進自身,提高演奏和創(chuàng)作的水平和技巧。他們?yōu)樽陨硖岢龊芨叩哪繕撕鸵螅肋h不會停滯不前。
7、1995年,《 The First Ten Years》
95年Green Linnet唱片公司推出了Altan 第一張精選輯《The First Ten Years》。同時,他們與Altan的合約期滿。世界上的許多大公司爭相與Altan簽約,這一點連樂隊成員之一的Ciaran Curran接受采訪時也頗感意外:有如此多的大公司對我們這種類型的樂隊有簽約的意愿,我深感榮幸,這是我從未經(jīng)歷過的事情。這說明了愛爾蘭音樂有龐大的海外市場。
8、1996年,《 Blackwater》。
《Blackwater》的推出對于Altan來說標志著一個新的開始。
在《Blackwater》中收錄了一些傳統(tǒng)舞曲外,還有五首相當動人的傳統(tǒng)蓋爾語老情歌,尤其是《TA ME MO SHUI( I AM AWAKE)》和《MOLLY NA gCUACHI NI CHUILLEANAIN(THE CURLY MOLLY NEE CHULLIN-AN)》。
《TA ME MO SHUI(I AM AWAKE)》中的主人公與《 關雎》中那位男子因愛上采 荇菜的姑娘而 寤寐思服,輾轉反側頗為類似。這名默默愛戀心上人的男子也相思成疾,夜里難以入眠,索性起身生起了爐火取暖,他一邊怔怔地對著爐火入神,一邊不停地撥弄著灰燼,火光閃動搖曳著。窗外的月兒已升起在夜空,皎潔明亮的月色似乎可以照亮天堂。家人們都已入睡,四周靜悄悄的,隱約傳來圈里的雞鳴,一切仿佛都進入了夢鄉(xiāng)。而他卻獨自一人坐在爐火旁嘆息,還有綿綿 無盡的思念與苦愁:我的靈魂迷戀上 你的嘴,你的臉,你的眉。還有你那目光熠熠的 藍眼睛,為此我放棄了滿足,失卻了歡樂,由于渴望著你,我不能旅行。我的心上人喲,你我彼此之間隔著座山。智者說相思能使一個人得病。起先我并不相信,直到我可憐的心被符咒迷惑,狂熱不安,悲苦抑沉,F(xiàn)在,我的心已似萬箭穿心般的千瘡百孔,劇烈的刺痛直達我的心底。后來,他在靠近Ballina的地方遇見一位女妖,并禮貌地向她求助,問她是否能治愈他的病。但她用低沉而簡單的聲調和善地回答他“ Once its sets in the heart it cannot be freed evermore”---“ 愛無可救藥”,我不知道他聽完之后有什么反應,想必絕望的如墜入無底的深淵,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苦澀的單戀只能讓他永劫不復。Mairead在歌中深情而又哀怨地將這名癡戀中的男子的心情演繹得凄絕動人,而Ciaran Curran悲愴的手風琴,Ciaran Tourish憂郁的笛子更為歌曲憑添了一絲悲劇的氛圍。聽這首旋律凄美、寒冽,色調灰冷、消沉的歌曲會令人不禁因同情主人公的遭遇,而感動得潸然淚下。我相信如果你有類似的經(jīng)歷,就更有體會并被深深觸動。
《MOLLY NA gCUACHI NI CHUILLEANAIN(THE CURLY MOLLY NEE CHULLIN-AN)》則很有意思,講述的是一位可愛的酒鬼,為了愛人回心轉意而戒酒的故事。他曾經(jīng)嗜酒如命,從前的戀人,有著一頭漂亮卷發(fā)的莫莉姑娘因 無法忍受而毅然離他而去。他終于醒悟,且 懊悔不已,于是決定 痛改前非,從此滴酒不沾。自從她離開之后,他渴望著她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邊,他將在山上建座屋子,還有四只斑奶牛,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它們,除了那位莫莉姑娘。他還說如果他在苦痛中死去,人們就會明白他的傷痛沒有痊愈。他將不會說出 最后的遺言,直到她能回心轉意。這首歌相對來說節(jié)奏要稍為輕快些,也沒有太多的感傷色彩。
9、1997年發(fā)行的《 Runaway Sunday》,
《Runaway Sunday》音樂又重新回歸到最初第一張專輯的原始、粗糙的風格,而且邀請到了Nashville的兩位重量級人物 藍草音樂之王Alison Kruass和Jerry Doulas。
這其間值得一提的是第九首《A Moment In Time》,這是向John Doherty這樣著名的老一輩傳統(tǒng)的愛爾蘭藝術家致敬的里爾舞曲,這些藝術家將自己的豐富的傳統(tǒng)音樂傳授給 年青一代,并鼓舞他們代代相傳。歌曲創(chuàng)作的最初靈感來自于美國攝影師Jill Freedman名為《Fiddlers Light》的作品,這張 黑白照片上的人物就是John Doherty,他出生在上世紀之交靠近Donegal的Fintown,是名錫鐵匠和 流浪藝術家。白天 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為人們制作錫罐、 錫杯,夜間則在 家庭舞會上演奏。他從小就從父親和兄弟那兒繼承了大量豐厚的傳統(tǒng)音樂遺產(chǎn),他生命的大部分時間里都在Donegal度過,無論走到那里他是受歡迎的賓客。他是上世紀愛爾蘭傳統(tǒng)音樂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也是最后一個 生活方式與傳統(tǒng)音樂結合的藝術家。所幸的是他的才能在他生前就得到人們的認可,并且留下相當數(shù)量的唱片。民謠藝術家David Hammond恰如其分地評價過他的音樂:他的音樂正如他的謙恭,如他深思熟慮的話語,他精力旺盛,旋律華麗且 洋洋自得,有 巴洛克的即興和裝飾,像山鳥一樣飛來飛去。照片中的John Doherty正在演奏小提琴,他正講完一個故事,Jon Burke也在,還有Altan手風琴演奏家Dermot Byrne的叔叔,teelin來的Paddy Kit,他們在 開懷大笑,John講完故事后,隨即拿起了弓弦,他很高興,一束光線照射在他的平頭鞋上。這張完美的照片是這些傳授音樂的老藝術家們的真實寫照。這首里爾舞曲分為若干個段落,第一段稱為“歡樂的姐妹”、第二段為“嘮嘮叨叨的妻子”,最后一段為“ 酒神”。
另外這首傷心欲絕的《 CITI NI EADHRA》,歌中男子的心愛女人Kitty與他生活了三個月就不幸死去,從此他孑然一身、 孤苦伶仃,倍受痛苦的折磨。 山墻垮塌,屋里 凌亂不堪,像座冰冷的墳墓,而他的心情昏暗的有如炭灰,這一切令聽者不免為之動容。
另一首《CLEANNTAIN CHLAS CHAOTH DOBHAIR》描述的是一位即將遠走他鄉(xiāng)、出外謀生的游子在啟程前,眷戀家鄉(xiāng)Donegal而依依難舍的復雜心情;蛟S他再也不能回來,他 向家鄉(xiāng)的Stately山告別,向長滿白蠟樹和牧草高高聳立的Errigal山告別。他穿過Dunlewey湖環(huán)繞的峽谷,湖水平靜安穩(wěn)。他心中充滿痛苦,宛如刀割,淚水奪眶而出,他還越過了Glendowan山與Musckish山,準備飄洋過海、乘風破浪抵達美洲對岸。他并非 情愿離開自己的熱愛的土地。他心懷怨恨的控訴暴君的陰謀詭計,逼迫自己背井離鄉(xiāng)。如果能賺足夠的錢,異鄉(xiāng)的日子熬出頭了,他希望能再次回來,回到親朋好友之間。最后,他在旅途中回頭遙望故鄉(xiāng),心中默默地向故鄉(xiāng)道別:告別了,告別我心愛美麗的家鄉(xiāng),還有那些 勇敢的人們。當敵人來犯時,他們從不退縮或 卑躬屈膝。歌曲末尾他還寄托了對家鄉(xiāng) 美好的祝福和愿望,他希望尊敬的 父老鄉(xiāng)親們,不論男女老幼,都過上無憂無慮、安居樂業(yè)的生活。 不知為什么,聽這首歌我總是聯(lián)想到John Denver《Leaving On A Jet Plane》中那位有同樣感受的小伙子。
最后,我要介紹的是專輯中,既是Mairead獻給亡夫Frankie的挽歌,同時也是Mairead 自畫像的《 Time Has Passed》,這首歌是專輯里 最后一首歌,歌詞很簡單。痛失愛侶的Mairead在舒緩、平靜地低吟淺唱間,隱隱地流露出滿懷的 悲慟與哀傷,以及對Frankie無盡的追思與緬懷: 歲月流逝,你已離去,話音依舊,我會堅持下去(I must carry on)。 黑暗降臨,你送來光亮,你的愛在這里,我會堅持下去。我打開世界,世界將給予,沒有人會孤獨,我會堅持下去。上帝我愛,我篤信,我篤信你,我會堅持下去。冬日寒戾,春來化雪,愛獲重生,我會堅持下去。I must carry on的歌句反復吟詠,憂怨也揮之不去,如 杜鵑啼血,似 孤雁哀鳴,聲聲驚心, 傷楚得令人肝腸寸斷。不過,歌中也并非都是灰暗面,消沉悲觀得無法解脫, I must carry on則像一縷陽光,它能沖散陰霾,這清楚地表明了Mairead的堅毅信念,也正是籍由這種信念,Altan才走到了今天。
10、2000年《Another Sky》
專輯封面的設計以Errigal山峰與Altan湖為背景,這張專輯是在他們自己那間擁有精密設備和器材的錄音室里錄制完成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他們的創(chuàng)作毫無壓力,因為他門可以自由掌握自己的時間。這張專輯的推出也出現(xiàn)了一個值得注意的轉變,轉變的動力部分來自廣大聽眾的需要,他們想發(fā)展不同的音樂,從近來一些專輯里的舞曲音樂就可以感受到這種潛在的挑戰(zhàn)情緒, Mairead的父親也同意這樣的變化,他認為樂隊已經(jīng)出色完成了所有的Jigs和Reels,可以嘗試達到另一個水平。或許這對于樂隊是最冒險的行為,專輯收錄了5首英文歌曲,沒有一首用蓋爾語演唱的歌曲。十年前我們不能這么做!因為我們在腦海里有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我們只能做傳統(tǒng)歌曲,但我們近來嘗試著尋找一些素材來吸引更多的觀眾,對一支傳統(tǒng)樂隊來說這是巨大的挑戰(zhàn),Mairead如是說。這是否意味著Altan放棄了多年來堅持的傳統(tǒng)路線為了迎和潮流,而做出妥協(xié),漸漸向商業(yè)化市場化靠攏?這種新的改變是一種有益的進步抑或創(chuàng)新?還是一種對傳統(tǒng)的 悖逆?堅持傳統(tǒng)是 故步自封嗎?這些有爭議的問題是很值得商榷的,或許沒有答案,不過我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