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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孫寶琦

    孫寶琦

      孫寶琦(1867—1931),字幕韓,晚年署名孟晉老人。浙江杭州人。山東巡撫、北京政府國務(wù)總理。幼好學。以父蔭任戶部主事,后改任候補直隸道員,軍機處官報局局長,曾經(jīng)創(chuàng)設(shè)育才學堂及開平武備學堂。

      


    人物履歷

      1900年,八國聯(lián)軍進攻北京,隨光緒帝至西安。翌年任駐德、澳、法等國使館隨員。1902年,升任出使法國大臣。1905年回國,代理順天府尹。1907年,任出使德國大臣。1908年回國,充幫辦津浦鐵路大臣。1911年初,任山東巡撫。辛亥革命時,于駐法公使任上與慶親王聯(lián)姻成為清王朝的紅人(事起孫中山赴法開展革命活動,機密文件被叛徒盜取送到孫寶琦處,孫施展手腕,一面送還原件給孫中山向革命黨示好,一面又與慶親王聯(lián)絡(luò)向朝廷表忠)。時值山東革命黨人紛紛集會,要求山東獨立,并推舉他為交涉長,但他竭力阻撓和反對。武昌起義之后,在山東獨立實現(xiàn)、并被推為總統(tǒng)(大都督)后,他不久就宣布此系誤會,變化無常。他大肆破壞獨立,鎮(zhèn)壓群眾,在短短10多天內(nèi)山東獨立即被取消。1913年9月,任北京政府外交總長。1914年2月,代國務(wù)總理。1915年日本提出二十一條后辭職。1916年,任審計院長。1916年4月,任財務(wù)總長兼鹽署督辦。6月兼漢冶萍鋼鐵公司及招商局董事長職務(wù)。1920年春,任經(jīng)濟調(diào)查局總裁。1922年1月,任揚子江水道討論委員會會長。同年4月,任外交部太平洋會議善后委員會副會長。1924年1月,任北京政府國務(wù)總理,兼外交委員會委員長,任內(nèi)與蘇聯(lián)建立外交關(guān)系,向德國索賠成功。1925年2月,任淞滬商埠督辦。1926年任中法大學董事長。1931年2月在上海去世。

      

    人物事跡

      1902年至1905年,孫寶琦出任駐法公使,后還兼任駐西班牙公使。在歐期間,他用心考察列強政情,參觀兵工廠、機器廠,思想日趨維新。1904年,他上書清廷,倡言立憲,成為清朝大臣中第一個明確提出“立憲”的人。其時,有一湖北籍留德學生王發(fā)科,因參加興中會被另一滿族留學生以言語威脅。王發(fā)科膽小怕事,遂與湯薌銘合謀盜取了孫中山的文件包,內(nèi)有機密文件和興中會會員名單。二人如獲至寶,交至駐法公使館以求“戴罪立功”。不料,孫寶琦不僅沒有嚴查,反而叱令二人將文件包送還,還派人密函孫中山“危險速逃”。孫寶琦思想之進步,由此可見一斑。

      1905年年底孫寶琦歸國,即署理順天府尹。1907年任駐德公使。當時德國正欲交好中美,共抗英日,孫寶琦即奏請清廷借機收回青島主權(quán),后知收回青島無望,于1908年辭職回國。

      孫寶琦與奕劻是姻親,1909年10月,受奕劻推薦,孫寶琦得任山東巡撫。上任不久,他即大展身手,開始立憲活動,還向德國收回了部分鐵路路權(quán),為時人所稱頌。

    孫寶琦

      辛亥革命爆發(fā)后,孫寶琦順應(yīng)民意,于11月13日宣告山東獨立,自任山東都督。同時他又向朝廷解釋是“奏請獨立”,目的是應(yīng)付時局,伺機恢復。11天后,袁世凱以強硬手段迫使孫寶琦宣布取消獨立。經(jīng)此大變,孫寶琦心力交瘁,告病辭職。1912年冬,袁世凱委任孫寶琦為考察日本實業(yè)專使,出使日本,以示友善。第二年,又起用孫寶琦為外交總長,取代陸征祥處理中俄外蒙問題。1913年11月5日,兩國簽署《中俄聲明文件》,埋下了外蒙古脫離中國的惡果。

      1914年,孫寶琦連任徐世昌內(nèi)閣外交總長,并兼代國務(wù)總理。夏,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日本趁機拋出“二十一條”,孫寶琦主張接受日本要求。1915年,袁世凱將他免職。之后,孫寶琦先后擔任過財政總長、稅務(wù)督辦等職務(wù),周旋于北京官場。一戰(zhàn)結(jié)束后,他聯(lián)合各界人士,發(fā)起取消不平等條約和收回租界運動。

      1923年,曹錕賄選成為總統(tǒng),為收買人心,他在1924年1月授意眾議院推舉孫寶琦為內(nèi)閣總理。7月,因?qū)O寶琦反對金佛郎案與財政總長王克敏發(fā)生沖突,被迫辭職下臺。孫寶琦此次擔任國務(wù)總理,不過短短半年時間。

      1925年8月,北京政府任命孫寶琦為駐蘇第一任特命全權(quán)大使,成為民國外交史上第一位駐外大使。后因經(jīng)費問題遲遲不得到任及中蘇關(guān)系發(fā)生動蕩,孫寶琦在1927年3月辭職,正式退出政壇。

      1927年,孫寶琦赴天津靜養(yǎng),并從事慈善文教活動,1928年,定居于上海。晚年的孫寶琦為人清廉,樂善好施,但他舉債投資失敗,生活終究拮據(jù)起來。1931年2月3日,孫寶琦胃病發(fā)作,醫(yī)治無效,在上海病逝,享年65歲! 

    山東巡撫

      1909年孫寶琦回國述職,他就在慶親王的極力保薦下美滋滋地當上了山東巡撫。但兩年之后,孫寶琦卻嘗到了當巡撫的另一番滋味。

      1911年11月13日,在山東聯(lián)合會大院里布置了“山東獨立大會”會場,上午8時已是人山人海,實現(xiàn)獨立如同盛大節(jié)日的來臨,山東各派政治勢力的代表,如聯(lián)合會的各界人士、同盟會的革命派、第五鎮(zhèn)的官兵,以及商界、學界都派代表出席了大會,與會者近萬人,孫寶琦也應(yīng)邀參加會議。時任山東省各界聯(lián)合會會長的夏溥齋宣布大會開始,與會者情緒熱烈,眾口一詞認定:以山東所處的環(huán)境而論,正在危急存亡、千鈞一發(fā)之際,非立即宣布獨立,否則決不能挽救當前的局勢。但是,任憑群情激昂,孫寶琦仍然保持著那副頑固的面孔。夏溥齋力勸孫寶琦認清形勢,顧全大局。而孫寶琦卻說:“吾為朝廷守土,土不能守,惟有死耳。即不死,亦不能率領(lǐng)諸君獨立!绷椗啥∈缼F等人要孫寶琦盡快表態(tài),免得惹起眾怒,局面不好收拾。孫寶琦卻說:“我是清朝官吏,清政府只要存在一天,我須盡一日之責任!蓖藭䲡䥺T紛紛厲聲譴責孫寶琦的頑固態(tài)度,而他依然放言:“政府一日不倒,則山東一日不得與清政府斷絕關(guān)系!睂O寶琦的這種頑固嘴臉與獨立派形成水火之勢,局面就這樣僵持著。

      時針已經(jīng)整整轉(zhuǎn)了一圈,持續(xù)了一天的大會依然沒有走出僵局。晚上8點,同盟會與軍隊商議,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必須立即采取行動。

      同盟會負責人丁惟汾派人將會場的各個門口守住,嚴禁人員出入,一些軍人則掏出手槍,進一步鼓動示威,贏得會場上群眾的高聲附和,局面大有一觸即發(fā)之勢。這時,身穿黃咔嘰軍服、腰系棕色寬皮帶、佩著肩章、斜挎紅色值日帶的五鎮(zhèn)參謀黃治坤一個箭步登上臺來,他拽著夏溥齋的胳膊厲聲喝道:“夏會長,今天如果孫巡撫不答應(yīng)獨立,這個會就要繼續(xù)開下去。我告訴你,我們五鎮(zhèn)官兵在會場里有200多支手槍,他要是頑固拒絕,說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也許會出人命。”

      孫寶琦一看這陣勢,頓時失去了溫文爾雅的常態(tài),臉色由黃變紅,由紅變白,浸出一層冷汗?吹酱髣菀讶ィ诵碾y違,再這樣磨蹭下去,局面將更加不堪收拾。他思考了片刻之后,便裝腔作勢地將頭上的頂戴花翎摘下來,往桌子上一放,帶著頹喪的腔調(diào)說:“大家既都認為獨立相益,與山東有利,我也不堅持己見!”夏溥齋立即宣布:“孫撫臺已經(jīng)承認全省宣告獨立了!”頓時,全場一片歡騰。同盟會會員將已經(jīng)印好的《山東獨立宣言》張貼在會場的四周,會場響起了一陣陣的口號聲:“山東獨立萬歲!中國革命萬歲!”

    都督只當了13天

      “山東獨立大會”的最后一項議程是選舉山東都督,各派議論紛紛,意見統(tǒng)一不起來,還是夏溥齋從中斡旋:“正是孫撫臺的顧全大局,山東獨立才得以實現(xiàn),況且他提出的4個條件我們也都已接受,我看就選孫撫臺為山東都督吧!贝蠹页聊徽Z,夏溥齋接著說:“既然大家都不說話,就算默認了,下面請孫都督宣誓就職!睂O寶琦也不推脫,慨然允諾,大搖大擺走到臺上宣起誓來。

      獨立實現(xiàn)后,孫寶琦身為已與清政府決裂的山東軍政的都督,仍循舊例在珍珠泉撫署召開司道會議,他態(tài)度曖昧,明里暗里卻極力縱容煽惑反獨立的情緒。他寄函外國駐山東官員,通報情況,仍襲用獨立之前所用政府關(guān)防,沿用清朝宣統(tǒng)皇帝的年號。

      清政府、頑固派對山東獨立恨之入骨,因此,取消獨立的逆流也在暗中醞釀著。至袁世凱掌權(quán),這股逆流便形成為強大的復辟力量。11月24日,經(jīng)過幾天緊鑼密鼓地籌劃,頑固派張廣建、吳炳湘伙同五鎮(zhèn)內(nèi)的反獨立派、咨議局的失意政客、各界落難士紳,向新政權(quán)、獨立派、革命群眾發(fā)難了,他們成立了名曰“山東全體維持會”的反獨立組織,當天就在濟南的山西會館召集會議,孫寶琦參加了會議。而此時,五鎮(zhèn)炮標標統(tǒng)張樹元則下令支起了4門大炮,其中兩門對著都督府,兩門對著聯(lián)合會駐所,以大炮威脅與會人員,并告知:“會議事項立即議決,不得拖延!迸诳谕葡碌臅h,十分順利地簽署了“決議”。對于獨立,孫寶琦本來就不贊同,而取消獨立孫寶琦則是求之不得。一看時機已到,孫寶琦在會場上迫不及待地宣布取消山東獨立,將都督改為巡撫,一切恢復舊制。山東獨立轟然而起,倏然而倒,僅僅維持了13天。

      取消獨立后,孫寶琦的處境更為尷尬,宣布獨立是他,取消獨立也是他,如此朝秦暮楚,視政治大事為兒戲,其主子對他不能原諒,革命黨人更是無比義憤,“議滅掘祖墳殲族類,以泄公憤”。此時的孫寶琦,內(nèi)為清廷詰責,外被革命黨人及廣大民眾聲討,他曾自喻“君親兩負,不可為人”。心力交瘁的孫寶琦,對政事亦無力處置,對政場也無心眷戀了,至此,他開始杜門謝客,無奈之下借機稱病,躲入外國醫(yī)院。12月17日,孫寶琦被正式解職,他在山東已無立足之地,惶惶然如喪家犬般離開了山東。

    “我不是東西!”

      孫寶琦的政治生命沒有就此結(jié)束,1913年9月他又就任當時政府的外交總長,次年代理國務(wù)總理。民國初年,民國政府與遜位清帝國舊官吏們之間的往來仍然比較多,但孫寶琦在山東獨立前后的表現(xiàn)一直被人“記著賬”。當時,清室遺老們常拿此類事情侮辱攀附新貴者。孫寶琦曾為大清山東巡撫,搖身變?yōu)槊駠锏膰鴦?wù)員,貴為外交總長,因而經(jīng)常被人拿來詬罵。一次,孫寶琦與趙秉鈞等國務(wù)員到大清“小朝廷”來致祭,孤臣孽子梁鼎芬一眼發(fā)現(xiàn)了“老朋友”,他直奔這位穿大禮服只鞠躬不下跪的國務(wù)員面前,指著孫寶琦的鼻子問:“你是誰?你是哪國人?”孫寶琦被問怔了,梁鼎芬提高嗓門:“你忘了你是孫詒經(jīng)的兒子!你做過大清的官,你今天穿著這身衣服,行這樣的禮來見先帝先后,你有廉恥嗎?你是一個什么東西!”“問得好,你是個什么東西!”清朝舊臣勞乃宣也跟了過來,他們倆一唱一合,引過來一大群人,把孫寶琦等人圍在中心。孫寶琦面無人色,低下頭連忙說:“不錯,不錯,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

      

    最虧的內(nèi)閣總理

      孫寶琦被稱為最虧的內(nèi)閣總理。1924年初,曹錕剛剛送走了斗爭復雜的高凌霨代內(nèi)閣,找到年過六旬、在前清做過督撫的孫寶琦出來組織內(nèi)閣。孫寶琦事前并未想到自己會當內(nèi)閣總理。他做稅務(wù)督辦,每月坐領(lǐng)紋銀1200兩,感到心滿意足。當他乘車南行經(jīng)過天津的時候,忽然有人把他追回來叫他組織內(nèi)閣。他興高采烈地回到北京來,才知道這件好事是他的妹夫顏惠慶從中做成的。他滿擬延攬幾位知心朋友入閣,不料曹錕拿出一張名單來,上開:外交顧維鈞、內(nèi)務(wù)程克、財政王克敏、陸軍陸錦、海軍李鼎新、司法王寵惠、教育范源濂、農(nóng)商顏惠慶、交通吳毓麟。孫寶琦看了這張名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責任內(nèi)閣”的全體閣員都是由“總統(tǒng)”指派的。他吞吞吐吐地提出了一個意見,認為王克敏在國會中有查辦案,不宜提出,請改提龔心湛為財政總長,曹錕就滿臉不高興地表示不能接受。孫覺得身為內(nèi)閣總理,竟要照單全收,心中也不舒服,賭氣到海甸承澤園去“避囂”。但是,當他看見顏惠慶前來勸駕的時候,又覺得總理得來不易,便又不聲不響地跟隨顏回進城來。

      孫寶琦于(1924年)1月15日宣布就職。他標榜他的內(nèi)閣是“憲法”告成后的第一屆正式內(nèi)閣,并且提出了“奉行憲法”、“和平統(tǒng)一”的施政方針。他決定“出巡”各省,交換“和平統(tǒng)一”的意見,打算首先到江浙一帶,消弭齊、盧之爭,然后到西南各省,規(guī)勸孫中山和各省“聯(lián)治派”贊成“和平統(tǒng)一”。這個計劃,當時被稱為“游方總理的旅行統(tǒng)一計劃”。當他向曹錕索取30萬元旅費時,被曹一口拒絕。當時,各方面對他產(chǎn)生了這樣一種印象,似乎這位高齡總理和他的前任張紹曾一樣,都是神志不清的人物。

      孫寶琦一計不成,二計又生,建議召集一個“行憲會議”,邀請張作霖、盧永祥參加,以求實現(xiàn)統(tǒng)一。這個計劃當時被稱為“憲政統(tǒng)一計劃”。這個建議并不是無所本的,事前他曾與盧永祥通電討論行憲問題,盧表示可以召開會議加以討論,他就雞毛當令箭似的擬就了一道“行憲統(tǒng)一”的命令,要求曹錕蓋印發(fā)表。3月11日,他又電請吳佩孚、齊燮元通電贊成這個計劃,齊對此未置可否,吳佩孚對于憲法根本沒有好感,特別反對憲法中關(guān)于省長民選的規(guī)定,公開指斥為“荒謬絕倫”,哪里會肯贊成召開行憲會議!此時吳還沒有放棄其“和皖”“聯(lián)盧”的意見。2月間,議員林樹椿等182人提出補選副總統(tǒng)案,吳佩孚示意他們選舉盧永祥為副總統(tǒng)。,但在14日回答孫寶琦的電報中,卻又建議由浙江人民發(fā)起取消浙江省憲法,宣布服從國憲。此外,還說沒有召開行憲會議的必要。

      曹錕叫孫寶琦做國務(wù)總理,本來是看中了這位“老成練達”的舊官僚,能夠百依百順,不會像過去一樣經(jīng)常有府院政潮發(fā)生。自從孫上臺以來,仍然以責任內(nèi)閣自居,并且嘮嘮叨叨地提出這樣一個計劃,那樣一套方針,曹錕不覺起了厭惡之心。孫主張遵守憲法,對于金法郎案一定要尊重國會的意見,更使曹錕耿耿于懷。此后又接連發(fā)生了幾件事情。第一件,曹錕經(jīng)常患病,又不喜接見賓客,因此外面有曹錕業(yè)已身死、秘不發(fā)喪的謠傳。3月間,葡萄牙公使符禮德從倫敦打來電報問候曹錕的起居,說明這種謠言已經(jīng)流傳到國外,而國會議員也紛紛打電話向王毓芝探聽虛實。曹錕叫王毓芝追究謠言的來源。王毓芝回報說,這個謠言是從總理家中傳出來的:總理聽信了算命人的話,認為總統(tǒng)不出一月就會死亡,他就可以攝行總統(tǒng)職權(quán)。曹錕聽了這些刺耳的話,氣得跳起腳來大罵“老混蛋”。孫知道曹錕對他發(fā)生了誤會,曾經(jīng)三次到公府,想當面解釋一下,曹錕不予接見,卻叫手下人回答說,“我已經(jīng)死了”。第二件,孫委派陳漢第為印鑄局局長,王毓芝告訴他,“總統(tǒng)要委派張廷諤”,孫正因自己無權(quán)支配閣員而心懷不滿,現(xiàn)在委派國務(wù)院一個職員也要受到干涉,他不能再容忍下去了,便也粗聲暴氣地說:“總統(tǒng)這樣不講理,請他下命令免我的職,我回到稅務(wù)督辦的原職好了”。王毓芝把這些話轉(zhuǎn)告曹錕,曹錕咬牙切齒地說:“我偏不許他回任,就是稅務(wù)會辦也不給”。第三件,孫和王克敏大鬧意見,王賭氣請假不到部。王是曹錕最信任的人,因此曹錕對孫的感情更惡化了。

      此時孫想再呆下去已經(jīng)是很困難的了,可是他卻產(chǎn)生了另外一種幻想,希望曹錕給他10萬元旅費,讓他出國旅行,用內(nèi)閣總理的名義,疏通各國同意中國召開關(guān)稅會議。5月28日,他又一次到公府請求謁見,曹錕仍然推病不見。一直到這時候,他才提出辭職。曹錕因為改組內(nèi)閣一時還有困難,下了一道照例慰留的指令,于是孫又得意起來,打算趕走王克敏,以便加強內(nèi)閣總理的地位。6月中旬,孫、王兩人的斗爭更加白熱化,曹錕派人告訴孫:“如果王叔魯被你排擠掉,我也愿意下臺”。孫連忙表示自己愿意下臺,即于7月2日提出辭呈。他在呈文中借口因病不能繼續(xù)供職,他所患的病癥是“頭暈?zāi)快,肝胃不和”。有人向曹錕挑撥說,上一句指“元首不明”,下一句指直系內(nèi)部分化。曹錕一連罵了幾聲“老混蛋”,即于次日予以批準,派顧維鈞代理內(nèi)閣總理。

      

    1924年孫寶琦內(nèi)閣

    成員

      總理孫寶琦、外交總長顧維鈞、內(nèi)務(wù)總長程克、財政總長王克敏、陸軍總長陸錦、海軍總長李鼎新、司法總長王寵惠、教育總長張國淦、農(nóng)商總長顏惠慶、交通總長吳毓麟。

    重要事件

      該內(nèi)閣于1924年1月15日成立。該內(nèi)閣半年的施政有兩件大事:一是中國和蘇聯(lián)建交;二是向德國索賠成功。

      不過孫寶琦自此至終都與曹錕的親信、財政總長王克敏不和。半年以來,自金佛郎案到德發(fā)債票案,雙方爭吵不斷。而曹錕又偏袒王克敏。執(zhí)政后期,孫寶琦稍遷就王克敏,和他在德發(fā)債票案上合作。但是后來孫寶琦終于忍無可忍,在7月1日突然請辭,避居北京城郊。次日請辭獲批,由外交總長顧維鈞代理總理。

      孫寶琦的兒女親家

      孫寶琦5個太太,8個兒子,16個女兒,女兒其中分別嫁給慶親王奕劻、盛宣懷、袁世凱、張佩綸的兒子。孫寶琦的七女兒孫用番嫁給了張廷量(既張佩綸的兒子,張愛玲和張子靜的父親。)

    故居

      孫寶琦在京故居位于北京東四六條胡同。

    孫寶琦的兒女親家

      孫寶琦5個太太,8個兒子,16個女兒,女兒其中分別嫁給慶親王奕劻、盛宣懷、袁世凱、張佩綸的兒子。孫寶琦的七女兒孫用番嫁給了張廷量(既張佩綸的兒子,張愛玲和張子靜的父親。)

    故居

      孫寶琦在京故居位于北京東四六條胡同。

    孫寶琦:姻親之牢

        1913年2月22日,大清隆裕太后病逝。當年冬天,她與光緒皇帝的靈柩一起下葬于崇陵。

        此時,距離清廷遜位已經(jīng)一年有余。隆裕太后的靈棚中,既聚著大清的遺老,也有民國總理趙秉鈞領(lǐng)銜的吊唁團。其間,遺老梁鼎芬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人,他忽然跑到這個人跟前,指著鼻子罵起來:“你是誰?你是哪國人?”被指著的人是大清前任山東巡撫、如今的民國外交總長孫寶琦,他一下子怔住了。

        梁鼎芬的手指頭哆嗦著,指著孫寶琦,嗓門越說越響:“你做過大清的官,今天穿著這身衣服,行這樣的禮,來見先帝先后,你有廉恥嗎?你……是個什么東西!?”

        “問得好!你是個什么東西?”另一位遺老勞乃宣也跟過來一起罵。兩人一唱一和,引過來一大群人。

        孫寶琦面無人色,低著頭連說:“不錯,不錯,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

        人們大概很難想到,這個被遺老罵得狗血淋頭的官員,當年曾經(jīng)是大清官場中廣結(jié)姻親的聞人,督撫中頭腦開明的改良派。歷史的吊詭之處在于,當這兩個身份結(jié)合在一起,他變成了清廷的罪人。

    姻親政治

        1902年2月1日,慈禧太后頒布諭令,準許滿漢通婚。很快,孫寶琦迎來了一門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親事——皇室中輩分極高的慶親王奕劻竟然主動找到他,想讓自己的五公子迎娶他的二女兒。

        當時,孫氏大駭,說:“我怎敢把女兒嫁給您家公子?我辦不起嫁妝呀!”奕劻說:“別著急!別著急!到時候我派人把東西晚上送到府上,新媳婦過門時再帶過來即是!苯Y(jié)果,孫二小姐出嫁時所帶的嫁妝,真的是奕劻私底下送來的。

        如此給面子,當然不是天上掉餡餅,如果細究孫寶琦的背景,可以發(fā)現(xiàn)確有令人稱羨之處。他出身于一個官宦世家,父親孫詒經(jīng)曾是光緒皇帝的老師,官至內(nèi)閣學士、戶部侍郎,在朝內(nèi)有剛正清廉的美名,岳丈是曾任山東巡撫的張曜。憑借著這些關(guān)系,孫寶琦被授刑部主事、直隸候補道,主持開辦了銅元局、北洋育才館,開平武備學堂等。1900年八國聯(lián)軍攻入北京,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倉皇出逃,孫寶琦是少數(shù)幾個隨駕護送的人,旅途中,道路泥濘時,孫寶琦時常在后面推馬車。這無疑給西太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到了西安,由于孫寶琦自幼學習英、法文,熟悉電碼,被慶親王奕劻委任辦理軍機處電報房。當時,李鴻章與八國聯(lián)軍司令瓦德西在北京談判,西安與京城乃至全國的電文日夜不斷,而收發(fā)翻譯工作皆由孫寶琦負責,常常通宵達旦不眠不休。慈禧、光緒回京后,孫寶琦得到重用,被任命為駐法公使,后來還兼任了駐西班牙公使。

        系出名門、太后賞識,最關(guān)鍵的是會和洋人打交道,考量這些因素,孫寶琦能夠與慶親王聯(lián)姻似乎也不難理解。而此后,他在官場中的親家更是爆發(fā)性增長。

        孫寶琦有五個太太,育有二十四個子女。除了二小姐嫁入慶親王家外,三小姐嫁給了大學士王文韶的孫子;三少爺娶的是北洋名將馮國璋的女兒;四小姐嫁給了皇室宗親寶熙;七小姐成為了著名“清流派”張佩倫的兒媳、張愛玲的后母。孫寶琦與袁世凱、盛宣懷更是雙份的親家,每人各有兩對子女結(jié)為連理。通過一連串的聯(lián)姻,孫寶琦幾乎與朝中最有影響力的重臣都成了親戚。

        同時,這些重臣又各自串聯(lián)著其他豪門,例如,奕劻的另一位女婿是安徽巡撫恩銘,袁世凱與滿洲重臣端方、那桐都是兒女親家,盛宣懷的幾個子女進入了江浙一帶的豪門……清末,世家巨族們用聯(lián)姻構(gòu)建起一張同氣連枝的關(guān)系網(wǎng),借此各自擴充利益版圖,真可謂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孫寶琦在這種中國式政圈中如魚得水。光緒末年,在交卸了外交事務(wù)后,他回國待命,恰好山東巡撫一職出缺。孫寶琦有意制造岳父、女婿先后主政山東的佳話,于是找奕劻幫忙。奕劻便借口山東是對德外交要地,需要熟悉洋務(wù)的大臣,保舉孫寶琦擔任了山東巡撫。以一公使之身,連跳數(shù)級,直接擔任封疆大吏,這在當時被稱為“異數(shù)”。

        不過,“佳話”很快變?yōu)榱藢擂巍?910年,山東萊陽、海陽兩縣,因賦稅過重而發(fā)生暴動,當?shù)毓賳T竟然派兵將百姓當作“亂民”圍剿,據(jù)記載,官軍“劫殺淫暴,甚于盜賊”,沖突中,大量村莊被毀,民眾死傷達一千七百多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巡撫孫寶琦竟然沒有受到任何處分,據(jù)說攝政王載灃只是致函警告了一句,“如不是看在當年給老佛爺推車的份上,當撤職查辦”。一家報紙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原因,“孫固某大老之姻親也,有此巨援,夫復何慮?”

        事實上,當板結(jié)化的利益集團若隱若現(xiàn),淪為空言的不僅僅是官員問責,還有萬眾期待的政治改革。

    變味的改革

        1904年,“日俄戰(zhàn)爭”以日本的獲勝告終。當時中國的輿論一致認為,日本以一介蕞爾小國,得以擊敗強鄰,是立憲制度優(yōu)于專制制度的鐵證。也就在這一年,以孫寶琦為首的外交官們最先奏請朝廷明定憲法,仿效英、德、日本之體制,救宗社于水火之中,潛滋暗長的大清立憲運動自此陡然高漲。

        在此后的政治活動中,孫寶琦一直是以頭腦新派的形象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的。一個典型的例子是,據(jù)說在他做法國公使期間,有一次孫中山來巴黎,同盟會員湯薌銘等三人合謀竊取了孫中山的行李及文件,跑到使館告密邀功。但孫寶琦不但沒有下令嚴查,反而令手下將東西送了回去。1909年就任山東巡撫后,孫寶琦不僅關(guān)注本地諮議局的活動、地方自治的籌辦,還屢屢奏請軍機處盡快設(shè)立內(nèi)閣、國會。和眾多立憲派一樣,這些聲音確有不少出于其真實的政治理想。

        但是,無論是設(shè)立內(nèi)閣也好、國會也罷,涉及到官制的改革,都意味著權(quán)力的再分配,這實在是一個不能再敏感的問題。特別是在慈禧、光緒相繼逝世之后,清廷高層出現(xiàn)了“政出多門”的情況,利益集團之間的爭奪更漸趨白熱化。

        辛亥革命爆發(fā)之前,晚清政壇可以分為兩大派系。一派是在慈禧、光緒病逝之后上臺的攝政王載灃派,主要人物均由滿洲少壯貴族組成,包括載灃、載澤、載濤等人。另一派的領(lǐng)銜者正是孫寶琦的親家——老一輩的皇室宗親慶親王奕劻,成員包括軍機大臣那桐、徐世昌,實際上皆為袁世凱的黨羽。兩派實力大致相當,相互傾軋。

        載灃這個人,辦事時出了名的猶豫不決,論能力、見識都遠遠趕不上慈禧老佛爺。據(jù)說,在他攝政之后,面對入宮覲見他的人,常常坐對無言,對方請示機宜,則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所云。“做一個承平時代的王爵尚可, 若仰仗他來主持國政, 應(yīng)付事變, 則決難勝任!币虼,國事上,他往往更加依仗兄弟們,一上臺,大肆任用少壯派親貴,上至滿洲八旗,對年輕的攝政王都十分失望。奕劻是怨氣最大的一個,載灃一上臺,不僅自己的左膀右臂袁世凱被開缺回籍,剩下的幕僚們也不像過去那么聽使喚了,以至于奕劻曾經(jīng)恨恨地說道,“必不得已,甘讓權(quán)利于私友,絕不任孺子得志也!”

        在波譎云詭的局面中,預備立憲的焦點實際上成為了各方利益如何分配的問題。清宮中的每個人都關(guān)心將來自己在政壇中的地位,都試圖獲得改革的主導權(quán)。對于最關(guān)鍵的內(nèi)閣總理大臣一職,奕劻、載澤、善耆都有意收入囊中。

        不過,若論政治資望和力量,奕劻的勢力之大,是載澤等少壯親貴比不了的,這不僅得益于這位老臣長期把持中樞要地軍機處,也得益于他在朝中長年的結(jié)交、經(jīng)營,包括他與孫寶琦這樣官員的聯(lián)姻,日后都成為了為他加分的政治資本。當時的《時報》甚至做了一次民意調(diào)查,投票競猜內(nèi)閣總理大臣的人選,八千多張票中,有近四千張投給了奕劻,比第二名載澤足足多出了兩千票。

        最后的結(jié)果也的確印證了人們的判斷,1911年5月8日,清廷正式頒布新內(nèi)閣,奕劻如愿以償?shù)禺斏狭藘?nèi)閣總理大臣,其兩位心腹那桐、徐世昌也一同入閣。載灃敵不過奕劻的勢力,便安排自己一派的載澤進了掌管財政的度支部,蔭昌、載洵分別為陸軍大臣、海軍大臣,以掌握軍權(quán)。至于其他閣員,也分別與兩派勢力有關(guān)。因此當這個內(nèi)閣一頒布,人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這十三名國務(wù)大臣中,滿洲貴族占九人,其中皇族又占七人,漢族官僚僅四人,這實際上宣告了被人們期待多年的立憲以“騙局”收場。但是頗為諷刺的是,這卻是最能平衡清室各方利益的人事安排。

        孫寶琦此時正在山東當巡撫;首鍍(nèi)閣頒布后,他馬上便上書,直斥親貴不宜干預朝政。然而恐怕廣結(jié)親緣的他自己也知道利益集團的厲害,當改革被綁架時,大清也已經(jīng)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了。

    搖擺的革命

        1911年10月22日,武昌首義爆發(fā)的第二周,山東巡撫孫寶琦、江蘇巡撫程德全聯(lián)名電奏朝廷,再一次指出今日之禍亂,完全是因為近年來親貴專權(quán)任事的結(jié)果,他們提出,通過“痛削皇權(quán),改革政體,與革黨談判”等措施化解危機。

        而耐人尋味的是,在革命爆發(fā)后的第三天,孫寶琦就在地方督撫中第一個給清廷發(fā)電報,建議起用自己的親家袁世凱。而在中央,另一位親家奕劻與他遙相呼應(yīng),于10月21日向朝廷請了假,據(jù)信是親自前往河南安陽洹上村,說服袁世凱出山。11月1日,奕劻內(nèi)閣成員總辭職,并任命袁世凱為內(nèi)閣總理大臣。而此后不久,載澤便在御前會議上指責奕劻起用袁世凱是引狼入室,顛覆清廷。老大帝國風雨飄搖之際,利益集團之間的攻訐依舊沒有停止。

        與此同時,孫寶琦的日子開始不好過了,11月初,濟南盛傳,清政府欲以山東土地作抵押向德國借債三千萬元來籌措戰(zhàn)爭經(jīng)費,這一消息激怒了民眾。11 月5 日山東各界人士齊聚諮議局討要說法,革命黨人徐鏡心等人在會上提出了事先草擬的山東獨立約章七條,并推舉出士紳夏繼泉等人把勸告書交給孫寶琦。據(jù)夏繼泉的回憶,孫寶琦當時看到了勸告書后覺得很詫異,表面上沒有拒絕,但實際上很難接受,經(jīng)過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后,孫寶琦才答應(yīng)向清廷代奏。

        11月13日,各界人物再次集會諮議局,要求孫寶琦宣布獨立,孫聲稱:“吾為朝廷守土,土不能守,惟有死耳。即不死,亦不能率領(lǐng)諸君獨立!贝髸䦶纳衔8點一直持續(xù)到晚上近9 點,問題仍未得到解決。直到支持革命的新軍第五鎮(zhèn)標統(tǒng)黃治坤威脅說,會場內(nèi)有兩百支手槍,如果孫寶琦再不答應(yīng)獨立,“也許立即就出人命!”孫寶琦才不得已接受“總統(tǒng)”的職務(wù)。 事后,孫寶琦還上奏朝廷:“寶琦再三勸告不可獨立,而大眾不聽,竟以獨立要求,即日宣布……世受國恩,形同叛逆,萬死奚辭?惟有靜候朝廷處置。”

        在后來寫給親家盛宣懷的一封信中,孫寶琦流露出了自己此時的一些心跡,他說自己“頃擬奏設(shè)臨時政府,仿庚子年例,稍慰革黨之望……”所謂庚子年例,指的就是1900年八國聯(lián)軍入侵時的“東南互!保唵蔚卣f,就是暫時脫離中央指揮,自求保境安民。

        之前心中已經(jīng)準備設(shè)立臨時政府,真到獨立的時候了,又顯出萬不得已的樣子,這其中的原委,曾在濟南任首道的熙敬甫一語道破天機:孫寶琦宣布山東獨立,“純?yōu)樵绖P所操縱”。“是事前派人授意囑孫獨立,蓋欲造成恐怖局面,以覘清室權(quán)貴動靜”,按照這種說法,孫氏“不得已”的姿態(tài),顯然也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親家奕劻、袁世凱難堪。

        不過,清室權(quán)貴也毫不示弱,熙敬甫回憶道,當時自己曾經(jīng)在京城親眼見到少壯派親貴良弼對奕劻說,“這都是你的好親家辦的事,沒有王爺允許,他大約也不敢做”,奕劻隨即找到袁世凱商量解決辦法。隨后,袁世凱給孫寶琦又發(fā)了一封私人信件,要他取消獨立,同時策動第五鎮(zhèn)軍官再一次調(diào)轉(zhuǎn)槍口,反對臨時政府。于是,孫寶琦只好又一次以悲情的姿態(tài)向公眾宣稱,“鄙人今日陷于危難,自慚無識,尚復何尤!”11月24日,他宣布取消獨立,并避入醫(yī)院,為期十二天的山東獨立宣告結(jié)束。

        只不過,這一反復,讓孫寶琦從此再也直不起腰來,很多人都認為他兩面三刀,孫寶琦心力交瘁中須發(fā)盡白。12月17日,他奉旨開缺,離開山東,遷居天津租界。

        無論是他本人,還是民心,只是充當了利益集團爭斗的犧牲品。

    姻親之牢

        1912年2月12日,清帝遜位,兩個月后,袁世凱正式就任中華民國大總統(tǒng)。當初奕劻“甘讓權(quán)利于私友,絕不任孺子得志也”之語,竟然戲劇般地實現(xiàn)了,而且相當徹底。

        事實上,除了袁世凱,這場晚清利益集團之間的爭奪戰(zhàn)并沒有勝者。無論如何,大清已經(jīng)沒有了。而戲劇性的是,民國之后,奕劻、載灃,這兩派勢力的領(lǐng)銜者卻在某種意義上達成了和解,1917年,奕劻病逝于天津,慶王府按慣例,向北京紫禁城中的小朝廷討謚號,為其評定一生功業(yè)。當時,深恨奕劻誤國的溥儀親自選了“謬、丑、幽、厲”四個字,讓內(nèi)務(wù)府選擇,謬丑,是秦檜的謚號;幽厲,指的是周朝之昏君幽王、厲王。

        最終,還是溥儀的父親載灃勸他網(wǎng)開一面,力爭之下,才給奕劻賜謚“密”字,意思是“追悔前過”。

        而對于一度卷入政爭的孫寶琦,遺老們所能做的只是在隆裕太后的靈棚中痛罵而已。

        憑借著和袁世凱的關(guān)系,孫寶琦的官運并沒有結(jié)束。1913年9月,他就任外交總長。據(jù)曹汝霖的回憶,該部門原本選員較嚴,即便親戚故舊,也要經(jīng)考試錄用。孫寶琦到任不久,部員便全部補足,甚至在編制外又添設(shè)辦事員——顯然是開了不少后門。

        孫寶琦似乎忘記了曾經(jīng)的狼狽,他繼續(xù)欣然經(jīng)營著自己的姻親政治。1916年親家盛宣懷去世后,孫寶琦接任了盛氏創(chuàng)辦的漢冶萍鋼鐵公司董事長職務(wù),每月領(lǐng)取一些車馬費。當時任總經(jīng)理的是盛家后人盛澤承,但對公司業(yè)務(wù)毫不上心,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入不敷出。他騙孫寶琦舉債二十萬元購買了公司股票,謊稱一定代為清理債務(wù),卻再也沒有了下文,孫寶琦心力交瘁,甚至去找日本朋友幫忙。直到此時,他才有點恍然大悟了,在給兒子的信中寫到,“至親如翁婿反不如日友同情可恃,自恨當日之孟浪從事,汝等當引為前車之鑒,不可妄思生意投機之事!

        1931年2月3日,孫寶琦胃病發(fā)作,病逝于上海。

        受債務(wù)所累,在生命中的最后幾年,他的生活非常拮據(jù)。張愛玲當年憶及家世,曾經(jīng)感到很奇怪,為什么孫寶琦官做得那么大,反而很窮?她分析,也許是家里的姨太太太多。

        這話似乎在說孫家,也似乎在說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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