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姚摩,八十年代生于廣西巴馬,知名小說家。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廣西第八屆簽約作家。魯迅文學院第十五屆中青年作家高級研討班學員。歷任作家出版社編輯、北京出版集團·閱讀天下文化總編等職,現(xiàn)為閱讀天下股份公司總經(jīng)理。長篇代表作《浮世歡》《理想生活》《親愛的阿×小姐》等作品。是新生代最具先鋒性的作家,獲得了讀者和學界的廣泛認同,奠定其作為新生代作家群的旗手之一的地位,被稱為“卓具才情的另類小說家”。語言造詣之深,敘事的超越性、實驗性,充滿的“陌生化”氣息,具有了詭譎的“魔力”。
主要作品
長篇小說:《浮世歡》、《理想生活》、《親愛的阿×小姐》
最新編輯出版:
《碧色寨之戀》(266頁)長篇小說
《大領導的小妻子》長篇小說
《第五屆魯迅文學獎》(五卷)
《時間的面孔》
《祖先的愛情》
《碧色寨之戀》
《查無此愛》
《戚繼光》
《神醫(yī)》
《鋼鐵巨人》
《陽光心情》
《第四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集(六卷)》及共和國作家文庫、建國六十周年文叢等系列作品。
人物訪談
1.介紹一下你自己,以及你為什么寫作?
“人最不可理喻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還是什么動物?我曾經(jīng)說過,我想變成一條狗!蔽页8悴磺宄鯓咏榻B自己。本人叫姚摩,小說作家(或叫搞寫作的),總試圖給自己制造幻覺,呆在文字陷阱里一點辦法沒有;出版過長篇小說《親愛的阿×小姐》等被讀者稱為“難懂”的文學作品;八十年代生于南方,現(xiàn)居北京。
文學對我來說一直是一種愛好,寫作只是喜歡,可能天生有一種文字的敏感,所以用文字結(jié)構(gòu)文章或故事比較容易,也樂意。但有時候會非常極端,我對文學寫作有一種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既是感性又是理性的追求。在讀大學的時候,我基本上是糊涂的,由于感情上對學院的反叛,所以臨畢業(yè)時索性退學。因為我知道結(jié)構(gòu)文字的技術不是從文學訓練來的,是從文字訓練來的,在文學上,理論知道得越多,就掙扎得更多。對于我來說,我的世界觀是陰郁的、自相矛盾的,甚至是充滿了荒謬感,因此我的寫作是一個荒謬和自相矛盾的過程。寫作對我已不是什么文學的問題,而是變成了一個人的生活情趣問題,我只有憑著自己的感覺去體驗文字才覺得是活著,要不然就覺得心是空的,行尸走肉一般。
2.談談你構(gòu)《思理想生活》的意圖、寫作過程和此書的意義。
寫作《理想生活》,是我生活最艱難的時期。之前有過沉重的打擊和磨礪,我寫了三年多的歷史小說《王朝土司》(80余萬字)在非典時丟失……有一段時間(一個月吧)我躺呆屋子里,四周寂靜,虛弱得腿都抬不起來。就是在這種災難性的安靜中,我聽到了新的聲音,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我拼命寫作《親愛的阿×小姐》(40余萬字)。之后就徹底病倒了。《理想生活》就是在這種病痛和折磨中寫了一年多才完成的,那種艱難和痛苦我現(xiàn)在沒法形容。我的一個朋友說《理想生活》中的每一個字都是姚摩用手刻出來的,這是我聽到的最好安慰。寫作這部小說,其實沒有什么意圖,要說意義,大概是想表達一下人的愿望與現(xiàn)實之間的矛盾……事實上,寫完這本小說,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厭倦情緒。
這樣的寫作過程是殘酷的,我甚至感到過絕望,覺得自己非常懦弱,書也沒有預想中的完滿,我特別重視文本。只有賞心悅目的文本才能給我?guī)砜旄,尤其是語言,我記得法國作家勞德·西蒙(1989年諾貝爾文學獲得者)說過:“寫小說是讓語言冒險!
3.你的現(xiàn)實狀態(tài)與理想生活的距離有多遠?你對文學和生命作如何詮釋?
很遠。我覺得我現(xiàn)實的一切都被語言支配著,我的創(chuàng)作與我生活的背景是一種愉快的企圖,而且這種企圖可能隨時會被生活的現(xiàn)實中斷。到目前為止,我能參與到文學創(chuàng)作中來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這使我不免想到那些與我處境相似的寫作者。有時候,什么都給耽誤了,卻什么也得不到,甚至幾乎連生活的信心都完全喪失了。比如,我有一個朋友,他晚上寫作,白天推著自行車去賣當天的報紙。我的現(xiàn)實狀況與期待的理想生活,就像一份報紙與文學。
文學不是一個人活著的全部。但文學可能會使一個人怦然心動、孜孜以求,使生命在廣闊的天穹下充滿想象力或憧憬。生命是轉(zhuǎn)瞬流逝的,而文學在浩如煙海的時間與歷史中是永存的。對于我,文學是我生活的企望,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用一句話說叫:你別無選擇!我知道我這輩子可能無法從文學中逃離出去。如果我放棄文學,就好象我沒活著一樣。
4.最近,你火爆海外華人文學網(wǎng),對那么多的留帖,你怎么看,最喜歡哪一條帖子,為什么?
似乎對我影響不大。我身體不好,在北京郊區(qū)療養(yǎng),我住的地方?jīng)]有聯(lián)網(wǎng),平時幾乎沒法上網(wǎng),因此不大關注這些。但是很高興,在此我謝謝所有關心和關注姚摩的人。無論什么帖子,批評也好,肯定也罷,都是對我的鼓勵和支持,我都會歡喜。我其實生活在一個閉塞的個人世界里,時常也感到生活所帶來的壓抑感:感覺沒有讀者,沒有可攀談的對象,有的只是悶在屋子里瘋狂地讀書和寫作。事實上,我的寫作和外界是沒有關系的。
5.你覺得文學高于生活還是生活高于文學?
這個問題有許多文學家對此作過正面回答和闡釋,但對我是個棘手的問題。文學家們已經(jīng)是一切了,而我還什么也不是。但不管怎么說,文學首先肯定是來自于生活,然后才可能是高于生活。實際上,我認為一個作家,正如畢加索所言:一個藝術家不是在創(chuàng)造作品,而是在表現(xiàn)生活。從表面上看,作家們總是豪情滿懷地把敘事焦點,對準我們的生存境域,對準人們在社會生活中的矛盾,力圖以文學的姿態(tài)來展示生活的掙扎與墮落、展示生活種種喜怒哀樂,揭示或宣揚生活的傷痛或美好……從盲詩人荷馬開始,人類敘述的全面意義,就是人性的東西在不斷地重現(xiàn)。過去、現(xiàn)在、未來……我想還是換一種方式來說吧,我們活著,我們的肉體、精神和詞語都在以不同的姿態(tài)吸收著生活,然后有什么從內(nèi)心中醒來,有一種方式在要求它誕生——這就是文學。文學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它是生活的精華。生活歸生活,文學歸文學,一旦進入寫作、進入精神的層面,一個作家就必須會思考和面對“生活”這個問題。文學與生活是緊密相連的,是永遠無法繞過去的,生活不會結(jié)束文學也就不會結(jié)束,很難真正說清誰高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