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作家] - 檔案
滄月,原名王洋,浙江臺州人,學歷為浙江大學建筑學碩士,以寫武俠奇幻小說出名,代表作有《血薇》《護花鈴》《鏡》系列等等,F(xiàn)為國內武俠奇幻市場中最受歡迎的寫手之一。
最喜歡的顏色:黑、紫
最喜歡聽的歌:很多
最喜歡的電影: 《我最好朋友的婚禮》
最喜歡看的書:很多
最喜歡的武俠小說作家:金庸、古龍、盛睿
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發(fā)呆、睡覺、碼字
平時最不喜歡做的事情:早起、運動
對朋友的要求:忠誠
人生格言: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
滄月[作家] - 簡介
滄月,出生于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交界點。浙大建筑學碩士,即將執(zhí)業(yè)。小學開始熱愛看小說,中學沉迷于寫作,大學移情于動漫游戲。碩士生階段集以往之大成,開始寫屬于自己的故事,先后創(chuàng)作了《血薇》 、 《護花鈴》、《鏡》系列等等。1999年,獲得浙大發(fā)起的迎金庸就任人文學院院長的寶麗杯武俠大賽二等獎。200年,獲得溫瑞安頒發(fā)的首屆神州奇?zhèn)b武俠文學創(chuàng)作大獎,F(xiàn)為國內武俠奇幻市場中最受歡迎的寫手之一,網(wǎng)上擁有百萬讀者,網(wǎng)下也有著高漲的人氣。
滄月[作家] - 滄月之名的由來
李商隱《錦瑟無端》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明月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滄月”來自頸聯(lián)的“滄海月明珠有淚”
滄月[作家] - 成長經(jīng)歷
滄月,女,原名王洋,1979年生,浙江臺州人。小學一年級偶爾在地攤上看見一套《七劍下天山》的連環(huán)畫,開始
了對武俠十幾年的迷戀。于是在成長中有選擇的看書和積累,為了將來能寫出自己的武俠。后來,由于父母的勸告和學業(yè)的壓力,而一度放棄了武俠寫作。就讀于浙江大學后,在98年,為了歡迎金大俠就任本校人文學院院長,學校舉行了“寶麗杯”武俠征文競賽。被寢室里的姐妹慫恿,忍不住拿了一篇高中的舊稿《雪滿天山》參賽,出乎意料,獲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績。從此,對于武俠寫作的熱情再次被激發(fā)出來,而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2001年開始混跡于榕樹下、清韻書院等各大武俠BBS,灌水,發(fā)文章,一年多來漸漸有了不少的網(wǎng)絡讀者。2001年,在《大俠與名探》雜志舉辦的網(wǎng)絡新武俠征文中,以《血薇》一篇獲得優(yōu)勝獎,并陸續(xù)在《今古傳奇》、《大俠與名探》、《熱風武俠故事》等雜志上發(fā)表武俠中短篇。
2002年末,連續(xù)在臺灣和大陸出版武俠作品《幻世》《滄!贰堆M天山》《聽雪樓系列》等等,同時順利通過了入學考試,在浙大開始建筑設計專業(yè)的研究生深造。
先以武俠成名,后轉涉奇幻寫作,均取得好成績,多本各個出版社編的2002、2003年度網(wǎng)絡佳作選編均收入所寫的文章。
2003年入駐榕樹下狀元閣,文章在網(wǎng)上流傳廣泛,擁有大量讀者。
網(wǎng)絡混熟了之后,以此為平臺聯(lián)系上了傳統(tǒng)媒體,開始給《今古傳奇·武俠》,《今古傳奇·奇幻》、《科幻世界·奇幻》、《大俠與名探》、《白樺林》等雜志寫文。從武俠板創(chuàng)刊時期就與其合作,三年后武俠板發(fā)行量到了一個月40多萬冊,是目前武俠奇幻期刊市場中最受歡迎的寫手之一,受到百萬讀者的喜愛。
2004年,獲得今古傳奇主辦的全國大學生武俠小說比賽第一名,同時獲得溫瑞安設立的首屆“神州奇?zhèn)b”獎。
2004年5月,在大嶼山與黃易座談。
國內多家媒體采訪報道過,包括湖北電視臺,天津人民廣播電臺、浙江人民廣播電臺,錢江晚報、青年時報等。
在大陸臺灣出版多本武俠,包括:
大陸:
《幻世》-中國戲劇出版社
2004年底出版《聽雪樓·血薇》-新世界出版社
2005年出版《鏡·雙城》和《花鏡》。
臺灣:
《滄月武俠作品集》-臺灣獅鷲出版社。
《鏡》系列最終卷“神寂” 在《古今傳奇·奇幻版》連載中。
2007年加入浙江作協(xié)。
2007年《鏡·神寂》出版,百萬字巨著終結。因之前出版商為暴利將《辟天》《歸墟》拆分,此次更換為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新作《星空》將連載于《今古傳奇。奇幻版》6月B版。
滄月[作家] - 作品集
聽雪樓系列:《血薇》(已出漫畫版,新版含《指間砂》)《護花鈴》(又名《拜月教之戰(zhàn)》)《荒原雪》《指間砂》(已出漫畫版).
鏡系列:《雙城》《破軍》《龍戰(zhàn)》《辟天》《歸墟》《神寂》,前傳《神之右手》、外傳《東風破》《講武堂》《織夢者》(新版含《海的女兒》)《織夢者之海的女兒》。(原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現(xiàn)已由天津人民出版社重新出版,其中《破軍》包含《神之右手》《東風破》,《辟天》包含《歸墟》。)
《鼎劍閣》系列:包括《墨香外傳》(大漠荒顏、帝都賦),《曼珠沙華》、《劍歌》,以及《七夜雪》
白螺系列懸念小說:《花鏡》
武之魂系列(武俠散篇):《大漠荒顏·帝都賦》、《曼珠沙華》、《飛天》、《滄!罚ㄐ掳婧堆M天山》、《夕顏》、《亂世》)、《幻世》 、《曼青》、《夕顏》、《亂世》、《星墜》、《仰望蒼穹》、《劍歌》、《雷雨夜亂墳崗》、《碧城》、《夜船吹笛雨瀟瀟》(新版含《幻世》)、《雪滿天山》、《七夜雪》
長篇科幻:《星空》
言情散文:風花·雪月
《一只叫美狄亞的貓》
《夏日的白花》
滄月[作家] - 自傳
寫小說就成了發(fā)泄的途徑。就在那個時候,我開始寫我第一個長篇的系列故事——《聽雪樓》。
那個時候的讀者,首先是同桌女生,然后是前后座,然后慢慢擴大到全班——不過借給男生看,我一向是很挑剔與謹慎的——我的寫作,一開始就是針對女生,而不是男讀者。
蕭憶情和阿靖,成了同學們下課,吃飯時候聊天經(jīng)常的話題。特別是女生們,在急不可待得時候,經(jīng)常向我暴力“摧”稿,于是,只好將稿子撕成單張,在上課時候偷偷寫,每節(jié)課寫一些,然后下課了再交給同學們看。一頁紙上,密密麻麻有三千個字!
現(xiàn)在那些稿子都已經(jīng)是脆黃脆黃了,我翻動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破了我最初的夢想……最初的蕭憶情和阿靖的樣子。
那兩個人的形象漸漸在我心理活了起來,他們不再是我筆下的人物,而是有獨立性格的人,我只能按塑造出的性格推斷他們的行為,而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支配。這兩個人物,一直到現(xiàn)在還活在我心里。
將近八年后,靠著《血薇》一文在網(wǎng)絡上引起讀者的注意,雖然只是短短一萬字的文章,卻包含著八年來的心血。
“阿月,你寫的東西比現(xiàn)在書攤上出租的一些小說都好看!”高二以后,陸續(xù)聽到有人這樣鼓勵,“投稿試試吧!”然而,一心學習不問窗外的人,哪里知道該向何處投稿?
家里訂閱的雜志里面,也只有今古傳奇上面刊登武俠而已。
那個時候看來,這種大刊物是高高在上,只有可望而不可及的……
就這樣,在寫作的快樂與學業(yè)的煎熬中,度過了三年高中。老師中也漸漸傳播開了“滄月會寫小說”的消息,那個一向對我很好的語文老師幾次要我把稿子給他看看,我都因為不好意思而拒絕了——實在逼得緊了,干脆交一些亂七八糟寫的詩詞上去,也夠他看上一陣子消遣。:)
那個姓張的語文老師真的很好……后來我在課堂上公然寫小說,他從來不干涉,也不對我媽告密——不過,那也是因為即使不聽課,我的語文成績也是讓他滿意的?上睦矸挚频臅r候,由于各種復雜的原因,我選擇了理科……嘆息。
不過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如今。建筑設計同樣給我另一種樂趣;蛟S,寫東西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傳奇,而生活在傳奇之中,傳奇就不成為傳奇了。
那時候我陸續(xù)寫了一些,比如聽雪樓,比如雪滿天山,還有很多網(wǎng)上沒有發(fā)過的。因為偷偷摸摸的寫作,還和母親發(fā)生過多次激烈的爭吵——(555,好多沒收了的稿子,老媽居然現(xiàn)在都忘了丟哪里去了,痛心ing…..)
很幸運,高考的發(fā)揮比較好,能讓我有余地挑選好的大學和好的專業(yè)。語文功底的扎實幫了我的忙,97年高考語 文試卷的難度大幅度提高,平均分下降了10分左右,然而我仍然考了全市第一,其中古文部分,幾乎全對。(哭,考試是一點也僥幸不得的,為了高考,我硬生生看完了《戰(zhàn)國志》,《新唐書》等容易出題的古書……再哭,結果當年古文部分選取得偏偏是《資治通鑒》里面的片斷……:^^:)
大學以后,如鳥兒出籠子,自由的一開始不知道該做什么。好玩的太多,居然一開始沒有想起來要重操舊業(yè),一直到大三開始,才陸續(xù)寫一些,然而人已經(jīng)有些懶了。同時看動漫看得入迷,對于武俠有些淡漠,笑……
大三下學期買了自己的電腦后,摸著鍵盤,忽然有敲字的愿望——于是,文章一篇篇的出來了……或許因為好久沒有好好寫,腦子里面積累了太多的東西,一開始幾乎是思路如泉涌,4天一篇文章的速度,都不會感到枯竭。
而幾年來,對于動漫的迷戀,也讓我的文風在三年中潛移默化的改變,對比一下高中的東西,已經(jīng)是風格迥異了……動漫化的武俠……至少是我自己想寫的,不知道能否成功的結合。
在榕樹下如今可以找到的第一篇是《曼青》,當時只有幾十的點擊率 :(慢慢地發(fā)文章,慢慢的擁有固定的讀者和風格,也慢慢的認識更多的人。網(wǎng)絡世界讓我成長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信息的交流,眼界的開闊,思路的開拓……得益于網(wǎng)絡很多。但是網(wǎng)絡也教訓過我,不過,總之……還是很幸運自己能生在網(wǎng)絡時代,不然,哪里能認識大家呢??
最有意思的,是畢業(yè)的時候一邊準備著考研,一邊也在找工作。當然,找工作沒有投入太大的精力——只遞出了一份檔案,然而,卻很幸運的被錄用了。唯一投出的那份檔案是給上海華東設計研究院的——那一家號稱全國最好三大設計院之一的。自己一個人跑到上海面試,一同來應試的有同濟大學東南大學等名校畢業(yè)生,而我是第一個面試的。
推門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圓桌那邊有二十位設計院高層領導,另一邊卻只有偶一個人……啊,好緊張。翻著我個人簡歷和作品集,院長是例行公事般淡淡的問著,我緊張的一一回答——我沒有想到寫武俠這一時居然能幫上忙。
翻到簡歷上那一句:“特長:寫作,并已在全國性雜志上發(fā)表文章數(shù)萬字!保洪L略微留意,抬頭問:“你已經(jīng)發(fā)表數(shù)萬字論文了?不簡單啊!蔽視,小聲回答:“不,不是論文,是小說!
圓桌那頭的人群微微騷動,一直平板的臉上有些笑意。
院長略微有些意外,抬頭帶笑,饒有興趣的問:“什么小說?”我更加忐忑,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是……是武俠小說!痹捯舴铰,我聽到對面人一臉的驚訝和輕輕的笑聲,大家有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然后僵硬的氣氛開始松動活躍,問題接二連三的扔過來,我也鎮(zhèn)定了,兵來將當?shù)囊灰换狻?
“我們研究決定后會通知你!弊詈,人事部負責人對我們這一群應聘者說了一句。而我在幾個月后,接到了錄用電話。據(jù)說2002年浙大本科畢業(yè)生中,華東院只錄用了唯一一個。
“我們對你的印象很深刻!彼L在電話里這么說,語音含笑——我也笑,大約,的確一個寫武俠的女孩子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奇異的吧?呵呵。
然而,因為考上了公費研究生,我不得不遺憾的放棄了華東院這一建筑系學生羨慕的工作。
考研能成功,一大部分是因為運氣的緣故。老媽看見我考上了,也無話可說了……而且最近的稿費匯款單也讓她眉開眼笑呢。老是隔三岔五問:“怎么,好久沒有稿費單子了?”^^
靠著稿費和做設計,讀研時期的生活費和住宿費已經(jīng)完全能自理,第一次自立出來,感覺很不錯呢。
滄月[作家] - 經(jīng)典語句
《血薇》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偸钱敃r攜手處,游遍芳叢 。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上髂昊ǜ,知與誰同?
《指間砂》
黃泉。紫陌。碧落。紅塵。
原來每一種,都是幻滅。
《荒原雪》
聽雪江湖,成就一些人的夢,卻同時破壞另一些人的夢——然而,卻讓所有人的心變成了荒原。
《護花鈴》
滄海龍戰(zhàn)血玄黃,披發(fā)長歌染大荒。
易水蕭蕭人去也,一日明月白如霜。
《飛天》
飛天絕舞,幾世輪回,只等匆匆今生的相會。
卻不過是 緣來緣散,緣如水。
《星墜》
那不是流星
那是戰(zhàn)士的靈魂——
是那些在星空下某一處
為了自己的信念在戰(zhàn)斗的、孤獨的靈魂。
《劍歌》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斷燕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仍階前點滴到天明。
《碧城》
悵臥新春白跲衣,白門寥落意多違。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大漠荒言》
雪地上尤自有血點點潑灑,結了冰,
宛如一朵朵火紅的曼珠沙華開在雪峰上,
凄厲而詭異,暗示著不祥的結局——沙曼華……沙曼華!
我又一次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錯過了你。
《七夜雪》
跋涉千里來向你道別
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
為生命中最深的愛戀
卻終究 抵不過時間
《滄海》
涸轍之鮒,相濡以沫,相煦以濕,曷不若相忘于江湖。
也許,上天注定了她一生最值得懷念的時間只有短短三個月,那三個月的押解之途!
也許,真的,不如相忘于江湖。
《雪滿天山》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
《夕顏》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
《亂世》
孩子,你知道人生是什么嗎?
所有的過程,只是一個靈魂來到這個世上,受苦,然后死去。
但是,由于他的努力,
他這一生受過的苦,以后的人都將不必再受。
滄月[作家] - 《血薇》節(jié)選
我的名字叫血薇。
有這樣一個娘娘腔的名字,據(jù)說是因為我的顏色。
不象其他的同類,我并不雪亮晶瑩,周身反而泛著微微緋紅色的光芒,就象是紅薔薇花瓣一樣。
我知道我很有名。
每次當主人把我從鞘里抽出來的時候,我都能看見對面的人震動畏縮的眼神和脫口的驚呼“血薇劍!”——難怪 他們,因為,我實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
五十多年來,飲過多少江湖中豪杰英雄的血,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是我身上的顏色越來越亮麗,每次一出鞘,緋色的劍光都能照的人不寒而栗。
“血薇,不祥之劍也,好殺、妨主,凡持此劍者,皆無善終?芍^之為魔!
我不明白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相劍大師的孟青紫為什么會對我有那樣的評價——這個只見了我一次的家伙,居然在《刀劍錄》里用如此惡毒的話來詆毀我和詛咒我主人——以至于“魔劍”這個帶著偏見的稱呼,居然成了我在武林中的代稱。
可是我并不想殺任何人,包括我的主人——甚至在每一次飲過人類的血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吐——因為,握著我的那雙手,竟然同樣也是另一個人類啊……
人心險詐,殺戮本來由世人自尋,為何卻把惡名推卸到刀劍的頭上?!
我前任的主人——那個被武林人視為洪水猛獸的邪派高手“血魔”舒血薇,殺人如麻,在武林中惡名昭彰——但是血魔原來也并不是一個魔,而是被人逼成了魔!
如果不是有人苦苦相逼,那么前任的主人終其一生、也只是一個浪跡天涯的孤膽劍客而已,不求聞達于江湖,只求心安理得地在天地間鋤強扶弱。
血魔是我追隨過的最令我同情和敬佩的主人。
可惜的是,雖然他因為武藝絕世而沒有被正派人士殺死,但到最后卻由于心志錯亂而自刎!死的時候,才只有二十八歲而已。
——我躺在他的血里,看著這個孤膽劍客的凄涼下場,不禁開始問自己:是否,我真的是不祥之劍?……我真的只能給人帶來不幸?
我終于還是沒有隨著主人葬入黃土。一只手把我從血泊中拖了起來。由于我的重量,一只手幾乎拿不動,于是,另一只手立刻緊緊同時握住了我——讓我驚訝的是,那居然是小孩子的手。
忽然又有東西一滴滴落在我身上,濕而熱的液體——是血嗎?我習慣性地想。
錯了。
那不是血——我忘了,人類所能給予我的、和血一樣潮濕而溫熱的,還有……淚。
當然,我品嘗到前者的幾率遠遠大于后者——對于我來說,后者比前者珍貴億萬倍。
“爹爹……”她把我抱在懷里,看著血泊里死去的主人,低低喚了一聲,聲音清脆得如同風送浮冰——“你也不要阿靖了嗎?誰都不要阿靖了嗎?”
我看見淚水從她眼睛里流下,然后順著腮,一滴滴落到我身上,混入她父親的血里,一起滲進黃土。
那是個才八歲的女孩子,很清麗,但是眼里卻帶著冷冷的對任何事情都不信任的光芒——不知為何,讓我忽然想起了懸崖上臨風綻放的紅色薔薇,那樣的美麗不可方物,卻遍布著讓人無法接近的毒刺。
當然,無論她怎樣呼喚他,父親是永遠無法回應了——這個界于俠與魔之間的人,就這樣拋下那么年幼的女兒,去尋求心靈的永久安寧了……任憑那么小的孩子掙扎在險惡的江湖。
我從看見新主人第一眼起就喜歡她——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沒有給我血,卻先給我淚的人。
或許,這樣能破解加在我身上的不祥的宿命罷?我不愿意看見她再一次淪入那樣悲慘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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