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羆 - 簡介

陳毓羆，男，1930年生，湖北武漢人。1959年畢業(yè)于蘇聯(lián)莫斯科大學俄羅斯文學系，研究生。1951年后歷任蘭州大學中文系助教，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古代室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研究員。1963年開始發(fā)表作品。198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著有《紅樓夢論叢》(合作)、《沈三白和他的〈浮生六記〉》等�！恫苎┣圬�著辨?zhèn)巍帆@1976年中國社會科學院10年優(yōu)秀論文獎。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所學位委員會主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學位委員會委員，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紅樓夢學會副會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學科評議組成員。自1978年，擔任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碩土生導師，1985年擔任博土生導師。

陳毓羆 - 主要研究

陳毓羆主要研究方向在中國古代小說史、《紅樓夢》研究、元明清文學等。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曾參與文學所三卷本《中國文學史》的撰寫。其主要著作有《辛棄疾詞選》、《唐詩選注》、《唐宋詞選》、《曹雪芹佚著辨?zhèn)巍罚ê现�）、《紅樓夢論叢》（合著）、《沈三白和他的〈浮生六記〉》等，曾參加《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卷》、《中國歷代著名文學家評傳》的編寫工作。

陳毓羆 - 學術(shù)交流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起，陳毓羆多次出訪，進行學術(shù)交流，一九八二年，赴美國威斯康星大學東亞語文系講學一年，先后在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普林斯頓大學、新澤西州立大學、印地安納大學作過學術(shù)講演，從一九八七年到一九八九年，在日本廣島大學文學部任客座教授，為研究生講授《紅樓夢》、《西游記》和《浮生六記》等中國古典文學名著，深受日本學生歡迎。此外，也多次去港臺地區(qū)參加過學術(shù)交流。

陳毓羆 - 治學道路

1930年，陳毓羆先生出生于漢口的一個國文教師家庭，父親很喜歡買書，所以家里的書很多。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陳毓羆就開始閱讀《三國演義》等古典小說。父親還指導他學習古文，要他閱讀背誦《古文觀止》《論語》《孟子》和《詩經(jīng)》等。上初中以后，還系統(tǒng)地學習過《左傳》。除了這些古籍，他喜愛的還有中外的文學名著，像《魯濱孫漂流記》《寶島》(又名《金銀島》)《福爾摩斯探案全集》，還有意大利兒童文學作家愛米契斯的《愛的教育》。給予他印象最深的書是父親送他的一套中華書局的叢書《初中學生文庫》，這是一套百科知識性質(zhì)的讀物，文化、歷史、天文、地理、動物、植物無所不包，令人眼界大開。學生時代，課余的時間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閱讀。

1947年高中畢業(yè)，陳毓羆同時報考了幾所大學，都是中文系，因為抗戰(zhàn)期間耽誤大家讀書的緣故，許多淪陷區(qū)的失學青年都來參加考試，入學競爭相當激烈。入學考試持續(xù)了二天，每天都是早上四五點鐘起來，步行和坐輪渡趕到考場，相當辛苦。后來北京大學、華中大學和中華大學都錄取了他，他就選擇了北大，并且得到了獎學金，全家人都很高興。因為父親當時賦閑在家，已經(jīng)負擔不起他讀大學。

當時的北大，名師薈萃，大一的國文老師是楊振聲，還有英語政治學概論、地質(zhì)學概論、哲學概論等課程，讀書指導的老師是趙西陸，中國通史的老師是余遜。那時北大的學生運動很活躍，陳毓羆參加了學生社團"世紀潮"，1948年10月，又加入了共產(chǎn)黨的外圍組織"民主青年聯(lián)盟"，簡稱"民聯(lián)"。那時學生們經(jīng)常上街搞活動，游行示威，發(fā)傳單，鼓動罷工、罷市、罷課，反饑餓、反暴政、非�；钴S。

自二年級開始設(shè)立專業(yè)課，中國文學史的老師是游國恩，音韻學老師羅常培，中國語言的老師是魏建功。專門課有詞學，由俞平伯主講，曲學老師是吳曉鈴。大三開的課有文藝學，老師是楊晦；還有新文學史，老師是蔡儀。講《水滸傳》的老師是鄭振鐸，民間文學的老師是鐘敬文。還有游國恩的"白居易詩"，吳曉鈴的"元明清文學史"。這些老師學識淵博，又有諄諄善誘、誨人不倦的師表精神，給年輕的陳毓羆留下深刻印象。馬廉老師抗戰(zhàn)前就在北大教小說史，一直到在課堂上發(fā)作腦溢血辭世。鄭振鐸先生來上《水滸傳》課程時，已經(jīng)身為教授的吳曉鈴仍然對鄭先生執(zhí)弟子之禮甚恭，恭聆授課。北大的老師授課富于獨創(chuàng)性。魏建功老師給大四的學生上"應用文寫作"，課程講得生動而有分量，不僅提供他日常積累的豐富材料給學生參考，還針對《人民日報》上的專欄進行文字"挑錯"，又帶領(lǐng)學生去故宮博物院，評點那里的標示與說明。這種教學方法生動又實用，可以培養(yǎng)學生善于分析問題和勤于思考、大膽質(zhì)疑的精神。

陳毓羆從大學三年級開始在報紙發(fā)表研究文章。第一次是在天津的《進步日報》卜發(fā)表了《粵東義勇檄文考》，素材是在北京圖書館的抄本里面發(fā)現(xiàn)的，這是鴉片戰(zhàn)爭期間廣州社學抗拒英軍入城的戰(zhàn)斗檄文，當時這篇檄文久已失傳，更不知其作者，他無意之中見到這篇文章的手抄本，覺得很重要，寫了很長的考證文章，考證作者是錢江和何大庚。他還在《光明日報》上發(fā)表過論文《歌謠與政治》，談古代的民謠與社會政治的關(guān)系。

在蘭大教學與留學蘇聯(lián)

1951年，陳毓羆從北大畢業(yè)，分配到蘭州大學。在蘭大做了三年助教，頭兩年作系秘書的工作，處理日常事務，兼管圖書資料室，年終還要代系主任寫工作總結(jié)。也曾經(jīng)下鄉(xiāng)參加土改運動，到了第三年，系里讓他擔任大四的文學史課程，即"宋元明清文學史"。當時他大學畢業(yè)沒有多久，要給大四的學生開課，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還是知難而進，開始認真準備。他認真地參考一些比較好的文學史教材，例如，劉大杰的《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等：也廣泛地收集材料，蘭州圖書館里有很多舊雜志，他做了大量瀏覽，把有關(guān)文學史方面的文章都做了摘要；并注意對文學史上的作家和作品進行研究分析，得出自己的結(jié)論，而不是簡單地剿襲前人主見。就這樣，他在23歲時登上大四的講臺。雖然自己心里挺緊張，但是學生的反響竟然非常好。當時的中國文學史課程，很多老教師只是在做作家作品的介紹，而缺乏史的眼光和對于文學與社會生活的關(guān)系的考察。對學生而言，這好像和上語文或?qū)懽髡n沒有什么區(qū)別，故而興趣不高。陳毓羆當時并不在課堂上帶著學生讀作品，而是事先印發(fā)油印的講義，讓大家預習，上課時則重點介紹一個時代的文學特點，某一作家的創(chuàng)作發(fā)展道路，進行知識的分析綜合。讓大家能夠?qū)だ[到文學史的脈絡(luò)，并為他們的深入學習引領(lǐng)方向。所以學生們感到有收獲，愿意上他的課。

1954年夏天，蘭大推薦陳毓羆參加留蘇研究生的選拔，考試在西安進行。他在作文、《聯(lián)共黨史》和《文藝理論》幾個科目都考出了好成績。1954年，陳毓羆在北京俄語�？茖W校"留蘇預備部"學習了一年，主要課程是俄語。1955年秋季赴蘇，分到了莫斯科大學文學系作研究生，專業(yè)是"19世紀俄國文學史"，研究契訶夫，他的導師是文藝理論家、俄國文學史專家波斯別洛夫教授，蘇聯(lián)大學研究生的學習特點是以自學為主。老師先發(fā)下參考書目，大約有幾十種，從普希金到契訶夫的研究著作。半個月見一次導師，可以提出問題。波斯別洛夫教授德高望重，詩人和藹，循循善誘，對中國學生的每一進步都給予充分的肯定和鼓勵，由于陳毓羆在俄語�？茖W校只學了一些普通會話，所以在專業(yè)學習中語言方面的困難很大。閱讀文學作品時，開始生字很多，需要不時查閱字典，過了一年半以后，一本厚厚的字典已經(jīng)被他翻看得又舊又破了。而閱讀漸漸變得順暢，基本無須依靠豐典。

參加《中國文學史》編寫與對《西游記》的研究

在莫大學習4年，1959年秋天，陳毓羆回到祖國后，很想繼續(xù)搞中國古典文學的研究。何其芳時任文學研究所的所長，接納了他。1960年，剛滿30歲的陳毓羆，參加了《中國文學史》編委會，與一些老專家一起，承擔了編寫一部新的古代文學史這樣一項"開辟草萊"的任務。此前的中國文學史一直是20世紀，初期所奠定的格局,已經(jīng)不能適應建國以來高校教學所需，編纂一部更加完備和成熟的文學史，成為一個亟待填補的空白。這是一項具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需要付出許多開創(chuàng)性的努力。除了青年人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熱情，必不可少的還有扎實的知識積累和深厚的理論素養(yǎng)。《中國文學史》的編寫內(nèi)容分為從上古到漢魏六朝，唐宋、元明清。陳毓羆參與的是元明清部分，主要撰寫了關(guān)于《西游記》《西廂記》《琵琶記》《長生殿》以及有關(guān)前后七子、李贄、公安派、競陵派的內(nèi)容。其中《西游記》這一章寫出后，何其芳非常贊賞，打印稿送到北大征求意見時，又獲得吳組緗先生的稱贊。

除了文學史這樣對于古典文學的全面掃描和敘述，陳毓羆也進行了許多具體的作家作品研究。在這方面比較投入的一個課題是關(guān)于《西游記》的研究，一搞就延續(xù)了許多年。主要論文有《從過火焰山看吳承恩對情節(jié)的處理》(《光明日報》，1963)、《吳承恩(西游記)成于晚年說新證》(同上，1984)、《新發(fā)現(xiàn)的兩種(西游寶卷)考辯》(《中國文化》1996年第13期)等幾篇。

對于《西游記》，陳毓羆的一個主要論點是認為應該重視吳承恩對于《西游記》成書的貢獻，從《大唐三藏取經(jīng)詩話》《西游記平話》和西游記雜劇等這些早期作品到吳承恩的小說《西游記》，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飛躍，他不同意那種簡單地套用"民眾口頭創(chuàng)作、漫長時間積累"的固定模式去解釋《西游記》成書過程的論點，因為那樣的話，有許多問題得不到解答。吳承恩不會是簡單地記錄、整理已有的文學素材，來寫出《西游記》的，而是在原有的故事格局之上加入了很多他自己的改造和創(chuàng)新。例如，陳毓羆從《取經(jīng)詩話》和西游記雜劇中發(fā)現(xiàn)鐵扇公主原來所持的真是一把鐵質(zhì)扇子，也不能夠變化，是吳承恩把它改造成為“芭蕉扇”，這樣更吻合扇子的主人是一個弱女子的人物特征，而且還讓這個芭蕉扇忽大忽小，可以伸縮，就更富有神奇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力，類似于芭蕉扇的能長能縮，金箍棒也是可大可小，這一情節(jié)也是出自吳承恩的創(chuàng)造。

在《西游記》中還有很多故事情節(jié)上的增添和改變，是與吳承恩個人生活經(jīng)歷有關(guān)的。例如。陳毓羆考證出吳承恩曾經(jīng)做過長興縣丞，是個八品小官，幫助知縣處理公務，管錢糧和馬政，當時國家把軍馬都交給地方包養(yǎng)，養(yǎng)得好是應當應份，如若飼養(yǎng)不當，馬匹病死，就會受到責罰，顯然這是一個苦差使，動輒得咎，吳承恩會有許多積郁不滿，他把這些委屈賦予了孫悟空，在《西游記》里，我們可以看到孫悟空也在養(yǎng)馬，玉皇大帝對他的功勞并不重視，連蟠桃宴他也沒有資格參加，最后孫悟空憤然反出天門。這些情節(jié)應該說寄托了作者本人的不滿和想象。而在《取經(jīng)詩話》與西游雜劇中。均無孫悟空在天宮養(yǎng)馬的情節(jié)，很明顯，這個情節(jié)是吳承恩的創(chuàng)造。還有，吳承恩做縣丞時，他的上司是縣令歸有光，兩人或許由于個性相左，合作一直很不愉快，吳承恩個性詼諧通達，歸有光則拘謹迂執(zhí)，這樣的兩個人相處顯然不容易和諧，后來吳承恩遇到了麻煩，被誣告有貪污行為，歸有光在這個時候并沒有出來為吳承恩辯護。吳承恩最終是被撤職，賦閑歸家。那么。我們可以從《西游記》中唐僧與孫悟空這一對師徒身上，看到歸有光和吳承恩關(guān)系的投影。唐僧作為領(lǐng)導者，能力并不高，卻一味苛責勞苦功高的徒弟。尤其是他根本不信任自己忠心耿耿的徒弟，卻偏聽輕信妖怪的謊言，亳不留情地趕走了孫悟空。許多人讀到這些情節(jié)，會感到難以理解，弄不懂唐僧為什么這樣表現(xiàn)欠佳，但是如果把作者的創(chuàng)作和他的生活經(jīng)歷結(jié)合起來，就很容易理解小說中潛藏的寓意，以及作者為什么在唐僧身上寄托這么多消極的性格特點：諸如輕信、膽小，在危急關(guān)頭容易翻臉無情等。

在治學路徑上，陳毓羆承襲了乾嘉樸學的精神，立論從不輕出，必建立在充分的資料研究的基礎(chǔ)之上，從他研究工作里，可以充分地感受到這一點，上個世紀60-70年代，陳毓羆主要的攻略對象是《紅樓夢》的研究。當時圍繞曹雪芹的身世、經(jīng)歷有許多爭論，他與合作者經(jīng)過大量艱苦細致的下作，終于廓清了這些疑點重重的問題，為以后的紅學研究掃清了道路。

上個世紀70年代初期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所謂曹雪芹研究的“新材料”，有兩幅所謂的“曹雪芹畫像”和名為《廢藝齋集稿》的“曹雪芹佚著”。學術(shù)界對它們的真實性一時無法確定，對此，陳毓羆與他的合作者進行了細致的研究和考證，經(jīng)過大量艱苦細致的調(diào)查研究，終于證明所謂曹雪芹的"伕著"和畫像部是附會不實之論，最終與劉世德合作寫出兩篇論文《曹雪芹佚著辨?zhèn)巍泛汀恫苎┣郛嬒癖鎮(zhèn)巍�，廓清了有關(guān)這些問題的疑點，由于特定的歷史原因，《曹雪芹佚著辨?zhèn)巍返恼撐膶懞煤�，幾年不能刊發(fā)。直到"四人幫"垮臺，這篇論文才有機會在上海的《中華文史論叢》復刊號(1978年7月)發(fā)表，引起強烈反響，受到海內(nèi)外專家廣泛稱贊。時居香港的當代儒學大師徐復觀對這篇論文給以高度評價。中國社會科學院古代文學研究室的小說戲曲權(quán)威孫稭第先生還非常風趣地把這篇論文比做《封神榜》里面的“翻天印”，認為它讓許多浮妄見解無處藏身。此論文在1993年曾獲得中國社會科學院1977-1991年優(yōu)秀科研成果獎。

陳毓羆多年致力于《浮生六記》的研究，作過廣泛細致的研究論證，終于搞清了長期以來人們一直不清楚的有關(guān)作者身世和作品寫作的地點等重要問題，獲得了突破性發(fā)現(xiàn)，成果斐然，令海內(nèi)外學界矚目，《浮生六記》是陳毓羆從少年時期就非常喜愛的一部作品，在研究過程中，他敏銳地注意到它與《紅樓夢》在精神內(nèi)涵上的對應關(guān)系，在1980年美國威斯康星大學舉辦的“國際紅學研討會”上，他提交《〈紅樓夢〉與〈浮生六記〉》論文。此后一直注意收集有關(guān)《浮生六記》的資料。1982年，在威斯康星大學做高級訪問學者時，一次應邀去哈佛大學講演，不意竟在哈佛燕京圖書館找到了有關(guān)清代嘉慶十三年清廷使團出使琉球、冊封琉球國王的報告《續(xù)琉球國志》和琉球國的檔案《歷代寶案》，令他欣喜萬分。他在對《浮生六記》的研究上做出的主要成就是，確定了這部作品的寫作地點，沈復寫這本書是在作為"從客"，隨使團出使琉球期間，當時他隨同使團住在那霸的“天使館”，住留時間長達4個半月。后來，陳毓羆又在《元和縣志》上面找到了沈復在琉球期間所做的兩首詩，這兩首詩所描寫的山岡之上有神廟的景致與陳毓羆在80年代訪日時于沖繩港口所見景色完全吻合，為沈復的琉球之行提供了旁證。

在學生們眼中，陳毓羆先生是一位循循善誘、要求嚴格的師長。自從70年代末開始帶研究生，陳毓羆一直不辭辛勞地花費大量時間給研究生開課，傳授專業(yè)知識，講解治學門徑，像一位辛勤勞作的園丁，孜孜不倦地培育著古代文學研究的新苗，在他的學生里，有些已經(jīng)成為學科的中堅力量，這讓陳毓羆感到十分欣慰。同樣，對于推動學術(shù)研究的一些基礎(chǔ)工作，陳毓羆也一直是盡心盡力，精誠奉獻。從80年代初，他又承擔了《紅樓夢研究集刊》的編輯工作，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組稿、聯(lián)系作者以及審讀編定稿件，雖然占用了他很多本該用于學術(shù)研究的寶貴時間，但陳毓羆任勞任怨，一直認真對待學刊的編輯工作，高質(zhì)量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陳毓羆認為，研究一門學問、一個作家或一部作品，最重要的就是充分占有材料，包括與研究題目有關(guān)聯(lián)的資料，不能只是局限于作品本身。研究的視野必須開闊，要把作家與時代和社會聯(lián)系起來看待，充分掌握材料之后再進行分析研究，要由表及里、去偽存真、由現(xiàn)象到本質(zhì)，找出事物本身固有的規(guī)律和特點，他常常說自己的座右銘是“求真務實”，求真就是要追求真理。務實就是要按照事物本來的面貌去認識、理解它。陳毓羆先生還認為，作為一個研究者，應該牢記“天圓地方”這四個字。這本來是古代中國人對自然的認識。借用來比喻學術(shù)研究的態(tài)度也很貼切。"地方"是比喻研究的基礎(chǔ)要扎實，功夫要透徹，“天圓”是說頭腦要靈活，具有一種圓融的智慧，作到圓通無礙，在研究工作中，切忌拘泥于死板的教條，固守前人陳說，要敢于懷疑成說，敢于探索求知，因循守舊而不去大膽創(chuàng)新，就很難有好成績。（孫麗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