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nèi)容
朱士行,潁川(今河南許昌市)人。少年出家為僧,但未受戒。公元250年,印度律學沙門曇柯迦羅到洛陽譯經(jīng),在白馬寺建立戒壇,首創(chuàng)戒度僧制度。當時,朱士行正在洛陽,立志學佛,首先登壇受戒,成為漢土第一個出家沙門。朱士行也是三國時期第一個前去西域求法的僧人。他出家受戒以后,在洛陽鉆研、講解《小品般若》,感到經(jīng)中譯理未盡。因為當初翻譯的人把領會不透的內(nèi)容刪略了很多,講解起來詞意不明,又不聯(lián)貫。他聽說西域有完備的《大品經(jīng)》,就決心遠行去尋找原本。
公元260年,他從雍州(今長安縣西北)出發(fā),越過流沙到于闐國(今新疆和田一帶),果然得到《大品經(jīng)》梵本。他就在那里抄寫,共抄寫90章,60多萬字。公元282年,朱士行派弟子弗如檀等,把抄寫的經(jīng)本送回洛陽,自己仍留在于闐,后來在那里去世,享年80歲。
公元291年,陳留倉垣水南寺印度籍僧人竺叔蘭等開始翻譯、校訂朱士行抄寫的《大品般若》經(jīng)本。歷時12年,譯成漢文《放光般若經(jīng)》,共20卷。
早在東漢末年,有支讖和竺佛朔譯出《道行般若經(jīng)》,朱士行在甘露五年(二六〇)出家之前,已在洛陽研究和講解該經(jīng),然發(fā)現(xiàn)譯文的文句簡略,義理艱澀,前后不能貫通。所以矢志捐身,前往西域求取《大品般若經(jīng)》的梵文原本。
朱士行在曹魏甘露五年從雍州(陜西、甘肅)出發(fā),通過河西走廊到敦煌,經(jīng)西域南道,橫渡流沙,直抵于闐國。于闐是天山南路南道的東西交通要道,印度佛教經(jīng)由此地傳到我國內(nèi)地,此地大乘雖廣為流行,但居正統(tǒng)的仍是小乘。
朱士行在于闐抄錄《大品般若經(jīng)》的梵本,共有九十章,總計六十萬言,他想派遣弟子弗如檀等十人將該經(jīng)送回洛陽。于闐國的小乘信徒卻橫加阻撓,將《大品般若經(jīng)》誣蔑為外道經(jīng)典,向國王稟告說:“漢地沙門將以婆羅門書惑亂正典,大王如果準許他們出國,大法勢必斷滅,這將是大王的罪過。”因此國王不許弗如檀出國。這件事令朱士行憤慨不已,所以主張以燒經(jīng)為證,誓言道:“若火不焚經(jīng),則請國王允許送經(jīng)赴漢土!闭f完就將《大品般若經(jīng)》投入火中,火焰即刻熄滅,整部經(jīng)典卻絲毫未損。弟子弗如檀終于在晉太康三年(二八二)將該經(jīng)送回洛陽,前后達二十余年。元康元年(二九一),由無羅叉、竺叔蘭等人合力譯成漢本,取名為《放光般若經(jīng)》。朱士行以八十高齡終老于闐。
后世著名的佛教學者,如湯用彤和呂澄,都對朱士行西行求法的壯舉給予極高的評價,他們一致認為,從漢僧西行求法的歷史來看,朱士行可說是開創(chuàng)風氣的先鋒,當時通往西域的道路十分艱險,又乏人引導,朱士行只憑一片真誠,竟然達到了目的,這種熱忱足以和后來的法顯、玄奘媲美。他求法的經(jīng)典雖然只限于《大品般若經(jīng)》一種,譯出也不夠完全,但對于當時的義學影響卻很大,所以翻譯佛典的風氣隨即風行于京華一帶,凡是有心講習者都奉為圭臬。
朱士行西行的貢獻是求得《大品般若經(jīng)》,從而在我國開啟了義學的先河;同時將西域佛教傳入我國,也促進了東西政治、文化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