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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劉寶瑞

    劉寶瑞

    中國著名的相聲藝術(shù)大師劉寶瑞,尤以單口相聲為長,師從張壽臣,被譽為“單口大王”。他勇于探索,擅于借鑒吸收獨角戲、評話、電影、戲劇等姐妹藝術(shù)的優(yōu)點,大膽革新創(chuàng)造,形成了聲、容、情、神兼?zhèn)涞莫毺厮囆g(shù)風(fēng)格。其代表作之一、單口相聲《連升三級》被選進(jìn)中學(xué)語文課本,同時被譯為英、 法、日多種文字,介紹到國外。在文革期間受迫害致死。今人亦有同名者,其中有號稱關(guān)東大俠的劉寶瑞,有南京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附屬鼓樓醫(yī)院教授的劉寶瑞,有深圳發(fā)展銀行的劉寶瑞.

    劉寶瑞 - 簡介

      劉寶瑞1915年生于北京。自幼家境貧寒,曾向崇壽峰學(xué)藝,十三歲拜張壽臣為師,學(xué)說相聲。十四歲赴天津,與馬三立、趙佩茹、李潔塵等在南市聯(lián)興茶社相聲大會演出,并在廣播電臺播音,開始嶄露頭角。1940年從濟(jì)南回北京,在啟明茶社相聲大會演出,聲譽鵲起。后去南京、上海等地演出,被譽為“單口大王”。1968年劉先生在北京迫害致死。




    劉寶瑞 - 生平經(jīng)歷

    劉寶瑞(1915—1968)相聲演員。北京人。自幼家境貧寒,曾隨崇壽峰學(xué)藝,后正式拜張壽臣為師,學(xué)說相聲。十四歲時,去天津與馬三立、趙佩茹、李潔塵等在南市連興茶社相聲大會上演出,并常到廣播電臺播音,初露頭角。
    抗日戰(zhàn)爭前,劉寶瑞曾赴濟(jì)南光明茶社演出,編演了相聲《韓復(fù)榘講演》,揭露當(dāng)時山東省主席、親日派直系軍閥-韓復(fù)榘驕橫昏庸、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丑態(tài)。民國二十九年(1940),他從濟(jì)南回到北京,在西單啟明茶社相聲大會作藝,擅演《八扇屏》、《歪批三國》、《朱夫子》等“文哏”相聲。后去南京、上海等地演出。四十年代末,赴香港演出,首先把相聲藝術(shù)介紹給予港澳觀眾。
    二十世紀(jì)四十年代后,劉寶瑞赴南京、上海等地,與曲藝名家白云鵬、高元鈞合作演出。他常演單口相聲,經(jīng)與南方曲藝同行切磋琢磨,使他的單口相聲在繼承傳統(tǒng)的基礎(chǔ)上,汲取了南方獨腳戲及評話的藝術(shù)技巧,又借鑒電影、話劇的表演手法,融會貫通,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被人們譽為“單口大王”。他是把北方相聲藝術(shù)介紹給江南及港澳觀眾的先行者。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1952年,他回到北京,參加了中國戲曲研究院實驗曲藝團(tuán)。后調(diào)中央廣播說唱團(tuán)任藝術(shù)指導(dǎo)。1954年春節(jié)期間,他到北京郊區(qū)為農(nóng)民演出,同年4月,他到琉璃河北水泥廠下廠輔導(dǎo)工人曲藝隊伍。此后,他為北京勞動人民文化宮舉辦的曲藝訓(xùn)練班堅持教學(xué)十二年,培養(yǎng)出大批青年相聲演員。他對新相聲的創(chuàng)作,對傳統(tǒng)相聲挖掘整理,對發(fā)展與提高單口相聲的表演藝術(shù),均作出重要貢獻(xiàn)。
    1959年夏天,他去福建前線慰問解放軍,在艱苦的條件下深入前沿陣地演出。為了體驗部隊生活,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xí)持槍、臥倒、射擊。他訪問了偵察英雄紀(jì)瑞瑄,及時創(chuàng)作、表演了歌頌英雄的單口相聲《神兵天降》,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第一篇軍事題材的單口相聲。
    六十年代初,他和侯寶林、馬季一起,經(jīng)常去北京中南海,為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等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做專場演出,并多次受到親切接見。

    劉寶瑞熟悉歷史掌故,社會知識豐富。他擅長描繪社會環(huán)境、時代背景,以此來烘托人物、事件。在臺上他強(qiáng)調(diào)語言、眼神、面部表情三結(jié)合,輔以手勢,對每段臺詞的抑揚頓挫都精心設(shè)計過,通過長期舞臺實踐,能做到平整而不溫,脆快而不過,形成了穩(wěn)健瀟灑、口風(fēng)細(xì)膩的藝術(shù)風(fēng)格。
    劉寶瑞單口相聲的代表作之一《連升三級》曾被編進(jìn)中學(xué)語文課本,同時被譯成英、法、日等國文字,介紹到國外。
    劉寶瑞為人謙恭和藹、誨人不倦。1960年,中央廣播說唱團(tuán)附設(shè)相聲學(xué)習(xí)班,招收了十幾名學(xué)員,由他負(fù)責(zé)輔導(dǎo),后來這些學(xué)員大部分成為各專業(yè)文藝團(tuán)體的骨干力量。為培養(yǎng)馬季掌握傳統(tǒng)段子,錄制《找堂會》、《扒馬褂》等段子時,他為馬季捧哏,并將許多傳統(tǒng)相聲傳授給馬季和唐杰忠。1960年,廣播說唱團(tuán)挖掘整理傳統(tǒng)相聲,動員演員們口述筆記,劉寶瑞積極參加,他記錄下來的單口相聲文字稿及錄音在全團(tuán)數(shù)量上占第一位。
    “文化大革命”期間,劉寶瑞遭受嚴(yán)重沖擊和迫害,1968年10月8日下午,他在北京房山農(nóng)場勞動時受到現(xiàn)場批斗,當(dāng)晚逝世。
    劉寶瑞的學(xué)生有周文游、殷文碩、高洪順、唐杰忠等十三人。他生前口述的八十段單口相聲,經(jīng)殷文碩回憶記錄,整理成文,輯為《劉寶瑞表演單口相聲選》,1983年由中國曲藝出版社出版。

    劉寶瑞 - 名家點評

    名家點評相聲藝術(shù)素有“演員肚,雜貨鋪”的美譽,非熟知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有豐厚的文化底蘊不可。劉寶瑞堪稱老一輩藝人中善使雜學(xué)兒的第一人……他的單口相聲正如藝諺說的“裝龍裝虎我自己,一個人好似一臺大戲。”——當(dāng)代學(xué)者薛寶琨。
    劉寶瑞先生最突出的藝術(shù)成就表現(xiàn)在單口相聲方面,他繼承老一輩藝術(shù)家張壽臣先生的表演風(fēng)格,集單口相聲之大成,他的藝術(shù)風(fēng)格沉、穩(wěn)、準(zhǔn)、狠。觀眾聽他說相聲感到很舒服,耐人尋味!嗦暠硌菟囆g(shù)家李增瑞。

    抗日戰(zhàn)爭前,劉寶瑞曾赴濟(jì)南光明茶社演出,編演了相聲《韓復(fù)榘講演》,揭露當(dāng)時山東省主席、親日派直系軍閥-韓復(fù)榘驕橫昏庸、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丑態(tài)。民國二十九年(1940),他從濟(jì)南回到北京,在西單啟明茶社相聲大會作藝,擅演《八扇屏》、《歪批三國》、《朱夫子》等“文哏”相聲。

    劉寶瑞 - 流派師承

    清代八角鼓有名丑角張三祿,以說、學(xué)、逗、唱四大技能作藝,自稱其藝為“相聲”。張三祿乃相聲發(fā)始創(chuàng)藝之一。其后相聲之派別,分為二大派:一為朱派,二為阿派,三為沈派。朱、沈、阿三大派,沈、阿的門戶不旺,其支派下傳流的門徒亦是很少,并且無有這么出奇角兒。朱派系“窮不怕”,其名為朱少文。   

    朱少文(窮不怕)的徒弟是徐永福,生意人都稱他為徐三爺。徐永福的徒弟,為李德祥(現(xiàn)在津埠)、李德钖(即萬人迷)、裕德隆、馬德祿、盧德。幢R伯三)、焦德海、周德山(即周蛤。。   

    劉寶瑞

    劉寶瑞以單春(即是單口相聲)闖出名氣。說相聲最難的是單春。一個人的相聲能把聽主逗笑,實是不易。朱派朱少文就以使單春成名。在說相聲這行里使單春的,朱少文可算是他們的開山祖。

    劉寶瑞 - 相聲名段

    對口

    劉寶瑞、郭全寶   

    《當(dāng)行論》、《打燈謎》、《奉承人》、《高人一頭的人》、《找對象》、《做大褂》、《走馬觀碑》   

    《坐汽車》、《八扇屏》、《九點鐘開始》、《批聊齋》、《值班醫(yī)生》、《猜地名》、《吃飯我掏錢》   

    《寸步難行》、《飛油壺》、《趕考》、《蛤蟆鼓》、《韓青天》、《好啊好》、《買猴》、《繞口令》   

    《說字》、《我的歷史》、《西行漫記》、《學(xué)叫喚》、《支援新廠》、《住醫(yī)院》、《歪批三國》、   

    《韓青天》、《投其所好》、《乘客之家》   

    劉寶瑞、侯寶林   

    《文王卦簽》、《講帝號》、《非洲獨立進(jìn)行曲》、《講貫口活》、《南方捷報》、《王二姐思夫》   

    劉寶瑞、郭啟儒   

    《北京地名對》   

    《蛤蟆鼓》《畫扇面》《學(xué)叫喚》   

    劉寶瑞、馬季   

    《連逗帶打》、《戲迷藥方》、《拔牙》、《找堂會》   

    劉寶瑞、李文華   

    《假灶王》   

    劉寶瑞、張杰堯   

    《酒詩》   

    劉寶瑞、唐杰忠   

    《柳堡的故事》   

    劉寶瑞、郝愛民   

    《寧波話》《對春聯(lián)》

    群口

    《金剛腿》劉寶瑞、郭全寶、馬季   

    《一匹馬》劉寶瑞、郝愛民、于世猷   

    《開場小唱》劉寶瑞、郭全寶、侯寶林、郭啟儒   

    《賣馬》劉寶瑞、侯寶林、高鳳山   

    《扒馬褂》劉寶瑞、郭全寶、馬季   

    《拆字》劉寶瑞、郭啟儒、馬季

    單口

    《珍珠翡翠白玉湯》、《黃半仙》、《日遭三險》、《連升三級》、《假行家》、《兵發(fā)云南》、《學(xué)乖》、《學(xué)徒》、《測字》、《文廟》、《書迷打砂鍋》、《扎針》、《天王廟》、《解學(xué)士》、《官場斗》、《斗法》、《打油詩》、《化蠟釬》、《風(fēng)雨歸舟》、《翻跟頭》、《狗噘嘴》、《知縣見巡撫》、《大鬧縣衙門》、《要賬》

    劉寶瑞 - 經(jīng)典相聲

    1、珍珠翡翠白玉湯

    呃,今天我說這段單口相聲啊,這可不是現(xiàn)在的事情。多暫的事情呢?反正那個離現(xiàn)在也不算遠(yuǎn),才六百多年!   

    在這個元末的時候啊,有個朱元璋,后來做了皇上了,就是朱洪武。朱元璋聚兵起義。打算推翻元朝,帶領(lǐng)著常玉春、胡大海在北京城大鬧武科場,寡不敵眾,敗出北京,弟兄失散。現(xiàn)在呢,我單說朱元璋一個人,單槍匹馬,落荒而逃,跑了有二三百里地,身上是又冷、又渴、又餓,實在支持不住了,一看前面有個小破廟。哎,在廟里頭歇一會兒吧!趕到這兒一下這個馬呀,就暈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啦。過了很長的時間哪,來了倆要飯的。這倆要飯的就在小破廟里住,要了好些個干餑餑、剩餅子啊,還有一鍋剩余和菜湯子。到這廟門口一瞧:喲!這兒怎么躺著一個人啊。一看這人模樣:長腦袋,大長下巴頜,怎么長的跟驢似的?過來一摸身上有熱氣兒,救人要緊!就給撈到廟里頭去了。   

    到了廟里頭呢,找了點樹枝子、爛柴火點著了暖一暖屋子,然后就給朱元璋盤起腿兒來,讓他緩過這口氣來。過了很長的時間,朱元璋緩醒過來了,可是心里頭還發(fā)迷糊呢,他還以為呀,跟常玉春、胡大海在武科場那兒一塊兒打仗呢。迷了迷糊的就叫常玉春,“哎,常賢弟!”這一叫常賢弟呀,倆要飯的一聽一愣!這要飯的說:“喲?哎?奇怪呀!我不認(rèn)識他,他怎么知道我姓常,叫先弟呀?”朱元璋那兒又叫:“啊,來!”那個要飯的也納悶兒啦,“喲?他也認(rèn)識我姓來!”您瞧這巧勁兒的   

    “啊,你怎么回事?”“我餓啦!”噢,這人沒病。心說:這餓的滋味兒不大好受,因為我們哥倆常跟這餓打交道。這沒別的,得啦,咱們救人要緊!案纱啵砝。咱把這鍋剩菜湯子給他喝了得啦!薄澳且驳脽釤嵫!”“對!”找了三塊小磚頭,沙鍋一支,柴火點著了。   

    “你光給他菜湯子喝,他也不飽。 薄安灰o!我這兒不還要了點糊飯嘎巴兒嗎!”“哎對!”擱到沙鍋里啦!“哎!”這說,“好啊,我這兒還半塊餿豆腐哪。”也擱鍋里啦!還有點白菜幫子,撅巴撅巴扔鍋里頭,還兩棵爛菠菜,一塊兒得啦!一會兒工夫熱了,把沙鍋端過去了。   

    朱元璋呢?又冷、又渴、又餓,雖然餿豆腐有味兒,也聞不出來,“咕咚咕咚”把這鍋剩菜湯子喝下去了。嘿,該著的事情,他這一路啊,疲勞過度,已經(jīng)中了感冒了,可是他自己不知道,F(xiàn)在呢,這鍋熱菜湯子一下去,出了身汗,他這感冒好了,有精神啦。就問這倆人,“哎呀,你們二位貴姓啊?”這要飯的一聽怎么意思?開玩笑。恳粤税胩煊植恢蕾F姓啦?“你不是叫我了嗎?姓常,叫常先弟嗎?”“噢,對,對,對!敝煸八饝(yīng),“那你們兩位給我做這鍋湯叫什么名字呢?”倆要飯的這個氣呀!心說:雜和菜湯子,哪有名字。   

    這個說:“哎?他要問呢,咱就給起個名兒!薄捌鹈惺裁囱?”“就告訴他叫‘珍珠翡翠白玉湯’”!澳銊e瞎扯啦!哪兒來的‘珍珠翡翠白玉湯’?”“哎,當(dāng)然有啊!薄坝?珍珠呢?”“珍珠啊,咱那個糊飯嘎巴碎米粒兒,那不就珍珠嗎?”“那么這個翡翠呢?”“翡翠呀,白菜幫子,菠菜葉,那不翡翠呀?”“白玉湯,那玉呢?”“啊,我那半塊餿豆腐,那不算呢?”“對,對對。我們這個叫‘珍珠翡翠白玉湯’。”“好,名字還挺好。謝謝你們二位。我還要打仗去哪,咱們是他年相見,后會有期!闭f完這話出了廟門兒,上馬走了。   

    過了幾年的工夫啊,朱元璋真把這個元朝推翻了。在南京城,朱元璋做起皇上來了,就是朱洪武。他做了皇上怎么樣?做皇上以后,跟其他皇上沒有區(qū)別了。每天也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娶的是三宮六院。真是天子一意孤行,臣子百順百從;噬险f什么,群臣就得跟著說什么。哪怕這皇上說這煤是白的,誰都不敢說是黑的。說黑的,抗旨不遵,殺!這就完啦;噬弦o大臣不論任何一樣?xùn)|西,這個大臣呢,都得拿到家去,供到祖先堂,顯示顯示。哪怕皇上賜給大臣一張草紙,大臣都得拿黃綾子裱起來,供到祖先堂,當(dāng)作爭光耀祖、顯耀門庭,御賜的——擦屁股紙,就這么厲害。   

    這個朱元璋坐了幾年皇上以后,吃喝玩樂,老是這套,他煩了。忽然間,有這么幾天,身上不好過,懶洋洋的,渾身酸懶,怎么這么個滋味啊?一琢磨:哎?這滋味兒就跟我當(dāng)年落難在小破廟里那滋味似的,就那么難過。我想起來了,那年人家給了我一鍋“珍珠翡翠白玉湯”啊,喝完了,我就精神了,身上就舒服了,就好了,F(xiàn)在我又難過了,要再來碗“珍珠翡翠白玉湯”喝,也會好過。對,哎呀,不行。沒人會做呀?哎,找這兩個人,一個叫常賢弟,我記著呢。   

    刷了一道旨意,州城府縣貼皇榜,選兩個會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人。一個叫“常賢弟”,那個不知叫什么名字。 簡短截說,我就說當(dāng)年他落難時的那個縣城,也貼了皇榜了。這個皇榜貼到什么地方?縣衙門對過,有個影壁墻,貼在這影壁墻上去了。這皇榜一貼出去,老百姓不知什么事,圍過來就看。正看著呢,嘿嘿,無巧不成書,正趕這倆要飯的從這兒路過。倆要飯的一看這兒圍著一圈子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過來了一撥拉這位:“哎,勞您駕,您看什么呢?”   

    這位回頭一看是倆要飯的,“去!走!打聽什么呀?打聽心里是病,問這有什么用啊,皇上找兩個會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人,一個叫常賢弟,那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們倆人問什么呀?你們會做‘珍珠翡翠白玉湯’。俊眰z要飯的一聽,啊?這說:“哎!大哥,好!小破廟里喝雜和菜湯子那家伙做了皇上啦!”這說:“是他嗎?”“當(dāng)然是他呀!”“喲,他做了皇上了?那咱們得瞜去呀!”“對,走,咱瞜瞜他去。”倆要飯的打算瞜皇上去。   

    撕皇榜!“咔”一下把皇榜給撕了。兩個看榜的呢,就是縣衙門里倆公差。倆公差這么一瞧:怎么著,要飯的撕皇榜?嗬,膽子太大了,一抖鎖鏈子,“嘩啦”這就要鎖。   

    剛一抖鎖鏈子,倆要飯的一瞪眼:“干什么呀?。吭趺椿厥掳。侩y道說鎖著去給皇帝做‘珍珠翡翠白玉湯’嗎?”倆公差一聽:“喲,鬧了半天敢情是二位‘湯老爺’呀?”“誰姓湯啊?胡說八道!我們做湯。”“二位做湯的老爺。你跟我們縣衙門請吧。”   

    讓到班房里頭,趕緊回稟縣官。知縣一聽怎么著?在我這縣找著做湯的人啦?嗬!該著我升官發(fā)財換紗帽。好!吩咐一聲:“即刻出迎!   

    趕緊換上新官衣兒,降階相迎。縣官下臺階往對面一瞧啊,差點把鼻子氣歪啦,怎么?對面站著倆要飯的:一臉的油泥,一身的破爛,光著兩只腳丫子,站在那兒倒背著手,瞧縣官一下臺階,沖縣官這么一點頭,笑嘻嘻的。   縣官這個氣呀,就您們倆人還面圣哪,我們這兒還有兩碗剩面!罢婺舜竽!來呀,拿鎖鏈子鎖上,押解進(jìn)京。”押進(jìn)南京城。   

    朱洪武一聽怎么樣?他高興了。有人撕皇榜,做湯的人找著了,嗬,太好啦!即刻召見。這縣富呢,押著倆要飯的奔金鑾寶殿。   

    七品知縣呢,在明、清兩代都是這個制度:沒有見皇上的資格,非得有個特別的召見,他還得先到禮部里頭言禮,三跪九叩、怎么磕頭、怎么說話,這才行哪。這縣富呢?全不懂,也沒到禮部言禮就來了。到金鑾寶殿往這兒一跪呀,凈剩了害怕了。沒別的,哆哆嗦嗦,顫顫驚驚,凈剩哆嗦了。可是縣官偷著這么一看這倆要飯的,這縣富納悶兒啦。倆要飯的怎么意思?見皇上三跪九叩?沒跪,站在那兒笑嘻嘻地沖皇上點頭呢?h官一瞧:啊,這倆敢情見誰都這樣?嘿嘿!這皇上還不惱?   

    皇上沒惱。一看果然是小破廟里頭給他菜湯子喝的那個,高興啦!高興可高興啊,一看這穿著打扮,心里頭暗含著埋怨這縣官,心說:這縣官怎么這么廢物?你怎么不把他們倆人換兩身兒好衣服來見我呀?你這破衣啰嗦的,讓文武大臣、皇親國戚一看,皇上認(rèn)識要飯的,我這面子往哪兒擱呀?趕緊地就拿話找轍,站起來了。皇上多咱見人站起來?這會兒站起來了,“哦!哈哈,兩位愛卿,你們?yōu)楹窝b作如此打扮來見寡人呢?”你為什么裝的這樣?   

    倆要飯的他不懂啊,“不!我們老這樣?”   

    皇上一聽,行!我這句話白說啦。他老這樣。   

    “現(xiàn)在我們混整啦,您看見沒有,多混上一掛鐵鏈子!边@鎖著呢;噬辖桀}發(fā)揮,嚇罵縣官:“糊涂的東西,大膽!給朕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人,你怎么給上了鎖啦??豈有此理!來呀,推出去把他殺啦!”這就完啦。  這縣官跪在那兒,好家伙,磕頭猶如雞奔碎米,哆嗦得就跟蝎了虎子吃煙袋油子似的。哆里哆嗦。倆要飯的一瞧這縣官,樂啦!倆要飯的一瞧:“哎喲喲喲,嘿,這有意思啊,這別殺呀!這是個玩藝兒。“,萬歲!看著我們倆人的面子,饒他一死吧,因為給您做‘珍珠翡翠白玉湯’啊,人不夠用的,缺一個買作料的小伙計兒!   

    皇上一聽:“那好!起來!買作料去!”這縣官當(dāng)了小伙計兒啦。   

    庫里頭撥銀三百兩,另設(shè)御膳房,限三天限,要做“珍珠翡翠白玉湯”二百份。干嗎做那么多呀?皇上啊,要大宴群臣。那意思——好東西不能我一個人吃,大伙全得嘗嘗。   

    仨人到了御膳房,縣官就給倆要飯的跪下了,“謝謝兩位老太爺救命之恩!”“甭謝啦!”“讓你買東西會嗎?”“是,兩位老太爺吩咐吧!”“你買呀,買這個一百斤菠菜,二百斤白菜,明白嗎?三百塊豆腐,四百斤糙米,兩桶雜和菜,四瓢刷家伙水,去吧!”縣官一聽這是要干什么呀?“兩位老太爺,怎么買這個?”“甭廢話,讓你買什么你就買什么,少了一樣,做得了湯不對皇上口味,拿你試問!”“哎,是!買去。”   

    半天兒的工夫都買回來了。   

    “兩位老太爺,東西都買來啦,就您說這個兩桶雜和菜呀,沒有。因為咱們也不能用外邊的,就得用膳房的。咱們這個御膳房里頭啊,大師傅說啦,一天就下來一桶雜和菜,兩桶沒有!眰z要飯的一聽,“哦?那哪兒行啊,一桶怕皇上吃著不夠味兒啊。你再問問去!”“甭問啦,是沒有!”“沒有嗎?”“不是,膳房大師傅倒說了,有幾桶是有幾桶,因為那不是當(dāng)天的,頭幾天的,那不能用。”倆要飯的一聽,“噢,頭幾天的?嘿,那才好呢!那皇上吃著才夠味兒呢!就要那個呀!兩桶都要頭幾天的!”“哎,哎!”   

    人不夠用的,又借了兩個御膳房的廚師傅,雜和菜也弄來了。仨人在這兒一站,“兩位老太爺,您吩咐吧,我們都干什么?”“干什么呀?你呀?”讓這御膳房的廚師傅,“你先去燜飯!啊,回來,燜飯會嗎?”“讓您說的,御膳房的大師傅還能不會燜飯嗎?”“廢話!會燜?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飯也會燜哪?”“那不會!”“還是的!不會聽著,告訴你,做湯的這種飯,首先說燜飯時的這個米呀,不準(zhǔn)淘!別洗!倒到鍋里就燜!切完了上面的干飯全不要!就要底下的糊飯嘎巴。去!”“哎,是!”這個走啦。   

    “兩位老太爺,我干什么呀?”“你呀,把這個白菜,跟菠菜弄一弄!”“是!   

    這縣官繃不住啦,“兩位老太爺,我干什么?”“咳,你這家伙,眼睛里沒活兒,你干什么呀?給那豆腐弄碎了。”“哎,豆腐是切丁兒啊,這是切片兒。俊薄安磺!拿手抓!抓碎了,就擱那刷家飲水桶里頭泡著。那個桶可不能擱陰涼地方,得搭到太陽地兒去曬,知道嗎?”   

    “還曬?曬多大工夫啊?”   “不論時間,曬冒了泡為止!   

    仨人一聽,這是要干什么呀?這說:“他讓咱怎么做咱就怎么做,等著吧!蹦莻燜飯,這個就抓豆腐。就這個切菜的這個難,白菜幫子去了八九成,就要當(dāng)中那個嫩白菜心兒;那菠菜呀,甭說爛的,葉兒邊上有一點黃都不要,凈擇這嫩菠菜。擇了一點呢,打了一桶水,剛要洗,讓倆要飯的瞧見啦。   

    倆要飯的這么一瞧:“你吃飽了撐的!這不要的東西你洗它干嗎?”“什么您不要。课疫@不是白菜心,嫩菠菜!”“廢話,白菜心兒,嫩菠菜呀?分做什么!‘珍珠翡翠白玉湯’這都用不著!薄澳敲茨f用什么?”“就要那白菜幫子和那爛菠菜,那堆兒那個!薄澳俏揖拖催@個?”“甭洗!薄氨孪次揖瓦@么切呀?”“不切!往鍋里揪!”“?”“讓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好,好!”那兒把豆腐都抓碎了,就把桶搭到太陽地曬著去了。什么月份兒您呢?七月中旬,那天多熱呀?一會兒就冒泡了。半天的工夫,都起了化學(xué)作用了,撲哧撲哧的,往外冒酸氣,冒臭氣!酸臭沖天。那個干飯嘎巴兒也都鬧好啦,菜也都漚好啦,三個人站在那兒沖這堆東西發(fā)愣:糊飯嘎巴兒,白菜幫子,爛菠菜,兩桶雜和菜,刷家伙水泡豆腐。   

    縣官實在繃不住了,“兩位老太爺,我們給皇上做湯不做湯?我們怎么辦呢?”倆要飯的一聽就樂啦,“哼哼,忙什么的呀?給皇上做湯忙什么呀?瞧!”用手一指這刷家伙水泡豆腐這桶,“瞧,這不是嗎?‘珍珠翡翠白玉湯’十成已經(jīng)完了八成了,就等著御宴開始時候,倒到鍋里一熱,見個開兒,然后端上去,皇上一喝,咱們就等著請功領(lǐng)賞!笨h官一聽:“還打算領(lǐng)賞呢?腦袋不搬了家就好事啊。這還想領(lǐng)賞?   

    那個說:‘你也不能這么說,咱們嘗嘗怎么樣吧?”弄個勺,舀了點湯,擱到嘴里頭了!靶,有點意思啦!”那個說:“你光嘗湯不行,你得嘗嘗豆腐啊!蓖暗讚泣c碎豆腐,嘴里一吧嗒,“行啦!夠味兒啦,夠味兒啦!”這玩兒夠什么味兒。控砣撕ε。   

    到了第三天頭上,嗬!皇宮內(nèi)院懸燈結(jié)彩,富麗堂皇,大宴群臣。好家伙,五更天大宴群臣,可是三更天,文武百官都到齊了。干嗎去那么早?他不能不早啊,每天上朝也不去那么早,這天為什么早去呀?嘿,嘿,皇上賜宴。   大家都打算嘗嘗這“珍珠翡翠白玉湯”什么味兒。沒喝過這東西呀!都去啦。   

    文武百官去的早,皇上還沒去呢。他們大伙干嗎呀?互相吹牛拍馬!澳晷郑冗^‘珍珠翡翠白玉湯’嗎?”“沒有。您喝過?”“我也沒有。我雖然是沒喝過,但是我聽家父說過,家父是聽徐達(dá)丞相說的。據(jù)徐達(dá)丞相說,這‘珍珠翡翠白玉湯’可是非同小可呀!據(jù)說里頭有珍珠海味,鳳肝龍髓,真是窮天下之奇珍異寶,久蒸久煉,才得制成此湯。今天我輩深受皇恩,親嘗此味,哎,真是咱們的祖德不淺吶!蹦f這不是倒霉催的嘛,他也沒聞見過那刷鍋水、臭豆腐是什么味兒的;ハ啻蹬。   

    倆要飯的出來瞧:喲嗬!全來了。人還不少,皇上還沒來呢。皇上也快來啦。趕緊的預(yù)備!班、噔”跑到膳房里頭,“哎!御宴馬上開始。趕緊弄,回鍋熱!”“回鍋熱?老太爺,先擱什么呀?”“隨便吧!來!薄翱︵辍币幌,白菜幫子、菠菜葉先弄里頭了。“來,糊飯嘎巴、雜和菜、刷家伙水泡豆腐!”“咚”,全折里頭啦!“趕快燒火,趕快燒火!”   

    一會兒工夫,湯就開啦!這不湯也開了鍋了嗎?那屋子里也呆不住人啦!酸臭酸臭的!熏腦漿子啊。   

    仨人溜出去啦。一會兒的工夫,倆要飯的也出去了——他們倆人也受不了啦。“哎呀,怎么樣啦?我看看,皇上出來啦!嘿,盛!端!”一喊“盛”,“端”!嗬,二十多個小太監(jiān)排成一字長蛇陣,每人手里托著一個描金朱漆的紅盤兒,盤里頭放著這么大個兒官窯定燒的團(tuán)龍小碗兒。碗兒里頭盛的呢,就那“珍珠翡翠白玉湯”。   

    小太監(jiān)往上端湯。文武百官,皇親國戚一看小太監(jiān)往上送湯,大家是交頭接耳!澳晷,什么地方規(guī)矩也沒有皇宮內(nèi)院規(guī)矩大!你看這小太監(jiān)往上送湯,你看看他們多規(guī)矩,連正眼看這湯都不敢看,你看那不是,都偏著身兒,斜著臉兒呢嗎?”   

    一看這小太監(jiān)往上送湯怎么樣?他是不敢正臉看呢,那味兒他受不了啊?刹荒菢訂?   

    把湯端上來,頭一碗當(dāng)然先給皇上啦。往皇上桌子上一放;噬线@么一聞呢,也仿佛有點惡心似的。心說:這湯怎么這味兒。课夷悄暝谛R里喝它不這味啊,F(xiàn)在怎么這個味兒?一愣。再一看文武百官皇親國戚,一個個緊皺雙眉,荼呆呆沖這碗湯發(fā)愣,直往后躲。   

    皇上這兒想什么呢?心說:這湯啊,實在是不是味兒,不是味兒是不是味兒啊,無奈有一截呀?啊,我是皇上啊,我說這湯好,我找人做的湯我哪能不喝呀?那我一定要喝。今天不但我喝,大伙全得喝。我找人做的湯嘛!當(dāng)然要喝。 文武百官這發(fā)愣啊,先是那樣,現(xiàn)在不是了,這樣。那意思:就這個湯,甭說皇上,連我們也不能喝。你看著吧,這倆做湯的人,非千刀萬剮不可。心里凈這樣想呢。   

    皇上一看他們扭臉兒,皇上可惱啦;噬弦磺啤P恼f;好。『现銈兙蜁蚁砀0。窟@么一點罪都不能受。磕銈兌闶裁囱?您們干嗎呢?等著我呢?等著我好啊,來吧!今兒咱們一塊兒啦。小碗端起來了,往起一站:“眾位愛卿,隨寡人一同共飲‘珍珠翡翠白玉湯’。”說完這話端起小碗,一憋氣兒“咕咚咕咚”,把這小碗湯灌下去了。空碗往那兒一擱,坐下啦。   

    文武百官一看可嚇壞了!澳晷,皇上喝了。咱們怎么辦呢?”“那還怎么辦呢?一塊兒往下灌吧!”都把這碗湯端起來了,擱鼻子這兒一聞差點吐了。怎么辦呢?不往嘴跟前送,往遠(yuǎn)處送。往遠(yuǎn)處送呢,嘴里還得拿話找轍!澳晷终!”這說;“廢話!我請你不喝就行啦!甭廢話,一塊兒喝!”甭管怎么說吧,一憋氣兒,總算把這小碗湯灌下去了,空碗往那兒一擱。   

    皇上一見文武百官都喝了,皇上高興啦!站起來就問:“眾位愛卿,寡人請人做的這個‘珍珠翡翠白玉湯’,你大家喝著滋味如何?”文武百官一聽這句話,站起來各伸雙指,倆大拇哥部挑起來了,可就是沒說話。怎么不說啊?他嘴里還含著一口呢。   

    皇上一看,明白啦!皇上說:“啊,眾位愛卿,你等大家不語,各伸雙指,聯(lián)已明白你等之意——你們是想每人再來兩大碗哪!”

    2、風(fēng)雨歸舟

    在過去,舊社會的大財主家都有錢。他那錢來得特別容易。為什么哪?“錢賺錢不費難”嘛。噯,您別看來得容易,去得也馬虎。   

    有這么一檔子事。民國初年,在北京西城有個大財主,此人姓花,名字叫源泉,花源泉。叫別了呢,就是“花冤錢”,人稱花二爺。他家里趁錢,可對窮人他是一個子兒也不花!天生的倒霉鬼。專愛花冤枉錢!   

    什么錢他花呀?在民國三年的時候,他花兩千塊錢買了四個蟈蟈葫蘆兒——那時候一袋面粉才一塊八——當(dāng)玩意兒,這錢他花。要不怎么叫花冤錢哪!窮人是一文錢也沾不著他的,誰要是畫個圈兒騙他,那行;不然哪,沒用。   

    那時候北京有個著名的騙子,叫智多星,略施小計,騙了他五萬塊錢。智多星在東城租了一處大宅子,屋里頭的古董玩器、家具擺設(shè)全是花錢租的;家里的太太、小姐、廚子、丫鬟、用人,全是花錢雇的!設(shè)好騙局,專等花冤錢抻頭兒!這智多星轉(zhuǎn)著彎兒托人跟花二爺接近,交朋友。今兒請吃飯,明兒請聽?wèi),沒多少日子倆人還真交上朋友了。  有這么一天,下大雨,花二爺正在家里坐著哪。這智多星登門恭請,坐著汽車——其實全是租來的——接花二爺上他們家吃飯去!岸,請到我家吃個便飯吧!”   

    “吃飯?好,好,馬上去。”   

    去了,到客廳這么一看屋里的擺設(shè),墻上的字畫,心說:嚄!比我還闊,比我家講究多啦!他哪兒知道,都是花錢租來的!談話之間,智多星說:“二爺,我們祖上多少輩都是喜好古玩字畫,聽說您也有這個嗜好,難得,難得。我家祖?zhèn)饔幸粡埞女,今天特地請您給鑒別鑒別。”   

    “祖?zhèn)鞴女嫞パ,那太好啦,今日有此眼福,我得好好瞻仰瞻仰!?  

    智多星到里頭屋拿出一張畫來。打開一看,是什么畫呀?《風(fēng)雨歸舟》。背景是山,前面有河,河里有小船,有一座木橋,在橋當(dāng)中間有一個小孩,這小孩打著雨傘。畫上露出來狂風(fēng)暴雨的意思。這個小孩哪,打著傘過橋,好像風(fēng)挺大,很吃力似的。花二爺看完了畫連聲稱“好”。智多星一瞧有門兒,忙說:“畫固然是好畫,就是不知道出在哪朝,何人所作?”   

    剛看到這兒,老媽子進(jìn)來了:“嗯,大爺,酒飯齊備。”“好,上桌吧!”就把這軸畫卷起來,隨手放到條案上了。八仙桌往前搭,各自就座。廚子、老媽,碗來盤往,撤酒上茶,這頓飯足吃了倆多鐘頭。等吃完飯哪,外頭雨也停了。智多星又接過飯前的話碴兒:“二爺,剛才這畫您看著怎么樣?”“好,就是沒看出哪朝的!   

    “您再看看!   

    順手把畫拿過來展開,又這么一看,還是看不出朝代。畫是夠老的,紙都黃啦。橋下草叢邊上署著作者落款:何明三。嗯,再往上一看,這花二爺納悶兒了,自己問自己:“不對呀,吃飯之前我瞧那小孩是打著雨傘過橋的,怎么現(xiàn)在把雨傘夾起來啦?”他倒吸涼氣,一個勁地?fù)虾竽X勺兒!   

    “要不怎么說是祖?zhèn)髦翆毮。開始您看的時候是打著傘,對呀,那不是外面正下雨嘛;現(xiàn)在外頭雨住了,傘哪,也收起來了。傳家至寶得有點兒蹊蹺的地方。只要外頭一下雨,您再看畫,這傘就打起來啦;雨一住,那傘就夾起來了!保ㄏ蛴^眾)您說有這個事嗎?   

    這花二爺一聽,信啦!哎呀,這可是件寶貝。因為什么?他有這個愛好哇;ǘ斝念^一動,想把這張畫買下來,又不便直說,回去以后托了好幾位朋友,說什么也要買這張畫。智多星還死活不賣;ǘ斨蓖腥饲,又請客吃飯,智多星才勉強(qiáng)點頭,要價十萬塊錢;ǘ斢稚岵坏昧,嫌價碼太高,中間經(jīng)人再三說合,最后商定五萬塊把這張畫買妥了。   

    買畫的時候是晴天哪,沒下雨,這小孩的傘當(dāng)然是夾著的;貋硗Ω吲d,看了一陣兒,馬上寫請?zhí),請親戚朋友吃飯,慶賀得到這張古畫。他這請?zhí)麑懙锰貏e:多咱的日子沒準(zhǔn)兒!什么時候請客?哪天下雨,哪天來。干嗎呀?就為下雨的時候好看這張畫。結(jié)果,有一天下了瓢潑大雨,親友都來了;ǘ敐M面喜氣:“諸位,諸位,我買了一張古畫,人家的祖?zhèn)髦翆,他忍痛割愛讓給我了。我先告訴你們啊,我買回這張畫來的時候,橋上小孩的傘是夾著的,可外頭一下雨,小孩這傘哪就打起來;要是天晴了哪,這傘就夾起來。諸位看看,現(xiàn)在外頭下雨,小孩小打著傘;雨一住,馬上收傘夾起來!彼@么一說,大家都感到新奇,全圍過來了。把畫展開這么一瞧,花二爺愣了:怎么這傘還夾著哪!有一位問他:“二爺,您不是說下雨就打傘嗎?他怎么還夾著?”把他問得臉通紅:“這,這雨下得還不太大,先卷起來,悶一會兒再瞧!薄峭嬉鈨河袗炓粫䞍旱膯?這不是胡來嘛!一會兒,外邊那雨呀可就更大啦,嘩……大伙兒說,咱們再瞧瞧吧。打開一瞧哇,那傘還是夾著的。等了會兒,雨也不下了,再瞧那傘哪,還是夾著的。大伙兒也不好意思說什么,吃完飯都走了。花二爺這個氣呀:“好個智多星,騙子手騙我!找他去!鄙蠔|城找去了。照例說,騙局成功,錢一到手就得跑,搬走。嗨,沒走,還在那兒等著呢。干嗎呀,等著氣他哪!人家有說詞;ǘ斦抑嵌嘈牵骸澳悴粔蚺笥,讓我花五萬塊錢買張廢紙,你怎么騙我呀?”   

    “二爺,我哪點兒騙您了?”   

    “哪點兒騙我了?你不是說,那張畫下雨打著傘,不下雨就夾著嗎?下那么大雨還夾著傘,你這不是騙人嗎?”   智多星一聽樂啦:“二爺,這怎么算騙您哪,我找您要十萬塊錢,您非給五萬塊錢?”   

    “怎么,差五萬塊錢就不靈啦?”   

    “它不是不靈啦。您沒明白,我說十萬塊錢哪,您是應(yīng)當(dāng)買一套!   

    “什么叫一套哇?”   

    “一套。一套是兩張:一張打著傘的,一張夾著傘的。下雨的時候,您看這張;不下雨您再看那張!”   

    噢,兩張!

    劉寶瑞 - 女兒評論

    我的父親劉寶瑞一生坎坷,九歲時為了生存,開始接觸相聲藝術(shù),為了藝術(shù)他以畢生的精力和才華去鉆研,去探索,向藝術(shù)的高峰不懈的努力。在展現(xiàn)給人們的藝術(shù)形象中,不難看出他對藝術(shù)的理解和深厚的功底,從他的藝術(shù)作品的字里行間也不難看出他樸實的人格,他的愛與恨,新社會的幸福與舊社會的辛酸。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德高望重,有口皆碑的藝人,卻沒有躲過“文革”的劫難。在1968年中秋節(jié),人們闔家團(tuán)聚的日子,他卻被殺害,然后又遭剖尸,躺在了一條干涸的溝渠里。沒有更衣、沒有棺木,吻著他熱愛的人間熱土,永遠(yuǎn)地去了,年齡的句號畫在了五十四歲。
    我父親的一生,是艱苦的一生,也是對藝術(shù)追求不懈的一生,在我的記憶里,他向我講過兒時的苦,更講過共產(chǎn)黨給他的甜,他給我講做人的宗旨,強(qiáng)調(diào)為人的樸實。少年時的他,由于生活所迫,選定了從藝之路,拜在相聲大師張壽臣門下,從他拜師之日起,他也就開始品嘗舊社會藝人的辛酸——身份的卑微,世俗的白眼,黑勢力的壓榨,做人的艱辛。
    在唐山演出,一場下來“零打錢”,輪到傷兵面前,放在笸籮里的不是錢,而是一把手槍。一貫以“膽小”聞名的父親,忘記了自己的怯懦,撲向傷兵,咬住了傷兵的耳朵。做人的恥辱,多年的積怨一時迸發(fā)出來,就連所有觀眾都驚呆了,當(dāng)然,后果可想而知。日偽時期,一場“君臣斗”把王八說成日本人的翻譯官,被劉中堂提來面圣,聽眾開懷大笑,解了心頭之恨,可出了場子,一把手槍頂在了父親的腰間。父親說的這件事使我悟到,在舊社會受盡欺凌的父親居然也意識到了藝術(shù)是反抗的武器,是民眾的喉舌,他能把最犀利的語言運用到相聲當(dāng)中,去諷刺賣國求榮的敗類,如匕首投槍。壞人的反應(yīng)正說明他擊中了那些人的痛處,讓仇者痛親者快正是我父親藝術(shù)的追求和人格的表現(xiàn)。
    在他藝術(shù)臻于成熟之時,由于種種原因,他帶藝南下,順濟(jì)南沿江而去,久居南京。業(yè)內(nèi)人士一致認(rèn)為是他此舉把北方的藝術(shù)帶到南方,使其在南方的土壤上得到了進(jìn)一步發(fā)展。父親把北方藝術(shù)與南方藝術(shù)相互融匯,雖不是驚天之舉,但也是功德之一。
    在我的記憶中,有一種感覺是刻骨銘心的,就是他對國家的親,對黨的愛,達(dá)到了超乎常人的狀態(tài)。解放前夕由于生活所迫他去了香港,在那里他的生活境遇有了較大的改變,有了自己的聽眾群體、立足之地。1949年10月1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父親就毅然立即返回祖國,加入進(jìn)步藝術(shù)團(tuán)體,寫新、唱新、演新,報效祖國母親。此時,他的藝術(shù)已廣為國人所知,但他的筆記中卻清楚地記著這樣一段話:“我是舊社會過來的藝人,身上肯定有不符新社會的毛病,藝術(shù)上也會留下舊的痕跡,故此,我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痹掚m樸實,但既有起點,又有目標(biāo),更可貴的,是他自我反省的精神。
    在他的藝術(shù)顛峰期,他多次走進(jìn)中南海,為領(lǐng)袖和開國元勛們展示才藝。都知道毛主席愛聽《關(guān)公戰(zhàn)秦瓊》,殊不知,主席、總理對我父親表演的具有豐富歷史和文學(xué)知識的相聲更是情有獨鐘,《解學(xué)士》、《君臣斗》使這些偉人贊不絕口。
    生活上我父親是個瀟灑的人,在藝術(shù)上他卻是極嚴(yán)格的人。“許你不演,但不許你不懂”是他的座右銘。六十年代初春節(jié),徒兒拜年,一句玩笑話,“師傅,慈禧的廁所叫什么﹖”父親當(dāng)時語塞。初四他便冒著大雪,連續(xù)四進(jìn)北京圖書館查閱資料。最后在故紙堆中查到宮女生活一節(jié)中提及慈禧的便廁在宮中叫“官房”。他不僅查了名稱,連同使用中的規(guī)矩、附屬用品都一一記下。正月十五與徒兒們再聚時,“官房”的來龍去脈便傳到了徒兒們的耳中。
    人民的藝術(shù)家,就是在這樣的“喜、怒、哀、樂、悲、恐、驚”中走完了他從九歲到五十四歲的道路。幾十年里,他受過軍閥、土匪欺壓,受過達(dá)官貴人的白眼,受過生活無計的清貧,受過拜師學(xué)藝的艱辛,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一切。而在他的一生中最不能讓他忘卻的是共產(chǎn)黨把他救出了苦海,是共產(chǎn)黨把他從一個貧苦藝人培養(yǎng)成為了一名藝術(shù)家。
    現(xiàn)今父親離我而去已經(jīng)三十余載,但他的一句話始終在我耳邊回響:孩子,記住聽共產(chǎn)黨的沒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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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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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寶瑞 - 關(guān)東大俠

    劉寶瑞字玉亭,回族,出生在河北省臨榆,少年入山海關(guān)鏢局習(xí)武學(xué)習(xí)查拳,后來他多方尋師訪友,在河南向沙長老學(xué)查拳、雙鉤。二十歲時在北京幸遇武林大師沈福臣,沈大師武術(shù)造詣極深,精通太極、八卦、查拳、少林等,通過沈大師指教,劉寶瑞技藝大增,掌握了楊氏一百零八式太極拳、 查拳的縮、綿、軟、巧、錯、硬、脆、滑等要訣。后來劉寶瑞到了丹東,通過努力拜師于查拳大師趙熙川,趙熙川人稱趙四把,曾參加義和團(tuán)運動,失敗后到此。通過幾年學(xué)習(xí),武功大長,查拳、彈腿功夫日臻上乘,掌握了彈腿的用彈、跑彈的實戰(zhàn)技法。1923年,劉寶瑞來到沈陽在北市場開辦了“劉記振遠(yuǎn)堂鏢局”。   

    1931年,南京要舉辦國術(shù)大賽,為選拔武術(shù)高手,張學(xué)良在小河沿舉辦打擂比賽,東北各地武林高手云集沈陽,經(jīng)過比賽,劉寶瑞技壓群雄,獨占鰲頭,不久“九·一八”事變發(fā)生,末能參加。   

    1932年,在偽滿洲國的首都新京(今長春),日本大力士擺擂,劉寶瑞登臺輕取日本大力士,這在淪陷初期的東北傳為美談,后來被譽為沈陽的“霍元甲”,新京打擂后他的名氣更大了,沈城一些大照相館櫥窗內(nèi)掛有他比武的照片,以顯示中國人的榮耀。   

    從此劉寶瑞在沈陽大力傳播武術(shù),成為沈陽彈腿、查拳的開拓者,他一生徒弟眾多,其中申金儒最為突出,在1946年東北抗日烈士獎學(xué)會為記念抗戰(zhàn)勝利一周年舉辦的擂臺賽上,一人獨得刀、槍、手三項冠軍,威震沈城,劉寶瑞之子劉振東自幼習(xí)武學(xué),深得父親真?zhèn)。他們(yōu)閺椡、查拳在沈陽的流傳與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xiàn)。

    劉寶瑞 - 南京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附屬鼓樓醫(yī)院教授

    劉寶瑞,南京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附屬鼓樓醫(yī)院腫瘤科行政主任,主任醫(yī)師,教授,醫(yī)學(xué)博士,美國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博士后,南京大學(xué)、南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南京醫(yī)科大學(xué)博士生導(dǎo)師,南京市有突出貢獻(xiàn)中青年專家、拔尖人才,南京醫(yī)學(xué)會腫瘤分會主任委員,江蘇省抗癌協(xié)會腫瘤標(biāo)志專業(yè)副主任委員,江蘇省抗癌協(xié)會常務(wù)理事,中國生物醫(yī)學(xué)工程協(xié)會腫瘤靶向治療專業(yè)分會副主任委員,美國臨床腫瘤學(xué)會(ASCO)會員。負(fù)責(zé)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項目2項。主編著作2部,發(fā)表論著150篇,其中SCI論文10余篇,影響因子達(dá)50分,國家發(fā)明專利8項。

    劉寶瑞 - 深圳發(fā)展銀行-劉寶瑞

    姓名:劉寶瑞   

    性別:男   

    學(xué)歷:EMBA   

    職位名稱:執(zhí)行董事   

    任期起始日:2007-12-19   

    簡歷:   

    劉寶瑞先生,1957年出生,1986年12月畢業(yè)于天津師范大學(xué)行政管理專業(yè),1998年5月畢業(yè)于天津財經(jīng)學(xué)院貨幣銀行學(xué)研究生班,2003年3月至2005年4月就讀上海交通大學(xué)安泰管理學(xué)院高級管理人員工商管 理碩士(EMBA),碩士研究生,高級經(jīng)濟(jì)師,中共黨員,F(xiàn)任深圳發(fā)展銀行副行長、黨委副書記。兼任中國銀聯(lián)監(jiān)事會監(jiān)事。1974年8月至1981年4月,在中國人民銀行、中國農(nóng)業(yè)銀行天津?qū)氎嬷泄ぷ鳌?981年5月至1998年8月,在中國農(nóng)業(yè)銀行天津分行工作,歷任人事處干部、副處長;國際業(yè)務(wù)部副總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天津港保稅區(qū)分行行長;資金計劃處處長。1998年8月至2000年3月,任深圳發(fā)展銀行行長助理、黨委委員;2000年3月至今,任深圳發(fā)展銀行副行長、黨委副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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