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何頓,原名何斌,湖南郴州人。1983年畢業(yè)于湖南師范大學美術系。1977年赴湖南省開慧公社插隊務農(nóng),后歷任長沙市光電二廠子弟學校教師,長沙市第九中學美術教師、文聯(lián)創(chuàng)作室專業(yè)作家。 1984年開始發(fā)表作品。199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
2016年3月何頓被提名為第14屆華語文學傳媒盛典年度小說家。
作品
1989年在《芙蓉》上刊登了中篇處女作《古鎮(zhèn)》,從此走上文壇。 這幾年,分別在《收獲》、《鐘山》、《十月》、《花城》、《大家》、《小說界》和《人民文學》、《上海文學》及《北京文學》等等刊物上,發(fā)表了長、中、短篇小說兩百余萬字。 已出版長篇小說:《我們象葵花》、《就這么回事》、《荒原上的陽光》、《喜馬拉雅山》、《眺望人生》、《荒蕪之旅》等;中篇小說集:《生活無罪》、《太陽很好》、《只要你過得比我好》。 被評論界視為“新生代”和“新現(xiàn)實主義”的代表作家之一;部分作品被國外翻譯出版。
長沙情
《生活無罪》、《我不想事》、《弟弟你好》、《太陽很好》、《就這么回事》、《無所謂》、《我們像葵花》、《荒原上的陽光》……何頓的這些作品無一不是寫長沙,寫長沙這座城市里的故事和人物。這些很“長沙”的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近兩年來接連不斷在《收獲》、《大家》、《花城》、《鐘山》等全國一流文學刊物亮相,年輕的何頓日益引人注目。 何頓的小說首先是在人文薈萃、信息靈通的北京、上海反響熱烈。 “何頓像太陽,讀者像葵花。”《北京青年報》以此來比喻何頓小說的讀者之多!吨腥A讀書報》將《就這么回事》評為1995年最好的兩部長篇小說之一。(另一部是莫言的《豐乳肥臀》)中央電視臺派記者專程上門采訪何頓!缎旅裢韴蟆范啻谓榻B何頓其人其作。《文學報》發(fā)了何頓小說專版。小說評論家程德培《終于出了個何頓》一文在香港某大報發(fā)表,后又被臺灣報紙轉(zhuǎn)載。何頓的小說被譯成英文,在英國、澳大利亞出版……評論界忙著給何頓戴上各色“帽子”。陳曉明把他劃為“新表象”,張頤武、王干把他納入“新狀態(tài)”,更有人稱他是“新生代”,是一匹南方的“黑馬”。影視界在重金爭購何頓小說的影視改編權(quán),張藝謀買斷《就這么回事》,社憲任董事長的北京先奇影視制作中心買斷《我們像葵花》……可何頓還是長沙的何頓,他照舊日復一日呆在南區(qū)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里寫他的小說! “在何頓的血脈中有高貴的文化的皿液,但他在情感上又有濃厚的平民傾向。” 何頓扎扎實實是一棵生在長沙長在長沙的樹。 出身書香門第的何頓是街上長大的孩子,家住一條叫青山祠的小巷子里,街頭巷尾就是小何頓的樂園。“董存瑞十八歲,參加革命游擊隊”這支英雄的順口溜就是細伢子們喜歡一路上吼的,幾個小家伙還常常鉆進附近書院路異南春茶館玩,豎起耳朵,聽大人們講張家李家的故事。 身為教育工作者的父親也常給何頓講故事。何頓稱父親對他的教育是“龐大而影響深遠的”。至今他還清晰地記得父親講韓信甘受胯下之辱、岳母刺字精忠報國的故事。讀中學的時候,何頓的書包里多了一本厚厚的《水滸傳》。他迷上了水泊梁山的好漢們。他愛畫畫,畫得最多的,除了飛機大炮,就是黑旋風李逵和浪里白跳張順。 跨進湖南師大美術系學油畫的何頓,曾立志成為“中國的列賓”,創(chuàng)作像《伏爾加纖夫》那樣的世界名畫。誰知本為加強藝術修養(yǎng)翻開文學名著,竟一看而不能自拔。《紅與黑》、《包法利夫人》令他如癡如醉。理想的航船從此轉(zhuǎn)向文學,何頓以“初生牛犢”的氣概一起手就弄了部30萬字的長篇小說《幽寂的黃昏》,寫身邊的大學生活。結(jié)果當然沒有發(fā)表,后來這書稿被他付之一炬,十幾年來何頓共燒了五六十萬字的書槁。 “這可能是命!”每當有人問起何頓為何改行搞文學,他總是這樣回答。 何頓在選擇文學創(chuàng)作的同時,自然而然就選擇了表現(xiàn)他所熟悉的生活,他在長沙這座社會大舞臺上苦心排演一出出“戲”,他在不自覺中一步步向他心中的這座主藏艱難拓進。 “在何頓的血脈中有高貴的文化的血液,但他在情感上又有濃厚的平民傾向!焙晤D的朋友林樂之說。 “在長沙,這些人是很u2018海u2019的滿哥,但他們的內(nèi)心又是那么脆弱。他們身上的故事甚至不要你去編造,比編造的更生動! 長沙南門口幾個做生意的小老板,聽別人傳何頓的小說如何如何,他們找來《我們像葵花》看。一看就丟不開,看完后驚訝萬分:“咯就是寫我們!”前不久,幾個人拐彎抹角與素不識的何頓聯(lián)系上,非要請作家去吃飯不可。在“金三角”吃完飯,又拉著去他們店里坐,很激動地跟何頓談小說中的馮建軍、李躍進、劉建國。 何頓大熟悉他們這些人了。用何頓自己的話說,他對這些人的了解是“一碗飯”。小時候玩在一起,停薪留職搞裝修生意又成天與這些人泡在一起。好幾年時間里,一個星期總有三四個晚上,何頓同他的個體戶朋友,在“新華樓”、“玉樓東”喝茶喝咖啡談天說地。 而對把喜怒哀樂擺在臉上的他們,何頓感到他們活得很真實,有時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何頓在感受他們的同時又時時以一個文化人的眼光看他們--處于社會底層,沒有背景、沒有依靠;靠時代賜予的機遇,靠他們自己的掙扎和拼殺,甚至靠不擇手段和鋌而走險,他們發(fā)了點財。但是物質(zhì)上的享受并不能帶來精神上的充實。文化貧乏癥使他們無力擺脫金錢的怪圈,他們于是不斷地尋找刺激,不少人在尋找刺激中“失控”,何頓還看到了這些城市小市民身上活躍著市場經(jīng)濟的“細胞”,看到了這些人庸庸碌碌的身影隱約著真、善、美的閃光。 “在長沙,這些人是很u2018海u2019的滿哥,但他們的內(nèi)心又是那么脆弱。他們身上的故事甚至不要你去編造,比編造的更生動!焙晤D要表現(xiàn)他們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在這個裝修和那個裝修的間隙,199O年10月,他終于完成了中篇《生活無罪》。這部5萬多字的成名作成名不易,兩年多時間在東南西北多家刊物屢屢碰壁,飛來飛去作全國漫游。直到經(jīng)知名作家何立偉力薦,《收獲》的編輯肖元敏慧眼識珠,發(fā)表于《收獲》1993年第1期。有了《生活無罪》的面世,才有了何頓士氣大振一發(fā)不可收,日后最終放棄了更賺錢的裝修生意而專心創(chuàng)作。 何立偉曾預言何頓會走紅,他評價何頓的小說寫得“扎實”,“具有一種物質(zhì)的硬度,殘酷的真實,達到了文學的純度。”而何頓對自己的創(chuàng)作追求則講得很通俗:“我追求平實。文學的魅力和張力在真實上! 越來越多的長沙人在讀何頓的小說。長沙人讀何頓,比外地人更容易“入境”。這小說里有火宮殿臭豆腐的飄香,有琴島俱樂部的笑聲,有黃興路時裝屋,有烈士公園人工湖的游船……更奇的是這小說里來來往往晃動的人物都說一口地地道道的長沙話,譬如把“講笑話”說成“講相聲”,把“流浪”說成“打流”,把“解決問題”說成“了難”。 “地域色彩就是世界色彩。”何頓說,“?思{用美國南方的方言描繪密西西比河邊的小鎮(zhèn),這并不妨礙他成為世界級的文學大師! 語言是思維的現(xiàn)實。長沙人何頓習慣用長沙話思維,他壓根沒想過長沙話會有人看不懂,相反他覺得長沙話有魅力,長沙方言的頓挫感節(jié)奏感很強韻味十足。在何頓的小說中,一般敘述用書面語言,人物對白幾乎全是長沙土話。這樣,標準的書面語和特色的長沙話形成兩個不同的層面,起到了烘托人物形象的作用。事實證明,駕輕就熟地大量運用長沙方言,并未影響何頓小說的傳播,倒是成就了他“這一個”。
寫作特色
何頓的作品是市場轉(zhuǎn)型時期都市生活的一面精彩的鏡子,對商業(yè)化社會的欲望細節(jié)。何頓擅長寫城市下層的小市民個體戶,他寫小痞子而不像 王朔那樣有痞氣,更沒有王朔小說的反道德傾向, 何頓的大部分作品表面上看似直白曉暢,實則在技巧上針腳細密,敘述的穿插,場景的勾勒、細節(jié)的潤色均有講究。 文學評論家陳曉明曾經(jīng)這樣評論何頓的寫作:“他只是輕松自如表現(xiàn)他置身其中的現(xiàn)實生活,隨心所欲無所顧忌表達他的個人感受……那些赤裸裸的生活欲望使那些粗鄙的日常現(xiàn)實變得生氣勃勃而令人驚嘆不已!
榮譽記錄
2016年6月12日,湖南作家何頓憑借長篇小說《黃埔四期》摘取第二屆“路遙文學獎”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