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驥 - 人物簡介
張作驥1961年出生于嘉義。1982年畢業(yè)于淡水新埔工專電子科畢業(yè)。 因熱愛電影,費盡千辛萬苦,進入文化大學戲劇系影視組。畢業(yè)之后八年,跟隨過許多不同的著名導演,如虞戡平、徐克、侯孝賢、嚴浩等,不斷地累基礎經(jīng)驗、賣命學習。終于用八百萬臺幣拍了一部自編自導的電影《忠仔》,這是一部“苦命”的電影、一部有關(guān)“八家將”的電影、一部“非職業(yè)演員”的電影。雖然《忠仔》受到大家的注目,第二部電影《黑暗之光》還是熬了三年才拍攝完成。在拍攝完《黑暗之光》后,導演將自己沈淀的心情,及拍客家連續(xù)劇的經(jīng)驗,匯集成了一種能量,于2002年的夏天,在《美麗時光》中將它釋放。新作《蝴蝶》導演將再度展現(xiàn)說故事的能力,準備說一段青少年成長的故事,一段我們生活中最熟悉的故事。
張作驥 - 個人經(jīng)歷
學習經(jīng)歷
1970年 公立永和國小轉(zhuǎn)學
1974年 私立及人小學畢業(yè)
1977年 私立及人中學畢業(yè)
1982年 私立淡水新埔工專電子科畢業(yè)
1987年 文化大學戲劇系影劇組畢業(yè)
湯臣電影《超越時空的小子》攝影組實習第二助理和虞戡平導演電影《海峽兩岸》助導。
1988年 任嚴浩、徐克導演電影《棋王》助導和侯孝賢導演電影《悲情城市》副導演
1989年 任虞戡平導演電影《兩個油漆匠》副導演和文建會藝術(shù)季舞臺劇《這些人那些人》編劇。
張作驥 - 電影拍攝
張作驥作為楊德昌和侯孝賢那批臺灣新電影之后臺灣最好的導演,為數(shù)不多的作品,卻都傳遞出來張作驥對臺灣傳統(tǒng)文化的深刻提煉以及對自身經(jīng)歷環(huán)境的極度迷戀。張作驥的影片中,我們看不到那種新奇非凡的天賦,看不出來濫用元素的昆汀·塔倫蒂諾的怪才,相反的,張作驥的天賦是不易被察覺的,甚至那極可能只是順其自然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能力。
這種能力并不神秘,應該說是每一個導演都應該具備的素質(zhì),那就是調(diào)度。張作驥雖然脫胎于臺灣傳統(tǒng)的電影與電視模式,雖然也深受臺灣新電影運動風格的影響,偏好長鏡頭敘事,可是在鏡頭的調(diào)度上,張作驥卻有自己的選擇。不同于侯孝賢的調(diào)度的是,張作驥盡管是在封閉的空間內(nèi)完成最終的敘述目的,可是每一個鏡頭在封閉的空間內(nèi)傳遞出來的信息有著時間與空間的感覺。現(xiàn)實空間是封閉的,可鏡頭表現(xiàn)的另一個空間,卻是不可估量的龐大的,這種能力會讓每一個喜歡長鏡頭拍攝的導演和影迷著迷,然而也絕對不是每一個導演都可以擁有的能力。如開篇所說的,這可能是天賦,但我更愿意稱這種天賦是張作驥對自身生活環(huán)境的認真的觀察與捕捉。
通過自己身邊事物而拍攝電影的導演,大多會選擇紀錄片,或者很多都是以紀錄片的形式來表現(xiàn)故事的劇情片,極盡粗糙與現(xiàn)實。張作驥自然不是這類導演,否則我自然也不會來書寫他的電影。張作驥在現(xiàn)實的表現(xiàn)過程中,很大程度上引入了許多傳統(tǒng)的哲學觀念,也可以被稱為臺灣人“迷信”的傳統(tǒng)思維方式,并且加上張作驥習慣性的帶有輪回色彩的超現(xiàn)實主義,為他的電影帶來了新的特色。不同于歐美傳統(tǒng)意義上所說的超現(xiàn)實主義,張作驥的影片展現(xiàn)出來的這種非同小可的超現(xiàn)實其實早就在我們的古典文學中比比皆是。然而長久以來我們的教育模式和外來文化的侵蝕,讓創(chuàng)作者習慣于形式的模仿卻忽略了最傳統(tǒng)的中國人思維的本質(zhì)。早在1999年拍攝《黑暗之光》前,張作驥的電影之路并不順利,從場記到導演,這一系列工作的遞進似乎顯得再正常不過,與天賦無關(guān)。然而對人文的關(guān)懷和對鏡頭獨到的理解與體現(xiàn),使得張作驥的電影很快脫穎而出,受到關(guān)注。1993年32歲的張作驥拍攝處女作《暗夜槍聲》,此后跨度三年才拍攝了第二部作品《忠仔》,1999年滲透出來張作驥式的超現(xiàn)實主義的《黑暗之光》恰好也是三年。每一個三年帶給張作驥的不是寂寞,而是更成熟的沉淀。正因為《黑暗之光》后的沉淀,2002年張作驥拍出了堪稱巔峰的作品《美麗時光》。這部作品的受歡迎程度和它的知名度都遠高于張作驥之前的作品。乍一看,我們無法理解張作驥的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無法理解《美麗時光》傳遞出來的情緒應該如何理解。這種情緒讓觀眾覺得新奇,殊不知,這絕非《瘋狂的石頭》那種低質(zhì)模仿后的靈光一現(xiàn),而確確實實是張作驥生活沉淀下來的經(jīng)典之作。
從《美麗時光》中表現(xiàn)的超現(xiàn)實主義色彩來看,這可能是張作驥對人生的理解,他并不把人生作為一次時間上的進行曲,到最后一個音符的時候也就完全終止了。其實一個人的生命在這個世界上表現(xiàn)出來的意義是多重的,即便生命息止,卻仍舊能夠通過其他的形式延續(xù)下去。這種觀念在大陸來講無疑是“迷信”的,可是通過張作驥的電影來看,他也并不是讓我們相信宿命輪回,相信魂魄和奈何橋,反而是對生命和生活方式的珍重。在電影中,張作驥所設計的角色都不是具體的、臉譜化的,相反,每個人可能有現(xiàn)時的不同的表現(xiàn),但是內(nèi)心當中真正的想法和經(jīng)歷都不是單一的。比如在《美麗時光》中,小杰和小偉的性格大不相同,但是并不代表是性格導致了最后不同的結(jié)局。片尾張作驥設計兩人被第二次追殺,跳入污水中,污水卻宛若小偉姐姐的魚缸。《美麗時光》中人物的名稱都與演員相符,這種做法除了帶入觀眾的情緒于其中,還是弱化姓名的體現(xiàn),依靠姓名作為一種表現(xiàn)符號,很大程度上會分散并且弱化故事的主題。演員的姓名與劇中人物相符,也不失為讓人們覺得,其實每一個人都是普通的,切實存在的,甚至是可以捉摸的。
《美麗時光》之后,張作驥花了五年時間拍攝《蝴蝶》。很多人看完《蝴蝶》的第一個反應是對于張作驥這種超現(xiàn)實主義的總結(jié),認為《黑暗之光》是稍微透露超現(xiàn)實主義色彩,到了《美麗時光》則用了很大篇幅,甚至是主要貫穿故事脈絡的超現(xiàn)實精神,而《蝴蝶》卻是十足的超現(xiàn)實主義的影片。事實上,張作驥在《蝴蝶》中所表現(xiàn)的還是中國人最傳統(tǒng)的信仰精神,最平民化的。儒家的哲學信仰屬于上層建筑精英的,對于平民來說,這樸質(zhì)也是最普通的輪回才是他們的信仰。張作驥將這種宿命輪回重新地、完整地代入到影片當中,對每個人在世界上的宿命做出了最好的詮釋。
五年制作的《蝴蝶》看上去是張作驥最艱澀難懂的作品,但如果確確實實地看懂《黑暗之光》和《美麗時光》之后,《蝴蝶》就不會是晦澀的了。反而,《蝴蝶》更像是這兩部電影的一種宿命之后的延續(xù),張作驥在形式上,在電影語言的表現(xiàn)上已經(jīng)不成為重點,《蝴蝶》在形式表現(xiàn)上也與之前的作品大同小異,只是內(nèi)在的精神品質(zhì),卻十足的是《黑暗之光》和《美麗時光》的再表述,一次總結(jié)。而同時,《蝴蝶》與此前這兩部作品不同的,除了場景之外,對于親情的表現(xiàn)也從生活關(guān)系變成了哀傷的沉思。這點來看,莫不是張作驥電影的“成長”。弱化了死亡,并將此作為生命的另一種延續(xù),戲劇沖突自然就是張作驥電影的附屬品而已。
張作驥 - 電影成就
第一屆韓國釜山國際影展評審團特別推薦獎
入選加拿大多倫多影展觀摩項目
入圍德國曼漢姆影展競賽單元
入圍法國南特影展競賽單元
希臘鐵沙隆尼卡影展競賽單元最佳導演獎
中國臺灣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獎
第二屆中國珠海電影節(jié)最佳攝影獎、最佳評審團大獎
《忠仔》電影入圍荷蘭鹿特丹影展競賽單元
印度影展世界電影觀摩單元
瑞典根特堡影展競賽單元
貝爾格勒影展推薦單元
舊金山亞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
紐約影展-「新電影、新導演」單元
瑞士弗瑞堡影展
香港電影節(jié)國際電影觀摩單元
日本福岡國際影展「亞洲推薦代表單元」
《黑暗之光》獲得該年度新聞局優(yōu)良劇本
《黑暗之光》獲得該年度輔導金一千萬輔助
《運將》獲該年度優(yōu)良劇本
《黑暗之光》入圍坎城影展導演雙周項目
《黑暗之光》獲邀至加拿大多倫多影展觀摩、溫哥華影展 觀摩、奧地利、也納影展觀摩 德國漢堡影展觀摩、法國南特影展觀摩
《黑暗之光》獲邀至倫敦影展并被提名國際影評人獎之候選影片
《黑暗之光》獲得東京影展之最佳影片東京大獎、青年 導演之「東京金獎」及「亞洲電影獎」
《黑暗之光》臺北電影節(jié)商業(yè)影片推薦類最佳影片
《黑暗之光》獲金馬獎「最佳剪輯」「最佳原著劇本」「觀眾票選最佳影片」「評審團特別獎」
《當愛來的時候》入圍第47屆金馬獎14項名單
2011年6月16日,榮獲第十一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最佳編劇獎。
2011年7月8日,憑借《當愛來的時候》榮獲第13屆臺北電影節(jié)臺北電影獎最佳編劇。
張作驥 - 人物評價
關(guān)于天賦這兩個字,其實是不應該被否認的,但是在電影這個行業(yè)里面,天賦如何判斷與定義是很難的,并非像文學天賦那么明顯。每一個人成為導演所經(jīng)歷的路都不一樣,但是他們成為導演之后所呈現(xiàn)出來的作品,都離不開他們本身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可能是與生俱來的,也可能只是環(huán)境的造就。張作驥作為楊德昌和侯孝賢那批臺灣新電影之后臺灣最好的導演,為數(shù)不多的作品,卻都傳遞出來張作驥對臺灣傳統(tǒng)文化的深刻提煉以及對自身經(jīng)歷環(huán)境的極度迷戀。
可以將生活的沉淀轉(zhuǎn)換為電影語言表現(xiàn)在影像上,除了導演本身成熟的技巧之外,對于生活敏銳的觀察也不可缺少。以張作驥為代表的新一代臺灣中青代導演,很多人都具備這樣的觀察能力,生活的體驗和責任感在導演始終如一的哲學思想貫穿下,形成了很多優(yōu)秀的電影作品。放眼來看,大陸導演這方面的素質(zhì)卻在不斷地下滑,一如好萊塢的形式化一般,許多人的思維都限制在已有的電影當中,從中模仿并且尋求感官上新的刺激,縱然激發(fā)了電影市場,可是對華語電影來說并沒有好處。無論什么形式的電影,都需要導演擁有責任感和獨立精神。很多人習慣了對形式模仿,卻忽略了好萊塢電影也有的獨立品質(zhì)。張作驥無疑是華語導演中的佼佼者,新的楷模。光和影最終的交織,也構(gòu)成了張作驥言外之意的“惡魔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