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勔 - 簡介
朱勔是蘇州人,家住蘇城西南孫老橋。其父朱沖原為井市賤流,“狡獪而有智數(shù)”,后開藥店成為了暴發(fā)戶。于是他修建園圃,蒔花植木,廣交三教九流,成為地方名人。蔡京貶居杭州時,途經蘇州,想修建一座寺閣,需數(shù)萬錢,擔心無人督建。有個和尚就推薦了朱沖。朱沖把握住了這個巴結蔡京的絕好機會,獨家出資贊助,沒幾天就備齊了幾千根木料,得到了蔡京的賞識。第二年蔡京奉詔還京時,把朱沖父子一起帶了回去,并囑咐童貫給他們搞了假軍籍,冒充軍功做了官。蔡京見徽宗喜好奇花異石,讓朱沖父子“秘取浙中珍異以進”。 不久,朱勔即將三株奇異的黃楊運進宮苑。趁著徽宗高興,蔡京把他引薦給了皇帝,為朱勔后來發(fā)跡埋下了罪惡的種子。后童貫安排朱勔全權負責蘇州“應奉局”,專辦采貢。因為朱勔干得賣力,博得了徽宗的青睞,官位累遷至合州防御使。崇寧四年( 1105 年)十一月,派“朱勔領蘇、杭應奉局及花石綱于蘇州”。
朱勔 - 發(fā)跡
朱勔在《宋史》列傳中名列佞幸,絕非偶然。當時蘇州百姓家中只要有一木一石稍堪賞玩,朱勔就率領健卒直沖其家,往園囿花石貼上黃封條為標志,就算是又搜羅到一件御前貢物。百姓稍有怨言,則必冠之以“大不恭罪”,借機敲詐勒索,普通人家往往被逼得賣兒鬻女,傾家蕩產,朱勔卻大發(fā)橫財。他以采辦花石為名,從庫府支取錢財,“每取以數(shù)十百萬計”,但進貢到東京的卻都是“豪奪漁取于民,毫發(fā)不少償”。其他如掘墳毀屋貪贓受賄的事情不可勝數(shù);兆诮ㄖ芯竾觊g,為修建景靈宮,下令到吳郡征集太湖石 4600 塊。朱勔役使成千上萬的山民石匠和船戶水手,不論是危壁削崖,還是百丈深淵,都強令采取。太湖石經過長期的水蝕,佳品形成了瘦、漏、透、皺的特點,一些太湖石體量很大,這就給搬運帶來了難題。后來有人想了個辦法,用膠泥把石頭封住,再裹以巾麻載運,解決了這個問題。當時為運載花石,朱勔可任意抽調官、商用船,一度曾影響漕運。宣和年間,朱勔曾在太湖獲得一塊高達數(shù)丈的巨石,為了運此石,“載以巨艦,役夫數(shù)千人,所經州縣,有拆水門、橋梁,鑿城垣以過者”,歷時數(shù)月才運到東京。其間力役、費用當然都是蘇州人民“買單”。此石后來賜名“神運昭功石”,立在萬歲山頂,被封為“盤固侯”。朱勔也因此被擢升為威遠節(jié)度使。 .
朱勔 - 劣跡
因采辦花石綱有功,加之利用特權公開掠奪,朱勔成為擁有私人武裝的大官僚、大地主。最后抄家時,計有田莊 10 所,良田 30 萬畝,歲收租課 10 萬多石!凹椎孛麍@,幾半?yún)强ぁ,家中“服膳器用逼王食,而華致過之”。朱勔搜刮民脂民膏在蘇營造的同樂園,據(jù)稱園林之大,湖石之奇,堪稱江南第一。朱家也一門顯貴,并擁有衛(wèi)隊數(shù)千人。東南一帶刺使、郡守多出于其門下,“頤指目攝,皆奔走聽命”,時人目之“東南小朝廷”。人民不堪其苦, 1120 年 10 月,終于導致以“誅朱勔”為名的方臘起義,起義軍范圍涉及北宋兩浙路、江南東路、淮南西路 18 個州郡,攻占縣城 60 多個,一時威鎮(zhèn)東南,“聲搖汴都”。蘇州石生曾起兵響應。 1121 年 4 月,遭受童貫所率的皇家衛(wèi)戍部隊和駐守西北邊防的騎兵軍團的聯(lián)合鎮(zhèn)壓,方臘起義失敗。其后,朱勔又官復原職,且“進見不避宮嬪”。有次宴會上,徽宗特意與朱勔握手,對此朱勔倍感榮耀,后在這只手臂纏上黃羅,與人見面作揖此臂不舉。朱氏集團“前后盤結固寵二十年”,權焰熏天。
朱勔 - 流放處死
宣和七年( 1125 年) 10 月,金兵包抄開封,徽宗匆忙讓位于欽宗,帶著蔡京、朱勔父子逃到鎮(zhèn)江,看來當時是想到蘇州朱勔老巢避難。后因金兵未克開封退兵,蔡京等還朝,時朝野同聲要求誅殺“六賊”。欽宗只得削去朱勔父子官位,并將其流放,后又下詔中途處死,籍沒其家。消息傳到蘇州后,積怨已久的人們沖進蘇家,把同樂園搶砸一空,F(xiàn)在同樂園雖然已無跡可尋,但還是留下了一個地名叫朱家園,千載白云悠悠,一任后人憑吊。
朱勔 - 朱勔傳
朱勔,蘇州人。父沖,狡獪有智數(shù)。家本賤微,庸于人,梗悍不馴,抵罪鞭背。去之旁邑乞貸,遇異人,得金及方書歸,設肆賣藥,病人服之輒效,遠近輻湊,家
遂富。因修蒔園圃,結游客,致往來稱譽。始,蔡京居錢塘,過蘇,欲建僧寺閣,會費鉅萬,僧言必欲集此緣,非朱沖不可。京以屬郡守,郡守呼沖見京,京語故,沖愿獨任。居數(shù)日,請京詣寺度地,至 則大木數(shù)千章積庭下,京大驚,陰器其能。明年召還,挾勔與俱,以其父子姓名屬 童貫竄置軍籍中,皆得官。
徽宗頗垂意花石,京諷勔語其父,密取浙中珍異以進。初致黃楊三本,帝嘉之。后歲歲增加,然歲率不過再三貢,貢物裁五七品。至政和中始極盛,舳艫相銜于淮、汴,號“花石綱”,置應奉局于蘇,指取內帑如囊中物,每取以數(shù)十百萬計。延福宮、艮岳成,奇卉異植充牣其中。勔擢至防御使,東南部刺史、郡守多出其門。徐鑄、應安道、王仲閎等濟其惡,竭縣官經常以為奉。所貢物,豪奪漁取于民,毛發(fā)不少償。士民家一石一木稍堪玩,即領健卒直入其家,用黃封表識,未即取,使護視之,微不謹,即被以大不恭罪。及發(fā)行,必徹屋抉墻以出。人不幸有一物小異,共指為不祥,唯恐芟夷之不速。民預是役者,中家悉破產,或鬻賣子女以供其須。斫山輦石,程督峭慘,雖在江湖不測之淵,百計取之,必出乃止。嘗得太湖石,高四丈,載以巨艦,役夫數(shù)千人,所經州縣,有拆水門、橋梁,鑿城垣以過者。既至,賜名“神運昭功石”。截諸道糧餉綱,旁羅商船,揭所貢暴其上,篙工、柁師倚勢貪橫,陵轢州縣,道路相視以目。廣濟卒四指揮盡給挽士猶不足。京始患之,從容言于帝,愿抑其太甚者。帝亦病其擾,乃禁用糧綱船,戒伐冢藏、毀室廬,毋得加黃封帕蒙人園囿花石,凡十余事。聽勔與蔡攸等六人入貢,
余進奉悉罷。自是勔小戢。
既而勔甚。所居直蘇市中孫老橋,忽稱詔,凡橋東西四至壤地室廬悉買賜予己,合數(shù)百家,期五日盡徙,郡吏逼逐,民嗟哭于路。遂建神霄殿,奉青華帝君像其中,監(jiān)司、都邑吏朔望皆拜庭下,命士至,輒朝謁,然后通刺詣勔。主趙霖建三十六浦閘,興必不可成之功,天方大寒,役死者相枕藉。霖志在媚勔,益加苛虐,吳、越不勝其苦;罩荼R宗原竭庫錢遺之,引為發(fā)運使,公肆掊克。園池擬禁籞,服飾器用上僭乘輿。又托挽舟募兵數(shù)千人,擁以自衛(wèi)。子汝賢等召呼鄉(xiāng)州官寮,頤指目攝,皆奔走聽命,流毒州郡者二十年。方臘起,以誅勔為名。童貫出師,承上旨盡罷去花木進奉,帝又黜勔父子弟侄 在職者,民大悅。然寇平,勔復得志,聲焰熏灼。邪人穢夫,候門奴事,自直秘閣至殿學士,如欲可得,不附者旋踵罷去,時謂東南小朝廷。帝末年益親任之,居中白事,傳達上旨,大略如內侍,進見不避宮嬪。歷隨州觀察使、慶遠軍承宣使。燕 山奏功,進拜寧遠軍節(jié)度使、醴泉觀使。一門盡為顯官,騶仆亦至金紫,天下為之 扼腕。
靖康之難,欲為自全計,倉卒擁上皇南巡,且欲邀至其第。欽宗用御史言,放歸田里,凡由勔得官者皆罷。籍其貲財,田至三十萬畝。言者不已,羈之衡州,徙韶州、循州,遣使即所至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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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長安大學史料研究室閆向暉博士《北宋末期宦官研究》載于《文史·宣南文化研究?
2.《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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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人物,北宋,奸臣
“朱勔”相關詞條:
王黼 梁師成 蔡攸 童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