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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本五十六

    山本五十六

    山本五十六(日文平假名:やまもといそろく;1884年4月4日-1943年4月18日),原名高野五十六,日本帝國海軍大將,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擔任日本海軍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偷襲美軍珍珠港和發(fā)動中途島海戰(zhàn)的謀劃者。

    山本五十六1916年畢業(yè)于日本海軍大學校,曾于1919年到1921年在美國哈佛大學學習。歷任駐美武官、第1航空戰(zhàn)隊司令、海軍航空本部長、海軍次官。大力發(fā)展航空母艦和艦載飛機,并組織部隊進行嚴格訓練,對日本海軍航空兵的發(fā)展起了重要作用。

    1939年任日本聯(lián)合艦隊司令。日本海軍中當時唯一反對加入軸心國的高級軍官,反對日本對外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但在日本右翼勢力龐大的壓力和日軍高層的壓力下最終發(fā)動了太平洋戰(zhàn)爭。妄圖先發(fā)制人,在對美開戰(zhàn)之初以艦載航空兵襲擊了珍珠港,消滅美國的太平洋艦隊主力后為確保日軍進攻東南亞的翼側安全。同時重視海軍航空兵在海戰(zhàn)中的作用,但未能完全擺脫“巨艦大炮制勝”理論的束縛,企圖在美太平洋艦隊得到加強前以海上決戰(zhàn)的傳統(tǒng)戰(zhàn)法將其殲滅,結果導致日本海軍在中途島海戰(zhàn)和瓜達爾卡納爾海戰(zhàn)中遭慘敗。

    1943年4月18日,59歲的山本五十六在視察部隊途中座機被美軍飛機擊落而斃命。


    人物生平

    名字的由來

    出生于一八八四年的四月四日,地點是日本新潟縣西北部的長岡市,他的父親高野貞吉,是一位已經(jīng)育有五男一女的貧窮老師,當?shù)谄邆小孩出生時,高野貞吉說:“我已經(jīng)五十六歲了,就叫他五十六吧!所以他叫高野五十六。

    一九一三年五十六的父母親相繼逝世,而五十六母親的娘家(姓山本)沒有子嗣,二十九歲的高野五十六繼承母姓,改名為山本五十六。

    早期海外經(jīng)歷

    山本五十六是新舄縣長岡市武士高野家的第六個兒子。因為這一年高野貞吉56歲,所以給兒子取名為“高野五十六”。他自幼受到了武士道和軍事的熏陶,具有堅強的意志和爭強好勝的進取精神。當五十六10歲時,其父用武士刀劃傷他的雙腿12次,代表他正式元服。

    1901年17歲那年他以第二名的成績考入江田島海軍學校32期,1904年以第7名畢業(yè)后任“日進”號裝甲巡洋艦上的少尉見習槍炮官,參加了1904年-1905年日俄戰(zhàn)爭,在日、俄海軍對馬海戰(zhàn)中,他負了重傷,左手的食指、中指被炸飛,留下了終身殘疾。由于他只剩下了八個手指,同僚們給他起了個“八毛錢”的綽號(因為當時藝妓修剪指甲按照手指頭收費 ,每個一毛,正常人正好一元,山本偏偏少了兩個,這個外號據(jù)說是當時藝妓中最先叫開的,因為山本經(jīng)常出入煙花之地,后來傳到了海軍那邊,成了一時的笑談)。

    1908年,進入海軍炮術學校學習,1914年,以上尉軍銜進入海軍大學深造,1915年晉升為少佐。1916年,他從江田島海軍兵學校畢業(yè)后,經(jīng)牧野忠篤子爵介紹,過繼到舊長岡藩家老山本家,成為山本帶刀的義子,由“高野五十六”改名為“山本五十六”。同年,山本五十六畢業(yè)于日本海軍大學校(第14期)。他是一個孝子,當軍官后還常常回鄉(xiāng)為高野、山本兩家的祖墳掃墓,大部分薪水都寄給了母親,接濟哥哥、姐姐,有時還為親戚和老師的子弟繳納學費。據(jù)說這是他遲遲不成家的一個重要原因。

    山本五十六

    1918年8月,山本和故鄉(xiāng)一位擠牛奶姑娘禮子在東京舉行了婚禮。婚后他們生有兩男兩女。1919年4月,山本奉命到美國哈佛大學學習,同年12月在美國波士頓被晉升為海軍中佐。首次赴美給山本帶來的沖擊很大,美國的女孩子都能受到大學教育而且能夠工作自立,使得除了歡樂街的女子之外幾乎不知道還有其他女性的山本少佐目瞪口呆,美國的砂糖居然不要配給更是教會了山本少佐什么是“國力的差異”,后來底特律的汽車工廠和德克薩斯的油田才真正告訴了山本少佐美國的真正力量。1921年5月回國后,任海軍大學教官。1923年歐洲出差,同年12月晉升大佐(大校)。

    航空兵鼓吹者

    1924年12月,山本就任日本海軍霞浦航空隊教官兼副長,重視不在華盛頓海軍條約裁減范圍之內的海軍航空兵建設,并將自己的專業(yè)從炮術轉為航空兵。山本剛調到霞浦航空隊任副隊長時,這里的飛行員軍容不整,軍紀松弛。他決心加以整頓?蛇@些散漫慣了的飛行員起初根本看不起這位其貌不揚的外行長官。年已40的山本,除嚴格要求部屬履行自己的職責外,每天主動接受幾小時的飛行訓練。沒過多久,他的飛行技術超過了不少青年學員,達到了單飛教練機的水平。他以自己的意志和才干,在飛行員中建立了威信。在山本的組織指揮下,霞浦航空隊的訓練和軍紀煥然一新。山本調任赴美時,隊員們十分惋惜。當山本乘坐的“天洋丸號”起航時,一個中隊的飛機出現(xiàn)在該船上空,飛行員們駕機俯沖掠過,向他們尊敬的上司道別。

    1925年,山本出任日本駐美國大使館海軍武官,1928年,山本從美國歸國,先后在“五十鈴”號巡洋艦、赤城號航空母艦上擔任艦長。1929年山本晉升為少將,并出任海軍航空部技術處長、第一航空隊司令官等職。1929年、1934年兩次赴倫敦參加限制海軍軍備會議。他當時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艦隊派,反對對美妥協(xié)。第二次倫敦會議時大藏省派出來的代表就是后來的大藏大臣,甲級戰(zhàn)犯賀屋興宣,賀屋從財政負擔的角度出發(fā)主張應該接受英美方案,山本五十六惡狠狠地對賀屋說“閉嘴,不閉嘴當心我揍你”。但讓山本感到屈辱的是:讓賀屋閉嘴以后日本人在英美面前也必須閉嘴。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山本提出的方法是航空作戰(zhàn)。

    1930年第二次倫敦海軍軍備會議時,山本五十六對軍令部次長末次信正提出的建議是:“被迫接受劣勢比例的帝國海軍在同優(yōu)勢的美國海軍作戰(zhàn)一開始就只能以空襲的方式給與敵人一記痛擊!,在給部下的信中說:“和英美開戰(zhàn)的日子不會太遠,在開戰(zhàn)之前如何做到航空上的躍進是最緊要的要務”。為此他積極推行和德國的技術合作,還面會了里賓特洛甫和德國海軍司令埃里希·雷德爾。在山本五十六的直接參與下,亨克爾公司向日本轉讓了He70的俯沖轟炸機技術,后來的奇襲珍珠港作戰(zhàn)時發(fā)揮了重大作用的九九式艦上爆擊機就是根據(jù)這項技術開發(fā)的。還有零式戰(zhàn)斗機也是從山本五十六開始主持的和德國在軍用航空事業(yè)上合作最成功的一個范例。首先沒有德國提供的鋁合金技術,就不可能有零戰(zhàn)的成功,作為交換,山本也將他的旗艦赤城號航空母艦的技術全面向德國公開,德國以此技術建造了齊柏林伯爵號航空母艦。1933年調任第一航空艦隊司令長官。

    1934年9月7日,山本五十六以少將軍銜(11月15日升為中將)作為倫敦海軍裁軍預備會議的日方全權代表到倫敦去參加裁軍預備會議。12月29日,日本政府宣布廢除華盛頓海軍條約以及倫敦海軍條約,隨后會議不歡而散。1935年12月,就任航空本部部長,大力發(fā)展日本海軍航空兵。36年12月就任永野修身海軍大臣的次官,并在米內光政繼任海相時留任。1937年8月13日至11月12日的淞滬會戰(zhàn)期間,山本五十六派出兩艘航空母艦上的艦載機轟炸了上海,炸死了許多中國人。此外,還轟炸過廣德、杭州等城市。轟炸珍珠港的精湛技術就是這樣用中華的鮮血和生命財產訓練出來的。8月26日英國大使克納茨伯爾—休蓋森先生在江蘇太倉附近遭到日本飛機掃射而受傷事件,負責調查的海軍軍務局就堅持是中國飛機涂了太陽標志去攻擊懸掛米字旗的英國大使車隊。在軍務局派去調查的是對美最強硬派的高田利種中佐也不得不承認是日本海軍飛機所為之后,海軍次官山本五十六還在堅持:“如果英法在蘇伊士地區(qū)打仗,日本大使的車隊經(jīng)過受到射擊,英法會不會賠償?弄不好還要問你一個u2018妨礙戰(zhàn)斗u2019的罪名呢”。

    1939年,為和德國結盟的事情,陸海軍分裂,陸續(xù)有少壯派日本陸軍軍官開始公開苛責少數(shù)親美或反對三國軸心的高級軍官為“損害日本的應得利益”,受指責者包括海相米內光政、海軍次官山本五十六和海軍軍務局長井上成美少將。這使得山本哭笑不得。山本為此寫下遺書:“一死君國に報ずるは素より武人の本懐のみ、豈(あに)戦場と銃后とを問わんや 勇戦奮闘、戦場の華と散らんは易し 誰か至誠一貫俗論を排し斃れて已(や)むの難きを知らむ。ㄖ新裕〈耍à长危┥頊绀埭箍嗓、此志奪ふ可からず 昭和十四年五月三十一日 于海軍次官官舎” 山本五十六

    1939年9月1日,在德國入侵波蘭的當天,山本被米內光政任命為海軍聯(lián)合艦隊兼第一艦隊司令官。這是米內光政內閣下臺前最后的舉措之一,使山本能在海軍艦艇上辦公,米內很確定如果山本留在岸上,則一定會在1939年內被不明真相的百姓當國賊刺殺。從這時起,他基本上可以放手按他的觀點,訓練重點放在以航空母艦為基地的航空兵方面。在1940年3月的一次春季演習中,由小澤治三郎少將率領的大小2艘航母艦隊以集中使用飛機密集突擊的方式一舉摧毀了山本指揮的2艘戰(zhàn)列艦和1艘重型航母組成的艦隊。山本五十六看到結果后對身邊的參謀長福留繁少將說:“能不能用飛機去炸夏威夷?”從這時候起,山本就著手設想珍珠港之戰(zhàn)了。1940年7月,日本與德、意簽訂了軸心國條約。11月5日,山本被授予海軍大將軍銜。

    1940年11月,英國地中海艦隊司令安德魯·布朗·坎寧安用航母突襲塔蘭托,一舉擊沉3艘意大利戰(zhàn)列艦,改變了地中海戰(zhàn)局,塔蘭托戰(zhàn)役的成功震撼了整個世界海軍。人們第一次知道原來海上霸王的戰(zhàn)列艦居然可能被從一架小飛機上扔下來的一枚魚雷葬入海底,并且從空中投放的魚雷一直是被認為至少需要100英尺(大約30米)的深度,可是皇家海軍在水深只有40英尺(12米)的塔蘭托港內使用改良后的低空魚雷照樣取得了輝煌的戰(zhàn)果。

    1941年1月,山本又進一步徹底地改進了日本海軍的戰(zhàn)略思路。在此前20年間日本海軍一直是馬漢海權理論的信徒,據(jù)此制定了一個漸減邀擊作戰(zhàn):以輕型水面艦艇,潛艇以及岸基航空兵在美國海軍艦隊橫跨太平洋過程中不斷將其削弱,最后由日本海軍主力在北菲律賓海(約在馬里亞納群島與琉球群島之間)的一次“決戰(zhàn)”中,以戰(zhàn)列艦對戰(zhàn)列艦的傳統(tǒng)戰(zhàn)列炮擊戰(zhàn)法將美國海軍全數(shù)消滅。山本敏銳地指出這種計劃即使是在日本自己的兵棋推演中也重未成功過,并指出美國真正的戰(zhàn)略優(yōu)勢在于國內生產能力的強大。山本建議與其冀望于先削弱再決戰(zhàn)的防御性計劃,倒不如主動進攻。山本期待,如果能在戰(zhàn)爭的初期便重創(chuàng)美軍,也許就能促使后者坐到談判桌邊早早求和。日軍期待這次打擊能給他們贏得至少六個月的戰(zhàn)略優(yōu)勢,在沒有美國海軍阻撓的情況下進攻荷屬東印度的資源產地。

    珍珠港之勝利

    美國人約翰·托蘭對山本進攻珍珠港計劃的產生曾有一個符合邏輯的推測。1921年,美國出版了《太平洋海上霸權》一書。四年后該書的部分內容被創(chuàng)作為小說,取名《偉大的太平洋戰(zhàn)爭》,書中描寫了一支日本艦隊偷襲珍珠港、關島和菲律賓群島等情況。這本書被日本海軍參謀部譯成日文,列入海軍大學的課程。該書出版時,山本正在華盛頓任武官,這位孜孜不倦地鉆研海軍學術,又具有相當英語造詣的山本,不可能不注意到這本書。而且襲擊珍珠港作戰(zhàn)計劃的產生與山本的性格特點也有密切的關系。西方有人針對襲擊珍珠港之戰(zhàn)說過,只有賭徒才敢冒那么大的風險。山本是個冒險家,對賭博尤為著迷。把賭博和碰運氣的游戲看得比飲食還重要,玩撲克、打橋牌、下圍棋、打賭都稱得上是行家里手。他與同僚賭,與部屬賭,還常跟藝妓賭,而且賭得認真。

    1910年,山本為一件不大的事與他的密友堀一一下子賭了3000元,這筆錢在當時能買幢好房子,結果山本輸了。雖然堀一笑了之,山本卻堅持還債,每月從薪金中扣,一直扣了十幾年。山本出使歐洲時,據(jù)傳說由于他賭技超群,贏錢太多,摩納哥的賭場甚至禁止山本入場,他是摩納哥第二位被禁止入場的日本賭客(第一個是日俄戰(zhàn)爭時期駐歐洲的日本特工之王明石元二郎)。山本曾說,如果天皇能給他一年時間去賭博,可以為日本贏回一艘航母?傊,日本海軍傳統(tǒng)的先發(fā)制人戰(zhàn)略,美國的小說,加上山本個人秉性等各種因素,促成了奇襲珍珠港計劃的形成。

    珍珠港位于日、美之間太平洋東部的夏威夷群島,距日本約3500多海里,距美國本土約2000海里,是美國太平洋艦隊最重要的基地。1941年1月7日,山本寫信給海軍大臣及川古志郎,正式提出了偷襲珍珠港的設想:“我軍在日美戰(zhàn)爭首先應該采取的策略應該是:一開戰(zhàn)就猛擊擊破敵主力艦隊,置美國海軍及美國國民于無可挽救之地,使其士氣沮喪。從而才能占據(jù)東亞之要障,確保不敗之地步,以此來建設東亞共榮圈,……,一旦擊破美主力艦隊,菲律賓以南的閑雜兵力必然士氣沮喪,很難考慮能勇敢戰(zhàn)斗。”此后就和幾個參謀(大西瀧治郎、源田實、黑島龜人)一起,秘密地制定“Z”作戰(zhàn)方案。6月,正式方案提出后,曾在日本上層引起爭論,一些人不相信龐大的艦隊橫渡3500海里而不被發(fā)現(xiàn),對這一計劃的可行性表示懷疑。萬一不成功怎么辦?失敗的可能性比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該如何處理?山本五十六的回答非常簡單,也很山本五十六:“如果日本有天佑,夏威夷作戰(zhàn)肯定成功,如果中途失敗,也就是說沒有了天佑這一條,放棄整個作戰(zhàn)就行了”。山本固執(zhí)己見,甚至以辭職相要挾。軍令部總長永野修身大將說:“如果山本有這么樣的自信就照他說的去做吧”。于10月中旬批準了這個計劃。于是,山本指揮聯(lián)合艦隊選擇了與珍珠港相似的鹿兒島灣,開始了充分的準備和嚴格的模擬訓練。

    1941年12月7日凌晨,在南云忠一指揮下,從六艘航空母艦上起飛的第一攻擊波183架飛機,穿云破霧,撲向珍珠港。7時53分,發(fā)回“虎、虎、虎”的信號,表示奇襲成功。此后,第二攻擊波的168架飛機再次發(fā)動攻擊。倉促應戰(zhàn)的美軍損失慘重,8艘戰(zhàn)列艦中,4艘被擊沉,一艘擱淺,其余都受重創(chuàng);6艘巡洋艦和3艘驅逐艦被擊傷,188架飛機被擊毀,數(shù)千官兵傷亡。日本只損失了29架飛機和55名飛行員以及2艘潛艇。

    醉心早期決戰(zhàn)

    在珍珠港殲滅了大量美軍艦艇后,山本的聯(lián)合艦隊轉而參加大日本帝國陸軍及日本帝國海軍參謀本部策劃的戰(zhàn)略計劃。第一航空艦隊在太平洋上大兜圈子,攻擊了美國、英國、荷蘭、澳大利亞等國的大量目標,包括威克島、澳大利亞近海、印度洋的錫蘭。第一航空戰(zhàn)隊則在珍珠港偷襲開始后一小時內便將美國第5航空隊摧毀在菲律賓的機場上,此后又擊沉了英國皇家海軍的威爾士親王號戰(zhàn)列艦以及反擊號戰(zhàn)列巡洋艦。

    在山本屬下的海軍將領小澤治三郎、近藤信竹、高橋伊望等人的指揮下,日軍通過以“爪哇海海戰(zhàn)”為代表的一系列兩棲登陸或水面艦艇交戰(zhàn),將滯留在荷屬東印度的美國、英國、荷蘭及澳大利亞殘余部隊一掃而空。日軍占領荷屬東印度并將菲律賓的美軍部隊壓縮到困守巴丹半島和科雷希多島一隅,至此確保了東南亞的重要資源產地。以超乎想象的效率和極小的損失達成了所有初步戰(zhàn)略目標后,日軍停止行動以考慮進一步的計劃。既然英國和美國都沒有談判的意圖,日軍開始著重守衛(wèi)已經(jīng)到手的占領區(qū),并著眼于進一步進攻以便脅迫一個或更多敵國單獨停戰(zhàn)。

    在這個階段各類戰(zhàn)略計劃紛紛涌現(xiàn),包括向西進攻印度,向南進攻澳大利亞,或向東進攻美國。山本參加了因此引發(fā)的辯論,在各種不同觀點之間搖擺不定,有時支持某一方僅僅是為了給自己的部隊爭取利益。

    在這些計劃中包括了入侵印度或澳大利亞甚至夏威夷的大膽想法,這些浮夸的臆想很快就因陸軍身陷中國戰(zhàn)場、人手不足,也沒有足夠運力來調動部隊的事實而遭否決。山本五十六從開戰(zhàn)以前開始就是一個堅決的早期決戰(zhàn)主義者,軍令部的切斷美澳聯(lián)系的作戰(zhàn)思想在山本五十六看來是最危險的作戰(zhàn)選擇,因為見效太慢,而且還有促使美國艦隊力量加快增強的危險。山本五十六的想法是既然無法直接進攻夏威夷,也要設法使夏威夷的美國艦隊出動與日本艦隊決戰(zhàn)。在這之前,要消除后顧之憂,先跑到錫蘭去把英國東方艦隊消滅了。較為保守的海軍軍令部永野修身并未支持山本的意見。

    正在辯論不可開交之際,東京和周邊城市遭到杜立特空襲,使參謀軍官們意識到了美軍航母對日本的嚴重威脅,迅速倒向山本一方。海軍軍令部授權山本緊接在試圖切斷澳大利亞與美國聯(lián)系的戰(zhàn)役(珊瑚海海戰(zhàn))后發(fā)動中途島戰(zhàn)役(又稱MI作戰(zhàn)),與此同時奪取阿留申群島的作戰(zhàn)也同步進行。

    山本趕工完成中途島與阿留申群島的作戰(zhàn)計劃時,派遣海軍少將高木武雄率領一支艦隊支援對圖拉吉島、瓜達爾卡納爾島,以及巴布亞新幾內亞正對澳大利亞的莫爾茲比港的攻擊。這支部隊包括新組建的第五航空戰(zhàn)隊,擁有新建的大型航母翔鶴與瑞鶴。

    莫爾茲比戰(zhàn)役進行得并不順利。雖然圖拉吉島和瓜島都被順利占領,但支援對莫爾茲比的進攻的艦隊不得不在5月初回頭面對一支美國航母特混編隊,即珊瑚海海戰(zhàn)。雖然日本以一艘輕型航母為代價擊沉了美國列克星敦號,但美軍也重創(chuàng)了日軍航母翔鶴,迫使其回國修理。同樣嚴重的是,日軍的指揮失誤和美軍的對空炮火使翔鶴與瑞鶴號航母所屬的俯沖轟炸機及魚雷轟炸機損失慘重,這些損失使無傷的瑞鶴也只能一味等待后備的飛行隊準備就緒而無法參加中途島戰(zhàn)役。

    中途島的失敗

    山本策劃中途島作戰(zhàn)的意圖,在于進一步摧毀美軍艦隊以便日本海軍可以在太平洋島鏈上專心鞏固防御。山本認為必須盡早進行這類決定性戰(zhàn)役。該戰(zhàn)役計劃包括一次佯攻作戰(zhàn):派遣第五艦隊(包括輕型航母兩艘,巡洋艦五艘,驅逐艦十三艘,運輸船四艘)進攻阿留申群島,空襲荷蘭港并進一步入侵基斯卡島和阿圖島,山本相信這次攻擊足以將美國艦隊——可能包括航母——從珍珠港吸引到北方。最近的研究在日語文件資料中發(fā)現(xiàn),這次作戰(zhàn)其實是山本為換取軍令本部的支持而發(fā)動的與中途島作戰(zhàn)平行的作戰(zhàn)行動。當?shù)谖迮炾牴舭⒘羯耆簫u時,第一突擊編隊(包括艦隊航母四艘,戰(zhàn)列艦二艘,巡洋艦三艘,驅逐艦十二艘)將對中途島發(fā)動空襲并摧毀后者的空中力量。上述行動完成后,第二艦隊(輕型航母一艘,戰(zhàn)列艦二艘,巡洋艦十艘,驅逐艦二十一艘,運兵船十一艘)將派出5000步兵從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手中奪取中途島環(huán)礁。

    上述對中途島的占領行動會將美國航母編隊重新吸引向西方,而第一突擊編隊將設下埋伏將它們殲滅。此后,第一艦隊(輕型航母一艘,戰(zhàn)列艦七艘,巡洋艦三艘,驅逐艦十三艘)將與第二艦隊的部分兵力會合,共同將剩余的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兵力聚殲。

    為應對突發(fā)情況,山本設置了兩項預警措施。第一項是派出海軍重型水上飛機川崎二式大艇對珍珠港進行遠程空中偵察,確保美軍航母正在港內待命,稱為“K作戰(zhàn)”;第二項是設置潛艇防線,以便在美軍航母前往中途島時盡早向第一突擊編隊、第一艦隊和第二艦隊通報敵方的行動。但實際上,空中偵察行動因故取消,潛艇也推遲到美軍航母已經(jīng)出擊后方才就位。

    中途島戰(zhàn)役的作戰(zhàn)計劃制定過程充滿妥協(xié)和匆忙(為趕在對馬海峽海戰(zhàn)紀念日暨日本海軍節(jié)當日派出艦隊,但在日軍看來,計劃本身頗為周詳,組織嚴密,時機掌握得也很好。相對于日軍計劃投入決戰(zhàn)的四艘艦隊航母,二艘輕型航母,十一艘戰(zhàn)列艦,十六艘巡洋艦和四十六艘驅逐艦,美國海軍只拿得出三艘航母、八艘巡洋艦和十五艘驅逐艦,可見兵力懸殊。交戰(zhàn)雙方只在大型航母數(shù)量,可供調動的飛機數(shù)量以及潛艇數(shù)量上才較為接近?瓷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山本將擁有一面倒的巨大優(yōu)勢。

    對山本來說非常不幸,確實出了很大的意外。對于指揮官來說最可怕的事莫過于敵人對自己的作戰(zhàn)計劃了如指掌,而美國海軍密碼破譯部門恰好做到了這一點。后者早已破譯了日本海軍D號密碼(美軍稱為JN-25)。結果,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切斯特·威廉·尼米茲海軍上將成功地破解了山本設下的兩項預警措施并將美方僅有的部隊配置在最適合對日軍航母實施伏擊的位置上。據(jù)尼米茲上將計算,他的三艘大型航母再加上中途島機場,勉強足夠與南云指揮的第一突擊編隊抗衡。

    在五月份接報有日軍水上飛機進行騷擾性空襲之后,尼米茲立刻派遣一艘掃雷艇前去守衛(wèi)日軍計劃給參加K作戰(zhàn)的水上飛機加油的地點,導致偵察行動取消,山本無法確定美軍航母是否一直在珍珠港里待命(至今未能明確山本為何派出最早的騷擾性空襲,這次襲擊引起了美軍的警覺)。尼米茲也提早派遣美軍航母離港,趕在山本的潛艇警戒線成型以前進入伏擊地點,使山本的所有預警措施歸于無效。日軍按時對阿留申群島展開了象征性的攻擊,但美軍航母專心設伏,沒有被引誘北上。山本本以為美軍航母要在數(shù)日之后才能趕來救援中途島,沒想到戰(zhàn)役開始當天——1942年6月4日——美軍便抓住日軍航母最脆弱的時機發(fā)動攻擊,一舉擊沉了第一突擊編隊的全部四艘艦隊航母。

    鑒于航空兵力已經(jīng)全滅而水面艦艇又尚未為一場艦隊決戰(zhàn)集結完畢,山本試圖重新配置他那在數(shù)量上仍舊強大的艦隊來埋伏美軍艦艇。但是他原來的計劃將水面艦艇配置得過于遠離中途島,而且美軍指揮官雷蒙德·斯普魯恩斯海軍中將基于一份來自美國潛艇USS TAMBOR(SS-198)的錯誤報告,以為日軍仍要進攻中途島,謹慎地早早向東撤退而并未中伏。斯普魯恩斯并不知道日軍陣列中擁有包括大和號在內的數(shù)艘戰(zhàn)列艦,如果在中途島進行夜戰(zhàn)他的航母和巡洋艦將處于不利的位置。向東確實防止了這類夜戰(zhàn)的發(fā)生。此時山本準確地判斷他已沒有勝算,遂宣布放棄占領中途島的任務并全軍撤退。這次失敗使山本持續(xù)六個月的成功歷程告一段落,日軍的擴張也到此為止。

    山本的中途島作戰(zhàn)此后廣受指責。批評意見認為山本違反了軍事作戰(zhàn)“集中兵力”的基本原則,而且作戰(zhàn)計劃過于復雜。但也有意見指出盟軍也實施過復雜程度不相上下的作戰(zhàn)而且獲得成功,并將失敗的原因歸咎于美軍破譯日軍密碼,在事先已對山本的計劃洞若觀火。但若山本沒有駁回南云提出的在空襲前先進行偵察的的請求,便可以抵消美軍破譯密碼并埋伏航母所獲得的優(yōu)勢。

    殘酷的消耗戰(zhàn)

    中途島戰(zhàn)役的失敗阻礙了日軍的推進,但日本海軍仍擁有相當實力,還有重新獲得主動權的機會。他們制定了“FS作戰(zhàn)”試圖占領薩摩亞群島和斐濟以便切斷澳大利亞與美國的聯(lián)系,如此一來便可削弱道格拉斯·麥克阿瑟上將和他的美澳聯(lián)合部隊所帶來的威脅。于是,山本和他的對手歐內斯特·金海軍上將都將注意力轉向瓜島上的機場。

    金上將向美國參謀長聯(lián)席會議建議立刻對日軍發(fā)動反擊,避免日軍重新掌握主動權。于是,1942年8月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突襲瓜島并將該處的日軍擊潰,由此引發(fā)了一場持續(xù)到1943年2月的長期消耗戰(zhàn),將日本拖得苦不堪言。

    日本軍隊經(jīng)過過甲午戰(zhàn)爭和日俄戰(zhàn)爭,而從這兩場戰(zhàn)爭中日本人很莫名其妙地把戰(zhàn)爭和戰(zhàn)斗給混淆了起來,認為只要取得一次關鍵戰(zhàn)斗的勝利,整個戰(zhàn)爭就算勝利了,這就是日本陸軍和海軍共有的“決戰(zhàn)”概念。從太平洋戰(zhàn)爭開始以后,日本人就一直在尋找這種“決戰(zhàn)”的機會,這次大家都確認了這個瓜島就是日美決戰(zhàn)的舞臺,日本只要贏得了瓜島,美國鬼畜就必須低下頭來乖乖和大日本帝國談判。于是山本又開始了他的決戰(zhàn)計劃。瓜島被占據(jù)時,日軍正過度擴張,意圖在守衛(wèi)中太平洋防線的同時攻取新幾內亞、準備FS作戰(zhàn)。為了兼顧新幾內亞作戰(zhàn)和瓜島戰(zhàn)役,F(xiàn)S作戰(zhàn)被放棄了。日軍的過度擴張導致他們持續(xù)地缺乏運力,缺乏部隊,而陸軍與海軍之間仍舊難以配合。

    山本指揮聯(lián)合艦隊實施了幾次遲滯美軍行動的作戰(zhàn),但造成的損失卻是他難以承擔的。在9、10月間,為支援在瓜島作戰(zhàn)的陸軍部隊,爆發(fā)了兩場由山本親自指揮的航母交戰(zhàn):東所羅門海戰(zhàn)和圣克魯斯海戰(zhàn),并在11月為炮擊瓜島機場爆發(fā)了一連兩次被稱為瓜達爾卡納爾海戰(zhàn)的慘烈夜戰(zhàn),聯(lián)合艦隊損失了兩艘金剛級戰(zhàn)列艦。由于海軍無法為陸軍提供足夠的后勤保障,導致無法順利達成目標,每次作戰(zhàn)計劃都遭到擾亂。山本的艦隊對美軍造成了嚴重的損失,最嚴重的時候美軍只剩下企業(yè)號一艘航母,但他所期待的決定性勝利則一直沒有發(fā)生。反而,日本海軍的精銳被逐漸消耗殆盡。

    在上述航母交戰(zhàn)中日軍航母俯沖轟炸機及魚雷轟炸機損失慘重,使日軍更嚴重地缺乏艦載機機組。在受到良好訓練的補充飛行員這方面日軍無法與美軍抗衡,而且無論是陸基還是艦載飛行員的素質都在下降。但是尤為有害的,則是在愚蠢的東京快車行動中喪失了大量的驅逐艦。日軍本已感覺到這類輕型作戰(zhàn)艦艇數(shù)量不足,瓜島戰(zhàn)役中的損失則令日軍商船隊的護航力量進一步削弱。1943年2月瓜島被美軍完全占領,日本海軍再無多余力量在所羅門群島發(fā)動大規(guī)模行動。

    到瓜島作戰(zhàn)結束為止,基本上是聯(lián)合艦隊先任參謀黑島龜人大佐在擬定作戰(zhàn)計劃,但作戰(zhàn)失敗的責任則應該由信任,重用黑島,批準黑島的計劃的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來負,因為黑島從來沒有過像陸軍參謀常有的那種自作主張的行為,應該說他的計劃是忠實地反映了山本五十六的敵情判斷和作戰(zhàn)目的。而且山本五十六在瓜島作戰(zhàn)時和軍令部也沒有發(fā)生過沖突,就是說日本海軍作為一個整體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荒唐い號作戰(zhàn)

    中途島一戰(zhàn),日本海軍失去了在航空母艦的上的優(yōu)勢;瓜島的半年,日本陸海軍被美國人強迫出血,除了陸軍的炮灰以外,海軍失去了兩艘戰(zhàn)列艦,和大量的驅逐艦、艦載機、陸基機和優(yōu)秀的飛行員,而這些是日本的工業(yè)能力和教育能力所無法彌補的。但作為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的山本五十六不能公開承認失敗,只能死中求活。在山本看來唯一可行的方法是如果在美軍大舉進攻之前能夠爭取到鞏固日軍的防守陣勢的時間的話,那么延緩美軍進攻的速度還是有可能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照大神還是有可能再次對日本微笑的。

    再賭一次,山本五十六下定了決心。所以山本五十六發(fā)動了“い號作戰(zhàn)”。

    山本發(fā)動“い號作戰(zhàn)”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爭取一點日本人整頓防線的時間。從日本海軍軍人的回憶錄里可以看到,第三艦隊的下層軍官激烈地反對這個作戰(zhàn)計劃,甚至第三艦隊司令部的參謀們也不贊成這個計劃。但是小澤治三郎沒有反對過,聯(lián)合艦隊司令部里也沒有過任何有關“い號作戰(zhàn)”的爭論,就是說聯(lián)合艦隊司令部的參謀們都知道這是長官的決定,“い號作戰(zhàn)”從4月7日開始進行,參加的除了第三艦隊的184架艦載機以外,還有第11航空艦隊的88架零戰(zhàn),27架九九式艦爆和72架一式陸攻,4架偵察機等191架飛機,總共375架。好可憐的數(shù)字,這是當時海軍在所羅門方向能抽出來的艦載和陸基飛機的總和。當年襲擊珍珠港時,光艦載機的數(shù)量就超過350架,中途島海戰(zhàn)時第一波攻擊隊就是108架,還有一百多架在待命,可這仗打了不到一年半,大日本海軍越打越抽抽,就為了指揮這四百架不到飛機,還需要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親自出馬才能擺平。這是珍珠港以后日本海軍進行的最大規(guī)模的航空作戰(zhàn),打了一個星期,“大本營發(fā)表”的內容是:“擊沉巡洋艦一艘,驅逐艦兩艘,各種運輸艦船18艘,重創(chuàng)各種運輸艦船8艘。擊落敵機約100架,擊毀15架以上”。實際呢?擊沉驅逐艦一艘,運輸船及其他艦艇共四艘,擊落擊毀飛機31架,而日本海軍的損失是46架,大約13%的飛機又沒有了。這種戰(zhàn)果不能用什么“性能價格比”來衡量了。

    這次特別是第三艦隊的消耗太大,并不單單因為是艦載機小,續(xù)航力短的原因。第11航空艦隊的陸基機在半年的瓜島戰(zhàn)役中消耗實在太大,稍微有點經(jīng)驗的老鳥都已經(jīng)消耗完畢,當時拉包兒的飛行員中有句話是:“到了拉包兒,命就只剩下十天了”,這些菜鳥飛行員們,技術也不高,斗志也不是那么高,能飛過去就飛,遇上攔截就自說自話地回頭了。所以這次作戰(zhàn)的主力是艦載機,艦載機又沒了,好不容易剛剛訓練有了點起色的第三艦隊不得不再次回到國內重新從零開始整備飛機和飛行隊伍。所以這次“い號作戰(zhàn)”的失利,既是中途島,瓜島作戰(zhàn)失利的結果,也是以后馬里亞納海戰(zhàn)失敗的原因。

    瓜島作戰(zhàn)失敗以后,軍令部和聯(lián)合艦隊根本就沒有召開反省會議檢討作戰(zhàn)失利的原因,而是匆匆忙忙進行新幾內亞登陸作戰(zhàn)和“い號作戰(zhàn)”。這次“い號作戰(zhàn)”的作戰(zhàn)失利原因是十分明顯的,在瓜島作戰(zhàn)中全部暴露出來過,首先就是單程飛行時間就長達兩小時以上,先不說目標上空的滯空時間就只剩下來了10分鐘左右,這時飛行員就已經(jīng)因為疲勞而無法集中注意力,作戰(zhàn)能力大大下降,而另一方面美軍的技術優(yōu)勢到一直還是沒有引起日本人的注意。被破譯了通訊密碼的日本海軍對美軍根本就沒有什么秘密,加上海岸監(jiān)視員組織和美軍的雷達系統(tǒng),使得美軍一般有30分鐘以上的時間發(fā)出日本的空襲警報。港灣里的運輸船只和機場上的轟炸機,偵察機在日本飛機大舉到來以前早已避難,剩下來的是虎視眈眈在空中等著日本人的戰(zhàn)斗機。瓜島算是白打了。

    日本漸漸處于守勢。山本也感到大事不妙,曾對人說:戰(zhàn)爭結束后,他不是被送上斷頭臺,就是被送往圣赫勒拿島(軟禁拿破侖的地方)。實際上,他的歸宿比其預料的還要富于戲劇性。

    飛向地獄之鷲

    在瓜島戰(zhàn)役失敗后,山本在參謀長宇垣纏的激勵下決定前往南太平洋前線視察以便鼓舞士氣。1943年4月14日,代號“魔術”的美國海軍情報部門截獲并破譯了包含山本行程詳細信息的電文,包括到達時間、離埠時間和相關地點,以及山本即將搭乘的飛機型號和護航陣容。上述電文顯示山本將從拉包爾起飛前往所羅門群島布干維爾島附近的野戰(zhàn)機場,時間是1943年4月18日早上,所以羅斯福命令海軍部長弗蘭克·諾克斯“干掉山本”。諾克斯授意切斯特·尼米茲海軍上將執(zhí)行羅斯福的命令。尼米茲與南太平洋戰(zhàn)區(qū)指揮官威廉·哈爾西商討后,在4月17日批準了攔截并擊落山本座機的刺殺任務。

    一個中隊的P-38閃電式戰(zhàn)斗機受命執(zhí)行攔截任務,因為只有這種飛機才有足夠的航程。18位從三支不同部隊精選出來的飛行員被告知他們即將攔截一名“重要的高級軍官”,但并未得知具體姓名。

    1943年4月18日早晨,山本不顧當?shù)仃戃娭笓]官今村均大將關于遭伏擊風險的勸告,搭乘兩架三菱一式陸攻快速運輸機從拉包爾按時起飛,計劃飛行315分鐘。不久,18架加掛副油箱的P-38式戰(zhàn)斗機從瓜島機場起飛。經(jīng)過430英里無線電靜默的超低空飛行,有16架到達目標空域。東京時間9點43分,雙方編隊遭遇,6架護航的零式戰(zhàn)斗機立刻開始與美機纏斗。列克斯·巴伯中尉攻擊了兩架一式陸攻中的第一架,事后證明是舷號T1-323的山本座機。他不斷射擊該機,三十秒之內把它打成了篩子,電光火石之間,日本海軍部最高統(tǒng)帥已經(jīng)歸西。

    山本座機的墜落地點位于此前澳大利亞海岸巡邏隊在布因島的據(jù)點以北,第二天有一支日軍搜救小隊找到了這個地點,帶隊的是日軍工兵中尉濱砂。據(jù)濱砂中尉回憶,山本的遺體位于飛機殘骸之外的一棵樹下,仍舊坐在座椅之上,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拄著他的日本刀。濱砂說他當場就認出了山本,海軍大將的頭微微低下猶如陷入沉思。解剖報告顯示山本身上有兩處槍傷:一發(fā)子彈自身后穿透他的左肩,另一發(fā)子彈從他的下頜左后方射入,從右眼上方穿出。即便有此報告為證,關于山本是否從墜落中生還一直都有爭議。 為防止日軍得知自己的密碼已泄露,美國新聞媒體被告知是所羅門群島當?shù)厝说暮0队^察站目擊到山本登上一式陸攻。新聞媒體也沒有公開大部分參與刺殺行動的美軍飛行員的名字,因為其中一人的兄弟當時是日軍戰(zhàn)俘,有被虐殺的可能。

    兩次謊報

    1943年4月7日黎明,山本五十六出現(xiàn)在了俾斯麥群島新不列顛島上的拉包爾機場,他穿著干凈筆挺的白色海軍服,不斷地向出發(fā)的飛行員揮動軍帽。當兩百多架飛機陸續(xù)升空后,飛行員們回望山本,看見他還在那里向他們致意。

    飛機從拉包爾直奔瓜島對駐扎在那里的美軍進行轟炸,亨德森機場的美軍戰(zhàn)機相繼升空迎戰(zhàn),雙方在大約二百五十平方海里的空中,絕命廝殺了三個小時。日軍戰(zhàn)果不佳,他們在損失了21架飛機的情況下,只擊中了3艘美艦。彈藥、燃料已盡,他們只得向拉包爾返回。

    回到拉包爾上空時,飛行員們萬分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山本仍站在原處等他們回來。為了不使山本失望,飛行隊長對山本進行了“善意的欺瞞”,說擊落美軍約10架飛機,轟炸了26艘艦船。

    山本信以為真,他把轟炸目標轉移到了新幾內亞。

    飛行員們在四天內對新幾內亞進行了三次空襲,但無論怎樣竭盡全力,都無法取得理想戰(zhàn)果。那位飛行隊長便再次欺瞞說,擊中了28艘艦船、200架飛機。事實上,只擊中了5艘艦船和幾架飛機。

    兩次謊報,據(jù)稱都是為了不使山本陷入絕望,不讓他傷心,但不曾想?yún)s因此把他送上了不歸路。

    錯誤的判斷

    山本錯誤地以為,戰(zhàn)勢已經(jīng)發(fā)生大逆轉,因此,他決意要到布因和肖特蘭群島等基地去視察,鼓舞士氣,以便奪取最后的勝利。

    他親自制訂了視察路線:從拉包爾出發(fā),飛行1.5個小時左右,到達布干維爾島,然后再飛行15分鐘左右,到達布因,然后再飛行5分鐘左右,到達肖特蘭島。

    對于這個熱血沸騰、盲目沖動的視察計劃,眾參謀極力反對,因為這些基地十分危險,比如,肖特蘭島距瓜島很近,兩島之間只隔著—個巴拉爾島,而巴拉爾島只有一個機場那么大,駐扎在瓜島的美軍航空部隊眨眼工夫就能飛過來實施襲擊。無奈山本固執(zhí)己見。

    山本命副官渡邊將行程通知給即將視察的部隊。渡邊打算派專人將情報送去,但負責通訊的軍官認為發(fā)報更快一些,電報室剛剛啟用了復雜的新密碼。渡邊同意了。

    電文很快發(fā)給了肖特蘭島上的司令官城島高次。城島大驚失色,脫口而出:“對長官的行蹤,用如此長的電文,如此詳細地拍發(fā)出來,這不是傻子是什么!”他急忙趕到拉包爾去攔阻山本。

    如此三番五次的攔阻,山本照理應該有所警覺,但他非去不可。他讓城島回肖特蘭島去,等著第二天和他一起共進晚餐。

    城島唉聲嘆氣地走了,他覺得美軍可能已經(jīng)截獲了那份電文,并且破譯了。事實正如他所料,美軍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把電文破譯了,譯文很快出現(xiàn)在太平洋艦隊司令尼米茲手上。

    這份電文讓尼米茲頗費躊躇。西方有一條不成文的慣例,不得暗殺敵國君主或統(tǒng)帥。這里面牽涉政治、外交等諸多因素。尼米茲還擔心,山本死后,會有更出色的將領來代替他。

    但疑慮很快就打消了。一位美軍指揮官說,山本要去的是前線,在前線,統(tǒng)帥和士兵一樣,都是“合法”的打擊目標。另外,即便暗殺了他,也很難再有更優(yōu)秀的將 領來代替他,因為他是日本海軍界最出色的人。這位美軍指揮官這樣說道:“山本對于日本海軍,就像您對于美國海軍那樣重要!”

    這下算是說到心坎上了。尼米茲當即請示了羅斯?偨y(tǒng),之后下令:擊斃山本。

    飛機被擊中了

    瓜島的美軍航空部隊接受了暗殺山本的這個任務,并連夜制訂了襲擊計劃,決定采取空中截擊座機的方案,使用P-38“閃電”戰(zhàn)斗機執(zhí)行襲擊任務。

    但空中截擊有一個問題,截擊的空域、時間、雙方的飛行速度,都必須精確,稍有差池,就會痛失機會。不過,考慮到山本素來嚴格遵守時間,所以,他們覺得山本這個“優(yōu)點”,應該會成全美軍。

    快到午夜的時候,作戰(zhàn)方案全部確定:分為兩個襲擊組,一個組是攻擊組,由蘭菲爾負責,共6人、4架飛機;另—個組是掩護組,由米歇爾負責,共12人、8架飛機。為了避開日軍雷達,兩個襲擊組都需低空、繞道飛行。

    1943年4月18日早晨,瓜島亨德森機場上滿載燃油和彈藥的P-38轟炸機陸續(xù)起飛。按照計劃,它們將在布干維爾島的雨林上空與山本相遇。

    此時,山本早已在空中了。他早晨6點鐘就乘坐“一”式陸基轟炸機從拉包爾出發(fā)了,與他同行的還有他的參謀長宇垣。

    飛行編隊很小。山本乘1號機,宇垣乘2號機,護航的只有6架“零”式戰(zhàn)斗機。

    山本的1號機的飛行高度是2000米,飛行員看見了布干維爾島的雨林,拿過一張紙條,寫了幾個字,遞給了山本。山本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可望于7點45分飛抵布因機場!

    剛寫完字條,1號機飛行員就看到護航的一架“零”式戰(zhàn)斗機出現(xiàn)了異動——它驟然偏離航線,脫離機群,一個加速度躥到前面去了,而且還向他擺動機翼,飛行員還用手指向他的右側后方。

    1號機飛行員的心沉了下去,他順著“零”式戰(zhàn)斗機的飛行員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數(shù)架美機P-38正迅疾地追過來,高于1號機500米左右。他來不及多想,立刻緊急下降。

    就在1號機緊急下降的時候,6架日軍“零”式戰(zhàn)斗機則快速爬升,沖到美機中,糾纏起來。他們不知自己已經(jīng)中了計。咬住他們的是米歇爾的掩護組,米歇爾特意將“零”式戰(zhàn)斗機從山本座機旁引誘過來,為的是給蘭菲爾的攻擊組創(chuàng)造追殲山本的機會。

    片刻之后,山本的1號機,在蘭菲爾組發(fā)射的大量炮彈中無處躲藏。飛機轟然起火,一路燃燒著,栽進了布干維爾島茂密的雨林。

    這電影般的場景,落入了坐在2號機里的宇垣眼里,他驚駭?shù)哪樋子吃陲w機的舷窗上,呆然不動。

    但顯然,他現(xiàn)在應該為自己擔心了,因為美機已經(jīng)沖著2號機來了。2號機的飛行員為了躲避炮彈,在空中來了個急轉彎。轉彎后,宇垣看到下面的雨林中又冒出了一大股黑煙,他猜想,應該是山本座機再度被燃爆了。

    宇垣猛然一震,不僅是為那再度爆炸的1號機,還因為自己的2號機也被擊中了。2號機飛行員曲折的規(guī)避動作,在美機面前無濟于事,機尾和機翼被打斷,機艙也被兩面洞穿,機內人員躺下來躲避,到處都是血。飛機猝然墜入海中。

    指針停在7點45分

    1號機和2號機都被擊落后,美機開始返航。飛行員們并不知道山本究竟在哪架飛機里,但既然兩架都打下來了,他們料想山本勢必是逃不掉的。山本的座機在早晨 7點多鐘被擊落,但直到中午,拉包爾才接到消息。下午,山本的副官渡邊飛到布因,見到了從海里被救上來的參謀長宇垣。宇垣因發(fā)燒和重傷,處于恍惚中,他做 夢似的斷斷續(xù)續(xù)告訴渡邊——長官在距卡莫角四五英里的地方,快去!

    其實,山本墜機的地點是“莫依拉角”,宇垣錯說成了“卡莫角”。所以,渡邊在“卡莫角”找了很長時間,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長官。

    就在日本海軍進行搜索的時候,布干維爾島上的日本陸軍也派出了—個搜索小組。

    這個小組在叢林中空轉了兩天。正待返回時,一個士兵說他好像聞到了一股汽油味兒。循味走去,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架殘破不堪的“一”式陸基轟炸機被摔得七零八落,11具尸體四處散落著。

    有一具尸體還保持著筆挺坐姿,腰上還系著安全帶,他頭發(fā)花白,頭微微低著。近前一看,此人戴白手套,左手攥著軍刀,胸前佩有綬帶,從他肩章上嵌著的3顆金質櫻花來判斷,他是一位大將。

    隊長去搜尋尸體上衣的口袋,翻到一個筆記本,里面寫著明治天皇和昭憲皇太后的詩歌。筆記本的署名是:山本五十六。

    4月20日,搜索小組把尸體交給了山本的副官渡邊。

    雖然尸體已開始腐爛,但渡邊一眼就認出,穿草綠色制服的人就是他的長官。他看了一眼山本戴著的手表,指針停在7點45分上。

    這次任務成為二次大戰(zhàn)中持續(xù)時間最長的戰(zhàn)斗機攔截任務。在日本,山本陣亡的事件被稱為“海軍甲事件”。日本當局一直拖到1943年5月21日才公布山本的死訊,朝野震驚。對于被宣傳機構蒙騙,以為日軍自開戰(zhàn)以來不斷高歌猛進的日本民眾來說,山本之死所造成的精神打擊是難以估量的。日本政府也因此被迫承認美軍的戰(zhàn)爭能力正在迅速恢復,甚至開始反擊。日本當局追授山本大勛位、功一級、正三位和元帥稱號。6月5日,在東京日比谷公園舉行百萬人參加的國葬。海軍還要求追授其男爵稱號,但不知為何未獲批準。

    軼事典故

    賭徒

    山本是個冒險家,喜歡在橋邊以及懸崖邊表演倒立行走。而且他也是個賭徒,他出使歐洲時,進過許多西歐的賭場,傳說他由于贏錢太多,被摩納哥賭場謝絕入場,這也是歷史上第二位獲此“殊榮”的日本人。據(jù)說他本人曾經(jīng)夸口,“能在賭桌上贏來一艘戰(zhàn)列艦”。這一點也促使了奇襲珍珠港計劃的形成。

    山本五十六一生之中給他的女人們寫過無數(shù)的情書。在所有的情書當中,感情最為真摯的是他給河合千代子的那些書信。河合千代子和堀悌吉是山本五十六最信賴的兩個人。在給她們的書信中,山本經(jīng)常把自己內心中不愿或者不能對他人講的一些想法、秘密及苦悶毫無保留地寫給她們。

    情書

    山本五十六是1933年夏天認識河合千代子的,到第二年夏天兩人的關系才有所發(fā)展。在山本出使倫敦參加裁軍會議前夕,兩人已經(jīng)打得火熱了。下面這封情書便是山本五十六于1935年春天寫給河合千代子的:回憶這如同在夢境中度過的三四年,我因同你結識,得到你的溫暖和理解,而感到幸福。我把你視為我的妹妹、知音,當然也是情人。你身體的瘦弱,時時使我深感不安。 每當我想起你嬌艷多姿的身影,就無法抑制內心對你的眷戀之情。雖然我們就要分離了,但我們之間迅速發(fā)展起來的熾烈的感情之火,還是使我無比的興奮,熱血沸騰。對你愛戀的烈火在不斷地燃燒著我的整個身心。我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入你懷抱,為你減輕孤獨寂寞之苦。但有時我又分明地感到,我作為一個須眉男子,在你面前表現(xiàn)得那樣脆弱與溫柔,未免有些難為情。以上肺腑之言,我只能直言于你,千萬不能泄露于他人!

    學卓別林走路

    1940年年末,晉升為海軍大將的山本五十六,成為日本聯(lián)合艦隊的司令長官。他的情人40歲的正子經(jīng)營著一家名為“東鄉(xiāng)”的小酒館,為了能夠見到山本,她特地從佐世保趕往別府港。 山本對正子的到來感到意外,但他十分感激正子對自己的一片癡情。盡管當時的山本五十六正在為偷襲珍珠港而絞盡腦汁,他仍然抽出時間陪伴正子。 有一天,山本和正子從一家烤鰻魚店吃過晚飯出來,山本突然煥發(fā)了青春的活力,他叉開雙腳呈外“八”字形,弓腿彎腰,在正子面前學起了電影上卓別林的走路姿勢。當時恰巧有幾名海軍的士兵經(jīng)過此地,其中一個水兵小聲地對另外幾個說:“喂,看,那不是咱們的司令長官嗎?!” 幾個水兵瞪大了眼睛看著山本,其中一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別胡說了,那怎么可能是山本長官呢?咱們的司令可不會在大街上那樣出洋相吧?”

    被美機伏擊的背后

    山本為什么要去前線呢?

    草鹿任一是海兵37期的,和小澤治三郎同期,但吊床號是21號,比小澤高出了20幾號,因此在配合作戰(zhàn)時,草鹿中將就是先任長官,小澤得聽草鹿的。

    就算小澤不計較個人得失,手下人肯嗎?這次作戰(zhàn)的主要力量還就是小澤手下的艦載機,不僅僅是艦載機的數(shù)量比陸基機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不能和襲擊珍珠港的時候比,但艦載機飛行員的質量還是要比陸基機飛行員高,起碼在那么狹窄的航母上要能起飛降落就是一門手藝,更不要說出航的飛行員在母艦實行無線靜默,又沒有雷達,全靠推算和肉眼觀察在水天一色,沒有任何航標的茫茫大海上找到真是像一片小樹葉似的母艦停上去的過程,光想象就已經(jīng)夠讓人倒抽一口涼氣了。

    第三艦隊的飛行員們肯定看不起第11航空艦隊的那些土包子,會不會買草鹿任一的賬也很可疑。這內部要是一斗,草鹿指揮不動第三艦隊的話,這山本長官的“い號作戰(zhàn)”就無法進行了

    所以長官要去拉包爾。

    結果情報泄密,被伏擊而死。

    傳聞背后

    光環(huán)的下面是陰影,實際上是太平洋戰(zhàn)爭中的海戰(zhàn)除珍珠港外,只要有山本五十六親自跟著摻和的戰(zhàn)斗沒有取勝的,“い號作戰(zhàn)”當然也不會例外。

    大勛位菊花章

    旭日桐花大綬章

    瑞寶大綬章

    功一級金鵄勛章

    功二級金鵄勛章

    寶劍橡葉騎士鐵十字勛章

    德意志雄鷹勛章

    后人評析

    關于山本是否稱得上名將長期以來一直有爭執(zhí),山本在其海軍生涯的絕大部分時間是在海軍軍政部門度過的,應該說山本五十六是一個出色的軍政官僚而既不是一個海軍領導人也不是一個艦隊司令。日本海軍內部說,聯(lián)合艦隊司令山本和海相島田繁太郎完全安錯了位置,他們兩個換一個身份才是最合理的。作為海軍領導人,山本五十六是知道和美國作戰(zhàn)的后果的,實際上山本十分反對日本加入軸心國和美國開戰(zhàn),因為在早期的留學生涯山本對美國的實力十分清楚;作為艦隊司令,山本五十六在1940年首相近衛(wèi)文麿問起開戰(zhàn)前景的時候居然說出:“一年半年沒有問題,兩年三年就沒有把握了,三國條約已經(jīng)簽了,誰也沒有辦法”說明山本對形勢十分清晰,他本人極力反對和美國開戰(zhàn),但是迫于陸軍部掌權的壓力,不得不謀劃偷襲珍珠港,將日本帶入了戰(zhàn)爭的深淵。

    山本的賭注是出奇制勝,提出航空戰(zhàn)的理念在當時是十分超前的,山本除了在1928年臨時擔任過四個月輕型巡洋艦“五十鈴”的艦長和在1928年底出任航空母艦赤城號艦長之外。山本和航空有很大的關系,1924年出任霞浦航空隊副隊長,1930年出任海軍航空本部技術部少將部長,1935年出任海軍航空本部中將本部長。從根本上來說,山本五十六屬于航空論的提出者,也是航空論作戰(zhàn)的奉行者。山本五十六選擇飛機作為一種新的作戰(zhàn)模式。在其平生的珍珠港和中途島兩大賭注中,先贏后輸,后者本質輸在諜報上,日本的電文密碼被破譯,最后也導致了山本乘機巡視的時候被襲。

    和南云忠一一樣,山本也是個悲劇性人物。從來沒有當過艦隊司令,只有過一年的艦長經(jīng)驗的山本五十六,長期從事軍政工作,根本沒有從事過軍令工作。當初來當聯(lián)合艦隊司令就是一種臨時的措施,因為主戰(zhàn)的右翼們揚言要暗殺反對三國同盟的山本海軍次官。問題是誰都想不到山本居然制定出大膽的珍珠港作戰(zhàn)計劃出來,更大的問題是這個瘋狂的計劃居然還嚴重成功。

    實際對認為山本五十六沒有戰(zhàn)略眼光是最大的詆毀,就在珍珠港偷襲前夕,山本還寄希望于外交部從美國那得到的答復,內心來說山本五十六是不想和美國開戰(zhàn)的。

    山本本人是艦隊派,但不意味著他對條約派將領就恨之入骨。長期在軍政領域混的山本在用人有獨到之處,雖然不是政治家,但很有政治手腕。在山本看來,條約派,艦隊派,航空主兵派,大艦巨炮派都是日本軍人,爭論的只是技術問題,沒有必要上綱上線,弄得你死我活,所以在山本手下各類人才的人匯集一堂。艦隊派的主力南云忠一,大艦巨炮派的福留繁當然不要說了,航空主兵派的大西瀧治郎也能得到用武之地,最后升到軍令部次長。要知道沒有海大學歷的大西瀧治郎如果在陸軍的話是連參謀本部的大門都進不去的。這種做法,充分說明山本用人不是單看資歷,而是結合了個人的特長。

    山本經(jīng)常無視軍令部的作戰(zhàn)計劃,在一些作戰(zhàn)中表現(xiàn)的十分果敢。在偷襲珍珠港和中途島海戰(zhàn)等戰(zhàn)役中,表現(xiàn)其喜歡用奇致勝的性格。

    至于山本五十六等人反對同美國開戰(zhàn)的原因,絕不是“愛好和平”,而是覺得沒有勝算(招惹美國對于日本來說無疑會樹立強大的敵人,使得日本的侵略擴張政策半途而廢)。戰(zhàn)前他曾預測說:“如果在開戰(zhàn)后的一年之內,還滿可以干一陣子,以后如何,很難預料。”言下之意是反對開戰(zhàn)。當對英美開戰(zhàn)已成定局時,他立即制定了偷襲珍珠港的計劃,由此可見,山本反對對美開戰(zhàn)完全不是出于和平的考慮,而是從開戰(zhàn)日本極可能戰(zhàn)敗這一點出發(fā)的。

    影視形象

    電影影視

    多部電影中出現(xiàn)了山本五十六的形象。其中最出名的是1970年電影《虎!虎!虎!》中對珍珠港事件交戰(zhàn)雙方人物的塑造。影片中由日本演員山村聰飾演山本五十六大將,表現(xiàn)了后者計劃偷襲的過程。劇中山本五十六評價珍珠港事件時說出一句臺詞:“我恐怕已喚醒了一個沉睡的巨人,他正怒不可遏!

    實際上并無證據(jù)表明山本確實說過這句話,盡管制片方聲稱該發(fā)言乃是史實。

    1960年電影《The Gallant Hours,中文名:英勇時刻》描述了山本大將與威廉·哈爾西海軍中將從瓜島戰(zhàn)役直到山本戰(zhàn)死之間的一連串交鋒。

    1976年電影《中途島之戰(zhàn)》中由著名演員三船敏郎飾演山本五十六,影片表現(xiàn)了山本從計劃襲擊中途島到眼見所有航母損失殆盡的一系列過程。此前,1968年,三船敏郎也在東寶電影《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 山本五十六》中飾演山本。

    2001年的《珍珠港》。雖然影片主題是美國軍人的三角戀,片中也出現(xiàn)了數(shù)個描寫山本策劃襲擊珍珠港的鏡頭。該片中山本五十六的扮演者巖松信獲得奧斯卡獎提名。電影中山本的臺詞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山本五十六也時常出現(xiàn)在日本的架空歷史動漫作品中,例如2004年動畫《次元艦隊》,一艘海上自衛(wèi)隊導彈驅逐艦“未來”號穿越時間被編入山本所指揮的聯(lián)合艦隊。1993年OVA《紺碧艦隊》中,山本在被美軍飛機擊斃后,意識回到1905年日本海海戰(zhàn)結束后的高野五十六身上,關于二戰(zhàn)的記憶仍然保留。

    2011年12月23日上映的《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主要描述的是山本五十六,影片表現(xiàn)了山本從一開始反對組建德意日軸心國的態(tài)度。最后又不得不接受開戰(zhàn)的現(xiàn)實,承擔作為軍人的天職,指揮日本聯(lián)合艦隊發(fā)動珍珠港偷襲。影片有美化山本的嫌疑。

    扮演者

    大河內傳次郎(1953年,東寶,《太平洋之鷲》)

    佐分利信(1956年,新東寶,《軍神山本元帥與聯(lián)合艦隊》)

    龍崎一郎(1959年,新東寶,《大東亞戰(zhàn)爭與國際審判》)

    后藤武一(1960年,美日合拍,《山本元帥對哈爾西將軍 太平洋染紅之時》)

    藤田進(1960年,東寶,《太平洋之嵐》)

    三船敏郎(1968年,東寶,《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 山本五十六》)
    (1970年,東寶,《激動的昭和史 軍閥》)
    (1976年,環(huán)球,《中途島》)

    島田正吾(1968年,大映,《啊,海軍》)

    山村聰(1970年,20世紀福斯,《虎!虎!虎!》)

    小林桂樹(1981年,東寶,《聯(lián)合艦隊》)

    丹波哲郎(1984年,東寶,《零戰(zhàn)燃燒》)

    役所廣司(2011年,東映,《聯(lián)合艦隊司令長官 山本五十六u2019)

    安葬墓地

    公元1943年4月18日,山本五十六的飛機墜毀后,日軍給山本五十六等人在布干維爾島的布因安建墳頭。1943年5月23日;在日本海軍將領的護送下,由“武藏”號戰(zhàn)列艦將山本五十六的骨灰運抵東京灣木更津港。1943年6月5日,日本天皇為山本五十六舉行的隆重國葬。后安葬于日本東京都的“多磨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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