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nèi)容
性 別: 女
出生年月: 1947/8
民 族: 漢族
1966年高中畢業(yè),1968年去上海崇明農(nóng)場務(wù)農(nóng),1979年入上海社會科學(xué)院文學(xué)研究所,曾去美國陪讀。1995年畢業(yè)于上海大學(xué)文學(xué)院成人大專,現(xiàn)為上海作家協(xié)會理事,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上海社會科學(xué)院文學(xué)研究所副研究員。
主要著作、論文與作品:
學(xué)術(shù)類:
專著:《丁玲年譜》,上海社會科學(xué)院出版社 1997年7月
評傳:《丁玲--飛蛾撲火》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9年10月
專著:《關(guān)于性別的追問—當代文化和社會性別(之一)》(正在出版中)
論文:《丁玲女權(quán)思想的衰變》 學(xué)術(shù)季刊 1993年3期
論文:《信息時代與文學(xué)》 學(xué)術(shù)季刊 1995年第4期
論文 :《從留學(xué)生到新移民》社會科學(xué) 1996年10期
論文:《贊美的背后—〈杭州美女地圖〉、社會性別話語及其它》
鄂州大學(xué)學(xué)報2002年第二期
翻譯論文:《丁玲的〈母親〉》(美,Tani Barow) 《文學(xué)研究》1990年第六期
翻譯論文:《文學(xué)與社會學(xué)》(美,利奧·洛文塞)《上海文論》1990年第六期
翻譯小說:《我們》 外國文藝 2001年 第四期
創(chuàng)作類:
長篇小說《陪讀夫人》 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3年12月
長篇小說《性別:女》 上海文藝出版社 2000年9月
中、短篇小說集《紅姨》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1年11月
散文集:
《我看美國月亮》 安徽文藝出版社 1994年9月 15萬
《笑過的印記》 文匯出版社 1996年10月 25萬
《倦鳥歸林》 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7年3月 15萬
《東邊日頭西邊雨》 浙江江少兒出版社 1999年1月 12萬
《哈佛銅像前的故事》 上海少兒出版社 20002年4月 10萬
報告文學(xué) 《罌粟為什么這樣紅?》 海上文壇 1995年10月
《生命之花在自由中開放》 婦女之友 1993年第6期
《 小草無愧于哺育它的土地》 文匯報 1991年5月14日
《冬青林,喧騰作響 》 文學(xué)報 1990年11月15日
《一頭抓在手里的狼
。绹〉诎踩艘黄场 文學(xué)報 1992年593期
《信仰的舞蹈》 解放日報 2001年5月28日
獲獎情況:
評傳《丁玲—飛蛾撲火》獲上海市婦聯(lián)優(yōu)秀著作獎
長篇小說《陪讀夫人》獲第二屆上海市長、中篇小說獎、《小說月報》第六屆百花獎。
中篇小說《星期四,別給我惹麻煩》獲第七屆《小說月報》百花獎。
短篇小說《黑人理發(fā)師巴瑞》獲第六屆《上海文學(xué)》獎
報告文學(xué)《罌粟為什么這樣紅》獲《海上文壇》優(yōu)秀作品獎。
報告文學(xué)《信仰的舞蹈》 獲《解放日報》“愛我中華“征文獎
散文《有朋自遠方來》獲《解放日報》1992年“都市征文”一等獎。
散文《大柏樹的晚霞》獲《解放日報》1996年“美在上!闭魑膬(yōu)勝獎。
散文《歸宿》獲新民晚報“我的上海緣”征文獎。
散文《那夜星空》獲文匯報“我愛改革開放的中國”征文獎。
其作品《這不是一顆流星》1992年入選初中語文課本。
這不是一顆流星
王周生
萬人體育館里,人們注視著場地當中那個鋪著地毯的圓形舞臺,燈光閃亮,報幕員輕盈地走到話筒前:“下面請看,戲熊!
我五歲的兒子突然站了起來,圓睜著兩眼盯住演員出口處。一頭黑熊,腰里系著紅圍裙,右前爪挽個籃子,直立著一扭一擺地走了出來,那笨拙的丑態(tài)立刻起人們一陣哄笑。
“媽媽,熊!”兒子嚷著,使勁推推我。
“是的,熊。”我奇怪兒子激動的神態(tài),動物園的熊他不是早見過了嗎?
“媽媽,”孩子仍是大聲地嚷嚷,“要是這只熊死了,不是有熊皮了嗎?”
周圍的觀眾都轉(zhuǎn)過頭來,詫異地望著他,不知這孩子為什么要咒這可愛的馬戲演員死掉。我對兒子沒教養(yǎng)的行為生氣了,一把把他按坐在位子上:“坐下!看戲可不許哇啦哇啦!”
“媽媽!”孩子委屈地搖著我的手臂,喃喃說,“有了熊皮,不是可以給阿婆做熊皮手套了嗎?”
我的心猛烈一震,孩子水晶般的眼睛望著我,猶如黑暗里閃亮的星。我緊緊地抱住他,眼淚灑在記憶的門里。
阿婆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三天了,中風的腦子始終昏迷著。只是那只未偏癱的右手總想伸出來摸摸什么。這是一只永遠不得空閑的手啊。她做了一輩子奶媽和保姆,長滿老繭的手不知換過多少嬰兒的尿布,洗過多少孩子的腳丫,也煮過多少味美可口的佳肴。此刻,這只手想干點兒什么呢?想摸摸孩子的臉蛋?想整整孩子的衣服?還是想再一次拎起他的菜籃?
她躺在那里,靜靜的,靜靜的。
忽然,一個孩子跑進病房,噌噌地腳步聲擾亂了病房的寧靜,他跑到阿婆的床頭,用胖胖的小手撫摩阿婆滿是皺紋的臉,連聲叫著:“阿婆,阿婆!”
“呵!”阿婆沉重地嘆了口氣,中斷的思維被稚氣的聲音喚醒:誰呀,這是誰的聲音?哦!這是她帶的最后一個孩子--第19個。如果硬說她有什么偏愛的話,她就最愛這第19個。他天真、活潑而又最疼愛阿婆。阿婆揀菜,他忙著端板凳,還常冷不丁地把糖塞到阿婆嘴里,阿婆真是從嘴里甜到心里。于是她使勁地張了張嘴:“浩--波--”,發(fā)出三天來第一個聲音,然后,她吃力地伸過手來抓住孩子的小手。
“阿婆,阿婆!”稚氣的聲音更響地震動阿婆的鼓膜,“你好好休息,不要怕打針,要勇敢……”孩子突然頓住了,他看到阿婆紅腫的手背,這是凍瘡。媽媽給阿婆擦藥膏時告訴他的。阿婆本來是不生凍瘡的。有一次,三歲的小浩波一個人鉆進廚房,好奇地想拎起裝滿開水的水壺,眼看水壺要從小凳上翻下來了,阿婆一把擋住了它,開水潑了出來,阿婆手背上燙起了好大好大的泡,她纏上了繃帶,還和媽媽搶著燒飯,抱孩子。從此,一到冬天,阿婆燙傷的手背就要生凍瘡。孩子的小嘴又一次湊到阿婆的耳邊:“阿婆,等我長大了,一定給你買一副熊皮手套,你就不會生凍瘡了!卑⑵诺氖指o地握住了孩子的小手……
阿婆躺在那里,靜靜的,靜靜的。是在回首往事?是在向往明天?仿佛等待孩子給她戴上暖和的熊皮手套……
……我抹去眼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孩子,阿婆已經(jīng)去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你的熊皮手套她戴不到了!”
“那我昨天晚上怎么還夢到阿婆了呢?”孩子不相信地望著我。
我想跟他說夢的原理,我想跟他說人死了就不能復(fù)生,可是我什么也沒說,我的模糊的眼睛里只有孩子那星星般的眼睛在一閃一閃。我原以為,孩子天真純樸的念頭像流星一樣會轉(zhuǎn)瞬即逝,現(xiàn)在我明白,這絕不是流星,而是一顆心,這顆心比大人們更真誠更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