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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楊光華

    楊光華

    楊光華,1923年4月10日出生于湖南瀏陽。中國著名教育家、科學家、石油化工專家,中國共產黨黨員、中國民主同盟盟員。1945年畢業(yè)于浙江大學化工系。1951年獲美國威斯康星大學博士學位。歷任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副教授,北京石油學院副教授、煉制系主任、副院長,華東石油學院教授、院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第二屆學科評議組成員。專于石油加工工程,研制的新型凝油劑合成與配方得到實際應用。撰有論文《氣——固相催化反應和機理的研究》、《裂化催化劑上結焦動力學》,編著《石油煉制工藝學》。

    楊光華 - 人物介紹

    楊光華生于湖南瀏陽的知識分子家庭。1945年畢業(yè)于浙江大學化工系,1947年赴美留學,1951年獲美國威斯康辛大學化學工程博士學位;貒笙群笤诒本┐髮W、清華大學任教,1953年參加北京石油學院籌建工作,歷任石油及天然氣工學教研室主任、煉制系主任。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56年-1958年在莫斯科石油學院訪問和進修。1965年起任北京石油學院副院長。1969年之后,歷任華東石油學院副院長、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北京研究生部黨委書記、院學術委員會主任、重質油加工國家重點實驗室學術委員會主任,期間被選為黨的十大代表。1988年-1992年任石油大學校長,此后任石油大學校務委員會主任等職。曾兼任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工業(yè)化學與化學工程學科評議組成員,國家教委科技委第一、二屆委員,中國石油天然氣總公司科技委員會副主任、學位委員會主任、教育指導委員會副主任,世界石油大會中國國家委員會委員,中國石油學會第一、二、三屆理事,國際多學科雜志《能源》的顧問委員等。

    楊光華先生是蜚聲海內外的著名教育家。長期致力于石油高等教育的教學、研究和管理,在培養(yǎng)石油化工專業(yè)人才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早在1953年初,即領導建立了中國第一個石油及天然氣工學專業(yè),并編寫了第一部教材《石油天然氣工藝學》,通過艱苦努力,使該學科專業(yè)在短期內基本建成并達到石油煉制專業(yè)教學要求,為新中國培養(yǎng)了一大批高水平的畢業(yè)生。20世紀60年代初由他主編的《石油煉制工藝學》,是中國第一部系統(tǒng)講授石油煉制的教科書,對石油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他在擔任北京石油學院、華東石油學院、石油大學三個不同歷史時期領導職務的27年間,勇于探索,積累了治校育人的豐富領導經驗,在如何辦好高等教育,尤其是在如何辦好石油高等學校方面有大量的論著,涵蓋人才培養(yǎng)、科學研究、產學研結合、學科建設、隊伍建設、學校管理、校風學風及校園文化等諸多方面,為指導中國石油大學的建設和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在他擔任華東石油學院主要領導職務期間,在學校因被迫搬遷東營而元氣大傷、辦學處于極端困難的情況下,為了維系瀕臨中斷的石油高等教育事業(yè),他勇挑重擔,以對石油工業(yè)和教育事業(yè)的忠誠和執(zhí)著追求,以堅強的毅力和勤奮的工作,在荒蕪的鹽堿灘上和全院師生員工一起同甘共苦、艱苦創(chuàng)業(yè),為重新建校嘔心瀝血,日夜操勞,奮戰(zhàn)了20多年,不斷改善了辦學條件和環(huán)境條件,功不可沒。他以高瞻遠矚的智慧,適時改進和拓寬了學校的系科專業(yè);并多方努力,籌劃華東石油學院北京研究生部的建設,使學校在山東東營和北京昌平兩校區(qū)較快地煥發(fā)了生機和活力,有效地發(fā)揮了學校作為石油、石化人才搖籃的巨大作用。他在擔負極其繁重的學校管理工作的同時,仍盡力親自投身教學工作,在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就先后指導過10余名研究生和多名本科生。學位制度改革后,先后指導博士、碩士研究生30多名。自1951年任教以來,他先后培養(yǎng)了一代又一代莘莘學子,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已成為科技、教育和管理領域的骨干和中堅力量。

    楊光華是一位優(yōu)秀的學科帶頭人,他治學嚴謹,實事求是,一貫十分重視培養(yǎng)中青年教師和青年學生。他言傳身帶、循循善誘、倡導學術民主,為學科專業(yè)和實驗室樹立了良好的作風。他所領導的有機化工學科是第一個國家重點學科,學科集體團結進取,朝氣蓬勃,成為培養(yǎng)高水平人才的重要基地,在培養(yǎng)中國石油和石化科技人才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

    楊光華是中國卓有建樹的著名科學家。長期從事石油化工研究,學識精深,成果斐然,在中國石油化工學術界享有盛譽。50年代初自美歸國前,他在化學反應工程學、特別在氣固相反應動力學研究領域就已卓有成就。他在美期間即參加了“化學反應過程學”的奠基性工作,與他人合著的《氣相催化反應機理的確定》是該專業(yè)領域的傳世經典之作,一直為許多學者所引用。他回國后在化學反應工程和石油加工工程兩個學科領域內進行了許多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是中國最早研究硅酸鋁裂化催化劑人工合成、稀土分子篩催化劑的學者之一。1956年-1958年在前蘇聯(lián)進修期間,他出色地完成了裂化催化劑上結焦動力學研究,提出了著名的“潘欽可夫—楊”結焦方程。60年代為適應中國航空航天和國防事業(yè)對高能燃料的需求,煉制系組建了“特種燃料研究室”,他主持研制成功“新凝油劑合成工藝及其使用配方”,正式裝備部隊,為中國國防事業(yè)做出了重要貢獻,為此獲得全國科學大會獎和國家發(fā)明三等獎。70年代以來,楊光華先生預見到催化裂化過程必將在煉油工業(yè)中發(fā)揮十分重要的作用,決定把該過程作為主要研究對象,并選擇以催化裂化催化劑再生問題作為開展研究的切入點。

    鑒于此后該項研究工作卓有成效,1983年以他為首的科研組參加了第一批國家科技攻關項目“大慶常壓渣油催化裂化技術”的研究工作,并負責該項目其中一個專題“裂化催化劑再生反應動力學規(guī)律”,該項目于1986年獲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80年代初,他考慮到中國的多數(shù)原油較重,預見重質油加工技術發(fā)展將會是中國石油加工業(yè)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提出并組建了重質油研究室。1987年,他審時度勢,將重質油研究室和與石油加工相關的科研組聯(lián)合建立為重質油加工實驗室,研究制定了實驗室的主要研究方向和發(fā)展規(guī)劃,適時地向國家計委申報成立“重質油加工國家重點實驗室”,并于1989年獲得批準。自此十幾年來,該重點實驗室在重質油加工的應用基礎研究和技術開發(fā)領域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先后獲得多項國家級科技獎勵,創(chuàng)造了巨大的社會經濟效益。該實驗室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優(yōu)勢,在國內外均產生了深遠和廣泛的影響。《重質油及渣油加工的幾個基礎理論問題》一書,是他古稀之年在總結長期研究工作的基礎上,以中英文逐字逐句親筆撰寫的力作,是他睿智和研究思想的結晶。

    楊光華

    楊光華對祖國對人民充滿深深的熱愛。他留學美國獲威斯康辛大學化學工程博士學位,當時還沒等拿到證書,就當即決定放棄國外優(yōu)厚待遇,響應祖國召喚回國,為新中國建設效力。此后數(shù)十年來,他獻身于祖國的教育科技事業(yè),寫下了人生光輝篇章,他是首批獲得政府特殊津貼的專家,1990年曾被中共中央組織部、人事部評定為有杰出貢獻的老科學家,并獲國家教委頒發(fā)的從事高?萍脊ぷ魉氖瓿煽冿@著的榮譽證書。楊光華先生一生高風亮節(jié),淡泊名利,好學不倦,博古通今,學貫中西,治學嚴謹,取得了巨大的學術成就,成為中國石油化工學界的泰斗,聞名國內外。楊光華先生德高望重,虛懷若谷,謙誠待人,尤其對中青年學人關懷備至。他是當代學人欽佩的大師,他的高尚人格魅力博得學界由衷的敬仰。

    楊光華 - 瞿家灣斗爭

    早在瞿家灣的湘鄂西中央分局擴大會議上,楊光華等人與夏曦在幾個問題上就發(fā)生了爭論。如所謂反對鄧中夏的右傾逃跑主義問題,楊光華等同志認為,鄧中夏的主要錯誤是“左”傾,而逃跑是脫離根據地以后,在敵人壓迫下不得已而為之。又如成立貧農團,進行反富農斗爭問題,夏曦指責周逸群領導的土改,沒收地主土地,平均分給無地或少地的農民是“富農路線”,要在土改復查中重新分配土地,實行“地主不分田,富農分壞田”的政策。楊光華指出,富農分壞田,如果富農有經營土地的能力,兩三年后把壞田變成好田,要不要再分?雇農分得土地后,既無農具又無耕牛,他種不了這塊田,要出賣行不行?夏曦對這些實際問題都無法答復。

    1932年1月9日,王明“左”傾冒險主義控制的中央,作出了《關于爭取革命在一省與數(shù)省首先取得勝利的決議》。為了貫徹這一決議,湘鄂西中央分局決定召開湘鄂西省第四次代表大會。以萬濤為首的多數(shù)代表希望通過這次會議糾正湘鄂西工作中“左”的政策,許多代表批評了夏曦在湘西工作半年多來的錯誤。但是,“左”傾中央卻把萬濤等人的正確意見和對夏曦的批評看作是“反中央、反國際的小組織活動”。在中央的支持下,夏曦等人破壞黨內民主集中制原則,壓制大多數(shù)代表的正確意見,以代表大會的名義通過了政治、土地、經濟、財政、職工等決議案,使王明“左”傾冒險主義在湘西地區(qū)得到貫徹。

    湘鄂西省黨的第四次代表大會以后,以夏曦為書記的湘鄂西中央分局依仗當時王明的支持,把黨內不同意見的爭論與“改組派”聯(lián)系起來,極力推行宗派主義干部政策。湘鄂西省委連續(xù)發(fā)布文件,把肅反作為黨“最緊迫最突出的任務”,在全省范圍貫徹執(zhí)行。隨之而來的便是肅反擴大化,原省政治保衛(wèi)局局長彭國才和省委常委萬濤也被捕審查。楊光華對夏曦的這種擅自逮捕省委領導、違反組織原則的做法忍無可忍,他同楊成林一道去中央分局質問夏曦省政治保衛(wèi)局同省委是什么關系。夏曦明知道楊光華的用意,還反問楊光華。楊光華認為省政治保衛(wèi)局是省蘇維埃政府下屬的一個機關,它的任務是鎮(zhèn)壓反革命,保衛(wèi)革命政權。而黨是領導一切的,保衛(wèi)局也屬于黨領導,它怎么可以隨便抓起省委的人來呢?即使省委出了反革命,被保衛(wèi)局覺察了,也應該先報告省委,經省委常委會議作出決定,撤銷其職務,開除其黨籍。保衛(wèi)局再抓他,抓的是反革命,而不是省委常委了,這才是黨的組織原則。

    夏曦說:“依你之見,保衛(wèi)局查出你省里誰是反革命還要先報告你省委,經過省委作出決定才能逮捕。那么你知道不知道誰是反革命,有多少反革命?另外,我如果向你省委報告誰是反革命,不等于向其他反革命告密了嗎?老實告訴你,蘇聯(lián)肅反委員會發(fā)現(xiàn)蘇共中央誰是反革命,是捕后再通知蘇共中央,而不是事先報告!睏罟馊A無言以對,只好另想良策。對此,謝覺哉也曾質問過夏曦:“這些人創(chuàng)造了蘇維埃政權,怎么又會破壞蘇維埃政權呢?”夏曦的回答更加奇怪:“這些人正是為了破壞蘇維埃政權才創(chuàng)造蘇維埃政權的!彼伪P銘看到殺的人太多了,也跑去問夏曦:“這樣干恐怕?lián)p失太大了吧?”夏曦反怒斥道:“損失反革命心疼是不是,你的立場站到哪里去了?”被“左”傾思想路線沖昏了頭腦的夏曦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為了黨的事業(yè)少受損失,楊光華冒著危險兩次找夏曦,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后來,就肅反委員會用肉刑逼供的問題,楊光華又去找夏曦,要求把賀龍、關向應找來一起解決這個問題。夏曦最后同意省委派人監(jiān)審,于是楊成林被派去監(jiān)審。3天后,楊成林回來對楊光華說:“不得了了,他們逼供就要逼到我們頭上了。”當天,楊成林留給夏曦一張條子就走了。條子上寫著:“我楊成林決不是反革命,也決不做反革命,永別了!

    僅兩個月內,湘鄂西黨政軍各級干部和群眾運動骨干1600余人被捕,其中先后被殺的省委、特委和紅軍中師級干部有萬濤、宋盤銘、彭國才等70多人,甚至對1931年5月已經犧牲的周逸群也加上“改組派”頭子的罪名。只要對王明路線有異議的同志,就要遭到殘酷斗爭,無情打擊,整個湘鄂西省黨的組織受到嚴重摧殘。楊光華也為自己埋下了禍根。

    楊光華 - 受到報復

    1932年 8月,蔣介石向湘鄂西蘇區(qū)發(fā)動第四次“圍剿”。當時,擔任軍委負責人的夏曦,對反“圍剿”作戰(zhàn)沒有布置,在敵人進攻面前,還在搞肅反擴大化。紅軍主力突圍以后,根據地只有七師、八師的一部分。夏曦指示楊光華等隨七師到張金河待命。楊光華與劉紹文、宋一平等從張金河退入江陵的四湖。由于連日轉戰(zhàn)疲憊不堪,再加上肅反中痛失戰(zhàn)友和心有余悸,楊光華突發(fā)傷寒,病倒在小船上,高燒不退,水米不進。江陵縣委書記李家芬經過組織關系找了一位醫(yī)生,每天到船上給楊光華治病送藥,才使其病情逐漸好轉。當時,在四湖里許多小船上住著傷病員,楊光華同李家芬商量搞到一筆經費,分發(fā)給這些傷病員,讓他們各自投親靠友,轉移出白鷺湖再尋找組織。安排完這批傷病員,楊光華與宋一平扮成兩兄弟,乘船到了上海。

    到上海找到黨組織后,楊光華給黨中央寫了一份《關于湘鄂西具體情況的報告》,并請求黨中央派他回到湘鄂西去恢復黨的工作。中央看了楊光華的報告后,把他留在上海黨中央工作。

    1932年 10月,楊光華被分配在中央組織局工作。1933年11月23日,中共中央上海局改組江蘇省委,由孔二任書記,楊光華任秘書長。1934年3月1日,省委書記孔二和組織部長李實同時被捕,臨時省委書記由趙立人代理。不久,趙立人向楊光華傳達中央局新的組織方案,其內容是:以后不許開3人以上的會議,只用個別接頭的辦法,以免集體被捕。具體的接頭辦法是:中央局的代表到省委書記家,省委書記到各常委家,各常委到地方主管的各單位及區(qū)委書記家。楊光華表示反對這個新組織方案,認為這個接頭方法很有害,中間若發(fā)生問題會失去聯(lián)系,特別是難以防止敵人從中搗亂。楊光華建議一個人只知道一個地方,如書記只知道組織部長家,組織部長只知道秘書長家,秘書長只知道宣傳部長家……這樣也體現(xiàn)了集體領導,可以防止敵人搞鬼。楊光華最后請趙立人向中央局轉達他的意見。

    楊光華的意見被否定了,江蘇省委撤銷了楊光華的秘書長職務,送交中央局處理。3月16日,臨時江蘇省委作出《關于粉碎子才同志機會主義反黨陰謀的決議》,給楊光華嚴重警告的處分和悔過自新的機會。中央局派楊光華去皖南巡視工作,一個月后,楊光華從皖南巡視回來的時候,江蘇臨時省委兩次遭到敵人破壞,同年7月,楊光華又接受中央局重建江蘇省委任務,并在中央局的直接領導下工作。不久,中央組織局李竹聲、盛中亮相繼被捕,江蘇省委也連遭破壞,楊光華已無法繼續(xù)在上海工作。中央局考慮楊光華搞過湘鄂西根據地工作,又搞過上海的白區(qū)工作,決定派他到滿洲省委去。那里既有抗日的武裝斗爭,又有奉天、哈爾濱等大城市的地下工作,楊光華欣然從命。

    自1933年10月起,中共滿洲省委連續(xù)遭到破壞,上海中央局派林電巖到滿洲省委主持工作。但不久他被共產國際中央代表團調到蘇聯(lián),并扣押在那里不讓回滿洲。中央局便派楊光華赴哈爾濱代理滿洲省委書記,并指出省委的工作重點是抓抗日武裝斗爭和根據地建設,建立反滿抗日的人民政府,廣泛開展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同時力爭被扣押在蘇聯(lián)的林電巖回國工作。

    1934年 末,楊光華來到中共滿洲省委所在地哈爾濱。前來接頭的竟是湘鄂西的老熟人譚國甫。譚國甫把楊光華帶到馮仲云家里,這是滿洲省委的秘書處。譚國甫介紹了滿洲省委的情況,省委書記林電巖去蘇聯(lián)至今未歸;組織部長何成湘調往上海中央局,把工作交給了趙毅敏;秘書長馮仲云派往珠河抗日根據地。留在這里工作的只有宣傳部長譚國甫和秘書霧仙(趙毅敏的愛人)及馮詠瑩(馮仲云的妹妹)。為了便于工作,楊光華與馮詠瑩組成家庭式的機關(后來正式結婚),重新組建了省委。省委組建后,即開始領導滿洲的抗日救國斗爭。

    1934年 底,由于交通中斷,滿洲省委和上海中央局失去了聯(lián)系。這時,王明、康生以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的名義給滿洲省委發(fā)來電令,要滿洲省委派人到莫斯科去討論滿洲工作問題。滿洲省委派趙毅敏去莫斯科后一直沒有回音。1935年初,王明、康生又以中共代表團的名義給滿洲省委發(fā)來第二次緊急電令。內容有三條:一是要將滿洲省委的文件全部銷毀;二是滿洲省委所有負責同志全部到莫斯科討論滿洲工作問題;三是滿洲省委所管轄的全部內部組織交給霧仙管理。接到電令后,楊光華、譚國甫、小駱三位常委召開緊急會議,大家一致認為:中共代表團對滿洲省委產生懷疑,但如何才能消除這種不信任呢?譚國甫認為,把有保存價值的歷史文件全部銷毀損失太大,而且把文件全部銷毀對滿洲省委是如何處理重大問題的情況將無據可查。因此在清理文件時,保留一部分重要的文件轉送共產國際存檔,其余的銷毀。至于全體同志都去莫斯科這一條堅決不能執(zhí)行。小駱同意譚國甫的意見。楊光華同意譚國甫對于處理文件的意見,但對于緊急電令的第二條,他認為堅決不執(zhí)行是不妥當?shù),特別是在與上海中央局失去聯(lián)系的情況下,應服從中共代表團的領導,因此必須去人,有問題到那里當面解決。楊光華建議由他和譚國甫兩人同去,什么問題都能說清楚。這樣也隨之解決了電令的第三條,沒有把省委的全部工作只交給霧仙。最后就這樣通過了解決緊急電令的決定。

    楊光華在離開哈爾濱以前,安排了滿洲省委的工作:一、把滿洲省委交通員老吳送到珠河根據地;二、把黑王(王學堯)派往密山游擊隊;三、由楊光華起草經常委討論通過了《滿洲省委臨時通知》,通知要求各地黨團組織要遵照中央指示“獨立而自信地實行自主工作”。1935年4月,楊光華與譚國甫離開哈爾濱準備從綏芬河入蘇聯(lián),但未成功。返回哈爾濱后,決定由共產國際派交通員帶路。此時,王明有令:只許楊光華一人前往莫斯科。

    楊光華 - 蒙受冤屈

    楊光華滿懷希望地來到莫斯科,可等待他的是冷遇。楊光華幾次問負責接待的秘書克力莫夫,什么時候匯報工作?克力莫夫總是漫不經心地說:“不要急,先玩幾天,但不要走遠,不要和其他人交往,有事可以及時通知你!睏罟馊A整整等了一個星期也不見克力莫夫的影子。一個月后,楊光華終于被召見了,克力莫夫把楊光華帶到留克斯共產國際招待所的一間小會議室,在這里他看見了林電巖和趙毅敏。緊接著克力莫夫陪王明和康生來到會議室,王明與康生交談幾句就宣布開會。王明說我們今天是請楊光華同志搞清幾個問題:一、你在上海被捕后是怎么被釋放的?二、你在江蘇省委的反黨問題;三、在上海中央局老龔被隔離后,你為什么還與他聯(lián)系?四、身為滿洲省委書記,為什么不執(zhí)行代表團的電令,擅自決定把文件送往莫斯科,致使文件中途丟失?楊光華對這里的緊張氣氛感到震驚。他克制自己的情緒,認真聽完王明提出的四個問題,鎮(zhèn)定地對四個問題一一作答。

    王明和康生聽了楊光華從容鎮(zhèn)靜、有條不紊的申辯十分氣憤?瞪f:“中共代表團命令你們銷毀全部文件,沒有讓你們送文件到莫斯科來。你們擅自決定送文件,應負違反電令的主要責任!逼渌径紱]有發(fā)言。這樣,第一次會議也是一次公開的審查便結束了。之后,楊光華又重新落入無人過問、暗中被監(jiān)視的境地。

    1935年 7月25日,共產國際在莫斯科召開了第七次代表大會。早在湘鄂西根據地時,楊光華就被選定為第七次代表大會的三人團團長,F(xiàn)在楊光華就在莫斯科,卻沒有讓他參加會議,只是會后把大會的一些文件送給他看。楊光華在閱讀文件之后,給中央代表團寫了一份書面意見。不久,楊光華接到通知,說王明要召開滿洲工作會議,讓他準備作關于滿洲工作的報告。為了避免錯誤和遺漏,楊光華在一個新的筆記本上寫好了報告的要點和提綱,做了充分的準備。會議在共產國際招待所二樓一間會議室里進行,王明主持了會議,林電巖、趙毅敏、譚國甫都參加了。楊光華作了滿洲工作報告。報告未完,王明建議休息一會,于是大家都走出會議室,楊光華本想問一下譚國甫是什么時候到莫斯科的,了解一下滿洲的現(xiàn)狀,這時,王明卻一反常態(tài),親切地問楊光華的身體如何,并建議他到南俄羅斯去休養(yǎng)些日子。一個俄國人走到王明面前用俄語交談幾句,然后鎖上會議室走了。楊光華急忙和王明說他的本子還在會議室里,王明看了看表說該午休了,下午接著開會,再拿本子也不遲。

    下午再開會卻換成三樓的會議室,楊光華對王明說他的筆記本還在上午開會的那間會議室里。王明反問,你還用筆記本作報告嗎?楊光華說可以不用,報告已經快作完了,但本子必須拿出來。王明敷衍說,回頭我讓他們拿出來便是了。楊光華作完報告,王明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總結,會議就算結束了,楊光華又提出要取回筆記本,王明卻不耐煩地說:“在共產國際的機關里你還不放心嗎?”

    然而,就在會議的第二天,該招待所職工支部就傳出一條重要消息,說楊光華故意丟失一個秘密的本子,被招待所清掃工拾到送交共產國際監(jiān)察委員會。接著,楊光華便被拘留審查,楊光華試圖解釋,卻受到不許誣蔑王明同志的嚴重警告。這次被審查除了上述王明提出的四個問題外,又加上個“本子泄密事件”。楊光華做夢也沒有想到,曾任過中共高級領導人的王明,竟會用這種手段平白無辜地加害一個地方組織負責人。

    楊光華 - 流放北冰洋

    1936年 秋,楊光華被兩名蘇聯(lián)內務部的便衣押送到斯莫林斯克省亞爾宅沃鎮(zhèn)一個紡織廠的修配車間做學徒工。楊光華想,自己原本就是一個工人,多學一門手藝,將來回國時可以多為社會做點貢獻。他積極勞動,努力學習。其實,在這里勞動只是監(jiān)管他的一種形式,只發(fā)給他最低的工資。楊光華抓緊時間學習馬列主義,他除了在莫斯科時買了一些馬列的經典著作外,還用僅夠維持生活的工資訂了一份巴黎出版的中文報紙《救國時報》。楊光華從《救國時報》上了解到中國的情況。中央紅軍一、二、四方面軍會師陜北;蔣介石在西安被張學良、楊虎城扣押,周恩來申明中共對“西安事變”的政策……尤其是連續(xù)報道紅軍長征勝利以及實現(xiàn)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消息,使這位遠在異鄉(xiāng)的愛國志士感到無比欣慰和鼓舞。

    1936年 10月,楊光華在《救國時報》上看到一篇專論:《革命運動的發(fā)展和防止奸細的破壞》。文章說,上海在1934年以后已經沒有共產黨的組織,而公然出現(xiàn)一些人打著共產黨的旗號,在那里招搖撞騙,并誣陷子才(即楊光華)是個階級異己分子,混進了黨內并爬到高級領導崗位。楊光華看過后,立即給中央代表團寫信進行質問,為什么要否定上海黨的存在?這是使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信發(fā)出后不久,楊光華被兩個公安人員押解到莫斯科中央監(jiān)獄。經過兩次特審,楊光華被判處5年徒刑,流放到北冰洋一個集中營服苦役。

    楊光華被發(fā)配到烏黑達列沃爾古達的鐵路建筑工地干重體力勞動,每天挖路基、扛枕木、抬石頭,只發(fā)給最低標準的黑面包,吃不飽沒有力氣干活,給的黑面包就更少。這樣惡性循環(huán),不到一個月,楊光華就暈倒在工地上,被工友們救回去。不久,楊光華又被轉送到森林伐木場。浩瀚的大森林,像要把楊光華吞噬掉,他從未見過這樣大的原始森林。這里的居民很少,甚至沒有地名,統(tǒng)稱為伐木場。伐木主要靠斧頭鋼鋸。上工第一天,楊光華配合一個老犯人鋸一棵五六個人合抱的大樹,鋸完這棵樹他已站不起來了。下工時,兩胯像脫臼似地邁不動步子,躺在工棚潮濕的木板床上,全身的肌肉如刀割針刺般疼痛。楊光華時刻鼓勵自己,要頑強地活下去,不要倒下,不要生病,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回到祖國,就能洗清這不白之冤。

    然而,最可怕的還不是北冰洋的原始森林和繁重的體力勞動,而是由王明派來專門監(jiān)視楊光華的人。一個叫張鍟泉的人,以犯人的身份跟著楊光華一起流放,他聲稱自己也是中共黨員,每天當著楊光華的面大罵斯大林,只要楊光華隨聲附和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楊光華沒有上當,開始時他曾與他辯論,后來就采取不理睬的辦法。伐木場的活不是砍樹就是扛圓木。一天,楊光華扛著一根200來斤重的圓木趔趔趄趄地往前走,忽聽有人喊:“快閃開!”這時,一棵正在往下倒的大樹向楊光華迎面砸來,頓時血流如注,造成腳部粉碎性骨折。一位叫安德利的犯人,撕下自己的衣服為楊光華包扎、止血,背起他送往醫(yī)院。經過治療,腳傷痊愈后,他又上工勞動了。

    剛剛適應伐木場的環(huán)境,楊光華又被調到深山溝里燒木炭。這里的苦役又是另一番滋味,每天勞作十四五個小時,幾乎整日整夜守在窯旁,煙熏火燎,出炭、搬運木頭,什么活都干。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楊光華皮膚干裂,眼睛紅腫潰爛,視力急劇下降,最后只剩下一點點光感。幸虧一位老布爾什維克把楊光華調到澡堂子干活,楊光華的視力才得以恢復,身體才逐漸好轉。以后不久,楊光華又被調到更艱苦的深山里焊接天然氣管道。在嚴寒下操作,楊光華身體弱,缺乏抗寒熱力,再加上吃不飽飯,生命很快處于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一位善良的立陶宛大哥把不省人事的楊光華用馬車送往醫(yī)院。在醫(yī)院里,一位被流放的醫(yī)學博士精心為楊光華治療。這位醫(yī)學博士曾經給高爾基治過病,高爾基逝世后,因肅反擴大化,他被判刑流放到這里。醫(yī)學博士治好了楊光華的病,并告訴他不能再參加重體力勞動,不能受刺激,不能受風寒。之后,楊光華又回到澡堂勞動。直到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楊光華才被解除勞教,在澡堂當一名洗衣工人。一位在衛(wèi)國戰(zhàn)爭中犧牲了丈夫的洗衣女工,與楊光華建立了友誼,經過幾位好心人的牽線,楊光華與這位女工結婚,過上了比較穩(wěn)定的生活。

    1949年 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楊光華日夜思念著祖國,他想,在蘇聯(lián)雖然有了俄羅斯妻子和可愛的兒子,但這里畢竟不是自己的祖國,既然活下來了就要回到祖國去,只有回到祖國才能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只有回到祖國才能為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奉獻一份力量。經過反復的思想斗爭,他連續(xù)給中國駐蘇聯(lián)大使館發(fā)出回國申請書和申明書。愿望終于實現(xiàn)了。1956年初,楊光華收到了批準他回國的通知。欣喜若狂的楊光華設宴招待曾給予他幫助,救過他生命的立陶宛大哥、醫(yī)學博士和澡堂子的工人朋友,揮淚與他們告別。

    1956年 6月初,九死一生的楊光華回到祖國首都北京,一位中央組織部的副部長代表周恩來總理和賀龍副總理接待了他。這位在北冰洋流放都沒有落過淚的硬漢子,像孩子回到娘的懷抱一樣痛哭起來。不久,經中央組織部審查,對楊光華的問題作出結論:“楊光華同志于1937年在蘇聯(lián)受流放處分系誤會,在全部流放期間與黨失掉聯(lián)系,由組織負責。楊光華同志恢復組織關系。其黨齡從1927年5月轉為正式黨員算起。楊光華對這個結論并不滿意,但為了祖國建設的大局,他沒有糾纏過去的恩怨,想盡快投入祖國建設的行列。

    為了照顧楊光華的身體,組織上安排他在黑龍江省委宣傳部研究所任顧問。以后他又回到湖北任省政協(xié)委員,定居武漢。1979年2月,他被增補為省政協(xié)常委。古稀之年的楊光華一直為中共黨史和中國革命史盡自己的力量,寫下了許多回憶錄。1991年8月26日,楊光華因病在武漢逝世,享年8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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