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鄧叔群(1902 12.12 - 1970 05.01),微生物學家。福建福州人。
1923年清華學堂畢業(yè)。
1928年獲美國康奈爾大學森林學碩士學位和植物病理學博士學位。
1948年選聘為中央研究院院士。
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員、副所長。
早期從事林業(yè)、植物病理學研究工作。
運用生態(tài)學觀點研究中國早期林業(yè)史、造林與管理、洪壩森林等問題;對半邊蓮的絲核菌病、水稻黑穗病、棉糧作物主要病害及其它經濟作物病害防治研究均取得成就;尤其專長于真菌學研究,發(fā)現(xiàn)新種120個,新屬4個,已為國際上公認,并被列入英國真菌研究所編寫的《真菌學字典》;還對蘑菇識別、食用菌的營養(yǎng)價值、毒蘑類型、中毒癥狀、解毒方法有系統(tǒng)的闡述,為粘菌和真菌分類作出了貢獻。
1955年選聘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學部委員)。
鄧叔群,我國著名真菌學家,植物病理學家,森林學家。在高等真菌分類學上很有成就,編寫了我國最早的一部真菌學專著——《中國高等真菌》,為我國高等真菌研究奠定了基礎,在國際上享有聲譽。早年在森林生態(tài)、造林、森林病理等學科做了大量開創(chuàng)性工作,并首先提出了生態(tài)平衡理論。
生平介紹
求學經歷
鄧叔群,字子牧,1902年12月生于福建省閩侯(今福州市)。
1915年考入清華學堂留美預備班學習,1923年畢業(yè),旋即以公費赴美留學。
1928年在美國康奈爾大學先后獲得森林碩士學位和植物病理學博士學位。由于成績優(yōu)異,先后榮獲“斐陶斐”獎和選為Sigma-Xi榮譽會員。鄧叔群在異國他鄉(xiāng),深感中國人被視為“東亞病夫”的恥辱,決心為振興中華民族科學事業(yè)貢獻力量。故學業(yè)完成后,就婉言謝絕了校方和導師的挽留,毅然回國。
教育事業(yè)
1928年,鄧叔群回國后,歷任嶺南大學、金陵大學和中央大學的教授,負責講授植物病理學、真菌學等課程,并從事水稻、小麥、棉花病害的防治研究。自1932年起先后應邀在中國科學社生物研究所和中央自然歷史博物館任研究員,中華文教基金董事會任研究員,中央研究院動植物研究所任研究員,中央研究院林業(yè)實驗研究所任副所長等。1941年,辭去中央研究院林業(yè)實驗研究所的職務,自愿赴西北任甘肅省水利林牧公司林業(yè)部經理,為黃河上游的水土保持和森林保護作出了重大貢獻。1946年,他回到中央研究院,繼續(xù)從事科研工作,除從事森林生態(tài)和高等真菌學的研究外,并兼任《植物學報》編委。在此期間,他創(chuàng)設了森林生態(tài)研究室,并恢復了真菌研究室。1948年,他當選為當時的中央研究院院士。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鄧叔群的學生沈其益受東北人民政府的委托,秘密來到上海,約請他到解放區(qū)工作。他興奮不已,不顧當時正在咳血,立即著手進行林業(yè)教育工作的準備,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編寫出了20本一整套林科大學教材綱要!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鄧叔群在北京參加了第一次全國科學工作者大會后,舉家來到東北,先后擔任沈陽農學院教務長、副院長,東北農學院副院長。在極艱苦的條件下,他獻身農業(yè)教育事業(yè),為東北的教育的發(fā)展作出了貢獻。
學術研究
1955年,鄧叔群調北京中國科學院工作,歷任中國科學院真菌學研究所、微生物研究所副所長。在此期間曾受中國科學院派遣訪問了匈牙利;受林業(yè)部派遣作為中國代表團的副團長出席了第四屆國際林業(yè)會議。1960年受林業(yè)部的委托主持了森林病理專業(yè)人才培訓班。1963年在廣州創(chuàng)建中國科學院中南真菌研究室(后改為廣東省微生物研究所)。1970年5月因受“文化大革命”迫害致死,1978年平反昭雪,恢復了名譽。
政治經歷
鄧叔群于1950年加入中國民主同盟,并任中央委員;1951年9月任命為松江省人民政府委員;195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生物學部委員;是第三、四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林業(yè)科學研究院顧問,中國植物學會常務理事,中國植物保護學會理事。1956年和1962年,曾兩次參加了制定全國科學規(guī)劃會議,負責林業(yè)及微生物學規(guī)劃的部分工作。
人物履歷
1902年12月 出生于福建省閩侯(今福州市)。
1915—1923年 在北平清華學堂畢業(yè)。
1923—1928年 在美國康奈爾大學獲學士、碩士和博士學位。
1928—1929年 在嶺南大學任教。
1929—1933年 任中央大學農學院植物病理教授。
1933—1940年 任中央研究院從事真菌分類和植物病理研究。
1940—1946年 任甘肅水利林牧公司林業(yè)部經理。
1946—1949年 任中央研究院研究員。
1949—1955年 任沈陽農學院教務長、副院長。
1955—1963年 任中國科學院微生物所副所長。
1963—1970年 創(chuàng)建中國科學院中南真菌室。
1970年5月 逝世于北京。
主要論著
1 Deng S Q.The earlyhistory of forestry in China.Jour.Forest.,1928,26:564—570.
2 Deng S Q.The present forestry problem of China.Sinensia,1939,10:240—248.
3 Deng S Q.Studies of the Hunba forest.Sinensia,1939,10:249—268.
4 Deng S Q.Studies of Chinese timber trees in reference to forest manage-mentI.Sinensia,1940,11:363—395.
5 Deng S Q.The forest regions of Kansu & their ecological aspects.Bot.Bull.Acad.Sinica,1947,1:187—200.
6 Deng S Q.Silviculture of Kansu trees.Bot.Bull.Acad.Sinica,1947,1:222—242.
7 Deng S Q.Studies of Chinese timber trees in reference to forest manage-ment Ⅱ.Bot.Bull.Acad.Sinica,1947,1:310—332.
8 Deng S Q.Forest geography of the east-Tibetan plateau.Bot.Bull.Acad.Sinica,1948,2:62—67.
9 Deng S Q.Propagation of weeping willow from seed,Bot.Bull.Acad.Sinica,1948,2:131—132.
10 Deng S Q.Aprovisional sketch of the forest geography of China.Bot.Bull.Acad.Sinica,1948,2:133—146.
11 Deng S Q.Notes on the genus Metasequoia.Bot.Bull.Acad.Sinica,1948,2:20 4—206.
12 Deng S Q.Tree rings and climate in Kansu.Bot.Bull.Acad.Sinica,1948,2:211—214.
13 鄧叔群,周重光.甘肅林業(yè)的基礎.中華學藝雜志,1948,8:254—295.
14 Deng S Q.Rhizoctonosis of Lobelia.Phytopathology,1929,19:585—588.
15 Deng S Q.Observations on the germination of the chlamybospores of Tilletia Horrida.Contr.Biol.Lab.Soc.Sci.ChinaBot.Ser.1931,6;111—115.
16 Deng S Q.A preliminary report on the studies of certain diseases of cot-ton.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1,6:117—134.
17 Deng S Q.An easy method for isolating single spores.Contr.Biol.Lab.Sci.Soc.ChinaBot.Ser.,1933,8:219—221.
18 Deng S Q.Studies on the control of major diseases of cotton in China.Sinensia,1935,6:725—748.
19 Deng S Q.The cyrtosis of cotton.Sinensia,1936,7:63—79.
20 Deng S Q.Factors influencing the development of certain cotton patho-genes.Sinensia,1937,8:63—78.
21 Deng S Q.Studies of plant disease control under conditions in China I-Ⅱ.Sinensia,1936,7:570—587.
22 Deng S Q.Studies of plant disease control underconditions in China Ⅲ.Sinensia,1937,8:481—486.
23 Deng S Q.Studies of plant disease control underconditions in China Ⅳ.Sinensia,1941,12:153—162.
24 DengSQ.Diseases of economic plants in China I.Sinensia,1938,9:181—217.
25 鄧叔群.棉作主要病害及其防治法.中華棉產改進會月刊,1934,2:30—34.
26 Deng S Q.Fungi from southwestern China.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7:69—84.
27 Deng S Q.Fungi of Nanking I.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7:85—127.
28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south western China.1932,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1—4.
29 Deng S Q.Fungi of Nanking Ⅱ.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5—48.
30 Deng S Q.Fungi of Chekiang I.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49—71.
31 Deng S Q.Some new species of fungi.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99—102.
32 Deng S Q.Fungi of Chekiang Ⅱ.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103—120.
33 Deng S Q.Some fungi from Canton.Contr.Bio1.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121—128.
34 Deng S Q.Fungi of Nanking Ⅲ.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143—152.
35 Deng S Q.Fungi of Nanking Ⅳ.Contr.Bio1.Lab.Sci.Soc.China Bot.Ser.,1932,8.
36 Deng S Q.Fungi of Nanking V.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3,8:253—270.
37 Deng S Q.Fungi of Chekiang Ⅲ.Contr.Biol.Lab.Sci.Soc.China Bot.Ser.,1933,8:271—278.
38 Deng S Q.Fungi of Peping I.Bull.Fan.Mem.1nst.Biol.,1933,4:279—290.
39 Deng S Q.Notes on slime molds from China.Sinensia,1933,4:61—81.
40 Deng S Q.Noteson Hysteriales from China.Sinensia,1933,4:129—144.
41 Deng S Q.Enumeration of some fungi and slime molds from Fukien,Third annual report,the Marine Biological Association of China.1934,P.21—32.
42 Deng S Q.Notes on Hypocreales from China.Sinensia,1934,4:269—298.
43 Deng S Q.Notes on Spheariales from China.Sinensia,1934,4:359—433.
44 Deng S Q.Notes on Poloporaceae from China.Sinensia,1934,5:173—224.
45 Deng S Q.Noteson Discomycetes from China.Sinensia,1934,5:431—465.
46 Deng S Q.Notes on Tremellales from China.Sinensia,1934,5:466—479.
47 Deng S Q.Notes on Thelephoraceae and Hydnaceae from China.Sinensia,1935,6:9—43.
48 Deng S Q.Additional slime molds from China.Sinensia,1935,6:118—127.
49 Deng S Q.Supplementary notes on Ascomycetes from China.Sinensia,1935,6:185—220.
50 Deng S Q.Notes on Gasteromycetes from China.Sinensia,1935,6:701—724.
51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I.Sinensia,1936,7:212—265.
52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Ⅱ.Sinensia,1936,7:490— 527.
53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Ⅲ.Sinensia,1936,7:529—569.
54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Ⅳ.Sinensia,1936,7.
55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V.Sinensia,1936,7:752—822.
56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Ⅵ.Sinensia,1937,8:227—297.
57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Ⅶ.Sinensia,1937,8:411—444.
58 Deng S Q.Acontribution to our knowledge of the Myxomycetes of China.Sinensia,1937,8:445—480.
59 Deng S Q.Additional fungi from China Ⅷ.Sinensia,1938,9:219—258.
60 Deng S Q.Acontribution to our knowledge of the higher fungi of China.Published by National Institute of Zoology and Botany,Academia Sinica,1939,P.614.
61 Deng S Q.Supplement to higher fungi of China.Sinensia,1940,11:105—130.
62 Deng S Q.Additions to the Myxomycetes and the Carpomycetes.Bot.Bull.Academia Sinica,1947,1:25—44.
63 Deng S Q.The status of fungi in the living world.Kexue Tongbao,1966,17(1):38—40.
64 鄧叔群.中國的真菌.科學出版社,1963年.
65 鄧叔群.微生物的發(fā)展.科學通報,1965,10:889—891.
66 鄧叔群.菌類在生物界的地位.科學通報,1966,17(4):175—177.
主要貢獻
早期為黃河上游水土保持作出的貢獻
早在本世紀30年代初期,鄧叔群就開始注意對生態(tài)學的研究。1939年,他利用中央農林部要他負責一部分林業(yè)科學研究的機會,組織了西南森林調查團,深入四川、云南、西康等省的沙坪壩、岷山、大渡河、雅礱江、金沙江等地區(qū)的原始林區(qū),進行了為期兩年的調查,對我國西南地區(qū)的森林分布、生長生態(tài)特性以及林木的病害情況進行了較詳細的研究,發(fā)表了《洪壩森林的研究》、《我國天然林管理法之研究》(一)、《今日中國的林業(yè)問題》、《西藏東部高原的森林地理》等論文。
為了在西北黃土高原地區(qū)建立一種有利于農林牧業(yè)生產的生態(tài)系統(tǒng),以減輕黃河對其下游地區(qū)的危害,他于1941年放棄大城市的生活來到了甘肅省的林區(qū)。在他任甘肅省水利林牧公司林業(yè)部經理的6年期間,先后曾去白龍江中游武都、文縣一帶、天水小隴山、河西走廊、祁連山、秦嶺等林區(qū),親自進行調查研究,采集了大量的標本,分析了大量的樹木生長情況,為科學地營林育林提供了依據;他論證了祁連山、天山等高山林區(qū)植被灌木叢對于積雪、保土和調節(jié)雪水徑流的重要作用;設計出在蘭州南北山干旱地區(qū)采用“水平溝”造林的方案,為保持水土、保證較高的造林成活率提供了有利的條件。他建議,在黃土高原荒山造林應選用沙棗、檉柳、白榆等耐寒抗旱的小喬木作先鋒樹種。這一建議在當時雖然沒有被充分采納和利用,但對今天改造黃土高原的工作仍有其重要的參考價值。在這期間,鄧叔群最重要的工作和最大的貢獻,就是他首先提出了生態(tài)平衡的觀點,并親自在黃土高原地區(qū)以成功的實踐證明了科學經營林業(yè)和科學管理森林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為后人留下了一個活生生的、科學經營管理森林的典型——洮河林場。
黃河的大支流洮河上游的大片原始森林當時為藏族林主所有,他們常把森林的樹木賣給木材商人,樹木砍光后再放火燒山以長牧草或開辟為耕地,因此水土流失情況日益嚴重,從而給黃河下游帶來的災難也就隨之加重。為了改變這種日趨惡化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他利用水利林牧公司的資金,在洮河上游甘肅省卓尼縣買下了一大片藏族林主的森林,創(chuàng)辦了位于卓尼的洮河林場總場和苗圃,以及卓尼地區(qū)以外的三個洮河林場分場和一個牧場。他對這些林場中的森林分別進行調查、勘測,繪制了我國較早應用的林型圖,并就各樹種、樹齡以及林木生長、材積、更新和病蟲害等情況進行分類研究,制定出了一整套保證更新量、營造量大于采伐量的科學經營管理制度,使森林長存、采伐不絕。自那時起迄今已有40多年,但至今洮河林場仍在沿用當年他親自制定的這一科學管理制度。幾十年來,黃河上游的多數森林均遭程度不同的破壞,唯洮河林場為黃河上游保留下了寶貴的森林區(qū),為黃河上游的水土保持和生態(tài)平衡作出了貢獻。
這一期間,鄧叔群在西北黃土高原地區(qū)所進行的大量調查結果以及實踐經驗的總結都匯總在他離開甘肅后于1947—1948年發(fā)表的諸論文中,如:《甘肅林區(qū)及其生態(tài)》、《甘肅的造林與管理》、《甘肅林業(yè)的基礎》、《甘肅的氣候與樹木年輪》、《我國天然林管理法之研究》(二)、《中國森林地理概要》等。
1948年底,他為東北編寫的林科大學教材綱要,其中包括森林生態(tài)學、造林學、測林學、森林經營學、森林病理學等,就是他對我國森林的大量調查研究結果和實踐經驗的產物。
載入英國《真菌學辭典》的唯一中國人
鄧叔群對我國真菌學,尤其對粘菌和高等真菌的研究和發(fā)展作出了突出的貢獻,他生前發(fā)表的有關真菌的近40篇論文和兩部專著為我國真菌學事業(yè)奠定了基礎。他在國際上享有聲譽:蘇聯(lián)曾將他1939年出版的專著《中國高等真菌》譯成俄文;蘇聯(lián)著名多孔菌專家邦達爾采夫(Бондарцев)、法國著名傘菌專家厄姆(Heim)多次向他函索著作;1957年捷克斯洛伐克與我國交換標本時,指名要他親自鑒定的高等真菌標本;美、英、法、日、蘇、匈、葡、加拿大、瑞典等國學者把自己的著作贈給他,并要求交換著作。
1940年以前他主要是從事真菌分類學的工作,截至1940年,他共發(fā)現(xiàn)4個新屬、120個新種、6個新變種、18個新組合體。這些新的發(fā)現(xiàn)曾在他1932—1940年發(fā)表的30余篇論文中陸續(xù)有所報道,例如,在《中國真菌續(xù)志》(二)中共描述了55種子囊菌和一種半知菌,其中就包括他發(fā)現(xiàn)的29個新種和兩個新變種;在《中國真菌續(xù)志》(五)中共描述了76個屬的172個種,其中就包括他發(fā)現(xiàn)的1個新屬、15個新種和1個新組合體;在《中國真菌續(xù)志》(八)中共描述了47個屬的102個種,其中就包括他發(fā)現(xiàn)的1個新屬、5個新種和7個新組合體;在《中國高等真菌補志》中則報道了他發(fā)現(xiàn)的兩個新屬、4個新種和1個新組合體。鄧叔群所發(fā)現(xiàn)的新屬和新種得到國際上的公認,并被載入英國真菌研究所編輯的《真菌學辭典》。這是載入這本具有世界權威性的辭典的唯一的由中國人鑒定的新菌種。1939年,他的第一部專著《中國高等真菌》(英文版)出版。這是他回國后10年中對中國高等真菌分類研究的總結,書中包括了上述他的新發(fā)現(xiàn),全書描述了子囊菌10目38科179屬475種;擔子菌9目28科128屬718種;半知菌4目9科80屬198種,總共23目75科387屬1391種。其中每個目、科、屬、種都根據標本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并在每個菌名下列舉了寄主、生長習性和采集地點。
回國近40年來,截至1966年,他親手采集和鑒定的真菌標本數以萬計,他所研究過的真菌種類達3400種以上,占已知全國真菌總數的近50%(據1979年科學出版社出版的《真菌學總匯》統(tǒng)計,已知全國真菌約7000種)。1963年出版的100余萬字的第二部專著《中國的真菌》,是他回國后截至1963年以前的研究總結,亦是1939年出版的《中國高等真菌》的增訂本,書中包括粘菌和全部真菌,以粘菌、高等子囊菌和高等擔子菌為主,還有藻狀菌、半知菌等。全書描述了總共41目119科601屬約2400種和110個新組合。同第一本專著一樣,每個目、科、屬、種都是根據標本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列舉了寄主、生長習性和采集地點。
《中國的真菌》出版后,他又陸續(xù)系統(tǒng)地對中國國內的真菌進行仔細研究,截至1966年又研究出1000余種,原準備在《中國的真菌》第二版時將這1000余種全部增補進去,但“文化大革命”毀掉了這些手稿。另外,他已擬好提綱準備著手編寫的其它三部專著——《真菌的系統(tǒng)發(fā)育》、《真菌的生態(tài)》和《真菌學》(上中下三冊)——也同樣被扼殺。
另外一部1966年5月剛剛完稿的40萬字并附600幅彩圖的專著《蘑菇譜——中國的食用菌與毒菌》,這是他積整整八年的心血作為向1966年“七·一”的獻禮書稿,在“文化大革命”中也同遭厄運。這部專著是他在1957—1965年期間跑遍全國各主要林區(qū)采集標本、親自鑒定、就地繪圖、深入林區(qū)向群眾調查訪問,集德、法、日、英、美各國當時最新研究成果之大成,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而寫成的。該書從1963年起就被科學出版社列為重點出版項目。書中描述了國內600余種可食用的和有毒的蘑菇,包括食用菇與有毒蘑菇的識別方法,各種食用菇的營養(yǎng)價值及國外的有關分析資料,各種毒菇的毒素類型和結構特性、中毒癥狀、解毒方法及國外有關毒理學和解剖學的研究結果。
我國森林病理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
在回國初期任教期間,鄧叔群從事的研究工作曾側重于水稻、小麥和棉花的病害及其防治方面,因為他清楚地意識到,這些主要農作物的大面積病害對廣大農民來說意味著什么。然而事實是:盡管他發(fā)表了10余篇論文,盡管他在試驗田中試驗成功后親自背上噴霧器跑到附近的農村去指導農民、為他們示范,但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他的研究成果不可能為人民所享用。因此,后來當他的研究重點轉向森林學和真菌學方面時,一個新的想法萌發(fā)了。
在他進行森林調查時,他很敏感地注意到樹木的病害與真菌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因此,在他有機會進行廣泛地森林調查時,他就特別注意調查那些由真菌引起的樹木病害,這項工作從1939年在西南原始森林區(qū)進行調查時就開始了。積多年調查研究的結果,他首創(chuàng)地將森林學與真菌學這兩個專業(yè)有機地聯(lián)系在一起,提出了森林病理學的概念,使真菌學直接服務于森林學,而這二者的結合又可直接服務于國民經濟。1948年底他為東北解放區(qū)編寫林科大學教材時,就寫出了森林病理學的教材綱要。1960年在國務院的支持下,林業(yè)部舉辦了我國首屆森林病理培訓班,來自20多個省市和部委的近50名森林學專業(yè)的優(yōu)秀大學畢業(yè)生接受了他的培訓。后來,這一批專業(yè)技術人材在全國各地都成為了森林病理學方面的骨干力量,也都在重要崗位作出了成績。
言傳身教
鄧叔群不論是回國早期執(zhí)教,還是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初期在東北興辦教育,以及在科研中培養(yǎng)青年一代的過程中,治學嚴謹、言傳身教始終是他突出的特點。他的學生之一沈其益教授這樣回憶說:“我當鄧先生的學生時,他經常啟發(fā)我對植物病理學和真菌學的興趣和愛好,使我終于選擇了這個學科作為我終身從事的專業(yè)。他熱愛科學、治學嚴謹、誨人不倦的精神始終感染和激勵著我的學習和工作”。
他是位認真而嚴格的老師,授課時對于基本理論總是講授得非常明確、清晰,使學生們能很快領悟實質。他要求每個學生對主要作物病害的病原、病狀及傳染循環(huán)、防治方法都要學會記熟,并隨時檢查他們的學習效果,從不含糊遷就。雖然如此,但他對待學生親如家人,督促、鼓勵他們努力學習。他熱切地希望青年一代能掌握他自己所有的知識和經驗,因而他總是親自主持實驗課,手把手地指導操作;親自帶學生們外出采集標本,實地實物現(xiàn)場教學,通過實驗和實踐啟發(fā)和培養(yǎng)學生們對該學科的興趣與愛好,加深他們對理論知識的理解,提高他們對實際病害、對繁多的真菌種類物征的識別判斷能力,訓練他們今后獨立搞科研的技能技巧。在執(zhí)教期間,他對他的學生們是這樣做的,在搞科研期間他對他的學生和助手們也是這樣做的。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初期,東北人民政府在偽滿洲國的破爛攤子基礎上籌建沈陽農學院時,將他從上海借調去工作。在這期間,他對東北的農業(yè)教育做出了重大貢獻,也正是在這期間充分地體現(xiàn)了他的教育風格。由于他清楚地知道教育者對被教育者身負的重任,同時也由于他自己對教學工作極其認真、嚴格而又講求實效,因而當他任教育長以及后來任副院長時,他始終都堅持主張師資隊伍要重質量,寧缺勿濫,絕不可誤人子弟;培養(yǎng)出的學生不但要有高水平的基礎理論知識,還要有動手實踐的能力。他組織各教研室新老教師鉆研業(yè)務,他把日本教材、蘇聯(lián)教材和美國教材加以分析貫通,編寫出新的教材為青年教師進修講課。他動員他過去學有專長的學生和同事到沈陽農學院任教,并根據東北農業(yè)發(fā)展的需要建立了農業(yè)機械化系和森林工業(yè)等新專業(yè)。為提高教學質量開展科研工作,他親自制定計劃購置儀器、設備、圖書,并逐項審核、落實。他為畜牧系購求優(yōu)良種畜、為整頓校區(qū)內的水旱試驗田和標本林苗圃、為籌劃教學——科研——生產三結合的基地都付出了心血。在經費有限的情況下,他提出學院寧可沒有樓房,但要有整潔而有秩序的學習、實驗環(huán)境,他主張因陋就簡、利用坍塌的房框子加以修復擴建成校舍及生活設施,并組織全校師生勞動建校,他自己則帶頭參加修路、修剪樹木、培育苗圃等勞動。
他當時的同事這樣回憶說:“他是一位專家學者,同時也是一位具有豐富教育經驗和高度事業(yè)心的干部,他對沈陽農學院的規(guī)劃、改革、充實做出了出色的貢獻。他的特點是:艱苦奮斗,精心設計,狠抓教育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