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條概要
阿爾貝·加繆,法國小說家、哲學家、評論家;恼Q哲學代表人物。1951年發(fā)表論文《反抗者》。1957年獲諾貝爾文學獎。被稱為“年輕一代的良心”。成名作《局外人》印數(shù)突破千萬冊。
生平事跡
1913年11月7日,阿爾貝·加繆生于阿爾及利亞的蒙多維(Mondovi)。加繆父親在1914年大戰(zhàn)時陣亡,隨母親移居阿爾及爾貧民區(qū)外祖母家,生活極為艱難。阿爾貝爾由做傭人的母親撫養(yǎng)長大,從小就在阿爾及利亞的貝爾庫(Belcourt)的平民區(qū)嘗盡了生活艱辛。1923到1924年在鄉(xiāng)村小學里,一位名叫路易·熱爾曼(加繆對他的知遇之恩一直念念不忘,在他的諾貝爾獎答謝辭中提到了這位老師)的教師發(fā)現(xiàn)了加繆的天分,他極力勸說加繆的家人讓他繼續(xù)上學。于是,加繆參加了助學金考試,并得以于1924年進入阿爾及爾的Bugeaud中學。1930年加繆進入哲學班學習。首次得肺結(jié)核,生病的經(jīng)歷讓他感受到生命對于人類的不公。1931年結(jié)識哲學教授Jean Grenier。1932年在《南方》(Sud)雜志上第一次發(fā)表隨筆作品。1933年,他進入阿爾及爾大學攻讀哲學和古典文學。
1934年6月,與Simone Hié結(jié)婚,一年后離婚。加繆1935年開始從事戲劇活動,曾創(chuàng)辦過劇團,寫過劇本,當過演員。戲劇在他一生的創(chuàng)作中占有重要地位。1935年秋天就加入了法國共產(chǎn)黨阿爾及爾支部。但由于他與穆斯林作家和伊斯蘭宗教領(lǐng)袖來往,對黨在阿爾及利亞的政策有不同看法,因而于1937年11月被開除出黨。1936年畢業(yè),論文題為《新柏拉圖主義和基督教思想》,但肺病而未能參加大學任教資格考試。1936至1939年一開始在勞動劇院(ThéatreduTravail),然后在團隊劇院加繆改編并參演眾多劇目,如馬爾羅的《蔑視的時代》(Letempsdumépris)等。
1937年,阿爾貝·加繆就出版了隨筆集《反與正》,第一次表現(xiàn)出自己思想的鋒芒,他的隨筆涉及到了人在被異化的世界里的孤獨感、人面對自身的罪惡和死亡威脅時應(yīng)該如何做出選擇等等。1940年,阿爾貝·加繆來到法國首都巴黎,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先在《巴黎晚報》從事編輯工作。在一年的6月14日,希特勒軍隊的鐵蹄就踏進了巴黎市區(qū),很快,由納粹扶植起來的法國傀儡政權(quán)維希政府開始運作。這年的冬天,阿爾貝·加繆帶著妻子離開淪陷的巴黎,來到了阿爾及利亞的奧蘭城教書,在這里一共住了18個月,正是這一段生活,使他醞釀出《鼠疫》。
1942年,加繆離開阿爾及利亞前往巴黎,開始為《巴黎晚報》工作,然后在伽里馬出版社做編輯,秘密地活躍于抵抗運動中,主編地下刊物《戰(zhàn)斗報》。加繆因小說《局外人》成名,書中他形象地提出了存在主義關(guān)于“荒謬”的觀念。隨后,他開始寫作哲學隨筆《西西弗的神話》,1943年4月,加繆結(jié)識了薩特(讓-保羅·薩特)和波伏瓦,在哲學和戲劇等方面的共同愛好使他們成了非常親密的朋友。然而薩特傾向于共產(chǎn)黨和馬克思主義,而加繆則對蘇聯(lián)社會有著比較清醒的認識。1944年法國解放,加繆出任《戰(zhàn)斗報》主編,寫了不少著名的論文。1945戲劇《卡里古拉》首次演出。1947年的長篇小說《鼠疫》曾獲法國批評獎,它進一步確立了作家在西方當代文學中的重要地位,1949年12月,戲劇《正直的人》(Justes)首次演出。
1951年加繆發(fā)表了哲學論文《反抗者》之后,遭到了左派知識分子陣營的攻擊,并引起一場與薩特等人長達一年之久的論戰(zhàn),最后與薩特決裂,這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加繆是荒誕哲學及其文學的代表人物。
夏天《墮落》阿姆斯特丹海牙倫勃朗阿拉伯阿爾及利亞戰(zhàn)爭希臘快報世俗化
1957年10月,瑞典文學院宣布,44歲的法國作家阿爾貝·加繆獲得了該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阿爾貝·加繆因此成為了這個獎項歷史上最年輕的獲獎?wù)咧。這一年的12月,他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之后在瑞典的一所大學做了一場題為《藝術(shù)家及其時代》的演講,他說道:“面對時代,藝術(shù)家既不能棄之不顧也不能迷失其中。如果他棄之不顧,他就要說空話。但是,反過來說,在他把時代當作客體的情況下,他就作為主體肯定了自身的存在,并且不能完全服從它。換句話說,藝術(shù)家正是在選擇分享普通人的命運的時候肯定了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藝術(shù)的目的不在立法和統(tǒng)治,而首先在于理解。”1958年《瑞典演講》出版。在Lourmarin買了一幢房子。1959年《鬼怪附身的人》上演。同時,加繆千方百計想實現(xiàn)一個渴望了許久的夢想:成立自己的劇團。
1960年1月4日,加繆搭朋友的順風車從普羅旺斯去巴黎,途中發(fā)生車禍,加繆當場死亡,年僅47歲。在他隨身攜帶的提包里,還有一部沒有完成的長篇小說手稿《第一個人》。時隔多年后,關(guān)于他的遺產(chǎn)和“神秘”的死亡依然讓人猜測不已。
2016年10月12日,加繆小說處女作《快樂的死》中文版面世。
寫作特點
風格
加繆的創(chuàng)作特色是用白描手法,極其客觀地表現(xiàn)人物的一言一行。文筆簡潔、明快、樸實,保持傳統(tǒng)的優(yōu)雅筆調(diào)和純正風格。他的“小說從嚴都是形象的哲學”,蘊含著哲學家對人生的嚴肅思考和藝術(shù)家的強烈激情。在短暫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他贏得了遠遠超過前輩的榮譽。他的哲學及其文學作品對后期的荒誕派戲劇和新小說影響很大。評論家認為加繆的作品體現(xiàn)了適應(yīng)工業(yè)時代要求的新人道主義精神。薩特說他在一個把現(xiàn)實主義當作金牛膜拜的時代里,肯定了精神世界的存在。
荒謬
在阿爾貝·加繆的全部文學作品和哲學隨筆當中,“荒誕”是他強調(diào)的最重要的一個概念。“荒誕”這個概念也是20世紀文學和哲學中非常重要的關(guān)鍵詞之一。但是,對“荒誕”的解釋則大為不同,各人有各人的表述。加繆是怎么這的:“這個世界是不合理的,這是人們可以明確說出的表述。但是,荒誕是這一不合理性與人的心靈深處所呼喚的對條理性的強烈要求的對立!甭犐先ィ倪@句解釋特別的拗口和費解,其實,他理解的人生荒誕感,是人對世界的主觀感受。阿爾貝·加繆認為,人在面對艱難而機械的現(xiàn)實生存的時候,每天都要按照一個節(jié)奏和生活模式來生存,必然要產(chǎn)生出這種荒誕感來:“我為什么要這么生活?我為什么不能以其他方式生活?可是,偏偏你就不能以其他方式生活,你還必須要以你現(xiàn)在的方式生活。”于是,這就產(chǎn)生了荒誕感。
作品年表
作品類別 | 作品名稱 | 原文名 | 年份 |
長篇小說 | 《局外人》 | L’É,tranger | 1942 |
《,鼠疫,》 | La,Peste | 1947 | |
《墮落》,(《,墜落,》) | La,Chute | 1956 | |
《快樂的死》 | La,Mort,heureuse | 1971 | |
《,第一個人,》(未完成) | Le,premier,homme | 1995 | |
短篇小說集 | 《放逐和王國》 | L’exil,et,le,Royaume | |
短篇小說 | 《成熟的女人》 | La,Femme,adultè,re | |
《困惑靈魂的叛變》 | Le,René,gat,ou,un,esprit,confus | 1957 | |
《沉默之人》 | Les,Muets | 1957 | |
《,賓客,》 | L’Hocircte | ||
《喬那斯或工作中的藝術(shù)家》 | Jonas,ou,l’artiste,au,travail | 1950 | |
《石頭在長》 | La,Pierre,qui,pousse" | ||
戲劇 | 《,卡里古拉,》 | Caligula | 1938 |
《修女安魂曲》 | Requiem,pour,une,nonne | ||
《,誤會,》 | Le,Malentendu | 1944 | |
《圍城狀態(tài)》 | L’Etat,de,Siege | 1948 | |
《,義人,》 | Les,Justes | 1949 | |
《,附魔者,》 | Les,Possé,dé,s | 1959 | |
散文、評論集 | 《,西西弗的神話,》 | Le,Mythe,de,Sisyphe | 1942 |
《反與正》 | L’envers,et,l’endroit | 1937 | |
《婚禮》 | L’Homme,ré,volté | 1938 | |
《,反抗者,》 | L’Homme,ré,volté | 1951 | |
《,夏天,》 | L’Eacuteté | 1954 |
人物影響
在短暫的生命歷程中,加繆的寫作跨越戲劇、小說、散文、政論等各類文體,不僅著力于揭示日常生活中的荒誕性,而且在關(guān)注現(xiàn)實時強調(diào)一種“反抗”的思想姿態(tài),從而在嚴峻的時代顯得卓爾不群,不愧于一個“存在主義思想家”的稱號。越來越多的人在研究他的著作與思想,研究成果也遍及世界各地。他的成名作《局外人》也一再重版,印數(shù)突破千萬冊。加繆在世的時候由于是一個在貧窮、普通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始終與文學沙龍、文學名人、榮譽、勛章保持距離,因而常被痛恨他的人貶低,孤獨之時他總對他的一個知己說:“但愿他們了解真正的我。”《加繆傳》的作者在寫這部傳記的時候時刻牢記這句話,力求讓廣大讀者看到一個真正的加繆,以慰藉加繆的在天之靈。
在世界上的其他許多地方,有著大量紀念加繆的活動。巴黎十多家公共圖書館聯(lián)合推出了貫穿9、10兩個月的紀念活動,他們以加繆著作中的“荒謬”和“反叛”為主題詞策劃活動。這些活動包括了作品朗誦會、圓桌討論會、電影放映會、配樂朗誦等等。
人物評價
1960年的1月4日,法國作家加繆在意外的車禍中去世,這個噩耗當天成為了歐美各大報的醒目標題,甚至是頭版頭條,二十世紀偉大的作家、時任法國文化部長的馬爾羅這樣對他蓋棺論定:“二十多年來,加繆的作品始終與追求正義緊密相連”,即使是曾經(jīng)跟加繆反目成仇的薩特,也表示了沉痛的哀悼:“他在本世紀頂住了歷史潮流,獨自繼承著源遠流長的醒世文學,他懷著頑強、嚴格、純潔、肅穆、熱情的人道主義,向當今時代的種種粗俗丑陋發(fā)起了勝負難卜的宣戰(zhàn)”。
加繆在他的小說、戲劇、隨筆和論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異己的世界中的孤獨、個人與自身的日益異化,以及罪惡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誕的同時卻并不絕望和頹喪,他主張要在荒誕中奮起反抗,在絕望中堅持真理和正義,他為世人指出了一條基督教和馬克思主義以外的自由人道主義道路。他直面慘淡人生的勇氣,他“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大無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不僅在法國,而且在歐洲并最終在全世界成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導師。
瑞典文學院在授予加繆1957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辭中說:“他作為一個藝術(shù)家和道德家,通過一個存在主義者對世界荒誕性的透視,形象地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人的道德良知,戲劇性地表現(xiàn)了自由、正義和死亡等有關(guān)人類存在的最基本的問題。
”加繆獲獎比任何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所引起的爭議都多,因為他在法國意識形態(tài)的左派和右派中都樹立了激烈反對的敵人。不過,還是有許多令人尊敬的法國作家站出來為他說話,馬丁·杜伽爾稱加繆有堅強的意志,能超越挫人意氣的痛苦;莫里亞克稱贊他是年輕一代的良心。英美國家則對他的獲獎表示歡迎,《紐約時報》稱:“這是從戰(zhàn)后混亂中冒出來的少有的文學之聲,充滿既和諧又有分寸的人道主義聲音。”《時代》周刊也高度贊揚他的人道主義精神。
美國作家?思{在談到阿爾貝·加繆的時候說:“他有著一顆不停地探求和思索的靈魂。”阿爾貝·加繆的特點就在于不斷地思考人的處境,他的小說總是在嚴密和嚴格的敘述背后,有著廣大的哲學追問和終極價值的尋求。
蘇珊·桑塔格:“卡夫卡喚起的是憐憫和恐懼,喬伊斯喚起的是欽佩,普魯斯特和安德烈·紀德喚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加繆以外,我想不起還有其他現(xiàn)代作家能喚起愛。他死于1960年,他的死讓整個文學界感到是一種個人損失。”在她看來,加繆是20世紀文學具有“理想丈夫”般形象的作家,同樣描繪自殺、冷漠、罪咎、絕對的恐怖這些現(xiàn)代文學主題,“卻帶著一種如此理智、適度、自如、和藹而不失冷靜的氣質(zhì),以至使他與其他人迥然有別!保ā斗磳﹃U釋》)
《紐約時報》發(fā)表評論說:“加繆在荒誕的車禍中喪身,實屬辛辣的哲學諷刺。因為他思想的中心是如何對人類處境做出一個思想深刻的正確回答……人們毫不感到意外,我們的時代接受了加繆的觀點。血腥的再次世界大戰(zhàn),可怕的氫彈威脅,這一切使現(xiàn)代社會能夠接受加繆嚴肅的哲學,并使之長存于人們的心中!
加繆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他留給我們的遺產(chǎn)不僅有《西西弗的神話》、《局外人》對人的荒誕處境的揭示,更重要的也許是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荒誕。加繆發(fā)現(xiàn)了有一種跟“情欲的罪惡”表現(xiàn)形態(tài)不同的罪惡——邏輯的罪惡——大行其道,荒誕理性以喬裝打扮的樣式鼓噪著,其中最顯著的例子是德國的法西斯主義,邏輯性殺人成了人類尊嚴和良知的最大敵人。他追根溯源,對理性暴力的傳統(tǒng)和哲學基礎(chǔ)進行了梳理,他提出以古希臘的均衡思想為基礎(chǔ)的南方思想,亦即太陽思想、地中海思想,并把二者的關(guān)系比喻為“永恒的青春過分行為與成年人的力量之間”的關(guān)系。顯然,加繆的“太陽”思想與《局外人》中的“陽光”是根本對立的。他所真正熱愛的,是給人帶來溫暖的真實、美好、自然、均衡的“陽光”。
其他信息
人道主義思想
加繆的思想,其核心就是人道主義,人的尊嚴問題,一直是纏繞著他的創(chuàng)作、生活和政治斗爭的根本問題!段魑鞲サ纳裨挕泛汀毒滞馊恕窐(gòu)成了加繆文學創(chuàng)作的母題,包含著加繆未來作品的核心問題。書中,西西弗的幸福假設(shè)的提出,其本質(zhì)動機,不在荒誕,荒誕既不能告訴我們幸福,也不能告訴我們不幸,之所以加繆假設(shè)西西弗是幸福的,是因為他認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嚴,被責為永罰,卻幸福,這絕對是一種反抗,也是在這種條件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形式,而反抗才能體現(xiàn)尊嚴。加繆在假設(shè)西西弗幸福的時候,充分運用了想象和獨斷,其潛臺詞,卻是人類尊嚴的需要。由荒誕的出發(fā)點,薩特走向焦慮和不安,而加繆走向幸福,薩特是思辨后的結(jié)論,加繆卻是激情洋溢的獨斷。
二元對立
加繆的創(chuàng)作存在大量的二元對立的主題,其中有一些直接作為書名如反與正,流放和王國等,荒誕和理性,生與死,墮落和拯救,陽光和陰影,有罪和無辜這些二元對立的主題經(jīng)常成對出現(xiàn),而且互不取消,甚至有相反相成的意思,這是他的一大特點和魅力之所在,加繆在他的隨筆中數(shù)次使用這樣的修辭方式:用一片黑暗來形容明亮的陽光。隨筆中也許不過是一種修辭,但這種修辭代表的思維方式卻貫穿了加繆幾乎全部的創(chuàng)作,成為他的重要特色。無論是他的小說還是戲劇,或是哲理隨筆,都看不到邏輯的一貫性,到處都隱含著矛盾,這在別的作家那里,這可能是個致命的弱點,可從加繆的作品中體現(xiàn)的卻是復雜的深刻,丹麥物理學家玻爾說過:"和小真理相對的當然是謬誤,可是和偉大的真理相對的仍然是偉大的真理。"正是在這樣對矛盾的正視當中反映了人類思維的局限及其和世界的斷裂。二元對立的兩極互相為對方的存在而存在,形成強大的張力,悖論和歧義性、多義性在此從生,這也成為加繆難以被定義的地方,其間人道主義一以貫之,然而人道主義本來就是意義含混的詞。
二元對立其實是西方的傳統(tǒng)思維習慣,但是傳統(tǒng)的二元對立主要是主客關(guān)系,善與惡,美與丑等一系列概念,但在加繆那兒,這些傳統(tǒng)的理念被拋棄了,善惡美丑問題被諸如流放和王國,陽光和陰影這樣的形象所取代。甚至在講述一樁殺人案的《局外人》中,傳統(tǒng)的罪與無辜的問題竟消解于無形之中,只是作為一個背景存在。加繆的這些悖論性的理念沒有給他找到理論上的出路,卻使他的小說和戲劇有了令人捉摸不定的多義性,成為意義之源。在美學的意義上,則是用簡單,毫不修飾的語言產(chǎn)生讓人困惑的效果,這在《局外人》和《墮落》中最為明顯。
存在主義
阿爾貝·加繆并不是一個純思辨型的哲學家,他從來都沒有像薩特那樣寫過磚頭一樣厚的哲學著作。他是以自身經(jīng)歷、以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人物形象和人的行為,來推導出時代的哲學命題的帶有哲學思想的小說家。
加繆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義者,盡管他自己多次否認。以《鼠疫》為例,《鼠疫》是存在主義作家加繆的代表作,被認為是加繆最有影響力和社會意義的作品。加繆的存在主義哲學不象讓-保羅·薩特和海德格爾的那般艱深,至少在這篇小說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認為世間的混亂和荒謬是必然的,人作為一種存在,是沒有他的必然的意義與目的的。在故事中,加繆描寫了一個神甫的兩次布道,從而否定了宗教的可以帶來的意義。他通過主人公的態(tài)度表明了一個人面對虛無的人生的態(tài)度,就是以愛情、友誼和最重要的——同情心來充實內(nèi)心。存在主義本身就否定了“意義”,把人放逐到了荒蕪的沙漠?墒呛瓦@種哲學相反,存在主義哲學家往往都是“良心”的虔誠追隨者。
阿爾貝·加繆是存在主義哲學家中對荒誕論述得最為全面、最深刻,并使之具有新意的人之一,這也是他的哲學的最大特色,因而被人們稱之為“荒誕哲學” ;恼Q哲學是資產(chǎn)階級文明遭到嚴重沖擊的哲學表現(xiàn)。隨著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在其發(fā)展過程中不斷暴露出它的痼疾,和由此帶來的災(zāi)難性、毀壞性后果,諸如劇烈的階級斗爭和社會震蕩,周期性的經(jīng)濟危機,兩次世界大戰(zhàn),法西斯主義的崛起和它對人們的滅絕人性的迫害,“使得人們在資本主義發(fā)展初期所滋長蔓延起來的對理性和科學的頌揚,對社會進步的樂觀幻想,迅速被一種所謂‘存在的不可理解’,‘人的存在的走投無路的悲劇性’的感覺所取代”。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人們感到前途渺茫,苦悶彷徨,人的生存面臨嚴重威脅,人失去了安全感,人被絕望、孤獨和無家可歸的情緒所籠罩,這時理性主義、科學主義和樂觀主義逐步被荒誕哲學所取代。人們普遍感受到這個世界的荒誕性,人存在的荒誕性,于是荒誕哲學應(yīng)運而生。存在主義哲學對于“荒誕”的解釋是:由于人和世界的分離,世界對于人來說是荒誕的、毫無意義的,而人對荒誕的世界無能為力,因此不抱任何希望,對一切事物都無動于衷。在存在主義文學中,加繆無疑是將這種狀態(tài)表現(xiàn)得最惟妙惟肖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