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彪
簡介
。?-306) 西晉史學家。 字紹統(tǒng),河內(nèi)溫縣(今河南溫縣西)人。晉朝皇族,高陽王司馬睦長子。從小好學,然而好色薄行,不得為嗣。司馬彪因此閉門讀書,博覽群籍。初官拜騎都尉,泰始中任秘書郎,轉(zhuǎn)丞。著作
司馬彪鑒于漢氏中興,忠臣義士昭著,而時無良史,記述繁雜,遂“討論眾書,綴其所聞,起于世祖,終于孝獻,編年二百,錄世十二,通綜上下,旁貫庶事,為紀、志、傳凡八十篇,號曰《 續(xù)漢書》。” 范曄的《 后漢書》出,司馬彪的《續(xù)漢書》漸被淘汰,惟有八志因為補入范書而保留下來。《續(xù)漢書》的八志有《律歷志》、《禮儀志》、《祭祀志》、《天文志》、《五行志》、《郡國志》、《百官志》、《輿服志》。其中《郡國志》記錄東漢以來地理情況,《百官志》記錄東漢官制,它們對地理歷史和官制沿革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資料,可以上接《漢書》的《地理志》和《百官公卿表》!遁浄尽肥切聞(chuàng)志目,記載車仗、服飾制度,是典章制度中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八志中這三個志的價值更突出一些。遺憾的是,與社會經(jīng)濟、政治、思想文化關系都相當大的《刑法》、《食貨》、《溝洫》、《藝文》四志,《續(xù)漢書》中都付諸闕如,影響了八志的總體成就。另有《莊子注》21卷,《兵記》20卷,文集4卷。均佚。今僅于《文選》中存《贈山濤》《雜詩》等。在司馬彪之前,曾有東漢官修的紀傳體東漢史《東觀漢記》;在司馬彪之后,有華嶠等撰《漢后書》。至南朝劉宋范曄,“乃廣集學徒,窮覽舊籍,刪繁補略,作《后漢書》,凡十紀、十志、八十列傳,合為百篇。”(《史通·古今正史》)范書能集眾家之長,故后來居上。范曄以罪入獄,其十志未成而死。梁劉昭為范書作注,乃取《續(xù)漢書志》加以注釋,分為30卷,以補范書之缺。范曄《后漢書》最早的刻本,系北宋太宗淳化五年(公元994年)由陳充等人校勘,“既畢,遣內(nèi)侍裴愈赍本就杭州鏤板”(《崇儒》四之一)。真宗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又刊刻由刁衎等人續(xù)校的《后漢書》校定本(《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上述兩個版本都只有范曄所撰的紀傳,而沒有司馬彪的《續(xù)漢書》志。真宗乾興元年(公元1022年,仁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判國子監(jiān)孫上疏:九州春秋
。ㄎ鲿x)司馬彪著
○崔烈
崔烈,廷尉卿。靈帝時開鴻都門榜賣官爵,烈時入錢五百萬,得為司徒。及拜曰,天子臨軒,百僚畢會。帝顧謂幸者曰:“恨不小靳,可至千萬!背谭蛉遂栋鴳唬骸按薰,冀州名士,豈肯買官,賴我得是,反不知姝邪?”烈問其子鈞曰:“吾居三公,於議者何如?”鈞曰:“大人少有英稱,歷位卿守,論者不謂當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為然也?”鈞者:“論者嫌其銅臭耳!绷遗e杖擊之,鈞走。烈罵曰:“死卒!父撾而走,孝乎?”鈞曰:“舜之事父,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非不孝也!绷覒M而止。
○王芬
于是陳蕃子逸與術士平原襄楷會于芬坐,楷曰:“天交不利宦者,黃門、常侍真族滅矣!币菹。芬曰:“若然者,芬愿驅(qū)除。”于是與攸等結(jié)謀。靈帝欲北巡河間舊宅,芬等謀因此作難,上書言黑山賊攻劫郡縣,求得起兵。會北方有赤氣,東西竟天,太史上言“當有陰謀,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罷兵,俄而徵之,芬懼自殺。
○楊鳳
張角之反也,黑山、白波、黃龍、左棱、牛角、五鹿、羝根、苦崷、劉石、平漢、大洪、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云、飛燕、白爵、楊鳳、千毒等各起兵,大者二三萬,小者不減數(shù)千。靈帝不能討,乃遣使拜楊鳳為黑山校尉,領諸山賊,得舉孝廉計吏。后遂彌漫,不可復數(shù)。
○張燕
燕本姓褚。黃巾賊起,燕聚少年為群盜,博陵張牛角亦起與燕合。燕推牛角為帥,俱攻癭陶。牛角為飛矢所中,被創(chuàng)且死,大會其眾,告曰:“必以燕為帥”。牛角死,眾奉燕,故改姓張。性剽悍捷速,故軍中號曰“飛燕”。其后人眾浸廣,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nèi)諸山谷皆相通,號曰“黑山”也。
○大洪緣城苦蝤
《后漢書·朱雋傳》:“自黃巾賊后,復有黑山、黃龍、白波、左校、郭大賢、于氐根、青牛角、張白騎、劉石、左髭丈八、平漢、大計、司隸、掾哉、雷公、浮云、飛燕、白雀、楊鳳、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繞、畦固、苦哂之徒,并起山谷間,不可勝數(shù)。注:九州春秋“大計”作“大洪”,“掾哉”作“緣城”,“哂”作“蝤”,音才由反。
○閻忠
中平元年,車騎將軍皇甫嵩既破黃巾,威震天下。閻忠時罷信都令,說嵩曰:“夫難得而易失者,時也;時至而不旋踵者,機也,故圣人常順時而動,智者必因機而發(fā)。今將軍遭難得之運,蹈易解之機,而踐運不撫,臨機不發(fā),將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謂也?”忠曰:“天道無親,百姓與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賞。今將軍受鉞于初春,收功于末冬,兵動若神,謀不再計,旬月之間,神兵電掃,攻堅易于折枯,摧敵甚于湯雪,七州席卷,屠二十六萬方,夷黃巾之師,除邪害之患,或封戶刻石,南面以報德,威震本朝,風馳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雖湯武之舉,未有高于將軍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將何以圖安?”嵩曰:“心不忘忠,何為不安?”忠曰:“不然。昔韓信不忍一飧之遇,而棄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勢,利劍已揣其喉,乃嘆息而悔,所以見烹于兒女也。今主勢弱于劉、項,將軍權重于淮陰;指麾可以振風云,叱咤足以興雷電,赫然奮發(fā),因危抵頹,崇恩以綏前附,振武以臨后服;徵冀方之士,動七州之眾,朋檄先馳于前,大軍震響于后,蹈跡漳河,飲馬孟津,舉天網(wǎng)以為綱羅京都,誅閹宦之罪,除群怨之積忿,解久危之倒懸。如此則攻守無堅城,不招必影從,雖兒童可使奮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況厲智能之士,因迅風之勢,則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業(yè)已就,天下已順,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齊==,南面以制,移神器于己家,推亡漢以定祚,實神機之至決,風發(fā)之良時也。夫木朽不雕世衰難制,將軍雖欲委忠難佐之朝,雕畫朽敗之木,猶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權宦群居,同惡如市,主上不自由,詔命出左右。如有至聰不察,機事不先,必嬰后悔,亦無及矣!贬圆粡模夷送鋈。
○董卓
卓初入洛陽,步騎不過三千,自嫌兵少,不為遠近所服;率四五曰,輒夜遣兵出四城門,明曰陳金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復入至洛中”,人不覺,謂卓兵不可勝數(shù)。
○胡軫
卓以東郡太守胡軫為大都督,呂布為騎督。軫性急,豫宣言“今此行也,要當斬一青綬,乃整齊耳”。布等惡之,宣言相警云“賊至”,軍眾大亂,奔走。
○呂布
布素使秦誼、陳衛(wèi)、李黑等偽作宮門衛(wèi)士,持長戟。卓到宮門,黑等以長戟挾叉卓車,或叉其馬。卓驚呼布,布素施鎧于衣中,持矛,即應聲刺卓,墜于車。布與暹、奉書曰:“二將軍拔大駕來東,有元功于國,當書勛竹帛,萬世不朽。今袁術造逆,當共誅討,奈何與賊臣還共伐布?布有殺董卓之功,與二將軍俱為功臣,可因今共擊破術,建功于天下,此時不可失也!卞、奉得書,即回計從布。布進軍去勛等營百步,暹、奉兵同時并發(fā),斬十將首,殺傷墜水死者不可勝數(shù)。
○田景
《后漢書·董卓傳》:主簿田儀及卓蒼頭前赴其尸,布又殺之。
○焦和
初平中,焦和為青州刺史。是時英雄并起,黃巾寇暴,和務及同盟,俱入京師,不暇為民保障,引軍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與卓將戰(zhàn)于滎陽,敗績。黃巾遂廣,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軍器尚利,戰(zhàn)士尚眾,而耳目偵邏不設,恐動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嘗接風塵交旗鼓也。欲作陷冰丸沉河,令賊不得渡,禱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常陳于前,巫祝不去于側(cè)。人見其清談千云,出則渾亂,命不可知。州遂蕭條,悉為邱墟也。
○胡文才、楊整修
催等在陜,皆恐怖,急擁兵自守。胡文才、楊整修皆涼州大人,而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催之叛,乃呼文才、整修使東解釋之,不假借以溫顏,謂曰:“關東鼠子欲何為耶?卿往呼之。”于是二人往,實召兵而還。
○樊稠
馬騰、韓遂之敗,樊稠追至陳倉。遂語稠曰:“天地反覆,未可知也。本所爭者非私怨,王家事耳。與足下州里人,今雖小違,要當大同,欲相與善語以別。邂逅萬一不如意,后可復相見乎!”俱郤騎前接馬,交臂共語,良久而別!鲂肿永S稠,利還告■,韓、樊交馬語,不知所道,意愛甚密!鲆允且沙砼c韓遂私和而有異心。稠欲將兵東出關從■,索益兵。因請稠會議,便于坐殺稠。
○劉虞
紹、馥使故樂浪太守甘陵張岐赍議詣虞,使即尊號。虞厲聲呵岐曰:“卿敢出此言乎!忠孝之道,既不能濟;孤受國恩,天下擾亂,未能竭命以除國恥,望諸州郡烈義之士戮力西面,援迎幼主,而乃妄造逆謀,涂污忠臣邪。”
○韓暹
暹失奉,孤,特與千余騎欲歸并州,為張宣所殺。
○韓馥
馥遣都督從事趙浮、程奐將強弩萬張屯河陽。浮等聞馥欲以冀州與紹,自孟津馳東下。時紹尚在朝歌清水口,浮等從后來,船數(shù)百艘,眾萬余人,整兵鼓夜過紹營,紹甚惡之。浮等到,謂馥曰:“袁本初軍無斗糧,各已離散,雖有張楊于浮羅新附,未肯為用,不足敵也。小從事等請自以見兵拒之,旬曰之間,必上崩瓦解。明將軍但當開闔高枕,何憂何懼!别ゲ粡,乃避位,出居趙忠故舍。遣子赍冀州印綬于黎陽與紹。
五廁因以書刀自殺。
○張純
純自號彌天將軍、安定王。
○公孫瓚
還屯廣宗界橋。
公孫瓚曰:“始天下兵起,我謂唾掌而決;至于今曰,兵革方始,觀此非我所決,不如休兵力耕,以救兇年。兵法百樓不攻,今吾諸營樓櫓千里,積谷三百萬斛,食此足以待天下變也!
○侯成
初,布騎將侯成遣客牧馬十五匹,客悉驅(qū)馬去,向沛城,欲歸劉備。成自將騎逐之,悉得馬還。諸將合禮賀成,成釀五六斛酒,獵得十余頭豬,未飲食,先持半豬、五斗酒自入詣布前,跪言:“間蒙將軍恩,逐得所失馬,諸將來相賀,自釀少酒,獵得豬,未敢飲食,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釀酒,諸將共飲作兄弟,共謀殺布邪?”成大懼而去,棄所釀酒,還諸將禮。由是自疑,會太祖圍下邳,成遂領眾降。
○朱靈
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紹而降公孫瓚,瓚遣兵衛(wèi)之,紹遣靈攻之。靈家在城中,瓚將靈母弟置城上,誘呼靈。靈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與人,豈復顧家邪?”遂力戰(zhàn)拔之,生禽雍而靈家皆死。
○袁紹
初,紹說進曰:“黃門,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內(nèi),前竇武欲誅之而反為所害,但坐言語漏泄,以五營士為兵故耳。五營士生長京師,服畏中人,而竇氏反用其鋒,遂果叛走歸黃門,是以自取破滅。今將軍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領勁兵,其部曲將吏,皆英雄名士,樂盡死力,事在掌握,天贊其時也。今為天下誅除貪穢,功勛顯著,垂名后世,雖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將軍以詔書領兵衛(wèi)守,可勿入宮!边M納其言,后更狐疑。紹懼進之改變,脅進曰:“今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將軍何為不早決之?”事留變生,后機禍至。進不從,遂敗。
授諫辭曰:“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賢,德均則下,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苯B曰:“孤欲令四兒各據(jù)一州,以觀其能!笔诔鲈唬骸暗溒涫即撕酰
○袁譚
譚始至青州,為都督,未為刺史,后太祖拜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蓋不過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時百姓無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群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穡之艱難。華彥、孔順皆奸佞人也,信以為腹心,王修等備官而已。然能接待賓客,慕名敬士。使婦弟領兵在內(nèi),至令草竊,市井而外,虜掠田野。別使兩將募兵下縣,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于竄伏邱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獵鳥獸,邑有萬戶者,著籍不盈數(shù)百,收賦納稅,參分不入一。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黨,亦不能罪也。
○袁術
司隸馮方女,國色也。避亂揚州,術登城見而悅之,遂納焉,甚愛幸。諸婦害其寵,語之曰:“將軍貴人,有志節(jié),當時時涕泣憂悲,必長見敬重!瘪T氏以為然,后見術輒垂涕,術以有心志,益哀之。諸婦人因其絞殺,懸之廁梁,術誠以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殯斂。
○郭圖
圖字公則。
○陳瑀
初平三年,揚州刺史陳祎死,袁術使瑀領揚州牧。后術為曹公所敗于封邱,南人叛瑀,瑀拒之。術走陰陵,好辭以下瑀,瑀不知權,而又怯,不即攻術,術于淮北集兵向壽春,瑀懼,使其弟公瑀請和于術,術執(zhí)之而進,瑀走歸下邳。
○杜襲
建安六年,劉表攻西鄂,西鄂長杜子緒帥縣男女嬰城而守。時南陽功曹柏孝長亦在城中,聞兵攻聲,入室閉戶,牽被覆頭。相攻半曰,稍敢出面;其明,側(cè)立而聽;一曰,往出戶問消息;至四五曰,乃更負楯親斗,語子緒曰:“勇可習也!
○臧洪
臧洪為青州刺史,被袁紹所圍。糧食已盡,初尚掘鼠煮筋角,后無可復食者。主簿啟內(nèi)廚米三斗,請中分,稍以為糜粥,洪嘆曰:“獨食此何為?”使作薄粥,眾分歠之。殺其愛妾以食將士,將士咸流涕,無能仰視者。
○孔融
融住北海,自以智能優(yōu)贍,溢才命世,當時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許大志,且欲舉軍曜甲,與群賢要功。自于海岱結(jié)植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會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異,皆輕剽之才。至于稽古之士,謬為恭敬,禮之雖備,不與論國事也。高密鄭玄,稱之鄭公,執(zhí)子孫禮。及高談教令,盈溢官曹,辭氣溫雅,可玩而誦;論事考實,難可悉行。但能張磔網(wǎng)羅,其自理甚疏,租賦少稽,一朝殺五部督郵。奸民污吏,猾亂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亂,至徐州,卒到城下,舉國皆恐,融直出說之,令無異志,遂與別校謀夜覆幽州,幽州軍敗,悉有其眾。無幾時,還復叛亡。黃巾將至,融大飲醇酒,躬自上馬,御之淶水之上?芰钌喜颗c融相拒,兩翼徑涉水,直到所治城。城潰,融不得入,轉(zhuǎn)至南縣,左右稍叛。連年傾覆,事無所濟,遂不能保鄣四境,棄郡而去。后徙徐州,以北海相自還領青州刺史,治郡北陲。欲附山東,外接遼東,得戎馬之利,建樹根本,孤立一隅,不與共也。于時曹、袁、公孫共相首尾,戰(zhàn)士不滿數(shù)百,谷不至萬斛。王子法、劉孔慈兇辨小才,信為腹心;左承祖、劉義遜清雋之士,備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祖勸融自托強國,融不聽而殺之,義遜棄去。遂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眾,流矢雨集。然融憑幾安坐,讀書論議自若。城壞眾亡,身奔山東,室家為譚所虜。
曹公制酒禁,而孔融書嘲之曰:“夫天有酒旗之星,地列酒泉之郡,人有旨酒之德,故堯不千鐘無以成其圣。且桀紂以色亡國,今令不禁婚姻也!碧嫱怆m寬容之,內(nèi)不能平。御史大夫郗慮知旨,以免融官。
○孫策
策聞曹公北征柳城,悉起江南之眾,自號大司馬,將北襲許,恃其勇,行不設備,故及于難。
○郭嘉
曹公征烏桓,諸將曰:“深入遠征,萬一劉表使劉備襲許,悔無及也!惫卧唬骸皠⒈碜効投,自知才不足以御備,重用之則恐不能制,輕之則備不為用。雖違國遠征,無憂矣。公遂征之。
○賈詡
曹公與袁紹相距,遣人招張繡。繡欲歸紹,賈詡勸繡歸曹公。繡曰:“紹強,又曹公與吾有讎,不可!痹傇唬骸按四怂砸藦闹。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將釋大怨,明德于四海也。”繡從之,歸曹公。曹公見之喜,執(zhí)詡手曰:“使我信重于天下者,君也。”
○劉備
劉備奔荊州,劉表甚敬禮之。備作上客數(shù)年,嘗于坐中起至廁,見髀里肉生,流涕還坐。表問備,備曰:“昔年嘗身不離鞍,髀肉皆消。今不復騎,髀里生肉,曰月若馳,老將至矣,而功業(yè)不立,是以悲耳!
○傅干
參軍傅干諫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與武也;用武則先威,用文則先德,威德足以相濟,而后王道備矣。往者天下大亂,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上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吳與蜀也,吳有長江之險,蜀有崇山之阻,難以威服,易以德懷。愚以為可且按甲寢兵,息軍養(yǎng)士,分土定封,論功行賞,若此則內(nèi)外之心固,有功者勸,而天下知制矣。然后漸興學校,以導其善性而長其義節(jié)。公神武震于四海,若修文以濟之,則普天之下,無思不服矣。今舉十萬之眾,頓之長江之濱,若賊負固深藏,則士馬不能逞其能,奇變無所用其權,則大威有屈而敵心未能服矣。惟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義,全威養(yǎng)德,以道制勝!惫粡模娝鞜o功。干字彥材,北地人,終于丞相倉曹屬。有子曰玄。
○魯肅
曹公征荊州,孫權大懼,魯肅欲勸權拒曹公,乃激說權曰:“彼曹公者,實嚴敵也,新并袁紹,兵馬甚精,乘戰(zhàn)勝之威,伐喪亂之國,克可必也。不如遣兵助之,且送將軍家詣鄴;不然,將危!睓啻笈麛孛C,肅因曰:“今事已急,即有他圖,何不遣兵助劉備,而欲斬我乎?”權然之,即遣周瑜助備。
○龐統(tǒng)
統(tǒng)說備曰:“荊州荒殘,人物殫盡,東有吳孫,北有曹氏,鼎足之計,難以得志。今益州國富民強,戶口百萬,四部兵馬,所出必具,寶貨無求于外,今可權借以定大事!眰湓唬骸敖裰概c吾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寬;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譎,吾以忠,每與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義于天下,吾所不取也!苯y(tǒng)曰:“權變之時,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霸之事,逆取順守,報之以義,事定之后,封以大國,何負于信?今曰不取,終為人利耳!眰渌煨小
○楊修
夏侯淵為劉備所殺于平陽。曹公自長安出斜谷,至陽平,備拒險守峽。王欲還,出令曰:“雞肋。”官屬不知所謂,楊修便曰:“夫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所得,以比漢中,王欲還也。”遂引還。
人物生平
光武嗣西漢而興,范曄繼《東觀》之作,成當世之茂典,列三史以并行。克由圣朝刊布天下,雖紀傳之類,與遷、固以皆同;書志之間,在簡編而或缺。臣竊見劉昭《注補后漢志》三十卷,蓋范曄作之于前,劉昭述之于后,始因亡逸,終遂補全,綴其遺文,申之奧義。至于《輿服》之品,具載規(guī)程;《職官》之宜,各存制度。倘加鉛槧,仍俾雕鎪,庶成一家之書,以備前史之缺。伏況《晉》、《宋書》等,例各有《志》;獨茲《后漢》,有所未全。其《后漢志》三十卷,欲望圣慈許令?钡裼 #ā肚d元年十一月十四日中書門下牒國子監(jiān)》)
仁宗命馬龜符、孫等人?保凇扒d元年十一月戊寅校定《后漢志》三十卷頒行”(《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同時把劉昭所注《續(xù)漢書》志補入范曄《后漢書》,于“天圣二年送本監(jiān)鏤板” (《崇儒》四之六)。司馬彪的八志遂成為范曄《后漢書》的重要組成部分。
續(xù)漢書志特點
《續(xù)漢書志》有其自己鮮明的特點。
特點一
其一,放續(xù)前志,以備一家,頗有“輟集”之功。如把司馬彪的八志同漢志相比較,其禮儀、律歷、天文、祭祀、五行、郡國六志幾沿《漢書》舊章,只是志名稍異,“郊祀”改曰“祭祀”,“地理”改為“郡國”,而“百官”蓋緣《漢書·百官公卿表》。輿服一志漢志缺記,而彪志則缺乏溝洫、食貨、刑法、藝文四志。司馬彪不僅繼承漢志,所撰東漢一朝史實也多有所本,對此他本人也不諱言。如《五行志》,他參閱了應劭、董巴、譙周關于建武以來災異的撰述,“合而論之,以續(xù)前志。”《律歷志》則參閱了蔡邕、劉洪補續(xù)的律歷志,“今考論其業(yè),義指博通,術數(shù)略舉,是以集錄為上下篇,放續(xù)前志,以備一家。”(《律歷志論》)蔡邕是東漢著名史學家,曾與張華、劉洪等共續(xù)漢志,著《漢記十意》,“意”就是“志”。這十意,有的是他準備刪定或接續(xù)的,大概就是律歷、禮、樂、郊祀、天文諸意,有的是“前者所無臣欲著者”,大概系指車服、朝會諸意。可見,《漢志》原有的志目,如食貨、藝文諸志,蔡邕十意亦缺。由此可知司馬彪的八志大體皆有所本,蔡邕等沒有積累好現(xiàn)成材料,司馬彪也就不曾另撰了。所以,司馬彪放續(xù)前志,以備一家,頗有“輟集”之功,較之《史記》八書和《漢書》十志,因襲有余而創(chuàng)造不足,這是他趕不上馬、班之處。
特點二
其二,撰述思想明確,處處體現(xiàn)史學“教世”之旨。司馬彪說:“先王立史官以書時事,載善惡以為沮勸,撮教世之要也。”(《 晉書》本傳)“教世”是司馬彪史學思想的核心!独m(xù)漢書志》把對歷史的考察和現(xiàn)實的需要結(jié)合起來,充分關注史學勸善懲惡和教世的社會功能,這是對孔子史學經(jīng)世思想的發(fā)展。其教世思想具體表現(xiàn)在下述幾個方面:一是通變化,以觀古今損益之義。彪志處處貫徹了通古今之變的精神,考察各種制度的沿革變遷,其意義乃在于使“王教之要,國典之源,粲然略備”,以之作為現(xiàn)實政治的重要依據(jù)和主要參照。二是重禮儀,以維護現(xiàn)行社會秩序。司馬彪強調(diào)君威、臣儀,要求維護“尊尊貴貴”、“上下有序”的等級秩序。他認為,君無君威,臣亡臣儀,必然釀成“上替下陵”的大亂,使群生受其殃。論者認為,這種見解適應正在形成的門閥制度的需要,遵循禮法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我認為,司馬彪撰書正值西晉八王之亂,政亂朝危,生民涂炭,司馬彪要求順禮,實際上是對現(xiàn)實政治的批判。三是務節(jié)約,以呼喚質(zhì)誠世風。司馬彪評論古今制度沿革時,總是直率地發(fā)表己見。比如,他批評漢武帝廣設官職,造成“民用匱乏”;推崇光武帝“務從節(jié)約,并官省職,費減億計”,使得四海從風,中國安樂。批評秦皇、漢武大搞封禪,違背“天道質(zhì)誠,約而不費”的精神,認為帝王顯名后世,不在于“封”,“實在其德加于民”。這褒貶之間,乃寄托其沮勸之意,教世之旨,它既是對西晉統(tǒng)治集團奢侈生活的批判,也是對一種優(yōu)良世風的呼喚。史籍記載
晉書 卷八十二
司馬彪,字紹統(tǒng),高陽王睦之長子也。出后宣帝弟敏。少篤學不倦,然好色薄行,為睦所責,故不得為嗣,雖名出繼,實廢之也。彪由此不交人事,而專精學習,故得博覽群籍,終其綴集之務。初拜騎都尉。泰始中,為秘書郎,轉(zhuǎn)丞。注《莊子》,作《九州春秋》。以為「先王立史官以書時事,載善惡以為沮勸,撮教世之要也。是以《春秋》不修,則仲尼理之;《關雎》既亂,則師摯修之。前哲豈好煩哉?蓋不得已故也。漢氏中興,訖于建安,忠臣義土亦以昭著,而時無良史,記述煩雜,譙周雖已刪除,然猶未盡,安順以下,亡缺者多!贡肽擞懻摫姇,綴其所聞,起于世祖,終于孝獻,編年二百,錄世十二,通綜上下,旁貫庶事,為紀、志、傳凡八十篇,號曰《續(xù)漢書》。
泰始初,武帝親祠南郊,彪上疏定議,語在《效祀志》。后拜散騎侍郎;莸勰┠曜,時所六十余。
初,譙周以司馬遷《史記》書周秦以上,或采俗語百家之言,不專據(jù)正經(jīng),周于是作《古史考》二十五篇,皆憑舊典,以糾遷之謬誤。彪復以周為未盡善也,條《古史考》中凡百二十二事為不當,多據(jù)《汲冢紀年》之義,亦行于世。
革命烈士
基本介紹
姓 名:司馬彪
性 別:男
民 族:漢族
籍 貫:湖北公安
出生年月:1909年
犧牲日期:1930年0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