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星新一(1926年9月6日-1997年12月30日),小說家,以微型小說著名,作品最大特點是構(gòu)思巧妙,被尊稱為“日本微型小說之父”。代表作有《惡魔天國》《人造美人》《聲網(wǎng)》和《惡魔的標靶》。在公司瀕臨破產(chǎn)之際,星新一那種暗淡憂郁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因此,雖然星新一并非徹底的悲觀消極的厭世主義者,但坎坷多,并且艱難的經(jīng)歷卻使他具備了一種對弱肉強食、爾虞我詐的資本主義社會的敏銳的洞察力,寫出了許多異彩紛呈、從各個角度反映社會現(xiàn)實的微型小說。其作品收在《星新一作品全集》中。他被稱為“日本微型小說的鼻祖”“極短篇之神”。其作品被譽為“科幻的徘句”,“新編一千零一夜”,“人生必讀書”。星新一微型小說在全球累計印數(shù)已突破1億冊,可謂婦孺皆讀,老少皆宜。
其名被日本漫畫家青山剛昌引用為《名偵探柯南》男主角工藤新一。
人物生平
1926年9月生于日本東京一個科學世家。祖父小金井良精是人類學者,祖母是文豪森鷗外的妹妹喜美子,父親是制藥公司經(jīng)理,曾赴美留學,還創(chuàng)辦了藥科大學,并擔任過參議院議員。
1956年為逃避生意上的失敗,加入了飛碟研究會。
1957年,星新一和柴野拓美一起創(chuàng)辦了日本最早的科幻小說同人志《宇宙塵》,為日本科幻文學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同年,他發(fā)表處女作,受到請多文壇前輩的青睞,作品被轉(zhuǎn)載到當時由江戶川亂步主編的推理小說雜志《寶石》,很快地躍登文壇。
1960年獲直木賞的殊榮(曾有四次入圍直木賞候補的記錄)
1974年,日本新潮社出版了《星新一作品全集》,達十八卷之多。
1976年,獲日本推理小說家協(xié)會大獎。
1981年日本講談社創(chuàng)辦了文學季刊《微型小說園地》,并在該刊設(shè)立“星新一微型小說文學獎”,每年舉辦一次。
至1983年10月止,星新一發(fā)表的作品已逾一千篇,堪稱世界紀錄創(chuàng)造者。
1993年,在他完成第1001則極短篇作品后,宣布停筆。之后他的病情迅速惡化。
1997年因間質(zhì)性肺炎病逝。
作品類型
微型小說最早起源于美國。美國著名評論家羅伯特·奧弗法斯特曾下過這樣一個定義:微型小說必須高度“濃縮”,富有戲劇性,在一千五百字左右的篇幅中完整地包含一篇普通短篇小說應(yīng)有的情節(jié)。他認為微型小說應(yīng)當具備這三個要素:一、構(gòu)思新穎奇特;二、情節(jié)相對完整;三、結(jié)尾出人意料。
作品特色
星新一博采眾長,除繼承了羅伯特提出的“三要素說”之外,首先沖破微型小說的篇幅限制,少則兩三千字,多則四五千字,“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大大地增強了微型小說的靈活性和表現(xiàn)力。其次,星新一把微型小說的題材拓寬到人類生活的各個領(lǐng)域,特別擅長于科幻小說。他的小說有的馳騁于幻想中的未來世界,有的酷似童話和寓言,有的富有哲理性,有的以推理和懸念引人入勝,有的賦予妖精鬼怪以人情靈性等。星新一的微型小說往往選取一個巧妙的角度,別開生面,以小見大,宛如一面面精巧玲瓏的小鏡子,從不同的角度折射出社會生活的各個片斷。星新一的作品龐雜,除科幻小說外,還寫有大量推理小說、幽默小說、散文和隨筆。但其中藝術(shù)價值與藝術(shù)成就最高的毋庸置疑的是科幻小說。
星新一擅長于用白描的手法對作品主人公作浮雕式的刻畫,“重神似,不重形似”,讓人物在對話和行動中自然而然地展示其性格。要把微型小說寫得簡潔洗煉,詳略得當,必須掌握高超的剪裁技巧。星新一深諳此道,往往出奇制勝,長話短說,惜墨如金,尺幅千里。而星新一的微型小說之所以能給人以面目一新,回味無窮的藝術(shù)享受,跟他把有分量的“秤砣”壓在作品結(jié)尾是分不開的。星新一有不少微型小說酷似童話,寫得生動活潑,趣味盎然,富有教育意義,成人和兒童都愛讀。星新一把筆觸深入到現(xiàn)實生活的各個角落里,反映出社會上存在的各種問題和矛盾。
自從日本作家兼翻譯家都筑道夫在1959年把流行于歐美的微型小說正式介紹到日本以來,以這種文學樣式創(chuàng)作的日本作家逐年增多。但二十余年來,星新一始終在數(shù)量和質(zhì)量上遙遙領(lǐng)先,仿佛享有這方面的“專利權(quán)”,被尊為“日本微型小說的鼻祖”。1974年,日本新潮社出版了《星新一作品全集。截至1983年10月止,星新一發(fā)表的作品已逾一千篇,堪稱世界紀錄創(chuàng)造者。
擅長在頭發(fā)絲上刻字作畫的“微雕藝術(shù)家”付出的心血,未必比與數(shù)十米高的塑像打交道的雕塑家少。同樣,創(chuàng)作微型小說也未必比創(chuàng)作鴻篇巨制來得輕松省事。星新一的微型小說由于簡練質(zhì)樸,清新雋永,詩意濃郁,在日本甚至被譽為“小說中的俳句”。他的作品中絕無雕琢堆砌之辭,綺麗華美之章,連日本的中小學生都能毫不費力地看懂。而這種質(zhì)樸文風的形成,正是作家殫思竭慮,苦心經(jīng)營的結(jié)果。
日本講談社1981年創(chuàng)辦了文學季刊《微型小說園地》,并在該刊設(shè)立“星新一微型小說文學獎”,每年舉辦一次。
星新一在《創(chuàng)作的道路》(《現(xiàn)代文學全集·星新一作品卷·解說(權(quán)田萬治)》,日本新潮社1979年版。)一文中寫道,“關(guān)于寫作的題材,我主張不受任何限制。但我卻為自己規(guī)定了三個原則:第一、堅決不描寫色情和兇殺場面;第二、不追趕時髦,不寫時事風俗類的作品;第三、不使用現(xiàn)代派的手法!痹谖膶W商品化傾向日趨嚴重,色情和兇殺題材充斥日本文壇的如今,星新一能始終保持如此嚴肅的寫作態(tài)度,實屬不易。星新一的作品還能經(jīng)受住時間的考驗,日本作家都筑道夫說:“即使讀他十年前的作品,也決不會有絲毫陳舊過時的感覺。”這和他的創(chuàng)作方法分不開。他的作品常常不涉及具體的地點、環(huán)境、年代、事件和人名,剔除了那些可能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漸趨陳舊的因素。在星新一的作品中,幾乎很難找得到詳細的人物肖像描寫詞句,甚至連主人公的名字也多以N或S等字母取代。星新一在《人物的描寫》一文中曾這樣說:“我為什么不在作品中使用普通的人名呢?因為日本人的姓名有其特殊性,讀者往往能根據(jù)其姓名而判斷出人物的性格和年齡等。有的名字一望便知是有身份的紳士,而有的名字則使人想到嫵媚的美人。這種情況是屢見不鮮的!毙切乱徊幌Mx者僅僅根據(jù)作品主人公的姓名就得到某種印象,而是要使人物“活”起來,以行動顯示出其性格。星新一認為,作家應(yīng)當通過作品來說話,小說畢竟不是論文,與其寫出故弄玄虛,深奧莫測的“天書”來讓評論家煞有其事地作一番解說,還不如把通俗易懂、生動有趣的作品直接交給讀者,讓讀者自己去品味,評判。
主要作品
第一輯
《價值測量儀》《F博士的枕頭》 《人造美人》《無微不至》《被竊的文件》 《博士與機器人》 《成問題的裝置》《反復無常的機器人》《感情化了的電視機》《宏偉計劃》《國家機密》《建議》 《馬戲團的秘密》 《貓》《奇妙的花朵》 《奇妙的喇叭聲》《生存維持部》《失敗的發(fā)明》 《試制品》 《喂——出來!》(初二下人教版語文課文第十五課)《宣傳的時代》 《雪夜》 《眼藥》《藥片的效驗》 《藥與夢》 《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一物降一物》《雜技團的旅行》 《滯貨傾銷一空》《謎女》 《誘騙》 《紙幣》 《最相枼月》《情投意合》 《貪得無厭》 《香味接收機》《博士和老爺》 《有人情味的機器人》 《副作用》《回家的時候》《新來的經(jīng)理先生》 《紀念照片》《宿命》 《雪子的報復》《鄰居》《約會》 《一個神經(jīng)分裂癥患者》《自動裝置帶來的煩惱》《豪華的保險箱》 《松獅》 《沒有缺點的槍》《救命的:“死亡之藥”》 《理想的推銷術(shù)》 《不景氣》《住宅問題》 《寶子姑娘》 《小鎮(zhèn)的振興》《保修》(選入初二下北師大版語文課本) 《對策》 《商業(yè)之神》《遺棄之神》 《思索時間的推銷者》《花卉研究所》《一把刀》 《鑰匙》 《免費電話機》《豪華的生活》 《寶船圖》《通往寶藏的道路》《幸福鈴》 《生財之道》 《渴望的早晨》《教訓》 《提升》 《無個性的男人》《夢里拾金》 《金鸚鵡》 《機會》《合作者》 《愛情的鑰匙扣》 《和解之神》《一個姑娘和兩個小伙子》 《和善的惡魔》 《妖精》《職責》《出院》 《照料入微的生活》《報酬》 《小而大的故事》 《解決糾紛的機器》《自稱便衣警察的人》 《艾爾先生的臨終》《保險栓》《世外桃源》
第二輯
《窗口》 《面孔》 《特技》《自信》 《寶島》 《跟蹤》《洪水》 《熟人》 《陰謀》《爭價兒》 《還鄉(xiāng)人》 《輪流執(zhí)政》《各行其是》 《秘密結(jié)社》 《企業(yè)的秘密》《古老的旅店》 《漫長的人生》 《宏偉的規(guī)劃》《幸福的公式》 《奇怪的職員》 《莊嚴的儀式》《殘酷的世道》 《聰明的鸚鵡》 《趕時髦的人》《第一部》 《第一科長》 《K先生的一段羅曼史》 《女人、金錢和美》《事實》 《災(zāi)禍》 《常識》《調(diào)整》 《進步》 《差異》《乘客》《月光》《好上司》《確認機》 《新經(jīng)理》 《愛的力量》《春天的寓言》 《大頭機器人》 《轟動一時的人》《叫人捉摸不透的社會》 《魔鏡里的公主》 《某夜趣談》《南柯一夢》《奇怪的闖入者》 《請等一等》《討厭的上司》 《幸運的副產(chǎn)品》 《夜里的風暴《一夜的經(jīng)過》 《友好使節(jié)》 《治療以后》
輿論觀點
淺談星新一的作品風格——文/銀色快手
距今約二十多年前,張系國先生在人間副刊連載一系列的科幻專欄,引介許多國內(nèi)外的科幻作品,當時星新一的科幻小小說首次引進國內(nèi),由照明出版社印行。小小說后來被定名為“極短篇”,它是一種“微型小說”(字數(shù)約一千五百字,包含短篇小說固有的一切元素及完整交代劇情的文類),由美國傳至日本,一九三○年代由中河與一氏定名為小小說(SHORT-SHORT),此一文類集大成者,非星新一莫屬,也間接啟迪不少國內(nèi)的小說名家,使得極短篇的創(chuàng)作一時蔚為風潮。
在念日文系的時候,因為選修“日本現(xiàn)代文學選讀”課程,老師建議大家去找星新一的小說來讀。于是買了兩本李朝熙翻譯的中日對照小說,訓練自己的閱讀能力。后來才發(fā)現(xiàn)更早以前就接觸過他的作品了,像是時報文化曾于1990年出版過一本由孫家裕畫的科幻漫畫《蔬菜人》,也是來自星新一的創(chuàng)意,故事描述孩子在放學途中,遇見一名陌生的阿姨向他透露了驚人的秘密:強迫他吃蔬菜的雙親被擁有思考的高麗菜人所控制,當他脫離險境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名阿姨居然是可怕的萵苣人!把蔬菜形容得像可怖的進化生物,恐怕也只有星新一辦得到吧!
星新一的極短篇作品,大致可分為科幻、推理、幻想和童話四大類,企圖探究人性的奧妙,憑著故事本身或許可以使人性的某一個立體的面相浮現(xiàn)出來,這樣的想法就是他寫作的一個出發(fā)點,他習慣將故事中的人物當作是像“差不多先生”一樣具有大眾臉孔的普通人,所以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N氏、F博士、S小姐等記號性的人物,那是因為他把重點放在情節(jié)鋪陳和故事結(jié)構(gòu)的精心安排,刻意去忽略人物的描寫,如此一來作品和讀者之間就會產(chǎn)生微妙的互動,讀完之后總覺得這樣的故事,也有可能會發(fā)生在周遭的生活當中。如同莫非定律一樣,假使你認為某件事很可能會發(fā)生,它就會真的發(fā)生,所以常有人說星新一的小說充滿了預(yù)言色彩,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不僅在文字里追尋極致表現(xiàn)的可能性,也極盡所能地挖掘“人性”與“欲望”的可能性,不管是諷刺也好、批判也好,往往一針見血地指出人們看不見的盲點,正好符合“危機處理”所需要的人格特質(zhì)。
他洞悉人性,以精簡的結(jié)構(gòu)、新奇的創(chuàng)意、流暢的對話,簡潔有力地描繪出人生百態(tài),處處充滿幽默、懸疑和刺激,故事到最后總有出乎意料的結(jié)局。像是國內(nèi)的推理雜志曾連載過幾篇摘自《有人叩門》中的極短篇,每一篇都以“有人叩門”作為開頭,從一個日常生活的片斷,突然插入不可思議的事件,情節(jié)急轉(zhuǎn)直下,令人拍案叫絕!像是酩酊大醉的男人,應(yīng)聲開門之后,闖入了一位謎樣的女子,他百思不解,這名女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最后謎底揭曉,這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因為失手摑了先生一巴掌,讓他撞到了煙灰缸,結(jié)果造成了短期的記憶喪失,如此荒謬的人生劇場,經(jīng)常在星新一的故事里上演著不同的悲喜劇。
星新一的作品大部分都偏幻想驚異的科幻小說,應(yīng)屬另類推理小說的范疇,由于故事內(nèi)容很容易啟發(fā)孩子們的想象力,日本的文部省也曾將他的作品收錄在國小課本里,他的小說也被選為適合孩子們閱讀的優(yōu)良讀物。因為在國小到國中可塑性高的這段時期,愈是能引發(fā)孩子們幻想、好奇的作品,如福爾摩斯和亞森羅蘋,愈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日本的文藝評論家對星新一作品的看法,則是認為他寫作的基本態(tài)度是“懷疑一切常識”,也就是慣于逆向思考以及突破性的思考,讀了星新一的作品,常會讓人有“腦筋急轉(zhuǎn)彎”的感覺,在日;、娛樂化的文字里,大家可以領(lǐng)會到轉(zhuǎn)換不同角度的“立場”和“觀點”所帶來的價值觀的矛盾與對比,閱讀本身就像是在玩魔術(shù)方塊一樣,字里行間都暗藏玄機,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時間,閱讀他的同一篇作品,雖然每個故事的背后,都有固定的起承轉(zhuǎn)合架構(gòu),但是經(jīng)由讀者的眼睛,重新拼湊出來的圖案,卻個個不同,每次都能有不一樣的感受,這就是星新一小說的魅力。微型小說的好處就好像從一個小小的萬花筒(視點)看出去,沒想到映入眼中的世界如此色彩繽紛,變化多姿,讓人回味無窮。
幼獅文化出版了星新一早期短篇作品的自選集《最后的地球人》。第一篇故事“機器美眉”就把大家?guī)нM一個未來酒吧,那里有漂亮的機器美眉為酒客們服務(wù),但是有人心懷不軌,把摻有致命毒藥的粉末放進酒杯中,喂給機器美眉喝,由于機器美眉喝下去的酒,都會流到酒吧里的儲酒槽中,再回收給客人喝,所以那天晚上,酒吧格外地安靜,只有音樂還播放著,所有的人倒下去就再也醒不來了,這不就像是積極制造產(chǎn)品的化工廠,任意傾倒有毒的廢料,讓無辜的人們面臨生存威脅的場景嗎?另一個名為“冬蝶”的短篇,描述擁有高科技文明,有如生活在無菌室的人類,突然面臨前所未有的冰河期,最后幸存的一只猴子阿莫,從保溫箱里爬出來,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在冰冷的環(huán)境下求生的它,很自然地開始手上的作業(yè)──鉆木取火。一個文明周而復始的循環(huán)時間觀在一則小小的故事中展現(xiàn)出來,真是不簡單。愛看科幻電影、災(zāi)難電影的朋友,一定會對這些奇想天外的故事有著濃厚的興趣。
文學獎項
1981年,星新一在文學季刊《微型小說園地》上,成立“星新一微型小說文學獎”,由日本經(jīng)濟新聞社主辦,用于鼓勵本國的小說創(chuàng)作。
2016年3月,一篇由人工智能創(chuàng)作的小說在“星新一獎”的比賽中通過了初審,讓觀眾大跌眼鏡。然而所幸,在后面的評比中,該篇名為《機器人寫小說的那一天》并未摘得最終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