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 張邦彥
張邦彥中進(jìn)士后,即被授為工部主事(正六品)。數(shù)年間,屢圍延安,邦彥身先士卒,與軍民竭力守御,忠義激發(fā),士卒效命,韃靼久攻不下,只得退去。邦彥從此益修戰(zhàn)守之策,積餉練軍,使延安成為一座堅城。三年任滿,轉(zhuǎn)為易州(在今河北易縣一帶)兵備道(正四品),其治軍一如在延安時。由于防守有績,嘉靖皇帝對其屢有賞賜。不久,又轉(zhuǎn)為僉都御史(正四品),撫甘肅,又調(diào)大同巡撫。此時,張邦彥威望日隆,邊關(guān)靜謐。正在張邦彥官運亨通之時,忽報其母在家鄉(xiāng)病重,于是,邦彥立即上疏乞歸,以求終養(yǎng)老母。由于歸心堅決,經(jīng)數(shù)次呈請,朝廷終于準(zhǔn)奏,于是,邦彥回到了家鄉(xiāng),從此再未出仕。
基本資料
其先祖曰張榮,字華齋,原籍浙江錢塘縣(今杭州市)人,元朝時,官青州府同知,后致仕,占籍臨朐,住澇洼莊,始為朐人,至正元年(1341年)去世;張榮生張德,太學(xué)生;張德生張慧,人明,為太學(xué)生;張慧生張基,秀才;張基生二子,長磷石、次礎(chǔ)石;磷石生子張鳳,貢生;張鳳生有四子,其三子日張繹,以歲貢任真定衛(wèi)(今河北真定)經(jīng)歷(正八品),又擢懷仁縣(今屬山西省)知縣(正七品)。
懷仁與蒙人相鄰,其地軍民雜處,獷野難治。張繹至任,抑強(qiáng)剔弊,重兵恤民,興學(xué)禮士,民俗為之大變。縣有訴訟十余年不決者,張繹至則立決之。因治民有方,升大同府通判(正六品)。不久,病逝于任上,年49歲,歸葬臨朐,鄉(xiāng)人私謚日貞靜先生;張繹生二子,長一正、次一中;一中生有五子,長即邦彥也。邦彥為張榮九世孫。其家世為書香門第,受家庭熏陶,學(xué)習(xí)刻苦,成績優(yōu)異,與傅應(yīng)兆、馮惟訥、遲鳳翔三人,時稱臨朐四杰。 張邦彥大約去世于嘉靖、隆慶之際,年齡當(dāng)在70歲左右。
由于嘉靖年間馮惟敏撰修《臨朐縣志》時,張邦彥仍健在,本著生不立傳的修志原則,其事跡未予收錄;待到清朝康熙年間又修縣志時,邦彥已去世百余年,資料無存,加之采訪未周,故志書中僅錄有嘉靖皇帝頒給邦彥的獎諭一道,內(nèi)有"(張邦彥)性資忠實,器宇恢宏。曩以郎署賢聲,出守劇郡,究心邊務(wù),績奏循良;及分憲三關(guān),修煉儲備,保厘懋勞;既而移臬,益殫謀猷,經(jīng)略有方,恩威并著,朕甚嘉之"等語。
一生著述不非
記有《二十一史》、《幼字記》、《韋弦錄》、《師師堂稿》等書,惜皆散失。今僅見其詩二首:
登沂山百丈崖絕頂
岸轉(zhuǎn)巖回一徑通,危崖萬仞列何雄。
飛泉倒挽銀河掛,絕壁斜分旭日紅。
山靜盡能容歲月,云高端可問鴻蒙。
凌風(fēng)直上藤蘿外,指點蓬壺翠靄中。
登朐山
山人載酒相繼過,道士開門剪薜蘿。
徑繞作逢麋鹿伴,林深時聽野人歌。
翩翩云葉生芒蕎,皎皎嵐光照芰荷。
山靜尚余淳古在,便當(dāng)解帶臥前河。
張邦彥另曾作《臨朐舊令褚公生祠去思碑記》,碑頌知縣褚寶之政績。碑已不存,文存嘉靖年間所修《臨朐縣志》中。
張邦彥兄弟五人,皆有文采。其二弟邦本,歲貢生,授義官;三弟邦直,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鄉(xiāng)試舉人,官行人司行人;四弟邦教,一生設(shè)塾教授;五弟邦土,武舉人。邦彥有子二人,長學(xué)善、次志善,皆無聞。其侄敦善,乃三弟邦直之子,中進(jìn)士,有傳;五服侄東光,中進(jìn)士,有傳。
臨朐舊令褚公生祠去思碑記
邑人張邦彥員外撰
嘗讀詩至"召南之風(fēng)"有日:"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說者日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于南國,國人思之故作詩云云。然意是時,距召伯宣政之日后矣!而南土之人乃永思弗諼且軫及其物焉。非深愛之淪濡髓骨有是乎?夫自三才之道立也,稽稱善長民者,固靡不上德悻化,子覆元元,其日仁厚立國,則姬代其維表表爾乎!其太和元氣流行覆載,間者,于今尚可想見厥時賦政諸臣,睇視海內(nèi),匹夫匹婦奚啻骨肉父子哉!甘棠之愛,殆非徒焉爾矣!我臨朐舊令、鳳臺譜公方嘉靖庚寅奉命來邑,矢志單(憚)心。務(wù)期仰副國家建官保民之意。乃維力振墜,弛而尤以禮教學(xué)人之事是崇是務(wù),用是黔庶向化,俗尚用敦井間都遂,煦煦愉愉喁喁如也。
無何,以詔授秋官郎去,肆距今幾十載余矣,而邑之士紳之民企而思之者,o日加甚焉。若日其德,其教,其曷忍忘其敦本,知務(wù)為難繼也。其所修置或有蕪敝,則咸益感慨,追念如弗克見然。故前此士人或鮮篤尚學(xué),維今則既彬彬盛矣!則日:美哉!眾髦其機(jī)之移乎!向非我公其孰基之。見學(xué)宮齋宇有廢圮者,則日作之其尚易哉!厚哉!公之遺也。比于昔初不啻倍蓰矣。見童子之執(zhí)藝鄉(xiāng)校者則日:吾聞先大夫陸少石公嘗以公為達(dá)教本也,其弗以是乎。朐之才泱泱乎,殆未可量已。有酷于有司者,則日逮公為政,其無忍相加乎!困貪漁之?dāng)_者。則日安得公為邑如公者乎!其維燕燕艾安吏治矣!如是者弗可殫列。于是耆民閆鐐輩乃相與裁日:吾聞遐慕者執(zhí)遺,逖聽者援跡,濡潤者窮委。嗟哉!我公古之遺愛也,其致吾民之企慕,乃弗與歲月俱磨矣!顧安所考其成乎,茲維鏤石以張之,肖像以祠之,庶佼輿心矣。
且俾后此者獲永厥聞哉!則諏之邑薦紳先生,僉日:夫人愛則思者情也。美則傳者法也,協(xié)則起者義也,永其存以考成者禮也。二三子之言無亦于是數(shù)者!是征乎,則告之邑大夫,邑大夫日:’’先民之訓(xùn)有之日:君子務(wù)在擇人,予固樂聞舊令者之善否。其善者,吾則行之;其不善者,吾則改之。汝眾亦毖審厥從,違罔悖于是,吾將因以勸懲焉。則茲役也,所以直道而善善者,且使纘厥緒者永觀不沒矣。可容后乎!可耷后乎!"于是咸屬(囑)余書其事于石以識。余邑人素稔公之心跡而被教愛,且目擊胸人之德,公乃敢展言日:嗟乎!我公之德之垂也,其聞?wù)俨L(fēng)而起者乎,而吾民之追思之,又可無異江沱汝漢之在當(dāng)矣。
夫自三代以還,以化治稱者未易得也,劉漢最為近古,然前后四百年問循良之吏,自河南守吳公、蜀守文翁之外,獨黃、召、龔、魯輩數(shù)子為能謹(jǐn)身率先居以廉乎。史稱其廩稟,庶幾德讓君子之風(fēng),故所在民富,所去見思云。外此則寥乎未之聞焉。下及唐宋,亦非無可表,然比之漢,益又弗逮矣。而武犍嚴(yán)酷苛如猛虎,侵欲崇侈不可盈厭者,則著列實繁。然則體父母斯民之道以來,勿剪勿伐之思有如公等之為令,豈不足以明章我圣朝械樸得人之盛,有以軼前代而超出之哉。公中都人,名寶,字光楚,鳳臺其號。登己(乙)丑進(jìn)士第。余昔為諸生時,得侍教下。每晉與談經(jīng),則見疊璺多理性根要之論。若有以探閩洛淵源而上接洙泗正脈者。其發(fā)為化理而灌浹人心也,其固然與!其固然與!是舉也!新任朐侯蒲坂賈君蒞政之始,即朐士紳父老之請,欣然嘉嘆而贊成之。其有志浚明召南之教而敷賁之者乎!)
近現(xiàn)代張邦彥
張邦彥一九一四年生,字石帆,甘肅天水市人。擅書法,曾得于右任教益。解放后長期臨摹漢簡,融碑帖和漢簡於一爐,獨創(chuàng)一格。甘肅省博物館。《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甘肅分會供稿》 天水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