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重貴 - 人物生平
后晉出帝石重貴,原為石敬瑭侄,后由石敬瑭收為養(yǎng)子。石敬瑭稱帝后,他先后任北京(今山西省太原市南)留守,金紫光祿大 夫、行太原尹、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封為齊王。石敬瑭于公元942年6月病死,他于同月繼位。公元944年改年號為“開運”。石重貴即位后,向遼帝自稱孫兒,卻不稱臣而主張抗遼。在軍民支持下,他幾次擊退了來犯的遼軍。公元946年,石重貴派大將杜重威、李守貞統(tǒng)兵北方攻遼。杜重威一心想投靠遼朝,自立為帝,在到了前線以后按兵不動,派人去秘密和遼聯(lián)系。遼帝同意他投降,他便脅迫將士降附遼朝,并隨遼軍回兵進攻汴京。石重貴聞報大驚,又無可奈何,急忙與后妃10多人準備自焚,后為親軍將領(lǐng)薛超勸阻,奉表出降,后晉亡。
石重貴被遼帝耶律德光廢為負義侯,遷往黃龍府(今吉林省遼安縣),不久又被遷居遼陽(今遼寧省遼陽市)。一路上,他顛沛流離,受盡苦楚,隨從的妃子也先后被遼將強索去,最后連親生女兒也被遼帝兀律(即遼穆宗)搶去,贈送給兀律妻兄禪奴為婢妾。不久,
石重貴又奉命遷居建州(今遼寧省朝陽縣西南),在城外幾十里處建筑房屋,定居下來,由隨從數(shù)百人耕作,以解決吃穿問題。后周顯德年間,他的隨從中有人自遼逃回中原,中原人民才得知石重貴還在建州,隨從已經(jīng)死去半數(shù)。
公元964年石重貴病死。史稱石重貴為出帝。
石重貴 - 后晉末帝
石重貴,生干后梁乾化四年(914年),約卒于北宋乾德二年(964年),五代太原(今山西太原)人,沙陀族,后晉第二個皇帝。石重貴本為后晉高祖石敬瑭的侄兒。其父石敬儒早逝,石敬瑭遂將他收為己子。石重貴少時謹言慎行,質(zhì)樸純厚,善好馳馬射箭,頗有沙陀祖輩之風,深得石敬瑭厚愛,后唐清泰二年(936年),石敬瑭在晉陽舉兵叛唐,后唐大軍圍攻太原。石重貴或出謀劃策,或冒矢拒敵,都受到石敬瑭贊賞。石敬瑭借契丹兵挫敗后唐軍隊,離太原赴洛陽奪取帝位,臨行前選石重貴留守太原,授以北京留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徒、行太原尹,掌河東管內(nèi)節(jié)度觀察事。官銜不少,但政績平平,“未著人望”。盡管如此,因受到叔父倚重青睞,石重貴仍步步高升,到天福七年(942)石敬瑭死前,石重貴已進封齊王,兼任侍中。
石敬瑭開始讓他管理民事,但石重貴卻喜好騎射,很像他的父親。石敬瑭鎮(zhèn)守太原的時候,給他請了一個老師教他讀《禮記》,石重貴卻弄不懂其中深奧的含義,反而對老師說:“這不是我要從事的事業(yè)!逼鋵嵥遣幌矚g讀書。等到石敬瑭被圍在太原時,石重貴身先士卒,冒著箭石沖鋒殺敵,毫無懼色,從而受到石敬瑭的器重。后來,石敬瑭被契丹封為大晉皇帝,將要領(lǐng)兵去洛陽的時候,要留一個兒子鎮(zhèn)守太原,石敬瑭問契丹王耶律德光留誰合適,耶律德光說:“你把兒子們都叫來,我給你選一個!钡仁磋┑膬鹤觽儊砹酥,耶律德光就指著石重貴說:“這個眼大的就行!庇谑蔷妥屖刭F留下來守衛(wèi)太原,全權(quán)管理河東地區(qū)的事務(wù)。
石敬瑭死后,石重貴承制即位及為后晉出帝。石重貴在叔父尚有嫡子在世時,能繼承大統(tǒng),其間不乏宮中密謀。石敬瑭生有六子,大多早夭,僅剩幼子石重睿一人。本來石敬瑭在病中托孤與宰臣馮道,意思要馮道鋪立石重睿。但他死后,馮道與當時掌握實權(quán)的侍衛(wèi)親軍都指揮使景延廣卻擅立石重貴為帝。
石重貴 - 對抗契丹
石重貴在位時間不長,前后不過五年。五年中,生活的浪濤既把他涌上了頂峰,也把他無情地摔到了谷底,成為亡國之君。石重貴即位前,后晉的形勢并不樂觀。契丹憑扶立石敬瑭有功,挾制中原,虎視眈眈;后晉的南面有割據(jù)稱王的吳越、后蜀;后晉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矛盾重重,加之連年的旱、蝗、澇、饑,餓殍遍野,民怨沸騰。后晉的政權(quán)內(nèi)外交困,危機四伏。
石重貴繼位后,在景延廣等人的支持下,對契丹稱孫不稱臣,惹惱了耶律德光。后晉開運元年(公元944年),契丹大舉入侵。降將趙延壽充當了契丹的先鋒,先進攻軍需儲備地貝州(今河北清河),原來在云州抗擊契丹的愛國將領(lǐng)吳巒在英勇抗擊契丹兵,殺傷大量敵人后,終因寡不敵眾城池陷落,吳巒投井而死。
攻占貝州后,契丹軍隊繼續(xù)南下。耶律德光進到魏州時,石重貴也下詔親征,在馬家口一戰(zhàn),后晉軍隊重創(chuàng)敵兵。當時李守貞所部到達馬家口時,契丹兵正在過河,一部分軍隊在河東岸修造營壘準備固守,而主力還在河西岸。后晉軍隊乘機發(fā)動攻擊,契丹的騎兵慌忙退走,營壘被后晉兵攻下,契丹軍敗退過河西逃時被淹死的達數(shù)千人,被后晉俘虜殺死的也有數(shù)千人。河西邊的契丹兵慟哭而去,嚇得不敢再回來了。契丹戰(zhàn)敗后,惱羞成怒,將俘虜?shù)陌傩杖繗⒌簦數(shù)暮髸x士兵就用火燒死。這并沒有嚇倒中原人民的斗志,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反抗。之后,耶律德光親自率領(lǐng)十萬軍隊和后晉激戰(zhàn)于澶州(今河南濮陽南)城北。后晉驍將高行周與其他將領(lǐng)和契丹激戰(zhàn)一天,不分勝負,但契丹也受到重創(chuàng)。契丹軍探知后晉軍的東面兵少,就向東攻擊,等后晉軍潰退后,契丹軍也不敢再南下,掠奪一些地方后就向北撤兵回去了。第一次交鋒后晉基本上取得了勝利。
在這次戰(zhàn)役中,后晉的愛國將士起了重要作用,而最能體現(xiàn)后晉將士勇氣的還是第二次和契丹的交戰(zhàn)。開運二年(公元945年)初,契丹又一次南下入侵,又是趙延壽為先鋒。石重貴本想親征,但由于患病,就先派張從恩、馬全節(jié)等人領(lǐng)兵分路北上抵御契丹軍隊。開始朝廷畏懼契丹的聲勢,讓軍隊后撤,沒想到引起了各軍的恐慌,導致部隊混亂無法整頓。
石重貴 - 二戰(zhàn)契丹
到三月一日,后晉幾萬兵馬集中,列陣于相州(今河南安陽)安陽水以南,皇甫遇和濮州刺史慕容彥超率領(lǐng)數(shù)千騎兵偵察前進。與契丹兵數(shù)萬人遭遇于漳水,皇甫遇領(lǐng)兵邊戰(zhàn)邊退,然后再與契丹兵決戰(zhàn), 皇甫遇的戰(zhàn)馬死于戰(zhàn)場,就和敵人步戰(zhàn),皇甫遇的隨從杜知敏把他的馬給了皇甫遇,皇甫遇就又騎馬沖進敵陣。終于遏制了契丹軍的攻勢,這時,皇甫遇見杜知敏已經(jīng)被契丹兵俘虜,就對慕容彥超說:“杜知敏是個義勇之人,我們不能丟下不管。”于是兩人又沖入敵陣,將杜知敏救了回來。這時,契丹軍隊又有大股沖上來,兩位勇將決心以死報國,率領(lǐng)后晉軍隊又和敵人廝殺起來。駐守安陽的后晉主力見皇甫遇到傍晚還沒有返回,就知道肯定遇上了契丹兵。安審琦要去救援,張從恩卻畏敵不前,安審琦就自己領(lǐng)兵去了。契丹兵見有后晉軍來救,馬上撤走了;矢τ龊湍饺輳┏@才得以安全返回。契丹兵知道后晉主力到達后也恐慌得向北退去。而張從恩卻更害怕,不等和眾將商議好就擅自領(lǐng)兵南下了,這又一次造成自己隊伍的混亂。不久,石重貴親自出征,進到滑州(今河南滑縣),又督促各路軍隊北進。到四月二十三日,都招討使杜重威在定州集結(jié)各軍,接著北進攻下泰州(今河北保定),五月二日又占領(lǐng)了滿城(今河北滿城),并俘虜了契丹一個酋長和士兵二千人。這時,契丹的降將說耶律德光又領(lǐng)兵八萬再次南下,杜重威非?只,五月四日退守到泰州固守。五月七日又向南撤退,契丹兵尾隨而至。后晉軍退到陽城(今河北安國東南)后就開始反擊,將契丹軍趕得向北逃竄。但后晉軍隊繼續(xù)南撤時,契丹軍又以重兵壓過來。五月十一日,后晉軍到達了白團衛(wèi)村,埋設(shè)鹿砦扎下營房。契丹兵則將后晉軍隊重重包圍,還派部隊截斷了后晉的糧道。到傍晚的時候,東北風大起,有的樹都被刮斷了。士兵們渴得要命,就在營中挖井取水,但每次剛要出水時井卻塌了。士兵們只好用綢布包上泥土,然后絞出水來喝,但仍解不了渴。天亮的時候,東北風更大了。耶律德光對部下說:“后晉軍隊就是這么多了,要全部殲滅他們,然后就可以乘勝直取他們的首都了!彼钍勘埋R,拔掉鹿砦沖入后晉大營,用短兵器攻擊后晉軍,又順風放火揚塵助其聲勢。
后晉將士都很氣憤,大聲喊道:“都招討使為什么還不下令反擊,讓我們束手待斃!”眾將都要求出戰(zhàn),杜重威卻說:“等風勢稍微緩和一點,我們再看情況決定!崩钍刎懛磳φf:“現(xiàn)在敵眾我寡,但在風沙彌漫當中,敵人無法了解我們的兵力虛實,只要勇猛沖殺就可以戰(zhàn)勝敵人,這場大風沙就是來幫助我們的!如果等到風沙停止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被敵人全殲了!币姸胖赝匀华q豫不決,李守貞便對眾將士大聲喊道:“我們大家一起出戰(zhàn)殺敵!”然后他又對杜重威說:“令公您善于防御,守貞就率領(lǐng)主力和敵人決戰(zhàn)了!”騎兵將領(lǐng)們也對形勢有分歧,在張彥澤詢問大家計策時,多數(shù)人都認為應(yīng)該等風停了再出擊,而藥元福卻說:“現(xiàn)在我們的部隊已經(jīng)極度饑渴,如果再等到風停,那我們恐怕就已經(jīng)成了敵人的俘虜了。現(xiàn)在敵人以為我們不能頂風作戰(zhàn),所以更應(yīng)該出其不意地攻擊敵人,這就是兵家常用的欺詐之術(shù)啊!狈麖┣湟舱f:“與其束手就擒,不如以身殉國!”于是大家齊心合力一起出擊,迫使契丹兵后退數(shù)百步。這時,符彥卿等人對李守貞說:“現(xiàn)在我們是率領(lǐng)部隊往來迷惑敵人呢?還是繼續(xù)攻擊敵人直到取得最后的勝利呢?”李守貞說:“形勢到了這種地步,怎么能再回轉(zhuǎn)馬頭呢!要長驅(qū)直入取得全勝。 狈麖┣涞葘㈩I(lǐng)縱馬飛馳而去,這時風勢更大了,天昏暗得幾乎和黑夜一樣。眾將率領(lǐng)萬余騎兵向著契丹橫掃過去,喊殺聲驚天動地,在后晉將士出其不意的全力反擊下,契丹兵的攻勢被徹底摧垮,被殺得大敗而去,兵敗如山倒。李守貞也命令士兵拔掉鹿砦,步騎兵一起進擊契丹軍隊,一直向北追擊了二十里。契丹兵因為是下馬攻擊后晉軍隊,在這突然襲擊面前來不及上馬迎戰(zhàn),丟在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馬和其他裝備遍地都是。這一仗,后晉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契丹軍隊退到陽城東南的河邊,散兵稍微聚集起來。杜重威說:“敵人已經(jīng)被我們打得嚇破了膽,不能讓他們重新聚集列陣。!”于是又派精銳騎兵前去攻擊,契丹兵紛紛渡河而去。耶律德光在北逃時也很狼狽,原來乘車跑,跑了有十幾里,看后晉兵追得急,就趕忙換了一匹駱駝騎上,揮鞭急逃。眾將要求繼續(xù)追殺敵人,杜重威這時卻膽怯起來,說:“碰上了強盜,幸好保命不死,還去追他要什么衣服錢袋!崩钍刎戇@時也和杜重威一樣,但他的借口看起來還合理一些,他說:“這兩日來我們?nèi)笋R都渴得要命,現(xiàn)在剛剛喝飽了水,行動緩慢,很難追上拼命逃跑的敵人,不如就這樣全勝而回!庇谑峭嘶氐蕉ㄖ。
這次戰(zhàn)役由于將士的奮勇殺敵才取得全勝,契丹兵損失慘重,耶律德光回去之后,對許多將領(lǐng)都處以幾百杖刑。但一次勝利并不能使后晉的整個形勢好轉(zhuǎn),腐敗和無能及有些將領(lǐng)心懷異志,從后晉的滅亡結(jié)局來看,這次勝利竟是后晉的一次回光返照。
石重貴 - 刮民亡國
契丹兵退走,石重貴凱旋還朝,以為從此天下太平,又過起醉生夢死的生活。他本來就是個聲色犬馬之徒,視國事為兒戲。石敬瑭尸骨本寒,梓宮在殯,石重貴就納頗有美色的寡嬸馮夫人為妃,并恬不知恥地問左右說“我今日作新婿何如”。開運元年,晉軍與契丹軍戰(zhàn)于戚城,他卻每天聽樂不止。他在宮中聽慣了“細聲女樂”。親征以來,只能召左右“淺藩軍校,奏三弦胡琴,和以羌笛,擊節(jié)鳴鼓,更舞送歌,以為娛樂”,所以他常給侍臣們抱怨說“此非音樂也”。宰臣馮道等投其所好,奏請舉樂,這時石重貴還算清醒了一點,沒有允許。開運二年(945年)三月,后晉與契丹在陽城決戰(zhàn)前夕,石重貴仍出外游獵。他不做戰(zhàn)守準備,反而大建宮室,裝飾后庭,廣造器玩。為鋪地毯,不惜用織工數(shù)百,費時一年。為玩樂盡興,他對優(yōu)伶?zhèn)冑p賜無度。在國難當頭,百姓餓斃于道的時刻,石重貴還如此的揮霍,后果可想而知。石重貴在位期間,很少有惠民之舉,偶而殺上兩個貪官污吏,也是掩人耳目。身為一國之君,朕即國家,應(yīng)有盡有,但他貪得無厭。為應(yīng)付戰(zhàn)爭費用,為滿足自己濫耗,他甚至在大蝗大旱之年,還派出惡束,分道刮民。天福八年(943)六月,他遣“內(nèi)外臣僚二十人分往諸道州府率借粟麥,時使臣希旨,立法甚峻,民間泥封之,隱其數(shù)者皆斃之!倍@一月,“諸州郡大蝗,所至草木皆盡!遍_運元年(944)四月,他“命文武官僚三十六人往諸道括率錢帛”。只管自己享受,不管百姓死活,這樣的君主怎可避免“覆舟”之命運呢?
石重貴昏昏噩噩,全靠一群將相扶持,但他所寵信重用之輩,很少有德才兼?zhèn),忠心為主之人。石重貴任命杜重威為北面行營部招討使,對此番出征,石重貴充滿了狂妄的信心。他在詔書中聲稱要“先取瀛莫,安定關(guān)南;次復幽燕、蕩平塞北”。可事實再次嘲弄了他。杜重威在前線投敵,另一將領(lǐng)張彥澤引兵南下,直趨汴梁。臘月十七日,張彥澤大兵壓城,包圍了皇宮,石重貴無以為計,欲縱火自焚,多虧了近侍一把拉住,他才免為灰燼。張彥澤自作主張,強把石重貴一家遷到開封府派兵把守。
次年正月初,契丹主到京。石重貴此前已派兒子石延煦、石延寶奉表、國寶、金印求降,這時欲與太后一起迎接,遭到拒絕。契丹主下制,降石重貴為光祿大夫、檢校太尉,封負義侯,封地偏僻,在渤海國界的黃龍府。石重貴一家北行時。有時飯也吃不上,只得殺畜而食。石重貴一行人風餐露宿,忍饑挨餓,倍受凌辱,好容易到了黃龍府,契丹國母又召往懷州。懷州在黃龍府西北千余里,石重貴只得重新上路。幸逢契丹內(nèi)部發(fā)生了王位之爭,新王永康王允許他們暫住遼陽,自此供給稍有保證。后漢乾信元年(948年),永康王至遼陽,石重貴著白衣紗帽拜之。石重貴有一幼女,永康王之妻兄求之,因年幼謝絕。不幾日,永康王就遣人奪走,送給妻兄。乾佑二年(949),石重貴一家被允在建州(今遼寧朝陽西南)居住。行至中途,石重貴生母安妃病死。到建州后,得土地50余頃,石重貴令一行人建造房屋,分田耕種。這年,契丹述律王子又強娶石重貴寵姬趙氏、聶氏而去。石重貴悲憤不已,但也無奈。
根據(jù)當時人的記載推測,石重貴死于宋太祖乾德二年(964),大約50歲。
堂堂一國之君,落到如此下場,在中國歷史上除北宋徽、欽二帝外,復有幾人?石重貴昏庸無能,有時雖有憐民之心顯露,曾下罪已詔以平民怨,但終究難拒驕奢淫逸的誘惑,最后不免走上家國皆亡的窮途,令人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