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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東昏侯

    東昏侯

    齊東昏侯,蕭寶卷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荒唐皇帝。

    齊東昏侯,蕭寶卷(公元483-501年),父齊明帝蕭鸞,母劉氏。明帝死后繼位,時年16歲,在位4年(公元498-501年)。永元3年被殺,終年19歲。

    蕭寶卷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荒唐皇帝。齊宣德太后的懿旨中指斥他:“凡所任仗,盡慝窮奸,皆營伍屠販,容狀險丑,身秉朝權,手斷國命,誅戮無辜,納其財產(chǎn),睚眥之間。屠覆比屋……曾楚、越之竹,未足以言、校辛、癸之君,豈或能匹!笔拰毦碇甘掤\以陰謀手段篡奪帝位后,濫殺高帝、武帝的子孫以鞏固帝位,臨死之時對蕭寶卷說:“作事不可在人后!”蕭寶卷稟承父訓,宰輔大臣,稍不如意,立即加以誅殺,逼得文官告退,武將造反,京城幾度發(fā)發(fā)可危。

    東昏侯 - 概述

    齊東昏侯,蕭寶卷(公元483-501年),父齊明帝蕭鸞,母劉氏。明帝死后繼位,時年16歲,在位4年(公元498-501年)。永元3年被殺,終年19歲。蕭寶卷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荒唐皇帝。齊宣德太后的懿旨中指斥他:“凡所任仗,盡慝窮奸,皆營伍屠販,容狀險丑,身秉朝權,手斷國命,誅戮無辜,納其財產(chǎn),睚眥之間。屠覆比屋……曾楚、越之竹,未足以言、校辛、癸之君,豈或能匹!笔拰毦碇甘掤\以陰謀手段篡奪帝位后,濫殺高帝、武帝的子孫以鞏固帝位,臨死之時對蕭寶卷說:“作事不可在人后!”蕭寶卷稟承父訓,宰輔大臣,稍不如意,立即加以誅殺,逼得文官告退,武將造反,京城幾度發(fā)發(fā)可危。南朝皇帝多奢侈腐糜,蕭寶卷尤甚。后宮失火被焚,就新造仙華、神仙、玉壽三座豪華宮殿,又剝?nèi)∏f嚴壽的五九子鈴裝飾殿外,鑿金為蓮花,貼放于地,令寵妃潘氏行走其上,就是“步步生蓮花”。他還特別喜歡干屠夫商販之類的事情。曾在宮苑之中設立市場,讓太監(jiān)殺豬宰羊,宮女沽酒賣肉。潘妃充當市令,自己擔任潘妃的副手,遇有急執(zhí),即交付潘妃裁決。蕭寶卷又極其吝嗇錢財。梁王蕭衍的軍隊已攻打到城外,太監(jiān)茹法珍跪在地上請求他賞賜將士,他仍舊不肯,還說:“反賊難道就只捉我一個人嗎?為什么偏偏向我要賞賜?”梁王蕭衍聯(lián)合齊將攻入建康城的那一夜,蕭寶卷在含德殿簽歌作樂才罷。還沒有睡熟,聽到軍隊闖進來的聲音,連忙從北門溜出,太監(jiān)黃泰平舉刀砍傷了他的膝蓋,他摔倒在地,罵道:“奴才要造反嗎?”另一名太監(jiān)張齊不由分說一刀砍下他的頭。蕭衍掌權后,授意宣德太后褫奪蕭寶卷的帝號,追封為東昏侯,但陵墓仍按皇帝的級別修筑而成。

    南朝皇帝多奢侈腐糜,蕭寶卷尤甚。后宮失火被焚,就新造仙華、神仙、玉壽三座豪華宮殿,又剝?nèi)∏f嚴壽的五九子鈴裝飾殿外,鑿金為蓮花,貼放于地,令寵妃潘氏行走其上,就是“步步生蓮花”。他還特別喜歡干屠夫商販之類的事情。曾在宮苑之中設立市場,讓太監(jiān)殺豬宰羊,宮女沽酒賣肉。潘妃充當市令,自己擔任潘妃的副手,遇有急執(zhí),即交付潘妃裁決。蕭寶卷又極其吝嗇錢財。梁王蕭衍的軍隊已攻打到城外,太監(jiān)茹法珍跪在地上請求他賞賜將士,他仍舊不肯,還說:“反賊難道就只捉我一個人嗎?為什么偏偏向我要賞賜?”

    東昏侯

    梁王蕭衍聯(lián)合齊將攻入建康城的那一夜,蕭寶卷在含德殿簽歌作樂才罷。還沒有睡熟,聽到軍隊闖進來的聲音,連忙從北門溜出,太監(jiān)黃泰平舉刀砍傷了他的膝蓋,他摔倒在地,罵道:“奴才要造反嗎?”另一名太監(jiān)張齊不由分說一刀砍下他的頭。蕭衍掌權后,授意宣德太后褫奪蕭寶卷的帝號,追封為東昏侯,但陵墓仍按皇帝的級別修筑而成。

    東昏侯 - 昏庸皇帝

    小皇帝濫殺大臣,大修宮室,不但惹得朝野側(cè)目,恐怕他自己也會覺得不那么心安吧。但他的解決方法是請求神仙保佑,他信奉的神仙是“蔣侯”。這個神仙的來歷也頗為奇特。他本名蔣子文,在東漢末期作秣陵尉,有一次到山里捉強盜,被強盜打破腦袋死了。本來像這樣的小人物可謂車載斗量,沒什么稀罕的。但這個蔣子文自視甚高,常常說自己骨相奇特,就算生前做不了大官,死后也能當個神仙。別人聽到他說這話,不過以為是狂言罷了,誰都沒有在意,他老先生死后很長一段時間也是老老實實的,沒有作怪。可沒想到到了三國時孫權建都建業(yè)的時候,突然看到他老先生騎著白馬,拿著羽扇,在鐘山一帶晃來晃去。此時距他去世還不遠,居然還有人記得他老先生的狂言,于是就告訴了孫權。孫權一聽,神仙啊,這可不能得罪,便封他為蔣侯,在鐘山上給他立了一座廟。于是鐘山也就因為這個蔣神仙的緣故,常常被叫做蔣山。南朝各朝均建都于建康,所以蕭寶卷對這個以鐘山為據(jù)點的蔣神仙也頗感親切把這個神仙供奉在宮中,晝夜祈禱。他的左右有一個叫朱光尚的滑頭,就假稱自己能見到神仙,再后來,干脆說神仙附到自己身上去了。于是皇帝也把他當神仙一樣供起來了,對他恭敬得不得了,讓他做了相國,接著又尊稱他為“靈帝”,出入的儀仗,都和王爺一樣。不過這個朱光尚看到皇帝鬧得太不像話,也打算借著神仙的名義勸勸他。一次,皇帝又想出去玩樂,走到宮門口,所騎的馬卻忽然驚了起來。朱光尚趁機說:“這是先帝發(fā)怒,不想讓陛下出門游樂。”卻沒想到蕭寶卷才不管什么先帝不先帝的,居然當下大怒,拿著刀到處轉(zhuǎn)悠,非要把老爸的鬼魂找出來砍了不可。這種白日見鬼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于是,皇帝用稻草扎成老爸的形狀,斬了稻草人的腦袋,掛在城門上,免得他再出來作祟。

    皇帝連鬼都不怕,自然更不怕人。所以,砍完鬼老爸的腦袋,一高興,又把尚書令蕭懿也毒死了。這個蕭懿可是個大忠臣,臨死之際,居然感嘆道:“我弟弟蕭衍現(xiàn)在在襄陽,我可是為朝廷擔心得很呀!被实鄣挂猜犨M去了這個忠臣的臨終遺言,毒死了他之后,就下令在全國搜捕他的兄弟。但他的暴虐行徑早就引起朝野不滿,人心盡失。此時除了蕭融之外,蕭懿的九個兄弟或占據(jù)州縣,或藏匿鄉(xiāng)里,竟無人告發(fā)。而蕭懿一直放心不下的弟弟蕭衍,聽說哥哥被皇帝毒死,就在襄陽召集諸將起兵,一路殺到都城來。

    蕭衍雖然起兵,但皇帝一點也不緊張。他經(jīng)歷了三次叛亂,還不是每一次都風平浪靜地過來了。這個蕭衍嘛,沒過多久自然也會把腦袋送上。所以他該玩照玩,該鬧照鬧,還跟寵臣們夸口道:“現(xiàn)在著什么急,等敵軍來到白門前,我再和他決一死戰(zhàn)也不遲!

    但是蕭衍卻和前幾回的那些膿包們不一樣,他率軍一路勢如破竹,不久就把建康城團團圍住。蕭寶卷開始準備防御,但覺得打退蕭衍絕沒問題,還是漫不經(jīng)心,城內(nèi)所必需的柴米等后勤物資,只準備了一百天的。他又把監(jiān)獄內(nèi)的囚犯放出,發(fā)給兵器充當守城軍士,但這樣的烏合之眾怎能擋得住蕭衍的大軍,再加上他的那些寵臣們驕橫無比,任意辱罵將帥,就更是弄得人無戰(zhàn)心。于是,守城軍隊不久就被打得大敗,蕭衍率軍攻入了建康,蕭寶卷只好退到宮城里躲起來。

    這個時候,宮城中還有七萬軍隊,堅守待變也不是不可能,但好玩的皇帝那肯在這上頭用心。他心平氣靜,還像平常一樣白天睡覺,晚上爬起來。有時興致來了,還穿著大紅袍登上景陽樓眺望觀賞城外的敵兵,有好幾次差點讓箭射著。他不肯閑著,又開始玩起打仗的游戲來。在宮中身著戎服,以金銀作鎧甲,遍插羽毛、寶石裝飾。給他的馬也穿上了銀制的鎧甲,又遍身插滿了孔雀毛。他發(fā)給衛(wèi)士,宮人們金玉做成的兵器,讓他們互相亂打,有人假裝被打死,就用門板抬出去,作為“厭勝”,打算用這種裝神弄鬼的辦法讓敵人退兵。軍士們看到皇帝如此荒唐,誰也不想給他打仗了。

    東昏侯 - 本紀七記載

    東昏侯寶卷,字智藏,高宗第二子也。本名明賢,高宗輔政后改焉。建武元年,立為皇太子。

    永泰元年七月,己酉,高宗崩,太子即位。

    八月,丁巳,詔雍州將士與虜戰(zhàn)死者,復除有差。又詔辨括選序,訪搜貧屈。庚申,鎮(zhèn)北將軍晉安王寶義進號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南中郎將建安王寶夤為郢州刺史。冬,十月,己未,詔刪省科律。

    十一月,戊子,立皇后褚氏,賜王公以下錢各有差。

    永元元年春,正月,戊寅,大赦,改元。詔研策秀才,考課百司。辛卯,車駕祀南郊。詔三品清資官以上應食祿者,有二親或祖父母年登七十,并給見錢。癸卯,以冠軍將軍南康王寶融為荊州刺史。

    二月,癸丑,以北中郎將邵陵王寶攸為南兗州刺史。是月,太尉陳顯達敗績于馬圈。夏,四月,己巳,立皇太子誦,大赦,賜民為父后爵一級。甲戌,以寧朔將軍柳惔為梁、南秦二州刺史。

    五月癸亥,以撫軍大將軍始安王遙光為開府儀同三司。六月,己酉,新除右衛(wèi)將軍崔惠景為護軍將軍。癸亥,以始興內(nèi)史范云為廣州刺史。甲子,詔原雍州今年三調(diào)。秋,七月,丁亥,京師大水,死者眾,詔賜死者材器,并賑恤。八月,乙巳,蠲京邑遇水資財漂蕩者今年調(diào)稅。又詔為馬圈戰(zhàn)亡將士舉哀。丙午,揚州刺史始安王遙光據(jù)東府反。詔曲赦京邑,中外戒嚴。尚書令徐孝嗣以下屯衛(wèi)宮城。遣領軍將軍蕭坦之率六軍討之。戊午,斬遙光,傳首。己未,以征北大將軍晉安王寶玄為南徐、兗二州刺史。己巳,尚書令徐孝嗣為司空,右衛(wèi)將軍劉暄為領軍將軍。閏月,丙子,以江陵公寶覽為始安王。虜偽東徐州刺史沈陵降,以為北徐州刺史。九月,丁未,以輔國將軍裴叔業(yè)為兗州刺史,征虜長史張沖為豫州刺史。壬戌,以頻誅大臣,大赦天下。辛未,以太子詹事王瑩為中領軍。冬,十月,乙未,誅尚書令、新除司空徐孝嗣,右仆射、新除鎮(zhèn)軍將軍沈文季。乙巳,以始興內(nèi)史顏翻為廣州刺史,征虜將軍沈陵為越州刺史。

    十一月,丙辰,太尉、江州刺史陳顯達舉兵于尋陽。乙丑,護軍將軍崔慧景加平南將軍、督眾軍南討事。丙寅,以冠軍將軍王鴻為徐州刺史。十二月,癸未,以前輔國將軍楊集始為秦州刺史。甲申,陳顯達至京師,宮城嚴警,六軍固守。乙酉,斬陳顯達,傳首。丁亥,以征虜將軍邵陵王寶攸為江州刺史。

    二年春,正月,壬子,以輔國將軍張沖為南兗州刺史。庚午,詔討豫州刺史裴叔業(yè)。

    二月,癸未,以黃門郎蕭寅為司州刺史。丙戌,以衛(wèi)尉蕭懿為豫州刺史,征壽春。己丑,裴叔業(yè)病死,兄子植以壽春降虜。

    三月,癸卯,以輔國將軍張沖為司州刺史。乙卯,遣平西將軍崔慧景率眾軍伐壽春。丁未,以新除冠軍將軍張沖為南兗州刺史。崔慧景于廣陵舉兵襲京師。壬子,右衛(wèi)將軍左興盛督京邑水步眾軍。南徐州刺史江夏王寶玄以京城納慧景。乙卯,遣中領軍王瑩率眾軍屯北籬門。壬戌,慧景至,瑩等敗績。甲子,慧景入京師,宮內(nèi)據(jù)城拒守。豫州刺史蕭懿起義救援。夏四月,癸酉,慧景棄眾走,斬首。詔曲赦京邑、南徐兗二州。乙亥,以新除尚書右仆射蕭懿為尚書令。丙子,以晉熙王寶嵩為南徐州刺史。五月,乙巳,以虜偽豫州刺史王肅為豫州刺史。戊申,以桂陽王寶貞為中護軍。己酉,江夏王寶玄伏誅。壬子,大赦。乙丑,曲赦京邑、南徐兗二州。戊辰,以始安王寶覽為湘州刺史。六月,庚寅,車駕于樂游苑內(nèi)會,如三元,京邑女人放觀。戊戌,以新除冠軍將軍張沖為郢州刺史,守五兵尚書陸慧曉為南兗州刺史。秋,七月,甲辰,以驃騎司馬張稷為北徐州刺史。八月,丁酉,以新除驃騎司馬陳伯之為豫州刺史。甲申夜,宮內(nèi)火。冬,十月,己卯,害尚書令蕭懿。

    十一月,辛丑,以寧朔將軍張稷為南兗州刺史。甲寅,西中郎長史蕭穎胄起義兵于荊州。十二月,雍州刺史梁王起義兵于襄陽。戊寅,以冠軍長史劉繪為雍州刺史。

    三年春,正月,丙申朔,合朔時加寅漏上八刻,事畢,宮人于閱武堂元會,皇后正位,閹人行儀,帝戎服臨視。丁酉,以驃騎大將軍晉安王寶義為司徒,新除撫軍將軍建安王寶夤為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甲辰,以寧朔將軍王珍國為北徐州刺史。辛亥,車駕祀南郊,詔大赦天下,百官陳讜言。

    二月,丙寅,乾和殿西廂火。壬午,詔遣羽林兵征雍州,中外纂嚴。乙酉,以武烈將軍胡元進為廣州刺史。

    三月,己亥,以驃騎將軍沈徽孚為廣州刺史。甲辰,以輔國將軍張欣泰為雍州刺史。丁未,南康王寶融即皇帝位于江陵。癸丑,遣平西將軍陳伯之西征。六月,京邑雨水,遣中書舍人、二縣官長賑賜有差。蕭穎胄弟穎孚起兵廬陵。戊子,曲赦江州安成、廬陵二郡。秋,七月,癸巳,曲赦荊、雍二州。甲午,雍州刺史張欣泰、前南譙太守王靈秀率石頭文武奉建安王寶夤向臺,至杜姥宅,宮門閉,乃散走。己未,以征虜長史程茂為郢州刺史,驍騎將軍薛元嗣為雍州刺史。是日,元嗣以郢城降義師。八月,丁卯,以輔國將軍申胄監(jiān)豫州事。辛巳,光祿大夫張瑰鎮(zhèn)石頭。辛未,以太子左率李居士總督西討諸軍事,屯新亭城。九月,甲辰,以居士為江州刺史,新除冠軍將軍王珍國為雍州刺史,車騎將軍建安王寶寅為荊州刺史。以輔國將軍申胄監(jiān)郢州,龍驤將軍馬仙琕監(jiān)豫州,驍騎將軍徐元稱監(jiān)徐州。是日,義軍至南州,申胄軍二萬人于姑熟奔歸。戊申,以后軍參軍蕭璝為司州刺史,前輔國將軍魯休烈為益州刺史,輔國長史趙越嘗為梁、南秦二州刺史。丙辰,李居士與義軍戰(zhàn)于新亭,敗績。冬,十月,甲戌,王珍國與義軍戰(zhàn)于朱雀桁,敗績。戊寅,寧朔將軍徐元瑜以東府城降。青、冀二州刺史桓和入衛(wèi),屯東宮,己卯,以眾降。光祿大夫張瑰棄石頭還宮。于是閉宮城門自守。庚辰,以驍騎將軍胡虎牙為徐州刺史,左軍將軍徐智勇為益州刺史,游擊將軍牛平為梁、南秦二州刺史。李居士以新亭降,瑯邪城主張木亦降。義師筑長圍守宮城。

    十二月,丙寅,新除雍州刺史王珍國、侍中張稷率兵入殿廢帝,時年十九。

    帝在東宮便好弄,不喜書學,高宗亦不以為非,但勖以家人之行。令太子求一日再入朝,發(fā)詔不許,使三日一朝。嘗夜捕鼠達旦,以為笑樂。高宗臨崩,屬以后事,以隆昌為戒,曰:“作事不可在人后!”故委任群小,誅諸宰臣,無不如意。

    性重澀少言,不與朝士接,唯親信閹人及左右御刀應敕等,自江祏、始安王遙光誅后,漸便騎馬。日夜于后堂戲馬,與親近閹人倡伎鼓叫。常以五更就臥,至晡乃起。王侯節(jié)朔朝見,晡后方前,或際暗遣出。臺閣案奏,月數(shù)十日乃報,或不知所在。二年元會,食后方出,朝賀裁竟,便還殿西序?qū)。自巳至申,百僚陪位,皆僵仆菜色。比起就會,匆遽而罷。

    陳顯達事平,漸出游走,所經(jīng)道路,屏逐居民,從萬春門由東宮以東至于郊外,數(shù)十百里,皆空家盡室。巷陌懸幔為高障,置仗人防守,謂之“屏除”;蛴谑兴磷髠(cè)過親幸家,環(huán)回宛轉(zhuǎn),周遍京邑。每三四更中,鼓聲四出,幡戟橫路,百姓喧走相隨,士庶莫辨。出輒不言定所,東西南北,無處不驅(qū)人。高障之內(nèi),設部伍羽儀。復有數(shù)部,皆奏鼓吹羌胡伎,鼓角橫吹。夜出晝反,火光照天。拜愛姬潘氏為貴妃,乘臥輿,帝騎馬從后。著織成袴褶,金薄帽,執(zhí)七寶縛槊,戎服急裝,不變寒暑,陵冒雨雪,不避坑阱。馳騁渴乏,輒下馬解取腰邊蠡器酌水飲之,復上馬馳去。馬乘具用錦繡處,患為雨所沾濕,織雜彩珠為覆蒙,備諸雕巧。教黃門五六十人為騎客,又選無賴小人善走者為逐馬,左右五百人,常以自隨,奔走往來,略不暇息。置射雉場二百九十六處,翳中帷帳及步鄣,皆袷以綠紅錦,金銀鏤弩牙,瑇瑁帖箭。郊郭四民皆廢業(yè),樵蘇路斷,吉兇失時;乳婦婚姻之家,移產(chǎn)寄室,或輿病棄尸,不得殯葬。有棄病人于青溪邊者,吏懼為監(jiān)司所問,推置水中,泥覆其面,須臾便死,遂失骸骨。

    后宮遭火之后,更起仙華、神仙、玉壽諸殿,刻畫雕彩,青灊金口帶,麝香涂壁,錦幔珠簾,窮極綺麗。縶役工匠,自夜達曉,猶不副速,乃剔取諸寺佛剎殿藻井仙人騎獸以充足之。世祖興光樓上施青漆,世謂之“青樓”。帝曰:“武帝不巧,何不純用琉璃。”

    潘氏服御,極選珍寶。主衣庫舊物,不復周用,貴市民間金銀寶物,價皆數(shù)倍;⑵氢A一只,直百七十萬。京邑酒租,皆折使輸金,以為金涂。猶不能足,下?lián)P、南徐二州橋桁塘埭丁計功為直,斂取見錢,供太樂主衣雜費。由是所在塘瀆,多有隳廢。又訂出雉頭鶴氅白鷺缞。親幸小人因緣為奸利,課一輸十,郡縣無敢言者。三年夏,于閱武堂起芳樂苑。山石皆涂以五采;跨池水立紫閣諸樓觀,壁上畫男女私褻之像。種好樹美竹,天時盛暑,未及經(jīng)日,便就萎枯;于是征求民家,望樹便取,毀撤墻屋以移致之。朝栽暮拔,道路相繼,花藥雜草,亦復皆然。又于苑中立市,太官每旦進酒肉雜肴,使宮人屠酤。潘氏為市令,帝為市魁,執(zhí)罰,爭者就潘氏決判。

    帝有膂力,能擔白虎幢。自制雜色錦伎衣,綴以金花玉鏡眾寶,逞諸意態(tài)。所寵群小黨與三十一人,黃門十人。初任新蔡人徐世檦為直閣驍騎將軍,凡有殺戮,皆其用命。殺徐孝嗣后,封為臨汝縣子。陳顯達事起,加輔國將軍。雖用護軍崔慧景為都督,而兵權實在世檦。及事平,世檦謂人曰:“五百人軍主,能平萬人都督!笔罊~亦知帝昏縱,密謂其黨茹法珍、梅蟲兒曰:“何世天子無要人,但阿儂貨主惡耳。”法珍等爭權,以白帝。帝稍惡其兇強,以二年正月,遣禁兵殺之,世檦拒戰(zhàn)而死。自是法珍、蟲兒用事,并為外監(jiān),口稱詔敕;中書舍人王咺之與相唇齒,專掌文翰。其余二十馀人,皆有勢力。崔慧景平后,法珍封余干縣男,蟲兒封竟陵縣男。及義師起,江、郢二鎮(zhèn)已降,帝游騁如舊,謂茹法珍曰:“須來至白門前,當一決!绷x師至近郊,乃聚兵為固守之計。召王侯朝貴分置尚書都座及殿省。又信鬼神,崔慧景事時,拜蔣子文神為假黃皞、使持節(jié)、相國、太宰、大將軍、錄尚書、揚州牧、鐘山王。至是又尊為皇帝,迎神像及諸廟雜神皆入后堂,使所親巫朱光尚禱祀祈福。以冠軍將軍王珍國領三萬人據(jù)大桁,莫有斗志,遣左右直長閹豎王寶孫督戰(zhàn),呼為“王長子”。寶孫切罵諸將帥,直閣將軍席豪發(fā)憤突陣死。豪,驍將,既斃,眾軍于是土崩,軍人從朱雀觀上自投及赴淮死者無數(shù)。于是閉城自守,城內(nèi)軍事委王珍國。兗州刺史張稷入衛(wèi)京師。以稷為副,實甲猶七萬人。帝烏帽袴褶,備羽儀,登南掖門臨望。又虛設鎧馬齋仗千人,皆張弓拔白,出東掖門,稱蔣王出蕩。素好斗軍隊,初使宮人為軍,后乃用黃門。親自臨陳,詐被創(chuàng),使人輿將去。至是于閱武堂設牙門軍頓,每夜嚴警。帝于殿內(nèi)騎馬從鳳莊門入徽明門,馬被銀蓮葉具裝鎧,雜羽孔翠寄生,逐馬左右衛(wèi)從,晝眠夜起如平常。聞外鼓叫聲,被大紅袍登景陽樓屋上望,弩幾中之。眾皆怠怨,不為致力。募兵出戰(zhàn),出城門數(shù)十步,皆坐甲而歸。慮城外有伏兵,乃燒城傍諸府署,六門之內(nèi)皆蕩盡。城中閣道西掖門內(nèi),相聚為市,販死牛馬肉。帝初與群小計議,陳顯達一戰(zhàn)便敗,崔慧景圍城退走,謂義師遠來,不過旬日,亦應散去,敕太官辦樵米為百日糧而已。大桁敗后,眾情兇懼,法珍等恐人眾驚走,故閉城不復出軍。既而義師長圍既立,塹柵嚴固;然后出蕩,屢戰(zhàn)不捷。帝尤惜金錢,不肯賞賜。法珍叩頭請之,帝曰:“賊來獨取我邪?何為就我求物!”后堂儲數(shù)百具榜,啟為城防;帝云擬作殿,竟不與。又催御府細作三百人精仗,待圍解以擬屏除。金銀雕鏤雜物,倍急于常。王珍國、張稷懼禍及,率兵入殿,分軍又從西上閣入后宮斷之,御刀豐勇之為內(nèi)應。是夜,帝在含德殿吹笙歌作《女兒子》。臥未熟,聞兵入,趨出北戶,欲還后宮。清曜閣已閉,閹人禁防黃泰平以刀傷其膝,仆地。顧曰:“奴反邪?”直后張齊斬首送梁王。

    宣德太后令曰:“皇室受終,祖宗齊圣,太祖高皇帝肇基駿命,膺錄受圖,世祖武皇帝系明下武,高宗明皇帝重隆景業(yè),咸降年不永,宮車早晏;熟裰,允屬儲元;而稟質(zhì)兇愚,發(fā)于稚齒。爰自保姆,迄至成童,忍戾昏頑,觸途必著。高宗留心正嫡,立嫡惟長,輔以群才,間以賢戚,內(nèi)外維持,冀免多難,未及期稔,便逞屠戮。密戚近親,元勛良輔,覆族殲門,旬月相系。凡所任仗,盡慝窮奸,皆營伍屠販,容狀險丑,身秉朝權,手斷國命,誅戮無辜,納其財產(chǎn),睚眥之間,屠覆比屋。身居元首,好是賤事,危冠短服,坐臥以之。晨出夜反,無復已極,驅(qū)斥氓庶,巷無居人。老細奔遑,置身無所。東邁西屏,北出南驅(qū),負疾輿尸,填街塞陌。興筑繕造,日夜不窮,晨構夕毀,朝穿暮塞。絡以隨珠,方斯巳陋;飾以璧榼,曾何足道!時暑赫曦,流金鑠石,移竹藝果,匪日伊夜,根未及植,葉已先枯,畚鍤紛紜,勤倦無已。散費國儲,專事浮飾,逼奪民財,自近及遠,兆庶恇患,流竄道路。府帑既竭,肆奪市道,工商裨販,行號道泣。屈此萬乘,躬事角抵,昂首翹肩,逞能橦木,觀者如堵,曾無怍容!芳樂、華林,并立阛阓,踞肆鼓刀,手銓輕重。干戈鼓噪,昏曉靡息,無戎而城,豈足云譬!至于居喪淫宴之愆,三年載弄之丑,反道違常之釁,牝雞晨鳴之慝,于事已細,故可得而略也。罄楚、越之竹,未足以言,校辛、癸之君,豈或能匹!征東將軍忠武奮發(fā),投袂萬里,光奉明圣,翊成中興。乘勝席卷,掃清京邑,而群小靡識,嬰城自固,緩戮稽誅,倏彌旬月。宜速剿定,寧我邦家!可潛遣間介,密宣此旨,忠勇齊奮,遄加蕩撲,放斥昏兇,衛(wèi)送外第。未亡人不幸,驟此百罹,感念存沒,心焉如割。奈何!奈何!”又令依漢;韬罟适,追封東昏侯。茹法珍、梅蟲兒、王咺之等伏誅。豐勇之原死。

    史臣曰:漢宣帝時,南郡獲白虎,獲之者張武,言武張而猛服也。東昏侯亡德橫流,道歸拯亂,躬當翦戮,實啟太平。推閹豎之名字,亦天意也。

    贊曰:東昏慢道,匹癸方辛。乃隳典則,乃棄彝倫,玩習兵火,終用焚身。

    東昏侯 - 讀通鑒論記載

    〖一〗

    揚雄曰:“鴻飛冥冥,弋者何篡焉?”雄未能踐其言也,若其言,則固可深長思也。冥冥者時也,飛者道也;鴻以飛為道,不待冥始飛也,而所以處冥者得矣。弋者之不篡,非有篡之之心,限于冥而罷其機牙也。茍有可篡,則于冥而篡之也滋甚。唯使弋者忘其篡之情,而后鴻以安于云逵,其以銷弋者之情已久矣。

    王敬則反,欲劫何胤為尚書令,散則長史王弄璋曰:“何令高蹈,必不從;不從,便應殺之舉大事,先殺名賢,必不濟。敬則乃止。夫胤何以得此于弄璋乎?至何點而尤危矣,崔慧景反,逼點召之,點弗能脫,唯日與談佛義,不及軍事;劬皵,東昏侯欲殺點,蕭暢曰:點若不誘賊共講,未易可量。”東昏乃止。點又何以得此于暢邪?點與胤之時冥矣,上有亂君,下有亂臣,而二子若罔知也,守其飛之恒而已。二子者,學于浮屠氏者也,而守其恒以自安于道,且若此矣,況君子之忠信為甲胄,禮義為干櫓者乎!飛絕于地,而非有擇地。故二子迫處于吳、越之閑,而不必浮海濱而居荒嶠。飛無求于人而人自仰之。放楊、弄璋不必與相知,而曲為之護。亂君亂臣,弋之不可,而弋之之志自消。二子豈以飛為避弋之術哉?自翔于云路,而弋固莫能篡也。

    故飛者,非怙之以不可篡也;冥者,非可乘以飛之機也。天下無道,吾有其道,道其所道,而興天下無興。然而道之不可廢也,不息于冥,亦不待冥而始決也。持己自正,修其業(yè)而人心自順,生死禍福,俟之天,聽之世,己何知焉?是故揚雄氏之言?缮铋L思也,而非固為暗晦以圖全之陋術也,愈于莊生曳涂之說遠矣。

    〖二〗

    齊之逆,非曹、馬、劉氏之比也;東昏之虐,非蒼梧、郁林之比也;故蕭衍雖篡,而罪輕于道成。乃自宋以來,天下之滅裂甚矣,一帝殂,一嗣立,則必有權臣不旋踵而思廢之。伺其失德,則暴揚之,以為奪之之名。當扆之席未,今將之械已成。謝晦一啟戎心,而接跡以興者不絕,至于東昏立,而無人不思攘臂以仍矣。江祏也,劉暄也,蕭遙光也,徐孝嗣也,沈文季也,陳顯達也,崔慧景也,張欣泰也,死而不懲,后起而益烈,汲汲焉唯手刃其君以為得志爾。身為大臣,不定策于顧命之日,不進諫于失德之始,翹首以待其顛覆,起而殺之。嗚呼!君臣道亡,恬不知恤,相習以成風尚,至此極矣!

    拓拔氏聞風而起,元禧無故而乘其主之出獵,遂欲舉兵以內(nèi)亂。自有天地以來,人道之逆,未有甚于此時者也。能挽其狂波而扶名義于已墜者,顧不偉與!于是而蕭懿獨秉耿耿之忠,白刃臨頭而不易其節(jié),弟衍說之而不聽,張弘策說之而不聽,徐曜甫說之而不聽,禍將及矣,曜甫知之,勸其奔襄陽,而奮然曰:“自古皆有死,豈有叛走尚書令邪?”可不謂皎皎炎炎,天日在心,而山岳孤立者乎!沈慶之不忍廢子業(yè)而死,猶有低回之心焉,懿則引領受刃,以全大臣之節(jié),尤為烈矣。一人風之,而天下之心亦動。故目是以后,自非決志篡奪,不敢視嗣君如圈豚、旋擁立而旋執(zhí)殺之,懿之為功于名教大矣哉!煬之者謝晦,撲之者懿也;拮锾咸,而懿之功又豈可泯乎?

    〖三〗

    孟昶與劉裕同起,盧循寇逼而昶懼以死;蕭穎胄與蕭衍同起,蕭璝兵逼江陵而穎胄懼以死;庸人輕動而喪其神守,裕與衍固不以其存亡為輕重也。乃昶、穎胄之無定情固矣,假令不死,而裕、衍之勢成,昶、穎胄其能終匡晉、齊乎?抑知己之非裕、衍之敵而不爭乎?昶且為劉毅,穎胄且為沈攸之也無疑;則其死也,又裕、衍之幸也。昶死而劉毅無援,穎胄死而衍安坐以有國;天下稍寧,免于兵爭者五十余年,則穎胄之死,非徒衍之幸,抑天下之幸也。

    穎胄之立南康王也,非衍志也,穎胄挾以制衍也。故于諸篡主,唯衍差為近正者有二:穎胄恇怯,欲請救于魏,其時元英方欲乘亂以襲襄陽,幸其主不從耳,而請援以挑之,是授國于索虜也。衍毅然曰:“丈夫舉事,欲清天步,豈容北面請救戎狄?”則其視劉文靜之引突厥以貽后患者為正矣。穎胄之立南康也,果不忘蕭鸞之血祀乎?抑道成立順帝、蕭鸞立海陵之故智耳。已正君臣之分,而又奪而弒之,則君臣之道,遂淪喪而無余。衍之東下也,東昏已死于張稷之手,衍乃整勒部曲以入建康,自以宣德太后令承制受百僚之敬,而非受命于南康。南康王至姑熟,而衍已自立,未嘗一日立于南康之廷。非己立之,未嘗臣之,則視唐之奉代王而逼之禪也,又有閑矣。故曰視諸篡者為近正也。藉令穎胄不死,必陽奉南康以與衍爭,而規(guī)滅衍以自篡;不勝,則北引索虜以殘中國僅存之統(tǒng),王琳之禍,穎胄先之矣。故穎胄之死,非徒衍之幸,抑天下之幸也。

    乃若衍之惡不可掩者,則弒和帝是已。衍固欲置之南海,而沈約以危詞動之,然衍以是惡約,奪其權而加以惡謚,則衍且有自艾之心矣。若穎胄之茸頑,而欲師道成、鸞之故轍,死而其慝隱耳,衍之所不屑也。

    東昏侯 - 南朝篇

    武帝蕭賾年號永明,他在位十一年,大約占了蕭齊的一半,這是一個毀譽參半的年代。

    《南齊書》的作者蕭子顯在《良政傳》中是這樣評價的:“永明之世十許年中,百姓無雞鳴犬吠之警,都邑之盛,士女富逸,歌聲舞節(jié),袨服華妝,桃花綠水之間,秋月春風之下,蓋以百數(shù)!

    另一方面,北魏使臣宋矣在回答孝文帝“江南何如”的問題時,說:“蕭氏父子無大功于天下,既以逆取,不能順守;政令苛碎,賦役繁重;朝無股肱之臣,野有愁怨之民。其得沒身幸矣,非貽厥孫謀之道也。”(《資治通鑒一百三十七卷》)

    這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簡直叫人不知何去何從。但是從他們的身份中我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蕭子顯是蕭道成的孫子,蕭賾的侄子,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先人說好話;宋矣在面對自己的皇帝時,也自然不會給敵國以太高的評價。因此兩人的說法,各有是處,也都失之偏頗。

    先說好的一面。

    蕭賾算是一個對百姓還算仁慈的皇帝。永明三年五月有一道詔書說:“氓俗凋弊,于茲永久,雖年谷時登,而歉乏比室。凡單丁之身及煢獨而秩養(yǎng)養(yǎng)孤者,并蠲今年田租!保ā赌淆R書本紀第三武帝》)大約就是免掉孤寡老人或只有一個壯勞力的家庭的田租。類似的詔書還能看到不少,應該對百姓是有些實際好處的吧。(廢話幾句,這兩年,各省開始陸續(xù)免征農(nóng)業(yè)稅,個人看來這是相當值得稱道的舉措,當然,我對具體的細節(jié)以及實施的情況還不甚了解,其效果如何也許過幾年再下結(jié)論比較合適)從另外一個細節(jié)上也能看出這一點來:永明四年,冠軍將軍、馬軍主陳天福因在討伐富陽人唐宇之的叛亂中燒掠百姓被處死——處理如此嚴厲,似乎歷史上類似的例子不多。

    武帝對宗室也是不錯,永明年間基本沒有發(fā)生劉宋末年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自相殘殺的事情。這首先應該歸功于蕭道成,他在臨終時告誡武帝說:“宋氏若非骨肉相殘,它族豈得乘其弊!汝深誡之!”(《資治通鑒一百三十六卷》)武帝也基本上遵守了這句遺囑。長沙王蕭晃喜歡使勇斗狠,有一回他違反了親王左右捉刀不得超過四十人的限制,攜帶了可供數(shù)百人使用的武器進京,被檢查人員發(fā)現(xiàn)后也不過丟到長江里敷衍了事。武帝大怒,本想重辦,在豫章王蕭嶷的苦勸下也就作罷了。兩人間的兄弟情誼也沒有因為這事受到多大影響,有一次蕭晃陪同武帝出獵,在馬上持槍刺枯木,深到幾個人都拔不出來。武帝能讓這樣一位勇力過人的兄弟手持兵刃陪同左右,看來對他還是有充分信任的。

    當然,這方面也無法那么盡善盡美,永明年間還是發(fā)生過魚復侯蕭子響和官軍對抗被殺的事。蕭子響是武帝四子,也是個莽漢,他以巴東王出任荊州刺史時,左右持刀的安排了六十人,還打算私自購買武器。他的屬員向朝廷稟報了此事,他一怒之下就殺了那個上奏的。武帝先是派人準備將他帶回建康,不料卻引發(fā)了沖突,第二次派軍隊前往才擒殺蕭子響。不論是因為前朝的例子讓蕭子響害怕而做出錯誤決定的,還是武帝派去的人處理不當,總之,武帝在位期間,宗室就出了這么一個倒霉蛋,其他的王爺還是能在溫柔鄉(xiāng)中充分享受血統(tǒng)給他們帶來的榮華富貴,盡管這樣的日子并不那么長。

    永明年間還是一個思想活躍,文化昌明的時期。這方面,武帝次子竟陵王蕭子良是一個重要人物,他的王府中可以算是高朋滿座,勝友如云了。其中尤以范云、蕭衍、沈約等人為代表,他們號稱“西邸八友”,或稱“竟陵八友”,正是他們開始將四聲用于詩文之中,世稱“永明體”。這是文學史上的大事,值得記上一筆。八友之外,蕭子良座上還有一位著名的無神論家范縝,他在《神滅論》中將形與神比作刀和鋒利,“未聞刀沒而利存,豈容形亡而神在哉!”當時有不少人,甚至蕭子良親自上陣都無法駁倒他,只好采取利誘的辦法,勸他放棄無神論,這樣至少可以做到中書侍郎,更是被范縝嗤之以鼻:“使范縝賣論取官,已至令、仆矣,何但中書郎邪!”這么看來,當時學術上的自由討論是沒有問題的,不必擔心像后世滿清大興文字獄時一樣動則因言獲罪。范縝本人尚書殿中郎的官還是可以照樣做,只不過晉升比較困難罷了;蕭子良也沒有禁止他進入西邸,更沒有迫害他。

    好事大抵就是這些了,下面是糟糕的一面。

    宋矣說南齊“朝無股肱之臣”,的確不假。蕭道成生蕭賾時年僅十四歲,(雖說是在“萬惡的舊社會”,不過這也太早了點吧,活該蕭道五十六歲就一命嗚呼……)南齊立國時蕭賾已經(jīng)四十了,他便自恃與父親“同創(chuàng)大業(yè)”,遇事不免常常獨斷專行。散騎常侍荀伯玉曾因此向蕭道成參過一本,高帝大怒,殺了蕭賾的親信張景真,蕭賾的太子之位也險些不保,武帝一即位,就找了個借口把他殺了。(白癡……高官厚祿養(yǎng)起來,就算只為收買人心也必殺了強)一同倒霉的還有五兵尚書垣崇祖,他是個良將,屢破魏軍,頗有戰(zhàn)功,只因與荀伯玉關系密切就丟了性命。此外,車騎將軍張敬兒也死得莫名其妙,他曾告訴別人自己夢中全身發(fā)熱,又夢見故鄉(xiāng)村中的樹長到和天一樣高。武帝就認為他有野心,也把他殺了,卻不曾想想既然傻到這樣的夢也到處亂說,可見張敬兒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莽夫罷了?傊驗檫@樣的小事隨便殺大臣,蕭賾還是缺乏明君應有的氣度。

    再看看他用的人。武帝時,掌握實權的是四個中書舍人,尤其是茹法亮和呂文顯,這兩個人的“事跡”在《南齊書幸臣傳》中都好找到的。地方官員調(diào)動時,若想謀個肥差,就得“孝敬”他們,以致茹法亮有這么一句名言:“何須求外祿!此一戶中,年辦百萬!眹颖O(jiān)祭酒王儉曾利用天象變化上書說“文顯等專權徇私,上天見異,禍由四戶”。(《資治通鑒一百三十六卷》)武帝對他的話雖然很贊賞,卻沒有照辦。永明七年(489年)王儉死后,連能說這些話的人都沒有了。

    “野有愁怨之民”也并非失實。高帝即位后曾下令檢定黃籍(就是現(xiàn)在的戶口普查),由于工作量大,一直持續(xù)到了武帝時。永明三年(485年),呂文度建議違反黃籍制度的百姓統(tǒng)統(tǒng)去充軍,上面提到的唐宇之正是利用對這個舉措的民怨起事的。(他走的也是邪教的路子,不知和天師道孫恩有什么關聯(lián),沒有查到)直到永明八年(490年)武帝才詔令“自宋升明以前,皆聽復注,其有謫役邊疆,各許還本”。那些一開始就被迫去戍衛(wèi)淮河前線的人,有的已經(jīng)充軍十多年了。

    總體上看來,永明年間的情況,至少還是過得去的,宋矣的結(jié)論未免太過苛刻,然而他這一句“其得沒身幸矣,非貽厥孫謀之道也”卻真的不幸言中了。蕭齊的事情,就壞在了武帝的接班人身上。

    東昏侯 - 相關詩句

    東昏侯

    劉寧

    三殿誰搖九子鈴,驚風不醒鎖春深。

    至尊屠肉荒唐事,天理難容敗國君。

    注:東昏侯,即蕭寶卷,南齊廢帝。他兇暴殘忍,誅殺無已,屠毒生靈,是歷史上最有名的暴君。公元501年,被宗室蕭衍起兵所殺,年僅19歲。在位時,他不惜重金為愛妾潘妃建筑神仙、永壽、玉壽三殿。將莊嚴寺的九子鈴等全部拿來裝飾潘妃的宮殿。他讓潘妃乘車,自己著絳衫跟在后面,招搖過市;他走馬射雉,放鷹逐犬,不分晝夜;他在苑中立店肆,以潘妃為市令,自己任市吏錄事,日游市中,碰到有爭斗喧鬧者,他親自扭送潘妃處罰;他開渠立埭,親自劃船,埭上設店,“至尊屠肉,潘妃沽酒”;他打鼓蹋圍,沿途警蹕,圍獵之處,盡皆驅(qū)除,遇臨產(chǎn)之婦,亦遭剖腹,有病危之老道,不免箭簍。真的荒唐至極,縱觀暴君,莫過于此。

    東昏侯 - 蕭寶卷

    齊廢帝(東昏侯)蕭寶卷(483年-501年),字智藏,南齊的第六代皇帝;為齊明帝蕭鸞第二子。東昏侯也是被認為是中國歷史上最為昏庸荒淫的皇帝之一。蕭寶卷的生母劉惠端(蕭鸞的正妻)早亡,由潘妃撫養(yǎng)。他年少時不喜讀書,以捕老鼠為樂。

    499年,蕭寶卷在蕭鸞死后即位,并且封潘妃之侄女潘玉奴為貴妃。蕭寶卷性格內(nèi)向,很少說話,不喜歡跟大臣接觸,常常出宮閑逛,每次出游都一定要拆毀民居、驅(qū)逐居民,并且興建仙華、神仙、玉壽諸殿,并且大量賞賜臣下,造成國家的財政困難。而且蕭寶卷也殺害不少的大臣,即位之后便殺害顧命大臣右仆射江祐、司空徐孝嗣、右將軍蕭坦之、領軍將軍劉喧等人。也由于蕭寶卷的昏暴,導致發(fā)生始安王蕭遙光、太尉陳顯達與將軍崔景慧先后起兵叛亂,但都兵敗被殺。

    蕭寶卷平定叛亂之后更加昏暴,除了與潘玉奴、宦官梅蟲兒等人日夜玩樂之外,并且派人毒殺平定叛亂最力的尚書仆射蕭懿,結(jié)果導致蕭懿之弟蕭衍發(fā)兵進攻建康,并且改立南康王蕭寶融于江陵稱帝;蕭寶卷就在蕭衍發(fā)兵進攻建康的動亂中,被將軍王珍國所殺。

    之后蕭寶卷被廢為涪陵王,蕭衍將其降為東昏侯。

    東昏侯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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