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845年(清道光二十五年)進士,入工部當官, 太平天國軍北伐時,許多北京一帶的工匠逃走,他被調(diào)至在北京設(shè)立臨時的巡防處作事。1854年升作工部員外郎,1855年升郎中,咸豐八年(1858年)升為 內(nèi)閣學士,同年命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次年正式升為 軍機大臣。授禮部侍郎,后又歷任吏部、戶部、工部侍郎,兼副都統(tǒng)、左翼總兵。1860年,英法聯(lián)軍攻逼北京,咸豐帝帝出走熱河(今河北承德)時,命署步軍統(tǒng)領(lǐng),隨恭親王奕䜣留北京與英法議和。次年,與奕䜣及大學土 桂良等聯(lián)名奏請改變清政府的外交、通商制度,設(shè)立總理各國事務(wù)衙門,并被任為總理衙門大臣。任職期間,倡導(dǎo)洋務(wù)“ 新政”,成為清朝中央政府中著名的洋務(wù)派首領(lǐng)之一。咸豐帝帝病死后,與其他王大臣疏請慈禧、 慈安兩太后 垂簾聽政,并簡派近支親王輔政,協(xié)助奕䜣、慈禧太后發(fā)動辛酉政變,處死贊襄政務(wù)王大臣 肅順等人。1862年(同治元年),擢左都御史、工部尚書,兼署兵部尚書,并任內(nèi)務(wù)府大臣,兼都統(tǒng)。1865年,署戶部尚書,率神機營赴東北鎮(zhèn)壓王達、馬傻子起義。1871年,授吏部尚書、協(xié)辦大學士。次年,為體仁閣大學士。光緒帝帝繼位后,晉武英殿大學士,專任軍機大臣及總理衙門大臣。曾與奕䜣等奏請辦理海防六事,即“練兵、簡器、造船、籌餉、用人、持久”。又支持左宗棠進軍新疆,加強塞防。光緒二年(1876年)病死。謚“文忠”。有光緒壬午年版《文文忠公事略》四卷存世。
歷史史載
文祥,字博川,瓜爾佳氏,滿洲正紅旗人,世居盛京。道光二十五年進士,授工部主事,累遷郎中。咸豐六年,京察,記名道府,因親老,乞留京職。歷太仆寺少卿、詹事、內(nèi)閣學士,署刑部侍郎。八年,命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授禮部侍郎,歷吏部、戶部、工部侍郎,兼副都統(tǒng)、左翼總兵。
十年,英法聯(lián)軍犯天津,僧格林沁密疏請幸熱河。文祥 以搖動人心,有關(guān)大局,且塞外無險可扼,力持不可,偕廷臣言之,復(fù)請獨對;退偕同直侍郎匡源、杜翰具疏請罷所調(diào)車馬,明詔宣示中外。八月,敵氛益熾,車駕遽行,命 文祥 署步軍統(tǒng)領(lǐng),司留守。從恭親王奕訢議和,出入敵營,於非分之求,侃侃直言,折之以理。尋以步軍統(tǒng)領(lǐng)難兼顧,疏辭,改署正藍旗護軍統(tǒng)領(lǐng)。十月,和議成,疏請回鑾,以定人心。偕恭親王等通籌全局,疏上善後事宜,於是設(shè)立總理各國事務(wù)衙門,恭親王領(lǐng)之,滿、漢大臣數(shù)人, 文祥任事最專。
時和局甫定,發(fā)、捻猶熾,兵疲餉竭,近畿空虛。文祥密疏請選練八旗兵丁,添置槍炮,於是始立神機營,尋命管理營務(wù)。又疏言僧格林沁兵力單薄,勝保所部新募未經(jīng)行陣。既恃僧格林沁保障畿輔,必得良將勁卒為贊助,薦副都統(tǒng)富明阿、總兵成明隸其軍;又薦江西九江道沈葆楨、湖北候補知縣劉蓉堪大用。疏上,并嘉納焉。
十一年,文宗崩於熱河行在,穆宗即位,肅順等專政,文祥請解樞務(wù),不許。十月,回鑾,偕王大臣疏請兩宮皇太后垂簾聽政。同治元年,連擢左都御史、工部尚書,兼署兵部尚書,為內(nèi)務(wù)府大臣,兼都統(tǒng)。二年,管理藩院事務(wù)。東南軍事以次戡定,江蘇、浙江省城克復(fù),議加恩樞臣,固辭。三年,江寧復(fù),首逆就殲,捷至,加太子太保,予侄凱肇員外郎。四年,署戶部尚書,辭內(nèi)務(wù)府大臣,允之。
是年秋,馬賊入喜峯口,命文祥率神機營兵防護東陵,督諸軍進剿,賊遁灤陽。疏陳:「地方官豢賊釀患,請除積弊,清盜源。馬賊巢穴多在奉天昌圖廳八面城、熱河八溝哈達等處。請購線偵察,調(diào)兵掩捕,庶絕根株。」事定,回京。文宗奉安山陵,賜其子熙聯(lián)員外郎。尋以母病請假三月,回旗迎養(yǎng)。奉天馬賊方熾,命率神機營兵往剿,增調(diào)直隸洋槍隊出關(guān),約東三盟蒙古王公由北路夾擊,破賊於錦州東井子。諜知賊將劫奉天獄,約期攻城,兼程馳援,賊退踞城東南,圍撫順;令總兵劉景芳夜擊破之,賊遁出邊。遣軍趨吉林,五年春,解長春廳圍,追賊至昌圖朝陽坡,分三路進擊,十數(shù)戰(zhàn)皆捷,擒斬三千馀。賊首馬儍子窮蹙乞降,磔之;留兵餉授將軍都興阿,俾清馀孽。請蠲奉天地丁銀米,停鋪捐;鼐{(diào)吏部尚書。文宗實錄成,賜子熙治員外郎。
八年,丁母憂,特賜諭祭。百日假滿,病未出。天津教案起,力疾還朝。十年,以吏部尚書協(xié)辦大學士。十一年,拜體仁閣大學士。文祥 自同治初年偕恭親王同心輔政,總理各國事務(wù),以一身負其責。洋情譸幻,朝論紛紜,一以忠信持之,無諉卸。洎穆宗親政,臚陳歷年洋務(wù)情形,因應(yīng)機宜甚備,冀有啟悟。既而恭親王以阻圓明園工程忤旨斥罷, 文祥 涕泣,偕同列力諫,幾同譴。恭親王尋復(fù)職,而自屢遭挫折後,任事不能如初。 文祥正色立朝,為中外所嚴憚,朝局賴以維持,不致驟變。十三年,病久不瘉,在告,會日本窺臺灣,強出籌戰(zhàn)守。疏請:「敕下戶部、內(nèi)務(wù)府寬籌餉需,裁減浮用,停不急之工作,謀至急之海防,俾部臣、疆臣皆得專力圖維;噬蠎n勤惕厲,斯內(nèi)外臣工不敢蹈玩泄之習。否則狃以為安,不思變計,恐中外解體,人心動搖,其患有不可勝言者!寡陨跚兄。
是年冬,穆宗崩,德宗繼統(tǒng)即位,晉武英殿大學士。以久病請罷,溫詔慰留,解諸兼職,專任軍機大臣及總理各國事務(wù)。時國家漸多故,文祥深憂之,密陳大計疏曰:「洋人為患中國,愈久愈深,而其窺伺中國之間,亦愈熟愈密。從前屢戰(zhàn)屢和,迄無定局,因在事諸臣操縱未宜。及庚申定約,設(shè)立衙門專司其事,以至於今,未見決裂。就事論事,固當相機盡心辦理,而揣洋人之用心,求馭外之大本,則不系於此,所系者在人心而已矣。溯自嘉慶年間,洋人漸形強悍,始而海島,繼而口岸,再及內(nèi)地,蓄力厲精習機器,以待中國之間,一逞其欲。道光年間,肆掠江、浙,自江寧換約以後,覬覦觀望。直至粵匪滋事,以為中國有此犯上作亂之事,人心不一,得其間矣。於是其謀遂洩,闖入津門,雖經(jīng)小挫,而其意愈堅,致有庚申之警。然其時勢局固危,民心未二,勤王之師雖非勁旅,而聞警偕來;奸細之徒雖被誘脅,而公憤同具,以是得受羈縻,成此和局。十馀年來,仰賴皇太后、皇上勵精圖治,宵旰勤勞,無間隙之可尋;在事諸臣始得遇事維持,未至啟釁,偶有干求,尚能往返爭持,不至太甚,非洋務(wù)之順手,及在事者折沖之力,皆我皇太后、皇上朝乾夕惕,事事期符民隱,人心固結(jié),有以折外族之心,而杜未形之患也。然而各國火器技藝之講求益進,彼此相結(jié)之勢益固。使臣久駐京師,聞我一政之當則憂,一或不當則喜,其探測愈精。俄人逼於西疆,法人計占越南,緊接滇、粵,英人謀由印度入藏及蜀,蠢蠢欲動之勢,益不可遏。所伺者中國之間耳,所惎者中國大本之未搖,而人心之難違耳。說者謂各國性近犬羊,未知政治,然其國中偶有動作,必由其國主付上議院議之,所謂謀及卿士也;付下議院議之,所謂謀及庶人也。議之可行則行,否則止,事事必合乎民情而後決然行之。自治其國以此,其觀他國之廢興成敗亦以此。儻其國一切政治皆與民情相背,則各國始逞所欲為,取之恐後矣。如土耳其、希臘等國,勢極弱小,而得以久存各大國之間者,其人心固也。強大如法國,而德國得以勝之者,以法王窮侈任性,負國債之多不可復(fù)計,雖日益額餉以要結(jié)兵心,而民心已去,始有以乘其間也。夫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物必先自腐而後蟲生焉。理之所在,勢所必至。中國之有外國,猶人身之有疾病,病者必相證用藥,而培元氣為尤要。外國無日不察我民心之向背,中國必求無事不愜於民心之是非。中國天澤分嚴,外國上議院、下議院之設(shè),勢有難行,而義可采取。凡我用人行政,一舉一動,揆之至理,度之民情,非人心所共愜,則急止勿為;事系人心所共快,則務(wù)期於成。崇節(jié)儉以裕帑需,遇事始能有備,納諫諍以開言路,下情藉以上通。總期人心永結(jié),大本永固,當各外國環(huán)伺之時,而使之無一間可乘,庶彼謀不能即遂,而在我亦堪自立。此為目前猶可及之計,亦為此時不能稍緩之圖。若待其間之既開,而欲為斡旋補苴之法,則和與戰(zhàn)俱不可恃。即使仍可茍安,而大局已不堪復(fù)問,則何如預(yù)防其間之為計也。咸豐六年王茂蔭奏陳夷務(wù),謂:『海外諸國日起爭雄,自人視之,雖有中外之分,自天視之,殆無彼此之意。』引書言『皇天無親,惟德是輔』,及大學平天下章三言得失,首人心、次天命、而終以君心為證。何其言之危且切歟!欲戢夷心,莫要於順民心,能順民心,斯足以承天心,固不待蓍蔡而昭然若睹耳。臣受恩最重,辦理洋務(wù)最久,實有見於洋人居心積慮之處,而現(xiàn)時尤為迫切緊要之關(guān)。外國之求間在此,中國之彌間亦在此。在事諸臣,僅謀其末,我皇上實操其本。用敢直陳,伏乞俯鑒芻言,將此摺時置左右,力求端本之治,以回隱患之萌。天下幸甚!」
先是,當臺灣事平,文祥 即偕恭親王議興海防,條上六事:曰練兵,曰簡器,曰造船,曰籌餉,曰用人,曰持久。各具條目,敕下中外大臣會議。至光緒二年,疆臣覆奏,將復(fù)下廷議。 文祥已病不能出,自知且不起,乃密疏上曰:「馭外之端,為國家第一要務(wù),F(xiàn)籌自強之計,為安危全局一大關(guān)鍵。臣衰病侵尋,心長智短,知不能永效犬馬以報主知。恐一旦填溝壑,則平生欲言未言之隱,無以上達宸聰,下資會議,何以對陛下?此心耿耿,有非總理衙門原奏所能盡者,敢竭誠吐赤,為我皇上敬陳之。夫敵國外患,無代無之,然未有如今日之局之奇、患之深、為我敵者之多且狡也。果因此患而衡慮困心,自立不敗,原足作我精神,惺我心志,厲我志氣,所謂生於憂患者正在於此。至此而復(fù)因循泄沓;一聽諸數(shù)而莫為之籌,即偶一籌念而移時輒忘,或有名無實,大局將不堪設(shè)想,而其幾不待智者而決矣。從前夷患之熾,由於中外之情相隔,和戰(zhàn)之見無定,疆吏又遇事粉飾,其情形不能上達於朝廷。坐是三失,而其患遂日久日深,無所底止。泰西各國官商一氣,政教并行,各商舶遠涉重洋,初至中華,處處受我侮抑,事事被我阻塞,其情郁而不能不發(fā)者,勢也。繼而見中國官之阻之者可以通,抑之者可以伸,必不可破之格,或取勝於兵力之相迫而卒無不破,此中國之為所輕而各國漸敢恣肆之機也。迨至立約通商已有成議,而在內(nèi)無深知洋務(wù)之大臣,在外無究心撫馭之疆吏,一切奏牘之陳,類多敷衍諱飾。敵人方桀驁而稱為恭順,洋情方怨毒而號為懽忭,遂至激成事端,忽和忽戰(zhàn);甚且彼省之和局甫成,此省之戰(zhàn)事又起,賠款朝給,捷書暮陳。乘遭風之船以為勝仗,執(zhí)送信之酋以為擒渠,果至兩軍相交,仍復(fù)一敗不可收拾。於是夷情愈驕,約款愈肆,中外大臣皆視辦理洋務(wù)為畏途,而庚申釁起,幾至無可措手。自設(shè)立總理衙門,其事始有責成,情形漸能熟悉,在事諸臣亦無敢推諉。然其事非在事諸臣之事,而國家切要之事也。既為國家切要之事,則凡為大清臣子者,無人不應(yīng)一心謀畫,以維大局。況和局之本在自強,自強之要在武備,亦非總理衙門所能操其權(quán)盡其用也。使武備果有實際,則於外族要求之端,持之易力,在彼有顧忌,覦覬亦可潛消,事不盡屬總理衙門,而無事不息息相關(guān)也。乃十數(shù)年來,遇有重大之端,安危呼吸之際,事外諸臣以袖手為得計;事甫就緒,異議復(fù)生,或轉(zhuǎn)托於成事不說;不問事之難易情形若何,一歸咎於任事之人。是從前之誤以無專責而仔肩乏人,今日之事又以有專屬而藉口有自。設(shè)在事諸臣亦同存此心,爭相諉謝,必至如唐臣杜甫詩中所謂『獨使至尊憂社稷』矣。夫能戰(zhàn)始能守,能守始能和,宜人人知之。今日之敵,非得其所長,斷難與抗,稍識時務(wù)者,亦詎勿知?乃至緊要關(guān)鍵,意見頓相背,往往陳義甚高,鄙洋務(wù)為不足言,抑或茍安為計,覺和局之深可恃。是以歷來練兵、造船、習器、天文、算學諸事,每興一議而阻之者多,即就一事而為之者非其實。至於無成,則不咎其阻撓之故,而責創(chuàng)議之人;甚至局外紛紛論說,以國家經(jīng)營自立之計,而指為敷衍洋人。所見之誤,竟至於此!今日本擾臺之役業(yè)經(jīng)議結(jié),日本尚非法、英、俄、美之比,此事本屬無名之師,已幾幾震動全局,費盡筆爭舌戰(zhàn),始就范圍。若泰西強大各國環(huán)而相伺,得中國一無理之端,藉為名義,搆兵而來,更不知如何要挾,如何挽回?言念及此,真有食不下咽者,則自強之計尚可須臾緩哉?此總理衙門奏請飭令會議諸條,實為緊要關(guān)系,不可不及早切實籌辦者也。今計各疆吏遵旨籌議,指日將依限上陳,如飭下廷議,非向來會議事件可比,應(yīng)由各王大臣期定數(shù)日,詳細籌商,將事之本末始終,一律貫澈,利害之輕重,條議之行止,辦法切實,折中定見,無蹈從前會議故習。如今日議之行之,而異日不能同心堅持,則不如不辦。如事雖議行,而名是實非,徒為開銷帑需,增益各省人員差使名目,亦不如不辦。度勢揆時,料敵審己,實有萬萬不能不辦之勢,亦實有萬萬不可再誤之機。一誤即不能復(fù)更,不辦即不堪設(shè)想。總理衙門摺內(nèi)所謂『必須上下一心,內(nèi)
外一心,局中局外一心,且歷久永遠一心』,即此意也。而大本所在,尤望我皇上切念而健行之?偫硌瞄T承辦之事,能否維持,全視實力之能否深恃。必確有可戰(zhàn)可守之實,庶可握不戰(zhàn)之勝。惟我皇上念茲在茲,則在事諸臣之苦心,自能上邀宸鑒。凡百臣工亦人人有求知此事共籌此事之心,其才識智力必有百倍於臣者。否則支持既難,變更不免,變而復(fù)合,痛心之端,必且百倍今日,非臣之所忍言矣!故枭希磶鬃。溫詔賜恤,稱其「清正持躬,精詳謀國,忠純亮直,誠懇公明,為國家股肱心膂之臣」,贈太傅,予騎都尉世職,入祀賢良祠,賜銀三千兩治喪,遣貝勒載澄奠醊,諡文忠,歸葬盛京,命將軍崇實往賜祭。十五年,皇太后歸政,追念前勞,賜祭一壇。
文祥忠勤,為中興樞臣之冠。清操絕人,家如寒素。謀國深遠,當新疆軍事漸定,與俄國議交還伊犂,大學士左宗棠引以自任,文祥力主之,奏請專任。文祥既歿,後乃遣侍郎崇厚赴俄國,為所迫脅,擅允條款,朝論嘩然。譴罪崇厚,易以曾紀澤往,久之乃定議,幸免大釁。法越事起,和戰(zhàn)屢更,以海防疏,不能大創(chuàng)敵,遷就結(jié)局。及興海軍,未能竭全力以成之,卒挫於日本。皆如文祥所慮,而朝局數(shù)變,日以多事矣。子熙治,以員外郎襲騎都尉世職。
政治主張
他被認為是勤勉正直的一位政治人物,為官廉潔,私下生活也很仆素,在晚年十多年中對于自強運動的推行,以及與西方的外交事務(wù)上扮演重要的角色。他在死前不久,光緒元年(1875年)上《密陳大計疏》指出:“說者謂各國性近犬羊,未知政治,然其國中偶有動作,必由其國主付上議院議之,所謂謀及卿士也;付下議院議之,所謂謀及庶人也。議之可行則行,否則止,事事必合乎民情而后決然行之!闭J為這樣的制度,清帝國“勢有難行,而義可采取”。這是中國最高領(lǐng)導(dǎo)層第一次議論吸取民主憲政制度的精神,改進本國的施政。(引自清史稿列傳一百七十三)
歷史評價
《清史稿》:咸、同之間,內(nèi)憂外患,岌岌不可終日。文慶倡言重用漢臣,俾曾國藩、胡林翼等得展經(jīng)猷,以建中興之業(yè),其功甚偉。文祥、寶鋆襄贊恭親王,和輯邦交,削平寇亂。文祥尤力任艱鉅,公而忘私,為中外所倚賴,而朝議未一,猶不能盡其規(guī)略;晚年密陳大計,於數(shù)十年馭外得失,洞如觀火,一代興亡之龜鑒也。寶鋆明達同之,貞毅不及,遂無以鎮(zhèn)紛囂而持國是。如文祥者,洵社稷臣哉!
光緒皇帝:外交內(nèi)治,無不盡心籌劃,實為股肱心膂之臣。
英國駐華公使布魯斯(Frederick Bruce)說,從未遇見過比文祥更聰明的人。
蔣廷黻則稱其為“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大政治家,盛贊其“品格可說是中國文化的最優(yōu)代表”,將其視為與恭親王、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并列的“五大領(lǐng)袖”。
丁韙良:①他影響之大,同時代的中國政治家中無人可比。②只要他活著,總理衙門的全部動力都來自于他,他智勇雙全,如能活得更長久,他肯定會竭力反對法國人侵東京。
在梁啟超看來,19世紀60年代是u2018文祥和沈桂芬的時代u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