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伋 - 簡介
孔伋,字子思,戰(zhàn)國初期魯國(今山東曲阜)人,孔子之孫,孔鯉之子。據(jù)《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字子思,年六十二卒。嘗困于宋,作《中庸》。宋徽宗崇寧元年(1102)封為沂水侯,端平二年(1765)并列十哲之間,咸淳三年(1267)加封沂恩公,升列四配,元至順二年(1332)加贈述圣。
孔伋 - 事跡
有關(guān)孔伋的事跡,較多地見于《孟子》 !睹献印窌杏卸嗵幪峒翱讈。
孟子去齊,宿于晝,有欲為王留行者,坐而言,不應(yīng),隱幾而臣。客不悅曰:“弟子齊宿而后敢言,夫子臥而不聽,請勿復(fù)敢見矣。”曰:“坐,我明語子,者魯繆公無人乎子思之側(cè),則不能字子思;泄柳、申詳無人乎謬公之側(cè),則不能安其身。子為長者慮,而不及子思。子絕長者乎?長者絕子乎?”(《公孫丑下》)
子思居于衛(wèi),有齊寇,或曰:“寇至,盍去諸?”子思曰:“如伋去,君誰與守?”(《離婁下》)
費惠公曰:“吾于子思,則師之矣,吾于顏般,則友之矣;王順、長息,則事我者也。
(孟子)曰:“繆公之于子思也,亟問,亟鬼鼎肉,子思不悅,于卒也。票使者出諸大門之外,北面稽首再拜而不受,曰:“今而后知群之犬馬畜!吧w自是臺無鬼也。(后略)”
(孟子)曰:“前略(繆公亟見于子思,曰:“古千乘之國以友土,何如?“子思不悅,曰:”古之人有言曰事之云乎?豈曰友之云乎?“子思之不悅也,豈不曰以仕?則子君也,我臣也,何敢與君友也?以德,則子事我者,奚可以與我友?”(后略)(《萬章下》)
除此而外,明人陳鎬作《闕里志》,清人孔繼汾作《闕里文獻考》。也都記載了一些有關(guān)孔及的事跡,概而言之,有如下幾方面:
(1)孔伋幼時,見孔子獨自喟嘆,就上前拜而問到:“意子孫不修,將忝祖乎?羨堯舜之道,恨不及乎?”孔子以其年幼,不屑一顧,曰:“爾孺子,安知吾志?”孔伋卻一本正經(jīng)答到:“仍亟聞夫子之教,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負荷,是謂不肖。及每思之,所以大恐而不解(懈)也!笨鬃勇牶螅廊恍υ唬骸叭缓,吾無憂矣。也不廢業(yè),其克昌乎?”
(2)魯繆公欲以孔伋為相,孔伋見時臣皆世襲,淫寵相頃,不以德訓,嘆曰:“若為相而不得行吾道,相之恥也。”拒而不受。臨別,告戒繆公說:“臣聞君子猶風也,疑之則舉。今君既疑矣,又以己限天下之君臣,竊謂君之言過矣!
(3)魯公卒,孔伋居衛(wèi),不為之服喪。有人問其故,孔伋答曰:“臣而去國君,不歸其宗廟則不為之服,寓乎是國而為國服。吾既無列于魯而祭在衛(wèi),吾何服哉?寄臣而服所寄之君,則舊君無服,明不二君之義也!
( 4)孔伋適宋,宋大夫樂朔與之言學,因言語冒犯,朔不悅,縱恿其徒圍困孔及,宋君得聞,親往救援,方得脫險?讈乘旆轮芪耐趵в诹w里作《周易》,孔子陳蔡被圍作《春秋》,撰《中庸》之書四十九篇。
(5)在衛(wèi),批評衛(wèi)政“君爾君、臣不臣”,“國事將日非矣”。
(6)孔伋游齊,答陳莊伯問“圣帝明王巡狩之禮”,齊王問政等。
(7)居衛(wèi)“貧基,嘗溫飽無裹,二旬九食,田子方遺以狐白裘,不受”。
(8)自衛(wèi)歸魯,“教授其徒數(shù)百人,而道卒傳孟子”。
以上材料說明,孔伋學識淵博,品行高潔,在各諸侯中享有較高聲望 ,他一生到過衛(wèi)、宋、齊等諸侯,旨在宣傳,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張。其學術(shù)宗旨,政治主張與乃祖孔子一脈相承。其命運也頗為相似。
關(guān)于孔伋晚年教授生徒情況,由于史料闕如,已不能詳。《韓非子·顯學》云孔子卒后,儒分為八,其中就有子思之儒。這說明,孔伋是教出了一定數(shù)量生徒,在當時有相當影響。《史記·孟荀列傳》云“孟子受業(yè)子思之門人”,孟子自己也稱為孔伋的私淑弟子,則孟子和孔伋是有師承關(guān)系的?讈澈兔献舆@一學派,在戰(zhàn)國中晚期影響很大,后世稱世“思孟學派”。
孔伋 - 著作與思想
孔伋的著作,司馬遷云“子思子體(史記·孔子世家)《中庸》”,班固《漢書·藝文志》著錄有《子思子》二十三篇,《隋書·經(jīng)籍志》:“《子思子》七卷,魯穆公師孔及撰,已亡佚,班固所說的這二十三篇,與《闕里志》、《闕里文獻考》所說的四十九篇是什么關(guān)系,已不可考?讈惩暾膫魇乐。只有《中庸》和《坊記》等。其中《中庸》最為重要。《中庸》原存于《禮記》之中,是《禮記》的一篇,宋時才由朱熹從《禮記》中抽出,同《大學》 、 《論語》 、《孟子》合為《四書》。盡管自宋儒以來,有許多學者對《中庸》是否是孔伋所作提出過疑義,但一般認為,〈中庸〉的基本思想還是屬于孔伋的。
《中庸》的基本思想,首先是繼承并發(fā)展了孔子的中庸思想。“中庸“一詞始見于《論語·雍也》:”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把“中庸”視為人生之至德。但何為“中庸”,孔子并末闡發(fā),在處世事中只強調(diào)“允執(zhí)其中”,反對“過”和“不及”。〈中庸〉繼承并發(fā)揮了孔子的這一思想,規(guī)定了“喜怒哀樂之末發(fā)謂之中。發(fā)而皆中謂之和”,認為“中”與“和”是道德修和處世行事的基本準則,只有遵循這一準則,達到中庸的境界,才能使天地萬物各得其所,繁衍生息。“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币_到中庸的境界,必須修身養(yǎng)性,達到“智、仁、勇”三德,成為有德之君子,“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而時中”,為政則“執(zhí)其兩端,用其中于民”,為人則“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此為治國齊家之根本。
其次,把“誠”作為世界的本原,當作是天地萬物賴以存在的基礎(chǔ)!拔ㄌ煜轮琳\,為能經(jīng)論天下之大經(jīng),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惟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與天地參矣”。至誠之道,還可以預(yù)國家之興亡等?傊,至誠是人生最高境界,“至誠如神”。
此外,《中庸》還提出了“博學之,審間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的認識過程和方法。
《中庸》的思想對后世影響很大,尤其其中有關(guān)“誠”的論點,宋明時為周敦頤等理學家所接受和發(fā)揮,成為宋明理學的理論來源之一。朱熹將《中庸》抽出,編入《四書》,并為之作注,使之成為科舉考試的書目之一,對古代中國的意識形態(tài)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