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扎魯·路德維克·柴門霍夫 - 家庭背景
他出生時波蘭在沙皇俄國的統(tǒng)治下,根據(jù)俄國的戶籍規(guī)定,取名為拉扎魯·馬爾科維奇·柴門霍夫 (加上父名) ,但波蘭獨立后,根據(jù)新政府的規(guī)定,雖然他是猶太人,也得加上基督教教名,所以他的身份證上的名稱變?yōu)槔敗ぢ返戮S克·柴門霍夫。
柴門霍夫的父親是一位語文教師,這為兒子學習語言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條件,在童年時代,柴門霍夫就學會了波蘭語、俄語、德語,上中學以后,他勤奮學習,又掌握了拉丁語、希臘語、法語、英語、烏克蘭語。從十六歲起就開始致力于國際語的研究,他仔細分析各種語言的特點,探索它們之間的共同規(guī)律,經(jīng)過兩年多的刻苦鉆研,十九歲時終于完成了后來叫做世界語的初步方案。
他出生的小鎮(zhèn)有三個民族的人居。翰ㄌm人、猶太人和白俄羅斯人,由于語言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經(jīng);ハ喈a(chǎn)生偏見和仇恨,柴門霍夫認為語言不同不能互相交流是產(chǎn)生偏見的主要原因,還在華沙上中學時,他就試圖創(chuàng)造一種人類共同的語言,以使不同民族的人您可以很好的互相交流。為了慶祝新語言的誕生,柴門霍夫邀請同班同學到自己家里聚會,這批年青人,第一次用這種新的語言,熱情地朗誦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詩篇。但是,柴門霍夫的行動受到社會的無情嘲笑和非難,甚至被斥責為“狂妄”。在輿論的壓力下,他的父親也嚴厲予以制止。為了不致影響兒子的學業(yè),讓他集中精力學習醫(yī)學,在他去莫斯科上大學時,他父親竟狠心地把有關材料燒掉了。然而任何打擊也動搖不了柴門霍夫的意志,他堅信自己從事的事業(yè)對人類是有益的。
大學畢業(yè)以后,一面從醫(yī),一面以頑強的毅力繼續(xù)對國際語方案進行深入研究,并用這種新的語言,進行大量的翻譯和創(chuàng)作實踐,不斷地修改自己的語言方案,使之日臻完善。
后來他到莫斯科和華沙先后學醫(yī),畢業(yè)后成為一名眼科大夫,在行醫(yī)過程中他一直學習外語和致力于繼續(xù)研究國際語言,直到1887年在他未來岳父的資助下,他才能以筆名“希望大夫”出版他的研究成果:《國際語言》。世界語中“希望大夫”為“Doktoro Esperanto”,Esperanto也就成為世界語的習慣名稱。世界語成為柴門霍夫實現(xiàn)和平和不同文化交流理想的希望。
當時帝俄統(tǒng)治著波蘭,經(jīng)常屠殺猶太人,并且制造民族糾紛和仇恨。幼年的柴門霍夫,見到這種情況非常痛心,他立志要創(chuàng)造一種平等中立的語言,以增進各民族的互相了解和友誼,進而消除他們彼此之間的隔膜和仇恨,實現(xiàn)天下大同,人類一家。
拉扎魯·路德維克·柴門霍夫 - 年表
1859年12月15日誕生在波蘭一個猶太人的家里,他的故鄉(xiāng)是波蘭東部的一個小城鎮(zhèn)——比亞里斯托克。
1885年,他讀完了大學。取得了文憑并開業(yè)行醫(yī)。
1887年7月,當他28歲時,在他岳父的資助下,他以“希望者博士”的名義,自費出版了《第一書》,正式公布了世界語方案,并對這本書放棄全部著作權。
1888年,他又聲明自己不愿做新語言的創(chuàng)造者,只暫作一個發(fā)起人,他宣布把世界語交給群眾,讓它在實踐中接受檢驗和得到發(fā)展。
1905年法國布洛涅“第一屆國際世界語大會”的召開。從這以后,世界語便逐步在全世界傳播開來。
1917年4月14日,柴門霍夫病逝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波蘭戰(zhàn)區(qū),年僅58歲,他的一生雖然是短暫的,但他對人類的貢獻卻是巨大的,值得人類永遠紀念。
拉扎魯·路德維克·柴門霍夫 - 其人其事
一、放棄一切權利,把世界語交給群眾
在西方,人們對包括知識產(chǎn)權在內的私有財產(chǎn)是十分尊重的,法律規(guī)定,個人的私有財產(chǎn)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其子女有繼承權,受到國家保護。柴門霍夫為創(chuàng)造世界語不僅耗盡了他畢生的精力,而且為《世界語第一書》的出版幾乎傾其所有,一生過著清貧的生活,但是1887年7月26日,在出版《世界語第一書》時,他鄭重聲明:“國際語同每一種民族語一樣,都是社會的財富,作者永遠放棄對它的一切個人權利!辈耖T霍夫把這種語言的命運完全交給了使用它的群眾,由群眾去決定它的未來。
柴門霍夫不僅放棄了作為世界語創(chuàng)始者的專利權,而且還放棄了他的全部世界語著作和譯作的版稅,任何出版社和個人都可以免費使用和再版他的作品。生前,他多次拒絕出版社和個人付給他的稿酬。1905年6月20日,他在給哈契特出版社的信中寫道“經(jīng)常有各種各樣的人建議我索取版稅, (例如,兩年前向我提出建議的有斯特德、馬丁、弗里德、阿爾伯特等;后來博弗隆特想出版《世界語文庫》一書時,他也提出了這個建議;現(xiàn)在弗魯克蒂埃爾也為《大詞典》等書的出版提了這樣的建議)。但是,雖然我在經(jīng)濟上一直處在困難的境地;雖然他們不要求我作任何工作和發(fā)表任何公開的聲明或承擔責任,而只是為了感謝我而付給我稿酬;雖然我有充分的權利接受這些付款,但是我總是拒絕了。”
1912年12月27日,柴門霍夫在給英國世界語協(xié)會的信中寫道:“弗賴爾小姐為編她的課本從我的《練習集》中摘選了一些甸子,要付給我一些稿費,我是絕對不同意的。你們協(xié)會的理事會決定給我稿費,對此我表示由衷的感謝,但這筆錢我絕對不能接受!
二、不謀求個人榮譽和特權
柴門霍夫一向淡薄名利,即使對自己的子女也嚴格要求,絕不向社會索取特權。1909年在西班牙巴塞羅那舉行的第5屆國際世界語大會上,亨利·多爾博士說,柴門霍夫博士的天才發(fā)明,實際上給人類帶來了和平,因此他建議大會為柴門霍夫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而努力。柴門霍夫對多爾博士的建議表示非常感謝,但他要求大會不要提出這樣的建議,也不要把這件事列入大會的議程。(參見《國際語》1909年9月第189期第427頁)。
柴門霍夫在1911年7月31日給賽貝爾特將軍的信中寫道“給我的旅費我當然不能接受,我只能接受大會至今為止的傳統(tǒng)的規(guī)定待遇:在開會的城市里,我和我的妻子作為大會的客人免費食宿,但我的兒女們當然不是大會的客人,對于發(fā)給他們證件及供給的食宿等,由我自己付錢。”
三、謝絕友人的資助
在柴門霍夫的書信中,人們還發(fā)現(xiàn)他多次謝絕友人和世界語者的資助,其精神令人感佩。1905年 5月20日,柴門霍夫在給賽貝爾特將軍的信中寫道“懷著極大的感激之情,我收到了你的來信和376個盧布。這是一位素不相識的朋友為了讓我參加大會而捐贈給我作旅費用的。雖然我高度贊賞這位素不相識的捐贈者的好意,然而非常遺憾的是,我不能接受這筆錢。因此,我請求你向捐贈者轉達我的最真摯的衷心的謝意,并把錢還給他。我在你面前絕不隱瞞這樣的事實,即我去參加大會,實際上是有很大困難的。我們沒有一點積蓄,我和我的一家全靠我一個人每天勞動所得維持生活,所以,旅費和三個星期的工作損失對我來說是足夠沉重的了,然而在我的思想上,感到更沉重的是:我拿別人的錢去參加世界語的第一個重大節(jié)日。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筆慷慨的捐贈,雖然我特別感謝你一尊敬的先生以及那位高尚的素不相識的捐贈者的友好情意!
1905年7月18日,柴門霍夫在給“非常尊敬的先生”的信中寫道:“請接受我的最衷心的、最真誠的感謝,感謝你給我付旅費的建議,但是請原諒,你的建議我不能接受。我高度評價你的良好的愿望,但是我認為,如果不用我自己的錢,旅行就很不好!
四、扶貿濟困 樂于助人
柴門霍夫在立陶宛、波蘭華沙行醫(yī)多年,雖然他的家境并不富裕,但仍然免費為許多窮人治病,并資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柴門霍夫在立陶宛韋伊塞耶市行過醫(yī)。在這里,他不僅醫(yī)術高明,而且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一次他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小孩病得很重,不斷的咳嗽和喘氣,原來,當?shù)匾晃唤t(yī)生胡亂治病,使小孩中了毒。經(jīng)過柴門霍夫三個小時的搶救,小孩才排除了危險。柴門霍夫不僅分文未取,走時還給這位貧困的母親一個盧布買藥。
又有一次,韋伊塞耶市一位農夫家里因為失火,孩子被燒傷,柴門霍夫被請去治療。他同樣沒有收取醫(yī)療費,而且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給了這位農夫,以至不得不向別人借路費回家。
1887年的春天,柴門霍夫乘馬車離開考納斯去旅行,途中車夫的馬因虛弱而倒斃。柴門霍夫立即給車夫50個盧布,要他去買一匹新馬,為此車夫感動不已。因為對他來講,馬是他生活的唯一依靠。
拉扎魯·路德維克·柴門霍夫 - 人物評價
阿納托洛·科黑在《我對柴門霍夫博士的回憶》一書中寫道:“柴門霍夫博士是華沙每周一天免費為窮人治病的唯一的醫(yī)生!(《今日保加利亞》1958年第12期第22頁)
埃米利安·洛茨在他的《回憶柴門霍夫》中寫道“柴門霍夫不是一個實利主義者,作為一個眼科大夫,他經(jīng)常為窮人免費治病!(《波蘭世界語者》 1959年10-12月第6期第4頁)
卡齊米埃爾茲·蒂明斯基曾參加過柴門霍夫大師的安葬儀式。他在《在墓旁》一文中寫道:“跟隨在他后面的是浩浩蕩蕩的人群,他們大部分是來自西伯萊地區(qū)的群眾。由此可見,說我們的大師生前免費為窮人治病并幫助他們是可信的!(《波蘭世界語者》1956年3—4月第2期第2頁)
1906年10月中下旬,柴門霍夫去布魯塞爾和巴黎,為的是在那里分別同查理·勒曼爾和埃米爾·亞瓦爾討論關于世界語的改革問題。當他從巴黎到柏林時,謝絕朋友們?yōu)樗I頭等車廂的車票。10月 23日勒曼爾寫給亞瓦爾的信中說:“柴門霍夫離開了,我心中感到很壓抑,看著他離去一消失在這個廣闊的世界里一這位半個基督徒,他不讓我為他買頭等車廂的車票去柏林,自己坐三等車悄悄地走了,只給他的小女兒帶了一點糖果,給他自己帶了兩塊蛋糕。我認為,他為我們樹立了一個值得欽佩的榜樣!(參見《尼斯文學雜志》1959年1—2月第21期第8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