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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榛

    謝榛

    謝榛(1495-1575)字茂秦,號四溟山人,臨清人。明代文學家,“后七子”之一。初與李攀龍,王世貞等結詩社,以他為首,倡導為詩摹擬盛唐,主張“選李杜十四家之最者,熟讀之以奪神氣,歌詠之以求聲調,玩味之以哀精華”(見《列朝詩集小傳》)。后為李攀龍等排斥,客游諸藩王間。其詩以律、絕見長,有《四溟集》《四溟詩話》等著作。

    謝榛 - 人物簡介

    謝榛(1495-1575)明代詩人。字茂秦。號四溟山人,又號臨屣山人。山東臨清人!昂笃咦印敝。謝榛一目失明,16歲時作樂府商調,早工詞曲,為少年爭相傳誦。此后,摒除他志,潛心于詩歌創(chuàng)作。不久,即以律、絕聞名于世。入京后與李攀龍、王世貞相識,為首結社論詩。倡導為詩摹擬盛唐,主張“選李杜十四家之最者,熟讀之以奪神氣,歌詠之以求聲調,玩味之以裒精華!痹诋敃r文壇上享有一定名聲,詩壇稱他們?yōu)椤昂笃咦印。后與李攀龍論詩見解不同,遭到排擠。但詩名已著,晚年遂以布衣身份長期客游諸藩王之間,均受到盛禮接待,萬歷三年(1575)到大名府,有客請他賦壽詩百章,至80余首,投筆死去。死在游歷途中。

    謝榛的詩歌內容,多是寫他浪跡外鄉(xiāng)、對家室鄉(xiāng)土的眷戀之情,以及政治上的抑郁不平。僅有少數(shù)作品客觀上反映了外族侵擾、人民遭受災難的現(xiàn)實。論詩倡導摹擬唐音,但取徑寬,以為初盛“咸可取法”,提倡“熟讀之以奪神氣,歌詠之以求聲調,玩味之以褒精華”。強調情真,反對盲目模仿,要求詩人應有“人不敢道,我則道之;人不肯為,我則為之”的膽識。其主張主要體現(xiàn)在所著《四溟詩話》中。其詩作撫時感事,富于比興,常抒發(fā)他飄游中的凄苦情懷,如《夜坐感懷寄徐文山》等篇,苦情愁緒,溢于言表;還寫下很多描寫塞外風光之作,如《塞上曲四首》、《胡笳曲》、《九月曲》等詩,很生動具體。擅長近體,五律寫得更好。句響字穩(wěn),風格穩(wěn)凝,可見其深厚功力。有《四溟集》24卷(一說為10卷)、詩論《四溟詩話》4卷!

    謝榛 - 解救盧楠出獄

    盧楠是河南?h人,明代嘉靖年間的著名詩人和辭賦家。謝榛在移家安陽之后,與他結識,成為極好的朋友。后來,盧楠因為禮數(shù)不周得罪了知縣,被投入獄中,并擬治以大辟之刑。謝榛聞說盧楠的慘況后,帶著盧楠的著作到北京求見達官貴人。謝榛先是朗誦盧楠的詩賦,后便接著哭訴道:“盧生真是遇到了天大的冤枉!他活著的時候,你們不幫著他平冤昭雪;他死了之后,再寫什么像哀悼賈誼那樣的辭賦也就沒有什么用處了”。在謝榛的真情感染下,“后七子”當中的重要人物、在刑部任職的王世貞,也幫助謝榛一同為盧楠奔走、辯白。經(jīng)過一番努力之后,盧楠終于得以無罪獲釋。謝榛的這一舉動,使他的知名度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當時的人把他當成了戰(zhàn)國時射書救聊城的魯仲連。不只士大夫爭著要結識謝榛,就連廣大的北方地區(qū)的青年們也都爭相傳說他的事跡。

    謝榛 - 與七子社的恩怨

    后七子社的前身是“刑部詩社”。嘉靖二十三年(1544),臨海(今屬浙江)人王宗沐、松江華亭(今屬上海)人袁福徵中了進士,授刑部主事。這時,正好孝豐(今屬浙江)人吳維岳到北京任刑部主事,于是幾個人就共結詩社,品評詩文,唱和酬答(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丁集上“吳僉都維岳”)。這一詩社是京城中下層官員自發(fā)的文學活動,以南方人為主。當時謝榛雖然曾經(jīng)來往于山東與北京,但是卻沒有加入這一詩社。在刑部詩社中,吳維岳“尤為同社推重”,王世貞《吳峻伯先生集序》說他“逡逡?guī)煿,然猶以師心為能,其持論宗毗陵”(《弇州續(xù)稿》卷五一)。按,“毗陵”指唐順之,武進(今江蘇常州)人,是當時著名的唐宋派的主要倡導人之一。據(jù)此可知,刑部詩社的論詩旨趣基本上追隨便唐宋派,跟前后七子的主張是大不相同的。

    到了嘉靖二十六年(1547),李先芳(1511-1594)進士及第,在北京等候分配職務。李先芳原籍是監(jiān)利(今屬湖北)人,寄籍濮州(今山東鄄城一帶),也算是山東人了。這時他附鼓吹風雅,跟殷士儋(1522-1582)、李攀龍(1514-1570)、靳學顏(1514-1571)、謝榛等人,結社吟詩(《列朝詩集小傳》丁集上“李同知先芳”)。這一京城詩社中人,多為山東人,可以稱為“魯籍詩社”。魯籍詩社僅僅是一幫同鄉(xiāng)好友的聚會唱和,當時沒有完全一致的論詩志向和創(chuàng)作主張。例如,李攀龍聲稱“文自西漢以下,詩自天寶以下,若為其毫素污者,輒不忍為也”(殷士儋《墓志銘》,李攀龍《滄溟集》附錄)。而李先芳“論古詩,斷自魏、晉以上為上乘,近體十二子、李、杜以上為大家”,這跟李攀龍的詩學主張是一致的。但他又選錄宋、元詩,刊刻贈人,這就跟李攀龍大不一樣了(陳田《明詩紀事》己簽卷四)。至于殷士儋、靳學顏等人,或者傾心吏治,或者愛好經(jīng)學,詩歌創(chuàng)作僅僅是他們的業(yè)余愛好而已。謝榛則云游天下,行蹤不定,只是偶爾參加詩社活動,還沒有在詩社中發(fā)揮什么大的作用。

    謝榛

    李先芳很欣賞他年輕的老鄉(xiāng)、同年進士王世貞(1526-1594),這時便介紹王世貞與李攀龍相識。第二年(1548),王世貞授刑部廣東司主事,吳維岳等人邀請他加入了刑部詩社(李攀龍《滄溟集》卷一六《送王元美序》)。這年三月,李先芳授官為新喻(今江西新余)知縣,離開北京,魯籍詩社解體。臨行前,李先芳介紹李攀龍加入刑部詩社。不久,吳維岳出京任山東提學副使,王宗沐也出任外職,刑部詩社中的幾位元老都紛紛離開了詩社。于是,在刑部詩社中,李攀龍得以跟王世貞一起倡導復古,提倡“文必秦漢,詩必盛唐”(王世貞《弇州續(xù)稿》卷五一《吳峻伯先生集序》)。當然,這時他們的詩學主張還是相當籠統(tǒng)、相當抽象的,缺乏明晰的理論思路和深刻的理論闡發(fā)。

    嘉靖二十八年(1549),刑部詩社只剩下李攀龍、王世貞寥寥數(shù)人,不成氣候。這年秋天,謝榛客游京師。他已是享譽天下的著名詩人,李攀龍為了借重他的名聲,當即延請他參加刑部詩社的聚會。《詩家直說》卷三記載道:
    己酉歲(嘉靖二十八年)中秋夜,李正郎子朱延同部李于鱗(李攀龍)、王元美(王世貞)及余賞月。因談詩法,予不避谫陋,具陳顛末。于鱗密以指掐予手,使之勿言。予愈覺飛動,亶亶不輟,月西乃歸。于鱗徒步相攜曰:“子何太泄天機?”予曰:“更有切要處不言!痹唬骸昂我?”曰:“其如想頭別爾!庇邝[默然。

    這時,詩社中人對謝榛景仰備至。謝榛的人品、才氣、交游,尤其是謝榛的詩學見地,都為社中人所稱贊和景仰。李攀龍有《初春元美席上贈謝茂秦得關字》詩,中有“明時抱病風塵下,短褐論交天地間”的詩句,形容謝榛意氣之高,應求之廣,生動如見。王世貞有《謝生歌七夕送脫屐老人謝榛》詩,是送謝榛離京南下的詩作,寫道:“謝生長河朔,奇筆破萬卷。日月縱游遨,乾坤任偃蹇。開元以來八百載,少陵諸公竟安在!精爽雖然付元氣,骨格已見沉滄海。”對謝榛的傾倒之情,也溢于言表。

    嘉靖二十九年(1550),李攀龍為了張大詩社的旗幟,延納新進士、刑部的徐中行(1517-1578)、梁有譽(1519-1554)和吏部的宗臣(1525-1560)入社,聲勢漸漸盛大。這實際上改變了刑部詩社的面貌,成為一個新的詩社了。于是有所謂“五子”之說!拔遄印睂嶋H上是“六子”,錢謙益說:“于時稱五子者:東郡謝榛、濟南李攀龍、吳郡王世貞、長興徐中行、廣陵宗臣、南海梁有譽,名五子,實六子也!保ā读谐娂范〖稀白诟笔钩肌保傲印闭f肇始于嘉靖三十一年(1552)春,謝榛《詩家直說》卷四記載:
    嘉靖壬子(三十一年)春,予游都下,比部李于鱗、王元美、徐子與、梁公實、考功宗子相諸君延入詩社。一日,署中命李畫士繪《六子圖》,列坐于竹林之間,顏貌風神,皆得虎頭之妙。

    查考《宗子相集》卷四及《蘭汀存稿》卷一的《五子詩》,都是嘉靖三十一年春的原作,沒有經(jīng)過改動,它們均以謝榛居首,以下依次是李、徐、梁(或宗)、王。大概參加詩社的是五個人,就稱“五子”,是六個人,就稱“六子”!段遄釉姟返呐帕写涡颍@然是按年齡排列。大約諸子結社之初,大家還都比較謙虛,還能“相序以齒”,謝榛正好以年長居首。到嘉靖三十二年(1553),吳國倫(1525-1593)加入了詩社,于是才有“七子”之名,稱“七子社”。

    由于謝榛在詩壇上早已享有盛譽,還有一整套較為完整的詩學理論,所以他的詩學理論和批評,對詩社中人產(chǎn)生了一種引導作用,甚至是指導作用。李攀龍在《寄茂秦》詩中稱:“論詩到爾長!保ā稖驿榧肪砹┻@一點被后代的文學史家所肯定,如錢謙益說:(七子)“稱詩之指要,實自茂秦發(fā)之!保ā读谐娂鳌范〖稀爸x山人榛”)朱彝尊也說:“七子結社之初,李、王得名未盛,稱詩選格,多取定于四溟!保ā鹅o志居詩話》卷一三)這種情形,在謝榛的《詩家直說》卷三中有詳細的記載:
    予客京時,李于鱗(李攀龍)、王元美(王世貞)、徐子與(徐中行)、梁公實(梁有譽)、宗子相(宗臣)諸君召余結社賦詩。一日,因談初唐、盛唐十二家詩集并李、杜二家,孰可專為楷范,或云沈(佺期)、宋(之問),或云李、杜,或云王(維)、孟(浩然)。予默然久之,曰:“歷觀十四家所作,咸可為法。當選其諸集中之最佳者,錄成一帙,熟讀之以奪神氣,歌詠之以求聲調,玩味之以裒精華,得此三要,則造乎渾淪,不必塑謫仙而畫少陵也。夫萬物一我也,千古一心也,易駁而為純,去濁而歸清,使李、杜諸公復起,孰以予為可教也!敝T公笑而然之。是夕,夢李、杜二公登堂謂余曰:“子老狂而遽言如此。若能出入十四家之間,俾人莫知所宗,則十四家又添一家矣。子其勉之!

    這段話較為集中、全面、具體地體現(xiàn)了謝榛的學唐復古的詩學主張和詩學步驟,而且切實可行,便于效法。正如美國社會學家黛安娜·克蘭(DianaCrare,1933-)所說的:“一個社會系統(tǒng)的成員彼此在進行傳播的時候,在接受了創(chuàng)新的個人要去影響那些還沒有接受創(chuàng)新的個人的社會系統(tǒng)中,就發(fā)生了個人之間的‘傳染’作用!保ā稛o形學院——知識在科學共同體的擴散》,劉珺珺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1988,頁23)謝榛的詩學理論,對李攀龍、王世貞等人的這種“傳染”作用,是不可低估的,也是歷久彌新的。這一點,從其他六子后來的理論主張和創(chuàng)作實踐中,能夠非常明顯地看出來。

    不久,謝榛又離開了京城,在各地漂游。他本來就是浪跡天涯的山人,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這時,李攀龍在六子當中最年長,儼然成為一言九鼎的詩社宗主。王世貞《李于鱗先生傳》記述道:“其同舍郎徐中行、梁有譽、不佞世貞,及吳舍人國倫、宗考功臣,相與切劘千古之事,于鱗咸弟畜之。為社會,時有所賦詠,人人意自得,最后于鱗出片語,則人人自失也!保ā稄m州四部稿》卷八三)

    還在嘉靖三十二年(1553),不知什么緣故,李攀龍跟謝榛已經(jīng)發(fā)生了齟齬。次年(1554),李攀龍竟然致書與謝榛絕交(《滄溟集》卷二五《戲為絕謝茂秦書》)。而王世貞等人都站在李攀龍一邊,交口詆毀謝榛,最后甚至把他在“七子社”中除名。謝榛有《雜感寄都門舊知》詩,說:“奈何君子交,中途相棄置”,就是為此而發(fā)的感慨。在謝榛看來,雙方交惡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對諸子的詩作都做過直率的批評,而諸子不肯接受,也不能接受。實際上,這主要還是因為李攀龍、王世貞頭角漸露,聲望日高,他們幾個人又都是進士出身,怎能容忍身為布衣的謝榛成為詩社領袖呢?但是后來諸子與謝榛仍有來往,并時時提到他,雙方并沒有徹底絕交。

    謝榛 - 文學成就

    謝榛論詩的主張主要表現(xiàn)在《四溟詩話》里。他的基本態(tài)度是與李攀龍、王世貞一致的,也是極力主張模擬盛唐,鄙視宋人,并且認為:“學其上僅得其中,學其中斯為下矣,豈有不法前賢而法同時者?”但與李攀龍等人稍有不同的是他取徑較寬,認為初盛唐14家“咸可為法”,并且看到這些大家風格各有不同:“有雄渾如大海奔濤,秀拔如孤峰峭壁,壯麗如層樓疊閣,古雅如瑤瑟朱弦,老健如朔漠橫雕,清逸如九皋鳴鶴,明凈如亂山積雪,高遠如長空片云,芳潤如露薰春蘭,奇絕如鯨波蜃氣!彼麖娬{,對這14家應“熟讀之以奪神氣,歌詠之以求聲調,玩味之以裒精華。得此三要,則造乎渾淪,不必塑謫仙而畫少陵也”。

    謝榛較重視詩歌創(chuàng)作中各有所得的“天機”和“超悟”。由此出發(fā),他強調情真,不要摹擬太甚:“今之學子美者,處富有而言窮愁,遇承平而言干戈。不老曰老,無病曰病,此摹擬太甚,殊非性情之真也。”并且還強調“人不敢道,我則道之;人不肯為,我則為之”的獨創(chuàng)性。這些看法顯然比李攀龍詩論開通和高明。

    但是,謝榛盡管提倡“超悟”,提倡道他人所未道,其目的主要還在追求詩篇中的“警句”。他認為:“凡作詩先得警句,以為發(fā)興之端,全章之主。格由主定,意從客生!倍艺J為這類“超悟”式的獨特的警句,既可以通過“靜室隱幾,冥搜邈然”的辦法,也可以通過“閱書醒心,忽然有得”的辦法,這些都是脫離生活的錯誤門徑。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有時僅得佳句而難見完篇,這種現(xiàn)象正是他創(chuàng)作指導思想所帶來的必然結果。

    謝榛的詩歌創(chuàng)作有兩方面較為突出。一是因他長期轉徙于公卿、藩王之間,過著類似乞討的生活,所以其詩經(jīng)常發(fā)抒他飄游中的凄苦情懷。如《夜坐感懷寄徐文山》等篇,苦情愁緒,溢于言表。他描寫旅途的困頓也頗為真切精細:“涼雨何冥冥,黑云復浩浩。山行夜不休,破屋臨古道。數(shù)口遠相投,蕪穢不及掃。園荒無主人,馬散嚙秋草。”(《雨中宿榆林店》)詩人也時常升騰起“他年學耕稼”(《春夜即事》)和“亦有逃禪意”(《暮秋夜柬宗上人》)的愿望。但實際上他仍然是到處奔波。二是由于他長期游歷秦、晉、燕、趙,所以塞外風光常常出于筆端。象《塞上曲四首》、《胡笳曲》、《九月雪》、《冬夜聞笛》等詩,較為生動地描繪出“吹落梅花雪滿山”、“菊花含凍不成秋”的景色,也表現(xiàn)塞外人們的風貌和情懷:“彎弧仰射雙□下,日晚穹廬帶雪歸”,“野燒連山胡馬絕,何人月下唱涼州?”有些詩歌還吐露出他期望良將守邊的想法。他在《送許參軍還都下兼寄嚴冢宰敏卿》里就大聲疾呼:“三關父老且揮涕,當代應多衛(wèi)霍儔!”

    謝榛善長近體,五律更優(yōu)。如《暮秋同馮直卿、秦廷獻、李士美迎黃花山》:“深入黃花谷,高臨玉女臺。迎人千嶂出,隨意一樽開。寒露垂瑤草,秋風掃石苔。子長耽勝絕,猿鳥莫相猜!本渑胱譄挘憩F(xiàn)出他風度端凝的藝術功力。此外,他的一些七絕也能節(jié)制精嚴、神采煥發(fā),如《怨歌行》等,抒發(fā)情懷,頗為蘊藉。

    著有《四溟集》24卷。

    謝榛 - 論詩的審美感興

    謝榛是明代的著名詩論家。他的詩論《四溟詩話》(又名《詩家直說》)在明代乃至于在中國詩論史上都是一部具有高度理論價值的詩歌美學著作。關于《四溟詩話》的整體評價,不是本文所能作的,這里只談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的審美感興思想。

    關于詩的感興,在中國詩學史上是由來已久的,當然并非由謝榛肇其端緒。感興的含義,是從“詩經(jīng)學”的“賦比興”的興中而來的,我認為關于“興”的闡釋以宋人李仲蒙最為客觀:“觸物以起情謂之興,物動情也!保ㄒ姾鹅橙患肪硎恕杜c李叔易書》)所謂“感興”,就是“感于物而興”,是建立在“心物交融”的基礎之上的而其間的發(fā)生機制卻是以偶然性為其特點的。這一點,在謝榛的《四溟詩話》中得到了頗為集中而深刻的論述。

    “入化”是詩歌創(chuàng)作的最高境界,而在詩歌的創(chuàng)作發(fā)生論上,如何使詩能夠臻于化境?謝榛指出當是“以興為主”,他說:“詩有不立意造句,以興為主,漫然成篇,此詩之入化也!保ā端匿樵娫挕肪硪唬┰谒磥,這是詩歌創(chuàng)作的最佳方式!奥弧闭,偶然也。謝榛論詩深受宋代詩論家嚴羽的影響,以唐詩為至上之境,而不喜宋詩,這當然也是前后“七子”的一致祁向。他對宋詩的指責,主要在于詞前立意,或云“主題先行”,而對唐詩的稱賞,則是認為其能“漫然成詩”,如說:“詩有辭前意、辭后意,唐人兼之,婉而有味,渾而無跡。宋人必先命意,涉于理路,殊無思致。”“宋人謂作詩貴先立意。李白斗酒百篇,豈先許多意思而后措詞哉?蓋意隨筆生,不假布置。”“唐人或漫然成詩,自有含蓄托諷!保ň姟端匿樵娫挕肪硪唬霸娗傲⒁狻,是謝榛所不主張的創(chuàng)作方式。他所力主的是,審美主客體的偶然感興。謝榛稱之為詩的“天機”,其云:“詩有天機,待時而動,觸物而成,雖幽尋苦索,不易得也。如戴石屏‘春水渡傍渡,夕陽山外山’,屬對精確,工非一朝,所謂‘盡日覓不得,有時還自來!保ā端匿樵娫挕肪矶疤鞕C”是中國古典美學中的一個概念,指審美主客體不期然而遇的絕佳創(chuàng)作契機!坝|物而發(fā)”,是指客觀外境的瞬息變化對人的心靈的觸發(fā)而引起的創(chuàng)作沖動!坝膶た嗨鳌眲t是以明確的目的去刻意苦吟。謝榛主張作詩應有“真趣”,而“幽尋苦索”卻是無法得到這種“真趣”的,他對陶淵明的推崇,蓋在于此。他說:“皇甫湜曰:‘陶詩切以事情,但不文爾!瘻浄侵獪Y明者。淵明最有性情,使加藻飾,無異鮑謝,何以發(fā)真趣于偶爾,寄至味于澹然?”謝氏非常推崇杜甫之詩,而他對杜的評價尺度則是出于他的感興論的,如他評杜詩云:“子美曰:‘細雨荷鋤立,江猿入畫屏’。此語宛然入畫,情景適會,與造物同其妙,非沉思苦索而得之也!敝x氏這段話是有足夠的美學意義的:“今人作詩,忽立許大意思,束之以句則窘,笑步能達,意不能悉。譬如鑿池貯青天,則所得不多;舉杯收甘露,則被澤不廣。此乃內出者有限,所謂‘辭前意’也。或造句弗就,勿令疲其神思,且閱書醒心,忽然有得,意隨筆生,而興不可遏,入乎神化,殊非思慮所及。或因字得句,句由韻成,出乎天然,句意雙美!保ā端匿樵娫挕肪硭模

    謝榛在其創(chuàng)作論中明確標示出“興”的關鍵作用,其云:“凡作詩,悲歡皆由乎興,非興則造語弗工。歡喜之意有限,悲感之意無窮。歡喜詩,興中得者雖佳,但宜乎短章;悲感詩,興中得之更佳,至于千言反復,愈長愈健。熟讀李杜全集,方知無處無時而非興也!保ā端匿樵娫挕肪砣┡d的有無,是詩的優(yōu)劣之樞機。

    謝榛有一段論述情景關系的話為人所知:“作詩本乎情景,孤不自成,兩不相背。凡登高致思,則神交古人,窮乎遐邇,系乎憂樂,此相因偶然,著形于絕跡,振響地無聲也。夫情景有異同,模寫有難易,詩有二要,莫切于斯者,觀則同于外,感則同于內,當自用其力,使內外如一,出入此心而無間也。景乃詩之媒,情乃詩之胚,合而為詩,以數(shù)言而統(tǒng)萬形,元氣渾成,其浩無涯矣。同而不流于俗,異而不失其正,豈徒麗藻炫人而已。然才亦有異同,同者得其貌,異者得其骨。人但能同其同,而莫能異其異。吾見其同者,代不數(shù)人爾!保ā端匿樵娫挕肪砣┻@段論述的理論價值遠不止于一般的情景交融之說,它首先是指出了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情和景是最為基本的要素,而且是不可分割的,審美主體和審美客體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是必然聯(lián)結在一起的;二是情景一在于主體心靈,一在于外物世界,它們的遇合,是以“偶然”為其契機的,偶然的遇合才能真正產(chǎn)生最佳的詩作;三是不同的審美主體在面對同一個客體時,可以產(chǎn)生各自特異的審美感受,從而形成富于個性的審美境界,而在面對相同的客體時產(chǎn)生獨特的感受者,才是杰出的藝術家。正是在這種審美主體和客體的偶然遇合中,詩人的神思臻于妙不可言之境:“思入杳冥,無我無物,詩之造玄矣哉!”

    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在偶然的機緣中獲得詩美的甘泉的,如果是那樣,誰也不必付出非同尋常的艱苦努力了。謝榛作為一個詩論家,當然明白這一點。于是他也指出作為詩人平素積累的重要性:“作詩譬如有人日持萁帚,遍于市廛掃沙,簸而揀之,或破錢折簪,碎銅片鐵,皆投之于袋,饑則歸飯,固不如意,往復不廢其業(yè)。久而大有所獲,非金則銀,足贍卒歲之需,此得意大偶然爾。夫好物得之固難,警句尤不易得。掃沙不倦,則好物出;苦心不休,則警句成!边@里揭示出作為詩人在平時刻苦求索的必要性。而其對詩歌創(chuàng)作的構思契機,則以“偶然”的審美感興為其理論要著。

    謝榛 - 作品賞析

    《秋日懷弟》

    生涯憐汝自樵蘇,時序驚心尚道途。
    別后幾年兒女大,望中千里弟兄孤。
    秋天落木愁多少,夜雨殘燈夢有無。
    遙想故園揮涕淚,況聞寒雁下江湖。

    賞析:開篇二句從弟弟與自己的處境落筆,既表達離鄉(xiāng)背井奔波于途的落魄,又由此而引發(fā)對身處故園辛勤勞作的同胞的思念。頷聯(lián)寫別后情形,“兒女大”可見離家時日之久,“弟兄孤”顯手足之情深。頸聯(lián)將自己孤寂無奈情懷,融入秋風蕭瑟夜雨殘燈之境,并寄希望于夢中弟兄相見,感人至深。尾聯(lián)直抒胸臆,于寒雁聲聲飛向江湖的凄清境界中,突現(xiàn)詩人揮淚思鄉(xiāng)的形象。

    《古意》

    青山無大小,
    總隔郎行路。
    遠近生寒云,
    愁恨不知數(shù)。

    《塞下曲》

    暝色滿西山,
    將軍獵騎還。
    隔河見烽火,
    驕虜夜臨關。

    《秋閨曲》

    目極江天遠,
    秋霜下白蘋。
    可憐南去雁,
    不為倚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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