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1951年,博士學位尚未拿到時,接到燕京大學校長陸志韋急電邀請,請他回國任教,同年返國任教于燕京大學英語系。1952年院系調(diào)整后任南開大學等校教職。1957年被劃為右派并被強制勞動改造。1962年“保外就醫(yī)”,后在安徽大學任教。文革開始后被打成“牛鬼蛇神”并被發(fā)配至農(nóng)村勞動改造。1974年一月底,被調(diào)到蕪湖安徽師范大學任教,1979年5月奉命回北京,到已改稱“國際關(guān)系學院”的原單位辦理“右派”改正。1991年定居美國弗吉尼亞州。曾任河北教育出版社“世界文學博覽”叢書主編。作為翻譯家,他曾翻譯過《了不起的蓋茨比》、《白求恩傳》等著作,后在美國出版英文自傳小說《一滴淚》,其中所講述的文革受難史,轟動西方世界。
部分作品
翻譯作品:
(英)薩爾曼·拉什迪《火鳥巢》,收入《愛的講述》(譯林出版社2005年12月初版)一書。
(英)克里斯托弗·衣修午德《薩莉·鮑爾斯》,原載于《世界文學》1980年第2期。
(美)斯坦貝克《珍珠》,原載于《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人民文學出版社1987年初版)一書,中國和平出版社2005年重版。
(美)亨利·詹姆斯《真東西》、《學生》、《地毯上的圖案》、《小說的藝術(shù)》,均收錄于《黛西·密勒》(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一書。
《德萊塞短篇小說選》(平明出版社1955年9月初版),2004年安徽文藝出版社以《婚后》(名家推介外國中短篇小說系列)為名重版。
(加拿大)泰德·阿蘭//塞德奈·戈登《手術(shù)刀就是武器——白求恩傳》,上海文藝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
(美)菲茨杰拉德(Fitzgerald,F.S.) 《了不起的蓋茨比》,2006年08月,上海譯文出版社。
評論文章:
《評卞譯<哈姆雷特>》,原載于《西方語文》1957年第1卷第1期(該刊1959年改名為《外語教學與研究》)。
《狄倫·托馬斯詩文一瞥》,原載于《外國文學》1985年第1期
《劍橋的靈性》,原載于《外國文學》1989年第3期
《重讀<智慧之歌>——遙寄穆旦》(詩),收錄于《豐富和豐富的痛苦:穆旦逝世20周年紀念文集》(杜運燮、周與良、李方、張同道、余世存等編,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
相關(guān)文章:
《“知足常樂”話吾師——寫在巫寧坤教授米壽之際》,載于《悅讀MOOK》(第十卷),二十一世紀出版社2009年1月出版。
一滴淚目錄
獻詞
先岳母李王慈蔭的一生是愛和受難的化身
我從她的身教言教懂得了愛和受難的意蘊
謹以這部小書紀念這位平凡而偉大的母親
目次
第一章 游子還鄉(xiāng) 1951-52
第二章 暗藏的反革命分子 1953-55
第三章 百花與毒草 1956-58
第四章 半步橋 1958
第五章 生于憂患 1958
第六章 風雪北大荒 1958-60
第七章 株連 1958-60
第八章 餓莩 1960-61
第九章 探監(jiān) 1961
第十章 暫回人間 1961-66
第十一章 牛棚內(nèi)外 1966-68
第十二章 紅與黑 1968-70
第十三章 再教育 1969-70
第十四章 荒村牛鬼 1970-73
第十五章 再入虎穴 1973
第十六章 江城淹留 1974-78
第十七章 二十余年如一夢 1979-80
尾聲 生者與死者
與李政道
巫寧坤曾回憶道:“一九五一年初,我正在芝加哥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忽然接到燕京大學電聘。兩年來,國內(nèi)親友不斷來信,對新中國的新生事物贊不絕口,令人心向往之。于是, 我決定丟下寫了一半的英國文學博士論文,兼程回國任教。七月中旬,在舊金山登上駛往香港的克利夫蘭總統(tǒng)號郵輪,有芝大同學伯頓夫婦和李政道博士前來話別。 照相留念之后,我愣頭愣腦地問政道:“你為什么不回去為新中國工作?”他笑笑說:“我不愿讓人洗腦子。”我不明白腦子怎么洗法,并不覺得怎么可怕,也就一 笑了之,乘風破浪回歸一別八年的故土了!
20多年后的1979年,歷經(jīng)浩劫磨難的巫寧坤終于得以摘掉“右派”的帽子。當他從安徽蕪湖奉命前往北京時已改稱“國際關(guān)系學院”的原單位辦理“右派”改正手續(xù)時,于意外中從報紙上看到“愛國美籍華裔科學家李政道博士”從美國回來講學的消息,大為激動,便跑到北京飯店國賓館看望老同學。此時已貴為國賓的李政道僅于百忙之中抽空匆匆巫寧坤說了幾句話。
一個是歸國演講的貴賓,一個是剛剛勞動改造結(jié)束的教職員。巫寧坤眼見身前二人地位迥異,不禁回憶起二十多年前二人于美國分別時情景,追想當年于美國芝加哥大學求學之時與中國同窗縱論天下,懷抱一顆赤子之心毅然歸國,往事歷歷心酸皆涌上心頭。若是當年送李政道歸國任教,而自己留在美國,今日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命運沉浮,造物弄人,數(shù)十年來歷經(jīng)坎坷者又何止巫氏一人?巫寧坤尚能于劫后感慨一番,殊不知多少形身先歿的文人早已無緣見到撥亂反正后新的光明了。